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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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躲闪地避开,嘀咕道:“谁耐烦看那些东西啊?”
滕誉叹了口气,认命地给他口述,朝廷的事情该他知道的也不多,滕誉挑着重点告诉他。
殷旭往里面挪了些位置,又把被子掀开一个角:“进来说。”
滕誉踢掉靴子,又把外衣脱了才钻进去,顺便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你一定想不到,我那二哥竟然投靠秦王了,皇帝开始被蒙在鼓里,听设他兵败,还特意派兵去支援,哪成想几天后他就收到真实的消息,听说气得又病倒了。”
殷旭听的目瞪口呆,“二皇子有病吧?”自己老爹不帮去帮个外人?难不成秦王赢了他还能当太子?
“暂时还查不出他和秦王达成了什么协议,但肯定对他有好处的,我那二哥人又不蠢,只是性格冲动了些。”
“这还不蠢?”殷旭作为一名听众,都觉得这二皇子的脑子被驴踢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滕誉笑笑,不予评价,他心道:如果人被逼到一定的程度,总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来的,哪怕他知道那事情弊大于利,也愿意一头撞上去。
“皇帝体内还残留了一点毒素,之前太医都没诊断出来,这次怒火攻心后又发作了,可急坏了整个太医院的人。”
殷旭坏笑地推了他一把,“是太医没诊断出来还是你故意安排的?”他知道,能解那毒的太医都是滕誉的人。
“你可别冤枉为夫,为夫如此孝顺之人,哪能做这种事?”滕誉在他腋下挠了几下,低声说:“解毒也是需要时间的,慢性毒药自然也要慢慢解,太医再三强调,情绪不能过于激动,谁知道他会被老二气成那样。”
殷旭对皇帝生出了一点怜悯之心,“真可怜,如果是我儿子那样,我绝对一巴掌拍死他!”
“咳……”滕誉很想提醒他,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有儿子了,这种美梦还是别做的好。
滕誉想,如果是他儿子,真要与老子为敌,那就让他自山发挥好了,能把老子橹下来算他本事。
“那之后呢?皇帝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西南的琨城己经掌控在秦王手中,加上老二带过去的兵力,整个西南都调遣不出旗鼓相当的兵力进行讨伐了,所以我来之前,皇帝还在考虑是从西北调兵还是从南边调兵。”
“西北的霍家军?”
滕誉点头,将霍正权和霍一鸣前往西北的事情告诉他,包括大皇子上西北慰劳三军一事,“北蛮蠢蠢欲动,你父亲未必肯出兵。”
“他敢抗旨?”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整个西北,都是你父亲说了算的。”
“喷喷,难怪皇帝祝他为眼中钉,换成我也不愿意有人手握重兵还不听话。”
滕誉也曾仔细想过这种局面,如果他日他坐上那个位置,该用什么政策对待霍家?太软的不行,只会令霍家越坐越大,太硬的也不行,容易适得其反。
说实话,他能理解皇帝的心情,有这么一个下属,确实很难把握尺度。
滕誉点了点他的脑袋,“如果换成你是霍元帅,皇帝才更要头疼,以你的性格,比之霍正权难应付上十倍。”
“才怪!”殷旭死不承认,“只要给我足够的信任和自山,别招惹我,我才不管谁当皇帝。”
“嗯?”滕誉用威胁的眼神盯着他,“你这是心里话?”
殷旭眨了下眼睛,笑着抱着他的脖子,“当然不是!开玩笑的,这天下只能是属于你的,换成别人我才不鸟他!”
“如此最好,不过以咱们的关系,就算你想鸟人家,人家也未必肯鸟你啊。”滕誉咬着他的耳朵泄悄似地磨了磨,“你这辈子注定是要与我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是……唔,轻点……咱们连手,上可通天,下可入地,没什么做不到的。”
滕誉被他这大口气逗笑了,“好好,真有自信!”他不知道殷旭上辈子确实是个能上天入地的人物,在凡人界,殷旭没了本领,但心气却没减少。
“别歪了,继续刚才的话题,霍正权为什么不愿意出兵?这件事对他来说应该百利而无一害的,剿清了反贼,他的功劳不就有了?”
滕誉揉了下他的脑袋,“你可知西北往外是什么地方?”
“好像听你说过,西域也有众多小国吧?有问题?”
“别看西域国小民少,可他们的野心却不小,尤其是西北的蛮夷部落,他们生存环境恶劣,粮食不丰,个个骁勇善战,连女人都比咱们这儿的男人强壮,而每到冬日就是他们最艰苦最难捱的季节。
西北寒冷,到时候冰天雪地,牲畜没了粮草,百姓没了粮食,许多人家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为了民族的存亡,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抢!
而西域一带的小国情况都差不多,只有大梁天宽地广,物产丰富,所以他们要抢一定会从西北开始。”
“如果只是如此,大梁为何不用粮食来换取边境的安平?”在修真界,各大门派,各大家族为了夺资源,抢法寳,占灵脉,也常常打的死去活来,可如果这些东西只是像粮食一样普通,估计也没人会拼上性命去抢了吧?
