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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读遍红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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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住草堂(堂名)参妙悟,浮生境遇邮非同。
  性情旷达本天全,发到诗歌尽自然。
  快读虫呜西域草(亦集名),羡公韵事寄“戎旃”。
  晋斋,晋昌字,号红梨主人。清嘉庆五年(1800)至八年,第一次任盛京将军,第二次是从十九年至二十二年;第三次是道光二年(1822)至八年八月返京,旋卒。“前后三持节”句,说明此诗是在道光二年后写的。“戎旃”、“虫鸣西域草”是指晋昌著的两个集子,即《戎旃遣兴草》和《西域虫鸣草》,后一集卷酋有裕瑞序一篇。嘉庆二十五年,经程伟元的整理编次,二集合刻,题为《且住草堂诗稿》,其中收有晋昌给程伟元的诗数十首之多,并程伟元跋文一篇。
  全诗盛赞晋昌的宦绩、文采和为人,也抒发了诗人“境遇”“邮非同”的慨叹。
  《沈居集咏》中第二篇和晋昌的诗,题为《晋斋自书牡丹再荣诗见赠属和》,诗云:
  花神狡狯亦何神,复使花生待主人。
  秀质又迎前度客,灵苗原是再来身。
  年常暝卧愁难记,此际敷荣梦有因。
  应感上公曾护惜,芳情重奉一枝春。
  诗人又写道:
  不借顽仙司术神,重滋聊慰知心人。
  中山酒被千宵醉,玉茗堂歌两世身。
  芽吐经年逾得气,魂苏应候未迷因。
  节旄三建谁相告,铃阁欣呈烂漫春。
  俗话说,“言为心声”。裕瑞虽为“灵苗”,但终陷幽禁,犹如枯萎的牡丹,需要“上公”的“护惜”。这“上公”自然是晋昌将军了,诗人对他的“护惜”之情,充满了感激。“复使花生待主人”,“芳情重奉一枝春”,就是裕瑞的心声。
  1983年4月11日
  

千载传闻每异辞
千载传闻每异辞
  ——晋昌与金朝觐
  我在几篇小文中都谈到晋昌,原因是他与程伟元的关系最为密切,他的《且住草堂诗稿》是研究程伟元身世才艺的重要资料。而金朝觐是程伟元的及门弟子,他的《题程小泉先生画册》诗与小序,更为程伟元研究者所重视。因此,几年前我在搜集有关程伟元的生平交游资料时,对与程氏往来的人之间的唱和诗文也颇留心,小有收获则随手笔录,聊做备查。
  说也真巧,就在我查辽海丛书中的《三槐书屋诗钞》(金朝觐著)时,发现了金朝觐《和镇国公宗室晋戬斋姜女祠》诗,其后附有晋昌的原诗。这两首诗格调平平,怀古抒情,比之历代咏姜女柯的名作佳什,恐怕未必入流。但因是晋昌和金朝觐的唱和之作,所以在我还是有点舍之不得的。这里不妨将二诗录之于后:
  茫茫碧海接天齐,奉使朝来谒女祠。
  劲节已成千古义,清姿犹带万年慈。
  振衣亭畔存遗迹,垩粉墙边识旧辞。
  红日渐高人唤去,登临不尽意迟迟。
  诗中“碧海”原作“瀚海”,“清姿”原作“娇姿”,旁改。金朝觐“和”诗是:
  洪涛万顷隔燕齐,尚见神州旧女祠。
  青冢与谁分怨恨,普陀何地不悲慈。
  至尊临幸犹凭吊,千载传闻每异辞。
  应是望夫身化石,莫将环佩感来迟。
  金朝觐,字午亭,又字銮坡,汉军镶黄旗人,生于今辽宁省锦州。清嘉庆四年赴沈阳应童子试,十三年中举,十六年得进士,官至四川忠州知州。金氏在沈阳书院学习期间,正值程伟元随盛京将军晋昌赴沈,并亲授朝觐书法。以金朝觐之年龄、家世、经历看,他与晋昌相识当是程伟元的引见,而后同在官场,往来较多,间有诗词唱酬。上录二诗就是明证。
