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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圣天门口 (中)-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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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怀孩子了,这一阵特别爱吃酸东西。前几天雪柠又流产了一次。你不在我很害怕,
怕自己不小心将你的孩子弄丢了。”这些话上街人都听见了。

    王参议后来责备紫玉:“预防日本人的细菌战是天大的事情,你不向傅先生汇
报,就是失责。”

    梅外婆替她辩解:“夫妻之间最大的事应该是生孩子,紫玉这样说话没有错。”

    王参议要求紫玉:“赶紧给傅先生写信,告诉他这儿的事。”

    紫玉真的写信了,她比任何人都盼望傅朗西早点回来。那个戴眼镜的医生,第
二次从县城赶来替雪柠复诊时,顺便也看了看紫玉。医生不仅看出紫玉曾经流产过,
还一口咬定,除非出现奇迹,这辈子紫玉不可能再怀孕了。紫玉哪会轻易相信,天
天盼着傅朗西回来,同心协力粉碎别人对他们生儿育女事业的围剿。

    找不到傅朗西,王参议和董重里只能采用天门口人不会反感的办法,等野地里
的艾蒿长到合适的高度后,由镇公所出钱雇人收割,晒上几天,然后像烧火粪一样,
用那浓烟熏杀在空气中弥漫的细菌。

    端午节前一天,王参议正在河堤用一杆大秤称别人割回来的艾蒿,大路上传来
一阵清脆的铃响。有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出现了。负责记账的紫玉情不自禁地挥了
挥手。骑自行车的男人抬起左手正想也挥一下,车轮下面的沙子一松,人摔到路的
左边,自行车滑到路的右边。男人爬起来扶起自行车后,尴尬地问他们见到王参议
没有。紫玉说:“他就是。”作为董重里当县长后推行新政的一部分,县邮政局配
备了两辆自行车。骑自行车的邮递员比骑马带兵的冯旅长还得意,在交割这封不知
何人的来信时,甚至还问王参议会不会写字。王参议笑着回答:“我不会写日本字。”
王参议专心拆信的样子让紫玉特别失望,她要邮递员下次来时,莫忘了将傅朗西的
回信带来。邮递员挑逗地要她将自己的名字写出来。紫玉再三说自己会写字,邮递
员还是半搂半抱前胸贴后背手把手地教她。紫玉的名字出现在邮件记录本上时,邮
递员吃了一惊:“你就是那个要董县长判决离婚的紫玉?”紫玉不高兴了:“你应
该说,你就是那个敢嫁给傅先生的紫玉?“不无后悔的邮递员还要去中界岭,他手里
还有一封鄂东行署某人寄给马鹞子的信。

    看信的王参议突然瞪着眼睛:“这是写给你的!”紫玉接过来一看,果真是傅
朗西的亲笔信。

    我妻:所写的信已收到了,看到你在文化上的进步我很高兴,也很感谢梅外婆
和雪柠对你的帮助。可是,你往后不要再给我写信了,这件事一定要听我的,切莫
自作主张,更不能轻信与己无关的鼓动。这样做可锻炼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上次
在电话中听你说可能怀上孩子了,当时我就想说,今日的环境还不适合你我生养孩
子。前些时,我曾读到一位很有思想的大人物的著作,这本著作是教我们如何打赢
抗日战争,其中一句对你因为月经来了而出现的悲观情绪很有帮助:在一定的条件
下,坏事会变成好事。月经停了三个月又来了,这对想生一个我们的孩子的你是坏
事,放在我们正在从事的伟大事业当中看却是好事。天要落雨,娘要嫁人,月经来
了就让它来,你就别担心我会不会失望了!按我的想法,最好等胜利了再让你当妈
妈。当然,这事也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一朵花提前结了果,也不能将她掐掉。好
在你我夫妻现在相隔天涯,暂时不用为这事操心。为了不因日后相聚时的忘记,我
将想起来的一件事现在就告诉你。女人是否怀上孩子,除了看月经来否,还可以抚
摸乳房。如果乳房由柔软逐步变硬变大,不想生孩子的女人就要当心,想生孩子的
女人就可以高兴了。甚至还可以从夫妻间发生的性事多少来判断,女人刚怀上孩子
时,在丈夫面前会变得特别风骚,加上产道有了一定程度的肿胀,丈夫做性事也会
特别满意。这些都是你将来要细心留意的。还有很多事,见面再说吧。你能猜出写
这封信的日期,我就不在落款上写明了。牵挂你的丈夫。

