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三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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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我记忆中的小雪(5)
自从小雪随着她的母亲屈光棍儿家生活之后,我就很少去光棍儿家找她了。现在她又重新回到了她原来的寓所独自生活。我又可以多次去找她,同时又可以看到她楼下那个病歪歪的老太婆。
老太婆的呼啸声越来越大了。她总喜欢坐在楼道的台阶上,用她鬼似的眼睛打量着从门洞口出来进去的行人。
令我感到惊喜的是,老太婆没有像以往那样频繁的告诉我小雪父亲死亡的消息,这也许是岁月的荡涤,洗清了她的记忆。我总觉得她现在生不如死,谁知道她自己是怎么认为自己的呢。
但是令我感到不安的是,小雪对我的态度也一天天的变得冷淡。有时我觉得她是想离开我,但小雪始终也没有说出来这样的话。我幸福的认为,也许是我自己庸人自扰,疑心太重。
小雪父亲死了之后,她自己渐渐的隔绝了很多人,即使我坐在她身边,她也不大爱和我说话,他低着头究竟在想什么,让人匪夷所思。
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她要辍学,要挣钱,不想再念下去了。我屡次劝她搬到我家去住,她警觉地看着我,我知道此刻的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在内,她这一点并没有让我感到伤心,反而增加了我对她的理解,因为她受过太多的伤害。
我劝她再怎么样也要把书念完,没有文凭,找工作也很困难。就在我的接济之下,她经过了两年之后,终于拿下了她的职高文凭。
以她的外在条件,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私人公司里做文职。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发现她工作很不顺心,很多次在我和她交谈之中,我更多的听到的是她的抱怨,最后逐渐发展到抱怨我、抱怨她的母亲、抱怨光棍儿、抱怨社会。我从她仇恨的目光中,感觉到她恨不得光棍儿早点死。
我有时会想到我自己,我越来越惧怕小雪的满腔仇恨,我开始躲避她的目光。也许后来小雪发觉了我对她的躲避,她索性对我不予理睬。很多次,她的目光不是直视着我,而是拿我当空气一样置之不理。
有一天,我看到她的脸和手都挂着伤。我问她伤是从哪里来的,她不耐烦地让我不要管她。
又过了两三天之后,我从她口中得知她辞职了。我隐约的感觉到她的这次辞职与前两天挂彩有着一丝关系。我已经有了经验,我知道我正面问她,结局只能导致不必要的争吵。出于对她的关心,我决心背着她,到她所工作的公司了解情况。我和她的一个同事谈了近两个小时的天,她同事告诉我,她这次辞职的原因是偷了同事的钱而且和同事打架。
我了解小雪的为人品,她可能会和别人打架,但她不会未经别人的允许拿别人的东西。
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不停的盘算,我在想我该赢什么方法向小雪了解她的这件事。
我了解了小雪这件事的始末缘由是她自己亲口对我说的。即使她不主动和我说,我也不想再向她打听什么了。因为我爱她,我太爱她了。
但是她主动跟我说了这件事,确实令我喜出望外。因为这证明了小雪毕竟还是拿我没当外人。她说她根本没偷那个贱女人的钱,那个贱女人只不过就丢10块钱,为什么要赖她偷的?难道她连10块钱都不值吗?就这样,小雪和她说的那个“贱女人”先是口角,后来大打出手。那个女人膀大腰圆,小雪最后还是吃亏了。而且那个女人平时和经理关系“处”得也不错,小雪自然不能再在那儿呆着了。
“我相信你,小雪。”
“我告诉你这些事不是为了让你相信我,而是告诉你我没有偷东西。”
“但是你为什么不将这事和你的经理说呢?”
“孩子,我只求你,不要那么天真。”她带着鄙夷的神气说:“你知道人家和经理是什么关系吗?”