  晋昌与金朝觐的这一层层关系,过去很少注意,如今读了两首怀古诗,也难于从中寻出什么与程伟元的直接关系。但细读诗中“千载传闻每异辞”句,我倒疑心诗人非实指千百年来人们对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的传说。前旬“至尊临幸犹凭吊”,当指晋昌,如是,则下旬“千载传闻每异辞”应有另指。这一猜测若要有几分道理,恐怕与晋昌的居官行止遭到某种“物议”有点关系。这一点可以留给考证家去做文章,而在我则是相信“千载传闻每异辞”的。
  1982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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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艳不争团扇宠(1)
孤艳不争团扇宠
  ——孙锡交游诗录
  程伟元随红梨主人晋昌将军出镇留都沈阳的史实,文雷《程伟元与红楼梦》(载《文物》1976年10月号)一文已作了详细介绍。在这篇文章中,作者提及一位与程伟元有诗酒往还的好友——孙锡。
  孙锡,字备衷,号雪帷,浙江仁和人(见《历代两浙词人小传》卷八)。清乾隆五十八年进士,历官今辽宁开原县知县、锦州知府,云南光化县知县、宁州知州,以老乞休。据《开原县志》卷三《名宦》载其政绩云:
  孙锡号雪帷,举人出身。清嘉庆七年莅任。甫下车即观风取士,奖励斯文。在官勤政爱民,而尤以培养人才为务。所助士子宾兴银两,殆不一而足也。
  孙锡为官廉正,诗文亦为世人称道。据传载,工倚声,柔和绵密,极尽能事。黄燮清《国朝词综续编》(清同治癸酉夏月刊)卷三,收录孙锡《金缕曲》,前有小序数语:
  署意稍倦,践湖舫之约,荷意已狼藉矣。断波圆盖间残蕊一茎,亭亭掩映,爰赋是阙。
  词云:
  一阵跳珠雨。作轻凉点摇平碧,嫣红无数。卷地萍飔翻露盖,舞到香鬟似雾。剩倩影儿翻回顾。孤艳不争团扇宠,恨游人全忘花心苦。欹翠袖,且相护。
  寻花较晚花无主。袅凌波丝风太弱,款花不住。密柳疏蝉渔艇外,我拟将家赁去。理旧怨为花低诉。千里美人江水暮,望兰皋谁肯褰裳渡。蘅佩远,在空渚。
  孙锡的另一首名词是《玉烛新·白凤花》,也见载于黄氏《续编》卷三,词云:
  玉蛾窥素牖,正窄样桐花。褪翎时候。翠瓷细捣,宵帏静,一招酥融纤手。铅华谢久,讶小字,儿女呼就。心事傍,白鹤台边,西风互怜清瘦。
  几回欲挂钗梁,染叶底新霜,冷光飞浏。秦楼聚首,人为也,浣断红尘能否?珍珠论斗,唤不起,寂寥宫袖。旋学取,碎洒金膏,寒生臂藕。
  词末有小注:“《花史》,宋宫中避光宗后小字,呼凤仙为好女儿花。《北硐诗》,‘飞花只合秦楼去’。《群芳谱》名旱珍珠。又,谢长裙侍儿以金膏洒凤仙,明年花开,金色不去。”
  孙锡能诗擅词,著有《韵竹词》四卷,余杭姚文域有《题仁和孙锡雪帷韵竹词》(载《国朝杭郡诗辑》三辑卷三,光绪十四年刊本)及其兄孙钟(字玉岩)《题雪帷弟韵竹词》(同上书)数首。姚诗云:
  映雪堂深下讲帷,青筠千筒助弦诗。
  裁成翥凤超麟格,想见捎云拂日姿。
  飘洒古烟笼素魄,微吹清杨袅晴丝。
  赏心何处柯亭路,红杏风繁二月时。
  其兄诗云:
  倜傥襟期寄墨池,谱将妙语付乌丝。
  小红唱罢潮生靥,我亦当筵醉一卮。
  采蕺曾游旧讲堂,知蓬圆月载吟箱。
  无聊拌过茱萸节,只雁横江寄报章。
  (壬辰秋,予有《蕺山游草》,弟为
  予作跋,并得九日见怀一解。)
  夜雨联床记廿年,共将壮士话灯前。
  果然看过扬州月,从此词人笔欲仙。
  春鸢秋蟀趁嬉游,兰苣闲情赋不休。