    紫玉羞得不敢抬头:“怎么会有这样做错事的?”

    王参议已经猜到原因:“也许傅先生同时写了两封信,装信时将彼此混淆了。”

    紫玉没有读出与细菌战有关的内容。王参议更是如此。了解此事的人都在等傅
朗西的另一封信。骑自行车的邮递员七天之后再次来到天门口,以后每隔七天他都
会按时到来。一连三次都有柳子墨给雪柠的信,藏在咸安坊旗袍店里的柳子墨慨叹,
想在武汉买一部显微镜,难如上青天,再过一阵,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硬
着头皮回家,请神通广大的柳子文帮忙。

    王参议猜测中的傅朗西的第二封信却没有再出现。王参议开始往自己熟知的国
民政府的一些秘密行为上想,那封给紫玉的信完全有可能被安插在邮政局里的特务
截走。如果真有那封写给自己的信,特务们是会迅速归还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见
不到第二封信的王参议越来越百思不得其解。他反复琢磨:就算是写给妻子的信,
傅朗西也不应该只字不提民众大事,那些围绕月经去来、性事疏密的柔情蜜语明显
不是他的常态。紫玉给傅朗西的信由王参议修改过,字里行间表达的都是王参议恳
请傅朗西抽空回天门口小住的意思:夜里夫妻团聚,白天商议如何粉碎日本人的细
菌战。

    傅朗西显然读懂了其中奥秘,所以才在回信的开头说出那样的话。

    交情归交情,政治归政治。傅朗西不让曾经是对手,往后还有可能是对手的人,
太深地卷入他的夫妻生活,这一点王参议能理解。日本人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日本
人正在策划的对天门口的细菌战为天下有良知的人所不容,傅朗西却无动于衷,这
让王参议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渐渐地,在时光一次次穿透黑暗之后,王参议明白了
这封信里包含的一些意义。傅朗西刻意隐去时间、地点和身份,说明他目前处境微
妙。要紫玉学会独当一面,是在暗示即将有非常复杂的局面出现。还有那胜利之说,
应该冠以抗战二字,这是一年多来大家早已习惯的说法,笼统地说胜利之后再生孩
子,看来也是有意为之。在这些再也挥之不去的意识支配下,王参议断定第二封信
根本不存在。如此他便有了新的认识:傅朗西想用这种方法来暗示,他所代表的政
治势力正在受到死亡的威胁。

    方便于细菌战的春季终于过去了,在南方高温的夏季里。生命力弱小的各类微
生物大都处在蛰伏状态,想要人为地将它们调整到亢进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梅外
婆还记得《细菌学课程》中的关键内容,她要长时间处在紧张状态下的王参议抓紧
时间调整一下自己,六十多岁的人了,稍有不慎,身心健康就会失控。况且接下来
的秋季,又是那些丧尽天良的人运用微生物作为致命武器杀人的理想季节。

