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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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二紧紧地抿了下嘴唇,在对方慌乱的眼神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将他包裹好,扛着去了这里的浴房。
这寨子里有几十间屋子,有石屋也有木屋,有厨房也有浴房,虽然旧了些但设施齐全。
滕誉拿着手中的册子翻看了两遍,将这些人的身份和籍贯铭记于心。
人数不多,男女老少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个,滕誉找了间不漏风的屋子,一个个将这些人叫进去问话。
没人知道他问了些什么内容,只知道每个人进去的时间有长有短,但每个人出来后脸上的表情都格外轻松。
“都记下了吗?”滕誉将做了记号的册子丢给一旁的侍卫。
那侍卫将册子妥帖的放好,应诺:“是。”
“先带他们挑几间屋子住下,分点热食给他们。”滕誉朝侍卫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对方心领神会,“属下明白,明日一早那几个人肯定起不来。”
“嗯,熬了这么久,一时放松,乐极生悲也是正常的。”滕誉拍了拍齐整的袖口,走出石屋往休息的地方去。
这近二十个人他可不敢毫无戒备的全送下山,虽然只凭着见一面问几句话很难断定一个人的秉性,就这样决定他们的生死有些草率,但时间有限,他不可能为了救人浪费大把的时间浪费大把的时间一一辨别他们的品性。
“殿下。”卯二在门口遇到滕誉,忙弯腰行礼,同时压着小男孩的脑袋让他低头。
滕誉盯着他怀里的男孩,“这就是之前追着霍天跑的那个小鬼?”
卯二没看到经过,但想到这孩子确实是跟在七少身后过来的,于是点点头。
洗干净后的小男孩显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因为太瘦,下巴尖尖的,当他眨着那双大眼睛的时候,让人由心的心软。
“叫什么名字?”滕誉问,他暗忖:一个小孩而已,应该不足为惧。
卯二没将小男孩放下来,因为光着脚,所以只能抱着他催促:“主子问你话,赶紧回答。”
事实上,整个洗漱过程,这小子一声都没吭,无论自己怎么逗他说话都是徒劳,也不知道是不是哑巴。
不过他检查过,舌头还在,应该没那么巧。
那男孩盯着滕誉看了半响,垂下脑袋闷闷地说了两个字:“汪仁。”
“汪仁?你父母可真会取名字。”滕誉低笑一声,不过却见对方突然睁大眼睛,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嗯?我说错什么了?”难道连打趣一下都不行?
还是卯二比较细腻,问他:“你家住何处?知道父母身在何处吗?”
汪仁的哭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唯有一颗颗的泪珠滑落脸颊。
没有人是天生这样的,只是被关的这些日子,只要他一放声哭便会遭到毒打,久而久之便只会无声地哭,再到后来,即使被打得疼了,他也掉不出一滴眼泪。
没想到,现在竟然因为“父母”二字催的眼泪不止。
“死了…”他垂下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男孩摇摇头,然后用胳膊胡乱的擦眼睛,但一看到身上干净的衣服,又忙将胳膊放下。
他身上依然穿着卯二的衣服,衣服大的足够他裹两层,很丑却很舒服。
卯二征询的看着滕誉,等着他决定这个孩子的未来。
“那就先交给你照料,看看再说。”滕誉撇下这一大一小走进屋子。
刚钻进帐篷,面前就多了一盘香喷喷的烤鸡,殷旭笑着说:“老爷辛苦了,快吃点东西。”
滕誉这一晚上烦闷的心情就在这个笑容中消散了,他接过盘子打趣道:“长进了啊,都知道关心老爷了。”
殷旭只不过是不想让这油腻腻的烤鸡占据自己的空间,看着对方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他问:“刚才在外面看到那孩子了?”
