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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麒麟正传(完整版)-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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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臻最近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身高相仿,他的下巴可以很舒服地支到夏明朗肩上,而夏明朗后脑亦可以很自然地枕到他肩上。虽然白水一直说要依靠自己,陆臻也不知道在夏明朗毒瘾发作时这样抱着他是否可以,但因为彼此都太喜欢,所以心照不宣地不作讨论。

“他找你干嘛?”夏明朗扔下打火机。

陆臻把谈话内容一五一十的倒出来,夏明朗听完皱起眉:“没什么啊?干嘛要背着我?”

“他说,他不总不能一边被狼眼盯着,一边扒狼皮。”陆臻马上笑了,因为这个问题他刚刚问过。

“原来他也会怕我?”夏明朗有些吃惊。

陆臻哈哈大笑,因为这个问题他刚刚也问了:“是啊,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桌子。”

“我以为他在装B。”夏明朗也乐了。

我以为他在耍酷。陆臻默默在心里补一句,为这种心有灵犀的共鸣感觉欢乐……好吧,虽然这挺无聊。

 

夏明朗笑了一会儿,又迅速沉默下来,却没有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作任何评论。陆臻侧过脸看他,只觉得那双眼睛特别亮,从侧面看过去,由额头到下巴折出一条棱角分明的线,被月光打亮,像是抹了一层银粉。

陆臻不由自主地凑过去吻他,动作无比的轻盈柔软,像花瓣拂落。夏明朗无声微笑,偏头看了他一眼,陆臻没来由竟觉得羞涩,闷声不响地低头抽烟。

“呀,原来你也会抽烟啊!”

陆臻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一口烟雾闷在嘴里。

“我还以为你尽会烧着玩儿呢,一根烟点着了抽不到三口。”夏明朗促狭地挤了挤眼睛:“二手烟也伤身呐,陆大硕士,你这是图啥啊?”

陆臻失笑,慢慢把烟雾吹出来:“图你。”

 

夏明朗眼角生出柔和的笑纹,把烟从陆臻手上接过去,可是抽了几口又烦躁起来,闷声咳嗽着,随手把半截烟扔进了烟里。

“哎,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陆臻一边轻抚着夏明朗的胸口,帮他顺气。

夏明朗止住咳嗽,亲昵地拍了拍陆臻的脸颊,有些宠溺似地:“明天再说,哦!”

陆臻没吭声,按在夏明朗胸口的那支手臂慢慢横过去勒住他,把人往自己怀里挤。夏明朗低头看了一会儿,无奈地说道:“聂老板刚刚来电话,让我们三天之内赶回喀苏。”

“这怎么行。”陆臻皱起眉:“这太赶了,不行,我得跟他商量一下,他还是拎不清你这里的状况……”

“军委另外派了人来接替他,还有八天就到,一到就办交接。”

“接替谁?聂卓?这不可能!”陆臻彻底变了脸色。

夏明朗转过脸与他无声对视,眼中有相似的忧虑。


喀苏尼亚这一摊事儿正是瓜熟蒂落论功行赏的时候,于情于理聂卓都应该再呆上几个月,把能收的收走,该埋的埋掉,让这分功劳圆圆满满地落袋平安,然后再安排出一个四平八稳的局势,好上后来人接手。
可为什么,情况会忽然变成这样?
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我洗碗你吃菜为他人做嫁衣裳这种事,但这种事绝不应该落在聂卓头上。以他的能力权势背景,谁敢这么对他,谁会这么对他?
陆臻长叹一口气,无论问题出在哪里,可以肯定的是,与夏明朗个人没有关系。这一定是大势出了变化,领导层的心意有了扭转,而他们,这处于决策外围再外围的小人物,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顺应这突出其来的变故,奔向那未知的命运,就像当时,他刚刚得知夏明朗身中毒瘾时那样。
 