 九  三

    因为柳子文的到来,失恋的王参议才没有离开天门口。

    西装革履,面相比梅外婆还白嫩的柳子文现身天门口之前,没有任何预报。在
凉亭里用打架花比输赢的众多孩子,由一镇和一县领着,一窝蜂地跑进下街口,逢
人就说,来了一个长得不男不女的人,要找柳先生。何止是王参议,连柳子墨都惊
讶不已,诚如孩子们所说,在柳子墨的眼睛里,兄长柳子文形神当中那些熟悉的成
分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媚骨的东西。当天夜里,久未见面的柳家兄弟就在
白雀园内吵了一架。从那些不时出现的较高声调,王参议断断续续地听出二人吵架
的内容。为了求证,第二天早上,王参议问起同样住在隔壁的董重里,经过相互补
充,得出的结论更加准确。武汉城内一个颇有身份的大人物丧偶多年,一直不肯续
弦,多少年轻美貌的女子都不入其法眼,大人物的样子像是有意中人,可又不肯对
任何人说。十天前,大人物突然找到柳子文,坦言二十年前在春满园见过一面的梅
外婆才是自己心仪的对象,希望柳子文能够从中撮合。换了别人这样的事会迅速传
遍天门口,惹来一群接一群讨喜酒喝、其实只是调笑取乐的人。因为牵涉到梅外婆,
董重里不会往外传,王参议更不会在外面漏口风。私下里二人问过柳子墨。柳子墨
将自己对此事的反感说得很清楚:“哪有这种当哥哥的,怎么看都不像柳家的人。”
但他还是将柳子文的来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几个人。梅外婆倒是很大度:“女人嘛,
生来就是婚姻故事的主角,死一千年也会被人说来说去。”

    上午无事。午饭后的太阳很好,柳子文要柳子墨陪自己在天门口附近走走。王
参议正在雪家书房里寻找自己没有读过的书籍,一名雇工从田里跑回来,上气不接
下气地告诉梅外婆,柳家兄弟正在河滩上吵架。实际情况比雇工所说的还要严重,
柳家兄弟不仅吵架,还打了起来。王参议在上街口碰到匆匆往回走的柳子文,那张
肥硕如冬瓜的大脸上新添了一块血红掌印。“都是文化人,有什么事情非要打架才
能解决?”柳子文侧身而过没有答理,甚至挥动手臂摔在欲上前阻拦的王参议身上。
王参议心生不快,也不再问了,一口气走到仍在河滩上站着的柳子墨面前。除了极
度地气恼而变得嘎白,柳子墨脸上并无挨打的痕迹。王参议说:“你不应该动手打
自己的亲哥哥!”“我恨不得杀了他!”万分诧异的王参议随后产生多种联想:柳
子文是否要求柳子墨参与某种骗局,将梅外婆骗回汉口与那大人物成亲?或者采取
商界惯用的伎俩,垄断天门口物产商贸,切断雪家财路迫使梅外婆就范?或者让柳
子墨提出离婚,若是不想让雪柠成为弃妇,梅外婆就得按他们的意思再嫁?其他绑
架与纵火等念头也曾短暂浮现出来,心性越来越宽厚的王参议坚决不许自己如此猜
度看上去很面善的柳子文。

    这时候,一个形似柳子文的人出现在远处的凉亭里。事实证明,那就是不辞而
别的柳子文。

    柳子墨痛苦万状地叫起来:“柳家完了!”

    当天夜里,柳子墨一反常态,在没有任何前奏的情况下,双手像刀一样剥开雪
柠的衣服,多少年来怜香惜玉的温存全被丢在脑后,身子也跟着变成了打硪的石头,
不计节奏,不惜体力,一阵接一阵地猛烈撞击着身下那个曾经被雪一样捧在手里、
白云一样偎在心里的少妇。一夜过完,世上最美丽的胴体出现损伤,丛丛墨菊簇拥
着的表皮红肿起来了。第二天的月亮升起来后,整天不说话的柳子墨再次号叫着在
雪柠的肌肤波浪间沉浮,将得不到机会消褪的红肿一点点地磨损成伤口。这种疯狂
的性事,在第六天夜里达到顶点。那天晚上,雪柠背上大约第十节脊椎处的皮肤在
过分的磨擦中撕裂了,先前的伤口也出现轻度感染。皮肉的刺痛,已经不是强劲的
呻吟声所能减轻的。在一连串让柳子墨听得畅快淋漓、能够穿透骨髓到达灵魂深处
的颤音之后,一排牙齿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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