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合欢情人2-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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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呲牙咧嘴装作疼得要死要活的跟我讨饶,不停认错。我笑了,把她推床上趴她身上,两只手像拿模型一样捧着她脑袋两边,看着她,她还在笑。然后我忽然难得温柔的语气问她:“你昨天跟我说的,是真的么?”她眼色一正,问道:“哪部分?”我缓了缓,继续:“就是你说你小时候不能说话,在学校,然后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你真的那样过?”她一笑:“你真的怀疑我有精神病?”我脸色严肃:“别嘻皮笑脸,认真的,回答我。”她忍了两秒,然后点点头,然后不言语了。
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我了解是有这种情况的不假,但是当真的在你身边的人里面发现,尤其,那个人还是你所爱的时候,我真不知道这该是个什么心情。我发现要想不为所动不是很难,而是根本不可能。我想起自己的父母离婚之后,我和双胞胎的姐妹分开,但我们只是分开来不在一起生活罢了,虽然难受,可情感上的联系却似乎更为紧密。而且,我的周围还有伙伴还有朋友。而庄宁呢?她却是被孤立之后陷入无法交流。那个年纪的孩子,每一个都敏感又脆弱,对现实无能为力无法反抗,因为大人们操控着一切。那么重要的成长时期,她的周围环境说声糟糕都有点寒酸了。我想起她自嘲的时候说的话,她说自己没被逼成小疯子,是真够老天有眼的了。
其实我想说,这不是老天有眼,某种程度,是她对自己的坚持让她没有最终堕落。祸福相生,绝望的背面往往就是希望。就像我和christina画画一样,越是找不到灵感的时候我们却反而更是兴奋,因为此路不通就必有他途。妈妈说这世上只有不会被利用的灵感,却不会没有灵感。只不过,这些道理对我们来说是亲爱的父母谆谆教诲循循善诱得到的,而庄宁,却是从残酷的反面一次次辨证得来的。她没有被击倒也没有被引诱,顽强地活着。某些方面,正是打击她的人帮助她强大,而且她没有主动有意地去害过谁,一次都没有,从来都没有。
我把脸贴在她的心口上,抱住她——
“崽崽,我绝对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包括我都不行,恩,我是说,那种真的欺负,连我都不行。我说的,你明白吗?”
“恩,明白。谁欺负我,你就替我讨伐他,血债血偿,肉债肉偿。”
“恩,对,就是这样。哎,不对,什么叫肉债肉偿,瞎讲八讲!”
“肉债肉偿的意思就是,哎呀!”她忽然叫一声接着一个翻身,得,我又在下面了。
那之后我们的生活一平如水了几天,我觉得自己应该大方点主动去忘了Yvonne的事。而是庄宁也乖乖地没往她家的酒庄跑,只是又蹭到我妈妈那里消磨了好些时光。两个人挤眉弄眼得你都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地下情!我还跟叔叔开玩笑,说我们俩要小心点,各自看好枕边人。可他却不买我的场,说妈妈难得在他身边还不管他,他巴不得庄宁能成为他的邻居才是最好,说的时候手舞足蹈的。我说你当着我的面说我妈坏话,小心我告你的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说我不怕不怕,等过完圣诞,你爸爸一家人很快就要来过大年了,到时候会更没有人管我的,我会高兴死的。
圣诞?过大年?啊呀,看我这记性,就只顾着喝风吃醋了,这么重要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还多二里的地方。圣诞,这是她第一次在南半球过夏天的圣诞啊,这么特殊,我得想想赶紧给她准备礼物啊!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我老爸的画外音这时候响起了:还有过大年我们一家团圆呢!你是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爹是吧!女生外向啊女生外向!)
我这边急得抓耳挠腮想什么特殊的礼物给她,结果没想到她却是早有准备,继生日礼物之后又给了我一份特殊的礼物,把我感动得忘了自己早就以身相许了,在心里默默地又对她以身相许一遍。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12…27 10:37
…
(八十二)OLIVIA
南半球的圣诞虽然少了雪的装点,但该有的热闹却是一点也不会少。并且由于是夏季,澳洲那一片片的阳光,更是多了别样的风情。早晨起来大家互相祝福,交换礼物,少不了的美食美酒,飘香的烧烤,还有各种开心的活动。那年的圣诞我们全家人都在外婆家里过的,真正的一大家子。我倒是没明明白白地说自己和庄宁的真实关系是什么,但那几个cousin也不是笨蛋,大家都看出来了,跟我会意地笑笑,然后和庄宁热情地招呼起来。外婆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摸了好几次庄宁的脸蛋,就像是要扎扎实实地确定她的身份地位一样。大家一看外婆的态度都是这样了,接下去刚刚熟悉的陌生感一过,就开始闹起来了。
我给庄宁准备的礼物是亲手做的一件衬衫(因为我就爱看她穿衬衫,爱得不行),她接过去打开穿上的时候才发现真正的秘密在哪。我在衬衫靠近胸口的那颗纽扣的衣襟和左边袖口上,用和衣服一样颜色的线刺上了我名字首字母的缩写,就如同是那衣服的logo一样,并且,全球独家限量,只此一件。她低着头拿拇指来来回回摸了那字母好一会,然后抬头跟我笑,说:“以后只要你给我做的衣服,上面我都要有这个好不好。”
我贴着她的胸口,笑眯眯地把那颗纽扣给她扣上,食指一挑她的下巴:“这个记号是告诉你,以后就算有女人敢解你的扣子,也只能到此为止,明白吗?”她半点不觉得我这是威胁,笑着一个劲点头。我帮她把扣子都扣好之后,也朝她伸出了手掌——
“那我的礼物呢?”
