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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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你身子不方便,这些俗礼就免了。”
皇帝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心里微微一叹息:如果她不是柳后的表妹就好了。
“宣太医来看过了么?”
容妃挣扎着坐起身,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粉色,羞赧地回答:“来看过了,太医说臣妾没什么毛病,就是身体虚了些,多养几个月就好了。”
“那就好。”皇帝站在床边,朝容妃的肚子瞥了一眼,又安抚地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他和容妃并没有感情,能亲自过来还是看在她肚子的份上,他急着赶回来可不是为了看她的。
云贵妃当着皇帝的面列了一张长长的单子,让人将各种补药珍宝送来,做的滴水不漏。
等出了容妃的宫殿,杨嫔神色犹豫,嘴巴张了几次都没开口。
一旁的嫔妃瞧见了大声问了一句:“样姐姐,你怎么了?”
皇帝转过身来,视线落在杨嫔的脸上,正巧将她犹豫不决的神色看在眼中。
“怎么了?有话就说。”
“皇上……臣妾确实有一事禀报,可是这事儿……”杨嫔捏了下手心,眼神露出一丝悲痛来。
皇帝挥挥手,让其他妃嫔散了,只留了杨嫔和云贵妃,带着这二人去了云贵妃的澜新殿。
“妹妹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就好了,可是在宫里的这几天有人不听话了?”
“不是……”杨嫔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皇上,臣妾……臣妾发现了一件事,事关重大,臣妾不敢说啊,呜呜……”
皇帝刚喝了一杯茶,听到这话重重拍了下桌子,厉喝:“有什么事不敢说的?这宫里还有什么事需要遮遮掩掩的。”
“是是……”杨嫔状似被吓得不轻,期期艾艾地说:“臣妾无意间听说了一件事,是关于贵妃妹妹的……”
她停顿了片刻,小心翼翼地瞄了云贵妃一眼,一副害怕的样子。
而这害怕的对象,显然不是皇帝。
云贵妃冷笑,义正言辞地说:“杨姐姐别拐弯抹角的,有什么事尽管当真皇上的面说出来,本宫这澜馨殿没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杨嫔深深吸了口气,“皇上,臣妾听说这澜馨殿内藏有巫蛊之物。”
“啪!”上好的瓷杯砸落在地上,皇帝面色难看地盯着他,“此话何意?”
云贵妃好似被吓呆了,愣愣的站着,半晌才跪下大哭道:“皇上,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啊,这是哪个大胆奴才传出来的谣言?臣妾冤枉啊……”
111 不是这样的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皇帝愤怒地将下人全赶了出去,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一男二女三个人。
杨嫔和云贵妃都跪在地上,两人脸上还挂着泪痕,比起杨嫔默默地流泪,云贵妃的哭诉显然更有功利些,竟然透出楚楚可怜的味道来。
可惜皇帝知道自己深爱的这个女人并不是个软弱可欺的女人,他喜欢的也正是她这份机智和果敢。
“杨嫔,你我姐妹一场,本宫自问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胡扯污蔑本宫?”云贵妃瞬间将矛头对准了杨嫔。
杨嫔是在今早收到这个消息的,她知道,如果是真的,这件事即使要不了云贵妃的命,也绝对可以把她从贵妃的宝座上拉下来。
到时候这后宫之中只有自己一个育有皇子的妃嫔了,皇上必然会更加看重自己。
杨嫔是宫女出身,低微的身份一直是被人诟病的地方,所以她的孩儿才不得不上战场拼军功,与大皇子和三皇子一比,二皇子的待遇一直是她的心结。
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不过她也不是没脑子的,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当然好,但万一只是谣传,那倒霉的就是她了。
所以她让自己在澜馨殿的眼线去找了一遍,因为正主不在,心腹也被带走了一大半,所以她的眼线很快就找到了那东西,就埋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如果不是那个眼线心细又机灵,还真的很难找到。
据说那颗海棠树下埋着一个木盒子,盒子里放着一个人形木偶,上面贴着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红纸被几十根细针钉在木偶上,木偶上还有血迹。
那眼线并不知道那生辰八字是谁的,可是杨嫔一听就知道了,这下子可真被吓坏了。
她没想到云贵妃竟然如此大胆,敢诅咒皇上,难道是想皇上早点死了让她儿子上位吗?