一直以来,陆臻都不知道聂卓的具体计划,也明白对方不需要向自己交待什么,亦从无承诺。但他别无选择,因为那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根本无计可施,只能怀着满腔的热诚与期待,把夏明朗的命运交托到那个人手里,即使觉得委屈,也只能冒险一试。
其实被俘为什么就丢人了?被迫吸毒算什么人生污点?
但很多事并不按道理来讲,也没有那么多应该或者不应该,几十年前中国军队里失手被俘的战士甚至要以死证清白,现在当然没那么混蛋了,但有色的眼镜仍然少不了。
被异国军阀俘虏+毒瘾,听起来多么骇人?
在那些一辈子都没上过战场,没杀过人,没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却可以决定夏明朗前途的人们眼里……这决不会是什么加分项。
 
陆臻虽然年轻,但15岁上军校,也算是个十多年军龄的老兵,这些明摆在台面上的东西,他自然都懂。所以他在直升机上心急如焚,最后还是把宝押在了聂卓身上,这算是一个赌博,赌的是他对聂卓这个人的理解,与“陆臻+夏明朗”这两个名字在聂卓心中的份量。
聂卓是真正打过仗的人,他会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次行动是聂卓拍的板,他应该也不想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他既然看中自己要收到身边用,有机会当然要示恩;至于夏明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将来执掌麒麟没有悬念,虽然只是个师级干部,但麒麟毕竟是麒麟。
陆臻相信,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聂卓是会愿意帮忙的,这份人情很大,会被这两个年青人牢牢记在心里,于人于已都有利,何乐不为?
 
所以他毅然请求聂卓亲自接机,把前因后果和盘托出,果然,聂卓不动声色地罩下了整件事。用一个看起来非常合理非常重要的大秘密,包裹住夏明朗个人的小秘密,尽可能地把吸毒的问题隐瞒了下来,控制在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范围。当然,为了夏明朗的前途着想,这些知情人应该离开一线作战部队越遥远越好,最好别能直接影响到夏明朗的升迁。
这些操作可能很复杂,但聂卓做得滴水不漏,每一个举动在不同的角度让不同人看来都能有合理的解释,一石数鸟地解决了很多问题,而这一切,事先完全没跟他们讨论过。陆臻当然也不会多嘴,反倒是越来越安心。最高明的计划就是把适当的人放在适当的位置上,就像一根线在原地穿起所有的珠子,然后轻轻一提,一切恰到好处。
陆臻本来以为事情会这样了结,在绝大部分人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情况下,让夏明朗悄无声息地把毒瘾戒掉,按正常程序通过各种审查,顺利回归。
一切的秘密,等三十年以后再见天日,到那时,夏明朗已经功成身退,时间会证明他的能力与清白。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线断了,珠子散落一地,要怎么重新穿上?
陆臻很忧虑,因为聂卓从没有承诺过什么,他没有说我一定会帮你们,他甚至从没承认过我这是在帮你们,只是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着,彼此心照不宣。聂卓有他自己的底线,帮到哪一步,剩下的你们自己走,他心里有一杆称。陆臻知道这不能强求,就像此刻聂卓忽然招唤,他也不能拒绝,即使会有前功尽弃的风险。
陆臻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空茫,低头抵上夏明朗的额头,鼻尖轻触着鼻尖,呼吸交错在一起。夏明朗渐渐地笑了,双手插进陆臻的发间,捧住他的脸。
没有说话,也不必交流,每个人心里都转过了千百个心思,但都如明镜般透彻,连最后的结论都是相似的。
 
陆臻有些无奈地:“船到桥头自然直。”
夏明朗有些桀骜地:“活人总不会让尿憋死!”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陆臻愣了一愣,把脸上的无奈抹去,转了个跟夏明朗一式一样的笑容。夏明朗随手拍拍陆臻的脸颊,转身看向窗外。
陆臻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黛青色的天幕上悬着一轮冰月,清凉柔润的光泽无声无息地铺陈开,落到海面上,碎裂成灿烂的波光,千万个光点随着潮汐起伏,流动到无边无际的远方。
天高海阔,真美!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用这样的心情来看就好了。陆臻叹气。
 
