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手偷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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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精怪!”御风尧睁眼道。
“教主何必用此苦肉之计故意中那五毒散,万一真有个散失,等回到岛上雪儿水儿她们又要怪我照顾不周了!”冰儿不满道。
“有药王之子在此,我们教主岂有受人下毒之理。”一身绿衣的灵儿,自冰儿身后走出,道,“启禀教主,已将叛教之徒予以清理!”
“恩。”御风尧点头道,“幸苦你了。”
“哼!那小子自身难保,还指望他救人?”冰儿冷哼一声,道,“想我家教主过去何等‘风流’,如今却为了那小子又是耗损内力,又是中毒!”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唉……”灵儿在一旁跟着念念有词道。
床上的御风尧望着面前两位知己佳人,无奈摇头一笑继续闭目养神。
羊肠小道,山路崎岖,一前一后俩个人走得倒也顺畅。
只是这走在前头的人面上不见有何表情,而走在后头的人却不知为何脸上像是笑开了花。
“多谢‘偷儿’出手相救。”御风尧嘴中似是含蜜,马屁拍得顺溜,“灵儿说那判教之徒是中了‘偷儿’放出的毒,才那么容易被拿下。”
“不过是顺手而已,也正好解了我这一月的毒发之痛。”元穆易也不转头,只是继续不快不慢地走着路。“也想少受些御教主的恩惠。”
御风尧闻言,嘴角却是一笑,道:“‘偷儿’愿意拿出解药,为我解毒,已是难得。”
“哼!这‘百灵丹’即可解毒,也可施毒。如你事先没有种那五毒散,吃得就是毒…药。不过,毒…药嘛终是毒…药,即便是以毒攻毒……”元穆易转过头来,停下往前的步子,嘲讽道,“我只怕你这‘苦肉计’施多了,到时也如我一般。”
“呵!这真正是求之不得!”御风尧大笑一声,道。
元穆易目中一闪,一甩衣袍转过头去,抬步继续往前。
时光一晃,已是腊月隆冬。
某处小院中几株赤色寒梅迎风而开,散发出阵阵幽香。
元穆易一身白衣袄袍推开屋门走入院中,此刻天空中正飘飘落落着细碎雪花。
元穆易一手自袄袍中探出,轻抚上柔软的细毛,是一条通体雪白的白狐围脖,前几日御风尧涉猎得来的。
手里握着这一手触感极好的白狐围脖,望着那一枝枝傲然迎风盛开的寒梅,元穆易替这条白狐围脖不免叹息起来,估摸着能再带上几个冬日,也算是不错了……
与御风尧相识已快一年,这人本性风流,不想竟会对自己执着至今。
忽地感觉胸口一痛,不免苦笑出声道:“时光如同流水,一晃而过,寥寥数年不过转瞬即逝。也许就因为自己是个时日无多的人,这‘风流教主’才会这般纠缠……”
忽地,身后一个人影覆了上来,将元穆易拥入怀中,温热的湿气喷薄到元穆易的耳侧:“唉……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你这‘偷儿’信我?”御风尧苦中带笑,双手将元穆易越搂越紧。
“你要是愿意陪我赴那黄泉,倒也不错。”元穆易回过头,对上御风尧反唇相讥道。
闻言,御风尧拉上元穆易的手往前方屋中步去。
屋里无烟的炭火静静燃烧,四周被染得犹如暖春一般。
御风尧反手推上屋门,将元穆易固在身前,唇舌纠缠了上去。
良久,二人连着银丝退开,御风尧笑道:“不枉我花了整整三日,才在那风雪寒天的林子里寻得了它,真正是再适合你不过。”
“这又是御教主的一出苦肉计?”元穆易抬起正握着自己的一双手,讥讽道。
就见那手红肿未消,溃烂之处虽已上药,但恢复的极慢,似是在那严寒天气里暴露许久所致。
“你说呢?”御风尧眉眼含笑,笑得风流倜傥。
袅袅的檀香自香炉中升起,一壶炭火上正温着的美酒,酒香合着这一室春…色晕染开来。
小镇虽不大,但人来人往倒也热闹。街面两侧叫卖声此起彼伏,客栈酒楼宾客云云。
“不如今晚就在这小镇上歇下,如何?”御风尧抬头看了看前方几家酒家的招牌,又望了一眼那些店中情景,便停下马儿提议道。
“这里倒是不错,可以住上几日再走。”元穆易点头道。
二人随意寻了一间客栈,安顿好马匹,便走去附近的酒家。
酒家虽不算大,却坐满了人,二人寻了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点了些菜又要了两壶酒。
“这里的民风看着倒也有趣,男子尽如女子一般,着那裙装。”元穆易放眼四周,道。
“不如你也穿上一身,给我瞧瞧?”御风尧打趣道。
“呵!不如你我都来上一身,才算是成双成对!”元穆易拿起竹筒中的一双筷子,敲击着桌面。
二人谈笑间,不远处另一张桌上的一人透过一张狰狞的面具望着他们这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沙哑的声音自面具下传出,好似夜晚游荡在荒野的鬼魅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梅花已落
“你去替我暖壶酒来。”元穆易道。
“怎么?刚刚还未喝够?”御风尧笑道。
元穆易打开房中的一扇窗,抬头望着黑夜中高悬的明月道,“如此良辰,怎么能缺了一壶冬夜暖酒!”
“好!且稍等我片刻!”说罢,御风尧便自那敞开着的窗子一跃而出。
元穆易见此,无奈摇头一笑,想来这南坛教主倒是越发像个“偷儿”了。
就在此时,房门被一股劲力冲开,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散四周。
元穆易转过身,道:“阁下是何人?这一路跟着我们是为何事?”