其实都是女人,她也能理解云贵妃的想法,皇上毕竟有后宫佳丽无数,谁知道哪天就失宠了,可儿子只有一个,还是亲生的,当然是儿子更可靠些。
所以后宫的女人才会无时不刻想着能生个儿子的傍身。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杨嫔赶紧叫人去把二皇子找来,想和他商量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告发出去。
巫蛊一事向来是帝王最忌讳的,这次说不定能把云贵妃母子与云家连根拔起,少了大皇子这个竞争对手,皇位不就是他儿子的了?
越想越兴奋,杨嫔在听说二皇子出城去了军营后,决定不等了,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只要东西在澜馨殿,云贵妃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皇上,臣妾也不信贵妃妹妹会做出这种事,所以臣妾才不敢说,可是事关重大,万一出了什么事,臣妾万死难辞其咎啊。”
皇帝铁青着脸,沉声问:“是哪个奴才传出来的?把人叫来,朕要亲自审问!”
杨嫔低头擦了一把眼泪,嘴角微微勾起,“皇上英明,臣妾在听说这事后就把人关起来了,但是因为事情发生在澜馨殿,所以臣妾不敢让人进来搜,只想等皇上回来做主!”
云贵妃恶狠狠地瞪着杨嫔,“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栽赃陷害?本宫不在宫里的这几日你有大把的时间做手脚!”
“冤枉啊,臣妾哪里有这本事?”杨嫔委屈地看着皇帝。
皇帝烦躁地摆摆手,示意她们先不用说话,他传了赖济全进来,对着他耳语几句,只见赖大总管大吃一惊,急急忙忙地退出去。
很快,整个澜馨殿就被侍卫包围起来了,等那个被关押的内侍被带进来的时候,澜馨殿甚至关上了宫门。
一时间,宫里各种小道消息乱飞,有说云贵妃做了错事被皇帝关了禁闭,也有说杨嫔得罪了云贵妃,皇上正在澜馨殿审问。
不管怎样,当皇帝从那内侍口中得知澜馨殿真的藏有巫邪之物时,第一时间命人进来搜查。
云贵妃丝毫不慌张,笔直地跪着,对天发誓:“皇上,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做这种事啊,臣妾敢对天发誓,对皇上绝对没有二心,否则天打雷劈。”
皇帝微微动容,早期的那些年他和云贵妃相互扶持着走过来,可以说是患难夫妻了,他能为了她除了柳皇后,对她的感情绝对深厚。
虽然这段日子这对母子的作为让他失望,但他心里确实不信云贵妃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杨嫔在一旁悲切地接一句:“臣妾也可以对天发誓,此事绝对是臣妾胡乱听来的,也不知道那奴才倒底如何知道的。”
“哼!”云贵妃板着脸,把脸撇到一边,那硬气的表现又让皇帝信了两分。
侍卫们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直到杨嫔冲着一个侍卫微微点了下头,那侍卫才带着人去了院子里,取了工具来开挖。
云贵妃冷笑一声:“这是打算挖地三尺么?”
杨嫔安慰道:“他们也是尽职尽责,若是没有,岂不是正好可以还妹妹一个清白?”
“本来就子虚乌有,何须还?”云贵妃正想再说几句就听到后头传来一道声音:“找到了。”
云贵妃瞪大了眼,嗖的站起身,作势要冲出去,却被皇帝呵斥住了:“不许出去!”然后他朝外面喊了一声:“拿进来!”