我没有什么说什么话,我知道我说什么话,她都不会欣然的接纳,即使我的建议和安慰,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阵微风。就是说,我的思想已经明显的跟不上她的步伐。
就是这样,我们的关系渐渐的“淡”下来。说实话,我并没有对我们淡化的关系而感到有丝毫的惋惜。因为我知道,错误并不在我。
而她那方面,似乎也并没有想挽回我们从前的意思。她索性疏远了我。这也并不是她变了心,毕竟她也疏远了她身边很多的男士。
就在四个月前,我和她见了一面,她依然给我一种很“冷”的态度,我和她都感到身心很疲惫。我劝她早些回家,她也没反驳我。傍晚,我独自一人坐在海边的沙地上,晚风微拂着我的头发,仿佛在帮着我捋清混乱的思绪。我清楚地知道,就在这块沙地上,五年前,有一位女孩陪我一起沐浴在阳光下,陪我一起散步,我们一起偷向日葵,我们被老农追,我们跑得满腿都是泥。。。。。。
(完)
褚家大院的谜案
2000年5月11日,一种莫名的疑惑爬进了一个人的内心。他在睡梦中梦见一个死人。他看着死人的尸体放声痛哭,之后的日子里,他经常会重复的做这同一个梦,很多次都会令他从睡梦中哭醒。
2000年5月22日这天,他一个人在一个长满垂杨柳的河边散步,他发现了眼前不远处,一个年龄仿佛五十多岁的老人,正坐在岸边垂钓。在他与老者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老者突然回头和他对视了一下,他从老者的眉宇之间,似乎感觉到与这个老者似曾相识。
2000年6月4日,他实在被噩梦折磨的受不了了。他敲响了我寓所的门。
其实,他的年龄比我大很多。
1992年,我那时是一个小学生,我每天机械的上学放学,用我笨拙的脑袋努力消化老师给我每天讲的所有知识。慢慢的,当我习惯了这种生活之后,我以为我会永远的这样过下去,每天上学放学,做作业,很不错的生活嘛。
直到1992年5月——7月那一段时间,我感到死神在向我逼近。不,严格意义的说,是向我们同龄人逼近。
有个“杀人狂”出现在我们这座城市里,他专门挑选年幼的儿童下手,越年幼越好。我们每天都被一些死亡的噩耗袭击。所有遇害者都是我年龄相仿的儿童。
我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了。当我上学和放学游荡在胡同里的时候。我一改往日的无忧无虑,而总是担心的左顾右盼,我害怕迎面向我走来的任何一个陌生人,甚至害怕我身后响起的任何一种脚步声。因为我年龄小,身高小,力气小。所有的劣势全部在我身上,我相信任何一个人想要打死我,都会像拍死一只蚊子那样毫不费劲。
我是在1992年6月4日那天认识了这个人。那天是我们头一天见面的日子。他用最亲和的微笑冲着我,并向我招手。他的意思是让我过去,但防备的心理到底没有让我接近他。
1992年7月16日,我不幸被杀人狂袭击。他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来到我所居住的住宅区。而且他成功的杀害了两个儿童。小区的家长们人心惶惶,我的祖父祖母也一样为我担心,事实上,杀人狂已经将第三个目标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那段时间,祖母接送我上学和放学。杀人狂成功的打昏了我的祖母。我看清了杀人狂的样子,他的须发太黑太长,眼睛太小,鼻子太大。杀人狂的狞笑让我想到了日本的漫画。
而这个时候,他奇迹的出现了,他一边和杀人狂搏斗,一边大声地命令我报警。我飞快地跑到食品杂货店里,用公用电话拨打了110。十五分钟之后,警察赶来的时候,杀人狂已经被打得神志不清了。
他救了我之后,我便与他交往的密切了起来。我觉得和他在一起,能令我的安全感与日俱增。我能感觉到他很喜欢像我这么大年龄的儿童。他在我面前总那么成熟,他高大的形象令我极为崇拜。我甚至深信,即使再过十年,他也决不会求着我。时过境迁,八年之后的一天,他因为屡次受噩梦的打扰,而出乎我意料的跑到我寓所来求我了。
他想让我帮他一起回忆,回忆他曾经给我讲过的所有故事。
1992年8月末,他已经给我讲了不下三十多篇故事,后来就没讲过。他说他讲过的故事他容易忘,即使别人记住,他也记不住,所以他来找我,是用我的记忆力来帮助他,提醒他。
他的那些故事,我也几乎都忘了。但是有一篇,我还能记住。他说在1973年,他的老家柳树沟里,有一个褚家大院,大院里住着褚进财和褚旺运兄弟两家。有一天,褚进财家着了火,烈火残酷无情的夺取了褚进财夫妇的性命。他们五岁孩子却逃生了,就是他。他说是他叔叔褚旺运载熊熊烈火之中救他出来的,但是即使这样,他也一直在怀疑那场大火使他的叔叔褚旺运放的。
我此刻只能和他说这件故事。他说他也一直认为困扰他的这个噩梦或许与这件事有关系。
就这样,我和他在2000年6月5日一起踏上了驶往柳树沟的大巴。
我们中午到达的柳树沟,发现这里已经建起了许多高楼,这么多年,这里也改名为“柳树”而去掉了那个“沟”。他说这与他童年的柳树沟完全两个模样。我们找到一家小吃店,每人吃了一碗抻面。我劝他再好好回忆一下他当初住的地方,附近还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没有?他说有的话也早就拆了,即使不拆,他现在也想不起来了。没有办法,我们只有打听一下当地的居民,关于27年前褚家大院的故事以及那场令人毛骨悚然的火灾。
我们只有挑年纪大的人问。最后问了一个老太太,她确实是柳树沟的人,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她见证了柳树沟几十年的沧桑风雨。
显然,她能回忆起当年的褚家大院兄弟俩的其乐融融。只可惜一场大火把褚家一夜间付之一炬。她对那场大火还能记忆犹新,27年前,她就已经抱孙子了。她说有一天晚上,熊熊烈火吞噬了褚进财的家。
“那能不能使褚旺运放的火?”他问她。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想不能吧。”她说。
“你怎么知道不能?”
“你想啊,他们兄弟之间还能互相残杀吗?再说了,当时据说褚旺运不顾生命危险跑进火堆之中救人,只可惜只把他的侄儿就出来了。要是他放的火,他能不要命的救人吗?”
我们当天坐着大巴回到了城里。下了车之后,天色已经黑了。我们找了个饭馆坐了下来。我看到他看着饭桌面儿在那沉思,我知道他是在努力回忆他童年在柳树沟的点点滴滴。为了不打扰他的思绪,我决定在他不跟我开口说话之前,我不吱声。
过了一会儿,我们那两个菜和两瓶啤酒上来了之后,他叹了一口气。这时我才开口:“有没有眉目了现在?”
“我一直在想呢,”他愁眉不展的苦笑着说:“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想一想,这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