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合欢情人2-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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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了。那是因为你有胡子,她怕扎着了疼。”
“奇怪了,我都还没有碰上呢,她哪里会疼了。”
“她能感觉到的好不?”听了我的话他的指甲在胡茬上来回刮得沙沙作响,似在确认那硬度究竟能不能伤人。我没理会,把孩子接过来放在身边,自己也侧身躺下,拍着她的胸口,哄她入睡。
后面的片段我就记不太清了,再能想起来的就是宁宁吃我的奶水第一次出现了非常严重的过敏反应。她休克了。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05 08:59
(二)OLIVIA
我站在机场出口,又一遍伸长脖子张望,抬头看看钟表确认时间。“怎么还没到?”心里的焦急伴着等待从嘴巴里溜了出来,两只手无意识地做着交互摩擦的动作,静不下来,还是静不下来。
“我说姐姐你能出息点不?咱不要每次都在机场丢人好不好?从小到大,哪次我和你一块出现在机场的时候,那画面是能让我以后的人生想起来不至于汗颜至死的。”christina显然是受不了我一副表情过于急迫的望夫石模样,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双手胸前交抱,拧身转到我面前挡住我的视线,朝我正视。
我不耐烦地瞄她一眼,抬掌把她扒拉到一边去,恢复我继续翘首以待的姿态,“你懂个什么呀!她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离家,第一次出国,还是一个人,我能不担心嘛!”我朝她翻白眼,“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她好歹也是你妹妹哎,就不说你要念在姐妹情分上了,人道主义关怀你也没有么!”我心里越着急,嘴巴也是越说越是急迫,越说越是没有逻辑可言。
Christina很显然被这番话弄得更加不待见我,别过头从牙缝里使劲向外呲气发出不屑的意味,然后扭过头:“she is not my sister; she’s my sister…in…law; we all know that。”说完继续别过头,坚决不肯看我。
我懒得理她故意拿这个词来一语双关,还是盯着出口处,嘴巴跟念咒似的:“出来啊出来啊快点啊快点啊”。
现在是澳洲时间,我和christina在机场,等着庄宁被爸爸从北半球的中国空运过来给我。
事情还是从若干天前说起吧。
清晨,当我和庄宁从那个宾馆的床上醒过来互望的一刹那,我知道,我的少女时代终结了。那个瞬间,不好意思是难免的,羞涩是必须的。我们不约而同的一起把被子往上拉,盖住除脑袋以下的所有部分。我的手在被子里不敢乱动,更诡异的是我好像失去了自腕部以下的所有知觉和触感,不知道自己的手掌到底是放在自个儿身上的呢,还是放在她的皮肤上呢。
伸舌头舔舔嘴唇,我才感觉到喉咙很干燥,想喝水。我咬了咬下唇,思忖要怎么起身去找水喝才比较自然得体时,庄宁突然在被窝里动弹起来。我不得不扭过头去看她。
她翻了个身,背部朝上,双手按在床面支撑起上半身,整条右臂圈住我的身体,人并没有整个压上来,右腿放在我的双腿中间,望着我。我看着她清亮的眼睛和明晰的双眉,身子不自觉地动了动,大腿内侧的皮肤和她的摩擦了一下,一股灼热的刺痛感从那个地方遽然弥散,身体一阵酥麻。我意识到自己和她都没有穿内裤,于是脸开始发烧。
相顾两无言。
清晨好安静,安静的又好躁动。就在这躁动中,庄宁突然清了一下嗓子。好吧,打破这羞臊僵局的任务最好还是由你来做吧。我看着她,用等着她发表获奖感言的心情来等她开口。可是她嘴唇动了一下之后就没再发声了,又是相顾无言的境地。她的为难和我一样——不知道怎么开口称呼对方。
叫名字吗?怪怪的。亲爱的?好像也有点别扭。宝贝儿?呃。。。。似乎更是没有腻到这种程度啊,虽说都已经那什么了,可感觉叫这个会比那什么更奇怪的。那,姐姐?OH MY GOD! You are killing me。 可到底该叫什么啊这!
就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她终于是开口了——
“你——”好嘛,人称代词!我一动不动望她,等她继续给这个词构造主谓宾或是主系表的成分,却见她忽然坏兮兮的表情,整个人猛地压下来把我抱住了。我全身的温度自内而外瞬间升高,皮肤滚烫,又羞又喜的心情把五脏六腑搅得生疼生疼,一边扭动一边却听见她的声音在耳边麻麻痒痒的颤动着——
“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你!”这下轮到我拿这个人称代词无所适从了,羞恼地扳起她双肩,却只能对着她一脸坏笑发出满腔委屈——
“你无赖!”