滕誉咽下嘴里的食物,点头,“嗯。”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没什么打算,他父母双亡,年纪又小,先带回去再说,如果可以就留在你身边当个小厮,你身边总不能没有一个跑腿的。”
“那不是有个武胜吗?”殷旭提醒道。
滕誉花了好大的时间才想起来武胜是谁,“他?不是被你派去当掌柜了么?有掌柜可当哪会回来尽心尽力地伺候你?”
自从珍宝阁开业后,武胜就很少回府了,猫在铺子里跟人学算账,准备将来做个独当一面的掌柜。
殷旭将来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产业,他急需要能用的上的自己人。
魏子安是个人才,但他一个人管着魏家,事情已经够多了,何况比起和霍天从小一起长大的武胜,殷旭信任后者更多些。
“那小鬼才几岁,长大后还不知道是圆是扁。”殷旭嘀咕了一句,但到底没反对。
他早习惯了一个人,即使当他登上魔尊的宝座,身边也很少有人能近身。
“长圆了就搓扁他,长扁了就揉圆他,是圆是扁还不是你说了算的?”
殷旭想想也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应该会更合心意才对。
“他叫什么名字?”
“汪仁。”
殷旭对字还不是很熟悉,第一反应是:“汪、人?这算是什么名字?”
滕誉耸耸肩,“仁慈的仁,大概是希望他长大后是个胸怀宽广,仁善的人吧。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给他换一个。”
“还是算了,人家父母也就留下这么点念想,何必呢?名字叫着顺口就行。”
“那你的名字呢?也是你父母取得吗?”滕誉将鸡骨头处理掉,洗干净手躺到殷旭身边,低声喃喃着:“殷旭…殷旭…取自旭日东升,大概也是想你光明磊落,如朝阳般灿烂。”
“哈哈,那他们可要失望了。”殷旭勾起唇角,哼笑:“难道我没说过吗?我只有师傅没有父母。”他连养了他几年的师父都不记得了,那还会记得什么父母?
“你没去找过他们?”
“找?为什么要找?而且谁知道世上有没有这两个人?”殷旭摇头,在修真界,亲情算什么呢?就算找到了又如何?
如果他父母只是一介凡人,那他也陪着他们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吗?
如果他的父母是修真之人,那他们八成不是不存在了就是地位低下,连个孩子都护不住的父母为什么要找?找到后也不过是给他们增加负担而已。
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用育灵果培育出来的失败品呢?在修真界,为了追求下一代的资质,多少人在培育出不满意的婴儿后直接扼杀?
父母一词,在殷旭的字典中已经消失了近千年了。
145 至少得像个人样
“陛下,内阁刚呈上了今日的奏折。”赖济全领着两个小太监,将两叠奏折放在御案上。
皇帝揉了揉胀痛的脑袋,闭着眼睛说:“先放着吧。”
赖济全挥手让小太监退下,先净了三次手才走到皇帝身后,力度适宜地替他揉着太阳穴。
“陛下,可要宣太医来看看?老奴见您这些日子都歇息不好。”
“不用了,还不都是挂念着滕誉那小子,朕就担心他在徽州给朕捅出什么大篓子来。”
赖济全眼神一闪,言不由衷地安慰:“您多心了,三殿下第一次办差,还能自掏腰包捐了几十万两银,可见其心是认真的。”
“认真是认真了,可这手段还是太嫩了些,刚去就斩了运粮官,做事不计后果,胆大妄为,哪里像个会办事的?”
就是捐银子这件事,皇帝也觉得蹊跷,以滕誉以往的所作所为,这一步走的极其突兀。
于是他事后让人详细查过这件事,他的儿子好端端跟变了个人似的,定是有人给他出的主意。
可查来查去,只查到霍天头上,要不是亲眼见过这个人,他都要以为身边的情报系统出问题了。
试问,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怎么可能轻易影响到滕誉的决定?就算是幕僚,这个年纪也太稚嫩了,能有多大的眼界和高深的想法?