“你觉得以肉喂狼会是长久之计吗?”滕誉摇头苦笑,这人又犯单纯的毛病了。
殷旭耸肩,“要按我的方法解决,要么一次性将他们杀光,要么打的他们服服帖帖,俯首称臣,等成为一家人,粮食自然是要给的。”
“这个想法当然好,不过北蛮的部落很分散,他们不会站着和你打,而是会边打边跑,大梁的战马无论耐力还是速度都比不上,根本追不上。”
“这样啊。”殷旭摸了摸下巴,碰上一个逃跑能力强的对手,确实有些难对付。
殷旭自己当年就是靠着这项逃命的本事才屡次躲过别人的追杀。
“可一直派兵镇守着也不是办法,谁也不敢保证再过几十年的霍家军还能不能守得住边界。”
“到时候没有霍家军可以有李家军王家军,是谁带的兵不重要,有西北的威胁在,大梁才会居安思危,否则堕落糜烂是迟早的事。”
殷旭没有为帝王的思维,只有为王者的心,并且为此勇往直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就如他步入江湖,想要成为江湖霸主,就谁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如果不是他现在的武力值不够高,今日上演的就是全武行了,哪需要找什么证据,收买人心。
他愿意动脑子的机会不多,只要手中有武器,他更愿意用武力征服天下,这点与滕誉是完全相反的。
“那就明天启程回京吧,年节将至,也该回去了。”殷旭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好像也是跟着滕誉回京,今年换了个地方,又到了要回去的时候了。
似乎,三皇子府己经成为了他的家,在外游荡再久,过年也是要回家的,这种凡人似的思维不知何时己经嵌入了殷旭的思维中,并且甘之如饴。
“家”这个字竟然带有如此魔力,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滕誉却笑得不能自己,解释说:“傻瓜!你眷念的不是那座冷冰冰的府邸,而是我这个人,难道你没发现吗?有我的地方就有家的感觉?”
殷旭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要千辛万苦地将这座庭院改造成和景间苑一样,原来不是因为想家,而是想家里的那个人了。
228 闹够了就赶紧滚!
因为滕誉的一句话,殷旭接下来的日子都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两人即使同睡一张床上,他也要与滕誉划出一条界限来。
滕誉开始以为是那两天要的狠了,所以自己被嫌弃了,可是见他连平时的亲密动作都很抗拒,才发觉问题有些严重。
越往北走雪下的越大,殷旭骑了两天马就不愿意坐在马背上吹风了,于是半路上换了舒适的马车。
滕誉掀开帘子钻进去,卷起了一股寒风,坐在马车里的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靠在软枕上看书。
千离别以为霍七少是个好学习的人,滕誉清楚的知道那本书是左少棠临行前塞进他行李里的,似乎是江湖上某个很出名的采花大盗写的淫书。
也亏得殷旭能把这样的书本看得像是在研究古文一样严肃。
“你到底怎么了?生气了?”滕誉抽调他手里的书本,随意瞄了一眼,竟然看到一张银荡的插图,他眼皮子一抽,赶紧把书本合上。
如果是两男的龙阳图就算了,他还能抱着学习的心态好好看一眼,可一男一女的交合图看了有什么意思?
难道殷旭还喜欢女人不成?
想到这儿,滕誉眉头皱了起来,殷旭似乎从来没说过自己只喜欢男人啊。
滕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屮,没有注意到殷旭在听到他问话后一闪而过的尴尬神情。
等他回过神来,对方己经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表情。
“我得罪你了?”滕誉往前挪了两步,与他面对面靠的很近,“就算要判刑,你也得给我个理出啊,如果我有错,改还不行吗?”
殷旭推开他的脸,面对着这张脸,他发现自己心跳会不稳,呼吸会急促,手脚会发热,虽然以前也会,但好像没这么严重啊。
都怪滕誉那天的那句话,彻底地将他心扉揭露开了,两辈子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会离不开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这种感觉是很微妙的,以前他知道自己喜欢滕誉,但喜欢与离不开是两回事,他殷旭向来不觉得自己离了谁就活不了的,结果却是如此惦记一个人。
而且这种感觉太过矫情,以至于殷旭这些天看到滕誉就觉得整个人不太状态,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心情,就是──恼羞成怒!
当然,他是死都不会承认的。
滕誉被推开也不恼,他有些好奇殷旭这状态,他仔仔细细回想过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绝对没有值得对方生气生这么久的。
而且在他印象中,殷旭的生气都不会是这种状态,反倒像是……闹别扭似的撒娇?
滕誉被自己这种猜测寒了一下,他双手撑在殷旭的两侧,盯着他问:“真的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猜咯。”
殷旭嘴角撇了下,终于出声说:“我没事,你别管我,过几天就好。”
他只是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个过于震惊的消息,也需要点时间来适应这种灵魂与肉体双重刺激的感觉。
滕誉听他说的肯定,也就放心了,钻出马车跳上马背,不再试图撬开殷旭的嘴。
马车前进的不快,路上时有大雪封路的情况,好在他们带的人多,清理障碍也很方便,终于在二十天后抵达了京都。
临近年关,城门口更热闹了,来往的百姓和商人络绎不绝,滕誉一行人正打算低调地进城,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吼叫:“让开!快让开!……”
滕誉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后看了看,皱眉问:“发生了什么事?”
“属下去看看!”韩青调转马头,小步地驱使着马儿往事发的地方去。
没过多久,韩青策马回来,弯下腰靠近车窗说:“殿下,是容家的人,来了不少人。”
“容家?”滕誉听到这个姓氏脸色冷了三分,“他们来京都做什么?”早在柳家倒下的时候,容家就对他避而远之了,加上容妃在宫里,滕誉对这家子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属下不知,要去查查吗?”
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