她咧开嘴放肆地笑起来,于是这让我更加的又羞又急,我使劲推她,一边叫嚷:“你无赖!你个混蛋,你,呜——”
我的声音被她突然的吻堵在了咽喉,变成一个颤抖的尾音滑退回胸口。几秒钟之后,我开始弓起身子迎合她,好腾出背部的空隙让她的手掌滑进去抚摸。她的右手自上而下,又自下而向前,手指滑到了我小腹的下面。我的大腿变得紧绷,神经紧张,大脑缺氧。她却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更加温柔地来回抚摸我腿部的皮肤,舒缓我明显紧张的生理反应,然后,慢动作停下了吻。
“起床吧,好吗?”我对玛利亚发誓她的眼神和声音比昨晚第一次向我求爱还要温柔,简单的五个字却让我的胸口一疼,心脏少跳了一记似的难受——我后来听人说这是早搏的反应——不由轻轻皱眉。上帝啊我父,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吃这一套啊!~~~~(>;_<;)~~~~
“恩。”我从鼻腔发声,温顺的音调让我的灵魂想要弹跳起来俯视检查我的身体是否有恙。她从被子底摸索了一会,把被滚成一团的浴袍递给我,然后撑起身子。我接过浴袍散开,就在她的半个身体下面扭动了半天把自己裹了进去,掀开被子一角,逃命似的小跑进了浴室。
关上门,长舒一口气,旁边正对的就是一面镜子。我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朝霞满面,脸色比我胸口的那颗痣还要红上千万倍呢。
妈呀,我待会得以啥样表情出去见她呀!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05 10:12
(三)宁妈妈
那是在我即将休完所剩无几的产假的时候,宁宁已有两个月大了。那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或者是有,但我已想不起来或是根本没注意也不一定。只记得那天给她喂完,放回床上睡觉后我就去干别的事。过了没多久她开始哭嚷,我回去哄她时觉得她很不对劲,究竟是什么却也说不清楚。在我持续地安抚声里,她平静了,于是我重新把她放下继续去做我的事情。
又到了该给她喂奶的时间,我走进房间抱起她,她有点爱醒不醒的样子,可还是含住|乳头吮吸,闭着眼睛。喂完后我抱着她轻轻摇晃,看着她脸的时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那时她已经会笑,而只要每次吃饱奶水脸上微笑满足的表情便很是惹人怜爱。但今天没有。
她没有睁眼看我,我点着她的鼻头她才终于肯眨了两下眼睛,可仍是不笑。这样的情绪不高涨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因为很快她就开始腹泻,转而大声哭闹。我那时并不了解是自己的奶水出了问题,而只是拼命去想她除了奶水之外唯一的饮食,水。我认为是水不洁净的缘故导致她这样反应,也想当然地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一会就会好。
可这差点把她害死。
那天剩下的时间她一直不肯再吃奶水,哭声里的情绪也是越来越不耐和痛苦。我无计可施只好把她抱在怀里来回不停地走动,口里哼着不成曲调的歌希望可以让她安静。她的腹泻有所缓解,可排泄还是与正常有别。我依旧没太当回事。
到了晚间,我吃完饭之后解开衣服喂她。她没再像平时那样急切地自己往嘴里送,而是不可思议地摇头拒绝。我拍拍她的嘴巴,自己放了进去。她有点迟疑,可终于还是忍不住半日未食的饥饿,开始快速而用力地吮吸。我轻拍她身体一侧,亲吻她柔软的额头,同时鼻子深吸她毛发和皮肤散发的婴儿气味。这样的姿势可能让她觉得终于安心,她放慢了嘴唇的动作。“乖,吃完就乖乖睡觉。”我揉着她的耳朵说道。
吃完了,她果真从眉眼间显出困倦的神色。我尽可能地缓慢起身,把她放到了床上,又给她盖好,然后理好衣服转身去收拾刚才晚饭的碗筷。她爸爸在外面房间一角的灯下来回核算白天的账目,八七年,很多人还在用着算盘。算珠在铜杆上来回摩擦碰撞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这个家又多了一分保障的可靠,让我的心房忽然一阵暖流。
很快就洗刷完了,我回到床边看她睡得怎么样。结果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
她小脸异常苍白,睁着眼睛上翻,呼吸急促。我一下子扑过去,刚想把她抱起来又忽然想起点什么,伸出去的手只是稍稍托起她的头。
“过来!你赶紧过来!赶紧——”我朝还在屋外的他喊道,完全走样的声音显然把他吓着了,导致他冲进屋的时候并没有看床上的孩子,而是大睁着眼朝我。
“宁宁,宁宁她。。。。”我说不好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已然也看见了孩子的异状。愣了一下神,他一把抱起宁宁就往外冲。我被他转身带起来的风恍惚了片刻,然后才想起应该追上去。
那个时候马路上虽然没有现在的车多,谈不上堵车的风险,但是匆忙中我们谁都没想到要去打急诊电话。只是跟两个疯子似的在路上疾跑。前面是抱着孩子的沉默男人,后面是边哭边跑的女人。幸好是夜色,人不多。如果在白天,不知这场景会不会被街上来往的人当成被抢了孩子的女人在哭追抢了她孩子的男人。
住家离医院其实很近,但奔跑模糊了我们的时间概念,不知道去的到底是晚了还是迟了。宁宁在路上就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她爸爸把她递给医生手里的时候我突然抢上去紧抱了她一下又重新递过去。急诊室的门在我面前关上的一瞬,我顿时失去力量瘫靠在墙上。她爸爸双手双脚分开,模样滑稽的站在旁边,瞪着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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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概念还是没有回到我的身体,医院里有相熟的人开始过来安慰我,拉着我坐下。她们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就似乎那只是一种声音而已。我的意识无比清醒,但却感知不到四肢的存在。它们一片麻木。我那在熟人手里握着的手被不停地紧握和拍打着,但我只是一片麻木。我脑子里只反复想着宁宁被抱进急诊室脸上最后的神色,那是,那是,我不敢说,那不是熟睡的表情,那是死人的脸色。我见过。
我筛糠似的抖起来,把手从那人的掌中抽出来塞进嘴里以止住牙齿的磕碰。我的脸色一定是比死人更可怕,因为周围的人全都立刻噤声,谁也没敢再说话,直到面前的那扇门重新打开。
我这才看清刚才从我手里接过宁宁的是急诊科的曹主任,他走到我面前,我说不出话,只能以询问又害怕的眼神对着他。
“孩子没事,醒过来了。”
——这八个字是我迄今为止听过的最好的祝福语。我再也没能忍住,甚至还没来得及上前去抱病床上躺着的宁宁,就已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