可结果就是这么令人意外,一个自小被遗弃的孩子,竟然也能长成这般文武双全,真不知道霍家的祖坟冒了几茬烟。
“外头关于三皇子和霍家七少爷的传言多吗?”
“您指的是…?”
皇帝掀开眼皮朝后撇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赖济全老脸讪讪地一笑,装作不自在地说:“老奴以为您不知道呢,外头的传言真真假假的,不听也罢。”
“那就真真假假的都说一说,朕自会分辨。”
“是…几乎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三殿下极其宠爱霍家的七少爷,为他遣散后院,府中长得漂亮一些的丫鬟和小厮也都驱逐个彻底,据说,甚至连殿下住的景阁苑也不许年轻的丫鬟小厮踏入一步。
也有人说他们二人是真情,两厢情悦,否则以七少爷的身份断不至于一直屈居三皇子府。”
“哦?”皇帝不太关注儿子的私生活,他们后院有几个人,又好男好女,他几乎不管。
滕誉和殷旭的事他知道,但了解的不多,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年少轻狂一时情迷而已。
“老奴也是听说的,不过遣散后院是确有其事,很多人都知道,皇上您送给殿下的宫女虽然没退回来,但听说也被禁足了。”
“还有这回事?”皇帝睁开眼坐直身体,终于有了点惊讶,“他这是真打算一辈子和霍天过了?”
“老奴不知。”赖济全垂下头,掩住眼底的笑意。
“霍正权就没干涉?”
“自然是有的,听说元帅大人命黄将军领着五百霍家军亲自将七少爷绑回家,不许他住在三皇子府,要知道七少爷之前一直都是与三殿下同吃同住的。”
皇帝眉头一挑,脑子里自发地开启了阴谋模式,这二人表现得如此亲密会不会另有图谋?会不会是霍家的意思?会不会是霍家想扶持三皇子登基,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
种种理由他都想了一遍,最终又一一被自己否决。
霍家断没有支持一个弃子的道理。
皇帝轻轻敲着桌子,瞥见桌上堆得老高的奏折,问:“於学中的奏折到了没?”
“到了的,厚厚的一本,奴才给放在最上边了。”赖济全将於学中的奏折递过去给他。
皇帝满怀心事地将奏折看来,看完后脸色稍霁,赖济全安安分分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
“这於学中还是挺会做事的,这次赈灾做的不错,滕誉的事迹也可圈可点,值得赞扬。”
赖济全笑着附和一句:“殿下可是皇子皇孙,自然与一般人不同。”
皇帝把奏折上关于滕誉的部分仔细推敲了几遍,既没有发现过度赞扬也没有发现诋毁,仿佛只是陈述一件实事,看来於学中的立场还是很坚定的。
就在皇帝觉得滕誉也是可造之材时,御书房外有太监通报:“皇上,三殿下有信传来。”
“送进来。”皇帝以为会看到儿子写的赈灾报告,没想到竟然是一封家书,上面写着:父皇,儿臣公事已办完,决定在徽州走访民情一番,十日后归,勿念。
皇帝眼角抽了抽,脸色沉了下来,“真是夸得太早了!”
赖济全小心窥视着皇帝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反而松了口气,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殿下把差事办砸了?”
皇帝直接将家书丢给他,吩咐:“去查查徽州境内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赖济全快速扫了一眼,就把信放下,然后退出了御书房。
正巧大皇子提着食盒过来,他忙挂上笑脸迎上去,“殿下又来了?每日都这个时辰,不曾误了一丝一毫,殿下的孝心可动天地。”
大皇子将食盒递给一旁的小太监,语气淡淡地问:“父皇还在忙?”
“刚看了徽州的奏折还有三殿下送来的信…”
“老三来信了?说的什么?”大皇子直视着赖济全,片刻后又从怀里掏了个荷包出来丢给他,“说吧,可别说你不知道。”
赖济全笑咪咪地将荷包收好,“哪能啊?三殿下来信说要在徽州多玩几天,十日后归。”
“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