她还是在摸她的新衣服,听了我的话之后抬头跟我眼神发亮了一下就跑过去开柜子,转身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朝我走过来,递给我。
我接过,习惯性转瓶身去读标签,结果——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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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声轻呼,她却微笑。我看见了那个酒标,不是我所熟悉的任何一个logo,但却又是无比熟悉的图画,是一幅小王子的插图,某个人手绘的。我抬头去看她,她挠挠脑袋,说:“我去南边的时候,正好在一家酒庄看见他们可以做纪念酒标给客人的。然后我就想自己来做。酒也是我自己调配的,是我最喜欢的口味,送给你。”
于是我又低头去看酒瓶,和那个酒标。她用的纸张是奶白又有点偏黄的颜色做底,用水彩描出渐变,上面的小王子是和我身上刺青差不多的样子,在看着远方的星星。画面简洁得不能再简洁了。空白处用黑色蘸水笔写着两行连体字,“To Olivia; My Estrella; My Soul; My Home”。 T字母的一横还是被她拉得很长,把我的名字完全保护在下面。落款是她名字的全拼。
我又抬头去看她,她有点不好意思,挠挠脑袋,问我:“怎么样。喜欢吗。我画画不好,是不是不像。”
我咳了一声,以免开口说话的声音会有哽咽,把酒瓶稍微举高,看着那个酒标说道:“恩,透视差了点,比例也差了点,线条不均匀,完全够失败的画。”她的脸色木了,笑容僵在脸上,我扑哧一乐,“可我就是喜欢得不行不行的了,怎么办呢?”
她脸上的笑容一下重新展开,我仿佛听见了啪的一声似的。她胳膊伸到我的腋下把我抱起来转圈,我的双脚脱离了地面,脸埋进她脖子里,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类似薄荷的清香。
哈哈,哈哈哈哈哈。
Christina看见我那瓶酒了之后就跟糖果吃多了害牙疼一样,不停地咂巴嘴吸气,眼神鬼鬼怪怪地瞄了庄宁好几回,然后才哎的一声开口说话:“哎,我说,你可不要差别待遇啊。我的礼物呢?要是让我觉得比olivia的差太多,哼哼,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可跟你没完。”庄宁故意朝我做出害怕的表情,挤了两下眼睛,然后又转身去柜子里翻找,转身手里也拿着一瓶酒,递给christina的时候说:“我可没法把我个人最喜欢的口味调给你,所以,我买了一瓶‘最贵’的送给你。姐你可是识货的人,不信你看看?”Christina读了那张酒标,然后抬起头故意凶狠的表情笑道:“看在这果然‘最贵’的份上,姐我就笑纳了,而且今天我就要把它喝掉,嘿嘿。Olivia,你这瓶呢,不给大家分享分享?”
我立刻把酒瓶别在身后,坚决地摇头,坚定的口气——“NO!”
“小家子气,切!”
随便你怎么切,爱咋个切就咋个切,我可是个自私的家伙,才不会把这拿出来和你们一起哗一下喝光光了呢。哼,切!想得美!
那瓶酒直到现在的今天我也没舍得喝完,我也真的半点都没让别人碰,此刻就在我身边的橱柜里放着。因为担心时间的关系会让画质褪色,我用毛笔给它刷上了一层透明的油性的保护膜。对于我来说,这不仅仅是庄宁送给我的一份圣诞礼物而已,也是她来到澳洲之后,由爸爸的引荐下,她所接触的另一种相对系统的文化知识,是她的学习成果,第一个给到了我。红酒并没有什么最好喝与否,而只有最适合或最喜欢与否。庄宁送给我的是她最喜欢的口味,是她愿意让我分享的那一部分。
我曾经问过爸爸为什么要送庄宁去学习葡萄酒,毕竟,她既不是个爱酒嗜酒之人,也从未显示过她对葡萄酒有什么特殊浓厚的兴趣。爸爸说——
“Olivia,正如你所知,庄宁小小年纪就辍学了,她没有接受那种系统教育的机会。可这个孩子从来没放弃过对知识的追求,而且,从某种程度去作比较的话,她可能要比一些学校科班出来的人还要更好。你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她接受知识的方式是一种主动性的和自由的。就是说,少了学校规则的制约或者强制性,她自己只学那些对她而言有用的部分,具有灵活性和可操作性,是从实用出发的。外人看起来会非常的杂,但是对她来说只是一条主干的不同分支,她心里始终是有个中心点的,或者反过来说,是若干细流汇成的一条江河,来丰富她想要的中心思想。但是不管哪样东西,系统的知识和训练在每个领域都具有相对强势的主导性。她的求知欲和悟性可以说非常的得天独厚,所欠缺的只是机会。
“我让她去学习一下葡萄酒,也不光只是因为你Nicolas叔叔本身具有这一项的系统知识,我更想看她自己的悟性,能够体察出多少它背后所蕴含的文化以及联系。从葡萄酒,到餐桌礼仪,到人际交往,她能由此形成她自己的个人风格是什么,能够给别人留下什么样和多少的印象。她因为身世的问题,很多年都无法和人正常交往,而她妈妈也并没有更广阔的机会给到她。可并不能因为如此,就认定了她是有某种交流障碍的人。她只是没有机会,而且年少,又很敏感,可同时又野心勃勃。虽然我不敢说我给她的导向就是正确的,但我能给她的,是实实在在的机会。剩下的,就看她想回报的惊喜是有多少了。”
我被爸爸说的想要沉思,结果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呢,他就看着我忽然语带严厉的转折——
“而且,万一以后的某天你要带她出去,见你那些老外朋友,她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南孩子要是半点西方的礼仪文化都不懂,你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