“你是怕我伤了你的相好?所以故意支开了人?”面具下沙哑的声音,怪笑道,“这一路你们俩你侬我侬,倒也不怕被江湖人耻笑!”
“哼!”元穆易哼笑一声不置可否,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面具人也不以为意,继续冷嘲道:“还是你生来就喜欢躺在男人身下?”
元穆易目光随即一冷,抬头道:“我不管你是何人,信不信我此刻就能要了你的命!”
面具人眼珠转动,毫不在意道:“你所施之毒对我无用。”
元穆易闻言,一惊,目露寒光道:“你是‘药人’!”
“不错!我就是你亲爹所制的‘药人’!可惜……我是他的一个失败之作!所以他才去找你娘!才生下了你!你可是你亲爹最得意的‘药人’!哈哈哈!”说着,面具人将他那张狰狞的面具摘下,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脸来,“他害得我这一生都是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每月只能饮那毒血才能续命!”
闻言,元穆易冷哼一声:“所以呢?你想怎样?”
“我要吸干你的血!你是那老家伙与他最爱的人所生之子!”面具人冷笑道:“不过……如今我改注意了,我发现了一件更能解我心头之恨的趣事!”说着面具人一步一步走近元穆易,“这么快吸干了你的血,让你死就太可惜了……”面具人伸手抚摸上元穆易的脸,道:“我要慢慢吸,一点点吸……我要每吸你一口血!就干你一次!谁让你是那老家伙的儿子!”
面具人的话音一落,一股鲜红的热血喷薄在元穆易身侧。
只见,那面具人被突然自窗口闯进来的御风尧挥剑砍断了一只臂膀,正是刚刚摸上元穆易脸的那只右手。
“他可是我御风尧的人,你想干他?”御风尧面目狰狞道,“我魔教南坛有千百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罚,你可要一一的试上一试。”
“魔教?你是魔教的人!”面具人封住自己右肩穴道,目中露出一丝惊恐。
“跟了我们这一路,也不打听打听清楚,就敢贸然来寻人报仇。”御风尧冷笑道。
“哼!”面具人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元穆易道:“原来你还做了魔教的娈童!啊哈哈哈!呃——!”
“住手!”元穆易上前一步,阻止御风尧刺向面具人胸口的一剑,“放了他。”
就见面具人手捂着胸口,那一剑虽已刺入,但被元穆易及时挡住尚未伤及心脉。
“为何?”御风尧凝眉望着面前露出悲泣之色的元穆易,心中顿时了然,收了剑对那面具人道,“还不快走!”
“哼!”面具人往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狼狈逃出。
“你此刻放了他,他还会再来寻你报仇。”待面具人一走,御风尧对元穆易道。
“只当是我还他的,下一次你要杀我决不阻拦。”元穆易道。
“因为他如你一般,你自他身上望见了自己吗?”御风尧向前伸手,扶上元穆易的侧脸道,“我的‘偷儿’……”
元穆易垂下眉道:“要不是因为那人……他也不会如此……”
元穆易同御风尧行至一处石滩,眼前碧绿湖水开阔好似望不到边。
“这就是琵琶湖?”元穆易道,“风景倒是不错。”
“等收拾了这湖中之人,我可与你游湖赏玩。”御风尧笑道。
这一路行来,御风尧跟在元穆易身后,好似一派无所事事,不理教中事务。实则,却是在为魔教清理门户。
当日,御风尧同元穆易乘上那翔龙舟驶离海上孤岛的前一个月,御风尧接到总坛的飞鸽传书。
传书是魔教总坛新上任的教主白慕容亲自所书,白慕容在信中嘱咐御风尧好生照顾元穆易,他这位师弟生性游散,不愿被任何人所束。
并要求他御风尧除了到时一路跟着鞍前马后地照顾他这个师弟,教中事务也不可怠慢,正好替他扫清所经之地的叛教之徒。
御风尧心道,这新任教主倒也会适时利用。
他御风尧本也是个生性游散之人,如今总教主自然是知道他与元穆易的关系。
就是不知这新任教主可否真能寻到那解毒之法,为他这个师弟解了这身上之毒呢?
自己虽是魔教南坛的教主,到底比不上整个魔教来得势力庞大,如果由总教主亲自出马,这胜算定然能大些。
御风尧心中一边思想着,一边跨步走近湖岸。
只见他衣袖刷地一挥,本是平静无波的湖面顿时激起层层水浪。
“来者何人!竟敢扰我清修!”话音未落,湖中一长胡老怪飞身跃出湖面,下一刻便站立在那岸边,身上尽是无一处水迹。
“老怪!可还记得我!?”御风尧衣袍向后一甩,笑望着眼前怒目圆睁的长胡子老怪。
“你小子不在你的南海仙岛,跑来我这儿做什么?”老怪眼神微眯,认出了来人是谁。
“我奉魔教新任教主之命,来此清理门户。”御风尧话说的云淡风轻,对等会儿可能的激战并不以为意。
另一边,元穆易见这会儿是人家教中事务不便插手,便找了块清静之地睡起了午觉。
“哈哈哈!我长胡老怪在此已有十一个年头,早不管那魔教中的屁事,你小子也回你的南海,我回我的湖里去。咱们俩就当不认识!”
说着,老怪欲要再次飞身跃入湖中,就听身后御风尧道:“你说是海大,还是这湖大?”
老怪闻言转过身,面露不悦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我老怪水性是不如你,可真要打起来,不见得我老怪就会输。小子!咱俩过去也算是旧识,我老怪也不想同你翻脸!”
“好说!好说!其实我御风尧年纪差你好几轮,照理我该叫你一声‘爷爷’也不为过。但毕竟今日有命在身,也是身不由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