“你说,他们总不可能让我强制转业的,对吧!”夏明朗说得很慢。
陆臻身子一僵,马上答道:“当然不。”
“那要真有什么,他们会怎么处理我呢?”夏明朗挠了挠头发:“把我调回总部去?还是塞到院校里?总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吧,老子这也算是为国牺牲啊!”
陆臻心里略略放松了一些:“那当然,谁也拿不走你曾经的荣耀。”
夏明朗沉默了好一会儿,慢慢的,用一种陆臻从来没听过的苍凉声线说道:“居然,就曾经了……”
陆臻全身的血都凉了,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窖里,那种难受简直就像是骨髓在冒泡,从里到外的颤栗,肋骨上生出尖利的刺,在一呼一吸之间反复扎穿他的五脏六腑。
 
怎么能这样?这不应该是夏明朗的声音,这种伤感的,无力的,沮丧的声调,怎么能从夏明朗嘴里发出来。他应该永远都是骄傲的,用那种睥睨天下的眼神看这个世界,拽得没边没沿。
怎么可以像现在这样,好像受到伤害都无力反击的样子,黯然神伤。
即使时光会让他苍老,让他磨去少年的锐气与青年的锋芒,那也不应该是现在啊?他还那么年轻,站在人生最好的时候,刚刚完成了自己最好的战绩,他还那么意气风发的……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不可能的!
陆臻握住夏明朗的肩膀,不由自主地用力:不能,我绝不会允许这样。
 
“哎。”夏明朗发出一声负痛的呻吟。
陆臻手里一颤几乎落泪。
“臭小子啊,别这么大劲儿行不行?”夏明朗从陆臻手下挣脱出来,拉开自己的上衣细看伤口:“我这虽然拆线了,可也经不起你这么大劲儿攥啊!”
陆臻困惑地盯他看,刚才那一瞬间的苍凉挫败,就好像是幻觉一样,在夏明朗脸上寻不到半点痕迹。
“嗯?”夏明朗扬起眉。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总有一天,你会离开麒麟。”陆臻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那当然,等我不行了,我总得把位置让出来。但是现在……”夏明朗顿了一顿,眼中闪过异彩:“我觉得我还行!”
陆臻愣了一愣,忽然孩子气的笑开,双手捏住夏明朗的耳朵,一下磕到他脑门上。
“喂?”夏明朗莫名其妙。
“我也觉得你还行!”陆臻按住夏明朗额头上自己刚刚撞出的红斑,笑弯了眉眼。
想那么多干嘛?
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就好了!
就算一头撞到南墙,也不过两指宽的红斑。
“傻小子。”夏明朗虽然不解,却也笑了起来,揉一揉陆臻头发:“哎,你说,这一千五的房子咱还没住出味儿来,就要走了,真是亏得慌。”
“那怎么办?”陆臻只是笑。
夏明朗把陆臻手指握在掌心里:“以后等咱老了,也要搞这么一套房子,开门就能见海的,你说怎么样?”
“不怎么样。”陆臻见夏明朗诧异地眯起眼,笑得更欢了:“干嘛要等老了?我给你那聘礼还记得不?我家在三亚的那套房子,站在阳台上就能见海。”
夏明朗眨巴眨巴眼睛:“这,这太贵重了吧,有点受不起啊。”
 
“没事儿,反正我也就这么一说,房本儿上写着我妈的名字呢,你要真想过户吧,我觉着还有点麻烦。”陆臻忽然生出一丝神往:“你说要是你和我妈的名字写在一张房产证上,那该是个什么情景啊?”
夏明朗囧得脸色都变了。
“哎,没办法,我们陆家的男人就这门风,房产得写在媳妇儿名下。”陆臻笑眯眯地摸着下巴。
夏明朗挑起眉毛,陆臻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刚刚退开一步就被按到墙上,火热的双唇随即堵上来,吞下他所有的呼吸,舌头扫过口腔内的每一寸,这是标志着夏明朗风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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