一个侍卫捧着一个漆黑的木盒子脚步凌乱地走进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只是把东西交给赖济全。
难得的是,赖济全这个大总管抱着盒子也一头冷汗。
“打开!”皇帝阴沉沉地吩咐。
“是。”赖济全咬了下牙根,将木盒子打开,里头果然露出一个人形玩偶。
“啊……”杨嫔在看到那玩偶时就捂着嘴惊吓的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盯着云贵妃。
云贵妃同样震惊地无以复加,她三步化作两步冲上去夺过那木盒子,待看清木偶上贴着的生辰八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啪嗒…”木盒子砸到地面上,在场的人只见云贵妃双目惊恐,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皇帝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对外喊道:“传太医!”
他将云贵妃放在榻上,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木偶,他都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了,定睛一看,木偶上刻画着狰狞的五官,犹如恶鬼,胸口处贴着一张红纸,上头有他熟悉的生辰八字,只是每个字都打了个血红的叉,下头还有几句类似诅咒的小字,一排排细针插满胸口,看着极为恐怖。
“皇上啊,这……您别怪贵妃妹妹,一定不是她干的,这些年…”
“闭嘴!”皇帝低吼一声,双手有些微颤抖。
杨嫔虽然被吼了,却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皇帝越生气越好,看这次云贵妃还有什么话说。
她悄悄关注着皇帝的脸色,却见他满脸悲痛,小心翼翼地将木偶上的细针一根根地拔下来,“去,去大相国寺请云隐法师来!”
赖济全也看清了人偶上的生辰八字,大吃一惊,忙低下头答应一声:“是,老奴这就去。”
他将木偶重新放回盒子里,一声不吭地守在云贵妃身边,甚至温柔地替她盖好被子。
杨嫔有些不解,觉得事情正朝着让她心惊的方向发展,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皇帝一个锐利的眼神吓住了。
“皇上…”
“来人…”门外的侍卫听到传唤声急忙跑进来。
皇帝指着杨嫔吩咐:“把这女人带下去关进天牢,顺便传朕旨意,把二皇子带回京。”
“皇上…”杨嫔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声音惊恐地喊道:“皇上,不…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皇上为什么还是相信那个女人?难道不管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事皇帝都信任她吗?
哈,那自己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侍卫们见皇帝看都没看杨嫔一眼,已经知道答案了,抓着她的胳膊将人往外拖。
“不…不是这样的,皇上,您为什么不信臣妾?……臣妾安安分分了这么多年,何曾做过如此恶毒之事?…皇上,您别被那贱人迷惑了心智……呜…”
一个侍卫点了杨嫔的哑穴,才终于将人安安静静地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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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嫔:“皇上,您为什么不信臣妾?”
皇帝:“因为朕不爱你。”
杨嫔:“果然如此,嘤嘤嘤…”
112 总这么僵持着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云贵妃醒来的时候紧紧抓着皇帝的手,焦急地问:“皇上,那个东西呢?那个东西呢?臣妾不是在做梦吧?…这不是真的…快把毅儿叫来!”
“放心放心,不过是一些阴损的小把戏,岂能当真?伤不到人的。”皇帝擦掉云贵妃脸上的泪水,心里也有些不确定。
时下人信鬼神,信天地,皇帝也不能免俗,而且历史上也记载了不少这种例子,虽然不知真假,但到底令人心慌慌。
“没事,朕请了云隐法师来,毅儿朕也问过了,人好好的在府上,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不行,让他进宫,没看见他本宫心里不安,而且不仅要请云隐法师,据说虚无道长也精通此道,一并请了来吧?”
“好好,都依你。”皇帝看着云贵妃憔悴焦虑的面容,脸上的妆也被眼泪打花了,发髻凌乱,显得老了好几岁,可他却没由来地觉得这样的云贵妃才是他的挚爱。
皇帝见她情绪稳定了些,便让人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