  残照一鞭随梦去,莫教风雪谱离愁。
  孙锡宦游辽海之际,不仅与冷士程伟元相交,而且与晋昌将军、宗室文人裕瑞唱和。裕瑞《沈居集咏》有《雪帷刺使属题其晚霁吟情尽照》和《孙雪帷刺使留别以诗赠之》二诗。第一首五言长诗云:
  下士重形迹,雪泥别司踪。
  达人我相空,写照不拘容。
  行看随宜作,斯人超阿农。
  诗画禅深处,莫我今相逢。
  独坐山绝顶,远眺豁高胸。
  据石不用茵,济胜先遗筇。
  西望红一抹,余霞分淡浓。
  斜阳衔万峰,万朵金芙蓉。
  唫情快欲飞,奇句如神龙。
  抚景览云物,倾耳听涧淙。
  漫愁孤谙寂,题客拟追从。
  第二首为七言诗,全诗较长,除说孙锡“东省三迁绕宦缘”外,其中八句颇有互通心息之意,摘录如下:
  人生穷通有定命,放怀肯学蚕自缚。
  功名得失本浮云,操权在我惟天爵。
  吉人应荷昊苍相,晚年佳际可预度。
  吾生落拓远藉情,奚啻嗷嗷空仓雀。
  裕瑞虽为天潢贵胄,但终因为当今所恶,竟困禁留都,故有一番常人难于理解的感慨。孙锡为人秉直,虽然身着官服,吃着皇家的俸禄,也因“孤艳不争团扇宠”,而郁郁以终。由此观之,在封建社会里越有才干,越有几分锋芒,办事越认真的人,掉进身家俱毁的陷阱的可能就越大。这恐怕也不失为旧制度下知识分子命运的一个规律。
  

孤艳不争团扇宠(2)
1983年4月11日
  

匡鼎说诗能解颐
匡鼎说诗能解颐
  ——牧亭山人与牧亭贝子
  高鹗是120回《红楼梦》的整理者和刷印者之一。所以《红楼梦》研究者对他的家世生平颇为注意。据一位专家研究,高鹗依附权贵,奉命窜改《红楼梦》,其根据恐怕与高鹗写过《寓牧亭贝子府中,恭呈一首》和《有呈牧亭贝子》(载华龄校刊《月小山房遗稿》七截叶六下)有点关系。然而,牧亭贝子是谁?其人行状如何,至今未有什么新材料可资考证。几年前,我与友人曾查得满洲人兆勋,号牧亭,又号牧牛子,著有《牧牛诗录》等。但据记载,兆勋虽生当清季,但无爵位。可见高鹗诗中的“牧亭”非指兆勋。
  近读《熙朝雅颂集》见其首集卷二十五第十一叶下,有永忠《秋日怀牧亭山人》一诗。其诗云:
  秋来未遂故山期,白草连空怨路歧。
  三径烟霞应有待,一肩云水竟何之。
  唐衢善哭为酸鼻,匡鼎说诗能解颐。
  迥数旧游增远忆,杳无寸丸到茅茨。
  从诗中所述知道,牧亭山人过的是隐居生活,又以诗中有“匡鼎说诗能解颐”的句中用典看,永忠与牧亭山人往来关系甚为密切。
  由此推测,(1)高鹗诗中所说的“牧亭贝子”即是永忠诗中所说的“牧亭山人”,他号牧亭,别号牧亭山人。(2)永忠身系宗室,一般往来者也该多是宗室人。从诗中口吻看,永忠与牧亭山人也似为平等,而高鹗与牧亭山人虽然亦有较多往来,并可寓其府第,但以高之身份、地位,诗中称“牧亭贝子”恐更为适合些。
  如以上推测不错的话,此条又可以为寻找“牧亭贝子”的下落增加一线索耳。
  1982年6月12日
   。。

狂沙吹尽始见金(1)
狂沙吹尽始见金
  ——试魁抄《红楼梦诗词选》的报告
  《红楼梦》诞生之后,多以80回抄本作为载体在读者中传播,这是一个不争的历史事实。①说来也是机缘凑泊,笔者最近在中国艺术研究院图书馆的藏书中发现了一部清嘉庆初年的抄本《红楼梦诗词选》。经过仔细研读之后,可以确认这部抄本《红楼梦诗词选》的“底本”竟然是一部鲜为人知的清代抄本《红楼梦》!
  我之所以如此说,一是这部抄本除了少数的几位收藏者之外,“鲜为人知”。在我所见的各种版本目录专书中从无有人著录。亦不见百年红学专书专文中有人提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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