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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蓝色深井-第6部分

小说: 蓝色深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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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老鼠比人老。而且,它也比人狡猾。如果有一天,人类在自己点燃的文明圣火中不情愿地自焚灭亡,老鼠会成为可能的目击者,尽管它一向被讥为鼠目寸光!《鼠报》会在头版头条登载它酝酿了亿万年的腹稿,题为《悼妄自尊大的人类》。悼文掩饰不住淡淡的感伤,因为人类首先是它的敌人,但同时人类还是它的衣食父母、它的邻居、熟人乃至朋友。

  三、大蚊与小象。蚊子无处不在,所以它大;大象容身也难,所以它小。蚊子能飞,大象跑都勉强。蚊子的嘴比蚊子大,甚至比大象还大,大得神秘,似有若无,连千古情种的曹雪芹都说它“无为有处有还无”(不过,这话真是说它吗?),被它咬过的大象和人奇痒难忍,还惊呼“天哪”,这意思是说,该死的蚊子简直比天还大,比天还可怕!

  酒窝

  天生唤你表姐。酒窝是一种晕眩,有微笑和亲情垫底,幻想者羞涩着笑,笑着摇头,自言自语。是一股漩涡,让迷狂者急流勇退。是一阵旋风,顷刻走光好色者公开的秘密。酒窝是一个磁场,有善良和厚道垫底。

  思念是一台真空泵,当形神兼备的你处身其中,窒息于它的冷厉与极速,这时的你早已置身事外了。事是情的载体和归宿,无所事事的情,唯有飘荡受苦而已。相隔残山剩水的凝望,将岁月成倍拉长。

  用酒窝说事儿代表一种传统,是东方经典的准恋爱表情。酒窝很深,多少人在其中翻了船;酒窝很浅,如一条涸辙,多少人在其中搁浅,被光阴晾成鱼干。酒窝是一个由沙壤形成的盆地,属温情带湿热气候,眼泪、汗滴和雨水在这里转瞬即逝,只留下片刻的隐约的渍痕。

  酒窝的内壁十分阴凉,而它的表面蓄满了阳光,它外热内冷,使女人的爱感得以缓冲。酒窝穿行于变幻的光影里,如同漫步林间的小风。酒窝将情种们颠来倒去,它自己常常无动于衷。酒窝是倾城倾国的佳丽们外挂的城府。有磁性的酒窝制导,多少优秀的汉子甘愿落马。

  执着的爱情对应着严酷的坚冰,它的表面是一层超薄的滑溜的冰膜,一种半液态的水。现在,此刻,女人的酒窝又变成了天然冰场,男人的意志则是有惊无险的冰刀。

  眼睛的悲剧

  你的目光本可以穿透世界,洞察宇宙,所幸(可惜)被爱情截留,被婚姻软禁,被儿女羁绊,被时世拖累,被金钱买断,被鼠眼同化,被染缸异化,被幸福灌醉,被病魔切割,一次次被梦想冲洗,越洗越淡。被风化,被氧化,被炭化,一次次被死神狂吻、拥抱,最终你不复为你。你的瞳孔不再放光,你终于被虫卵降解,被水土埋没,在这个不夜的星球上,磷火是你的目光寂灭之后,残余能量的集中释放。夜以继日,日以继夜,没完没了的昼夜更替,没完没了的明适应、暗适应磨蚀着、消耗着你的电能,形形色色的眼疾:角膜炎、结膜炎、白内障等等损害了你的视力,你还不断地遭到药物(不只是眼药)、眼镜、冷风和热风、强光和弱光、自己的汗水泪水和淤血、沙尘、有毒气体、电磁辐射等等五花八门的毒害,眼疾的治疗和保健常常被贫穷、忙碌、侥幸、对刀剪的恐惧等无限期地拖延。你的眼球常常被自己的肝火、胃火、心火等等(人活着,哪来那么多火气)炙烤,被烦躁、愤怒、欲望、思念、恐惧等精神之火灼烧。为单调乏味的家所伤,为花花世界的目不暇接所伤,为驾驶的疲劳、学习的疲劳工作的疲劳所伤,被世人的红眼、白眼、冷眼所伤,被屏幕上充斥的污秽和暴力所伤,被香烟、酒精、辛辣的食物所伤,被你眼里的西施所伤,被放纵的情欲所伤,被金银宝器的凛冽之气所伤,被乱世的腥风血雨、刀光剑影所伤,被太平年代决堤的人欲所伤,被离奇的和凶险的梦境所伤。许多时候,你都是心甘情愿地受伤,并认为伤有所值,这就是你的悲剧,眼睛的悲剧。悲剧的你,活着有时目不忍睹,视若无睹,死了往往不能瞑目,不敢瞑目。眼里揉不进沙子常有沙子,眼屎、眼圈、眼泡是你世袭的邻居。

  哦;锯子 

  还能感知;还能触到。 

  这把锯子;就是鲁班他老人家当年申请专利时的样品;近来很有些迟钝了。但它仍然锯着我的神经。我的神经日见麻木;它便在我肉体上施术;使我本来光滑的肌肤变成沟壑纵横;奇丑萎靡;勃勃生机也只成了风中的游影。下一步;它又深入我脏腑之内;让我分泌些冷冽如秋;难于言说的东西;帮我找到有罪的感觉;开导我一心一意向往速朽。

  一个锯齿一个日子;一种陪伴一种生涯。而钝锯之下;我竟卑鄙得从未出过一滴血;唯见苍苍划痕而已。

  哦;锯子;锯子。。。。。。我还要感激吗?我又能感激谁呢?

  岁岁年年。朝朝暮暮。秒秒分分。我无泪地哭。无声地说。无痛地悲。只因我信守着一个大秘密:鲁班的锯子是怎样变得麻木了。

  这场雨

  这场雨,这场三更后的打击乐!

  淋湿了网络,淋湿了QQ表情,淋湿了免费邮箱,淋湿了好梦的睫毛……

  幽香?是的,仿佛幽香!李商隐是狭隘的,什么《夜雨寄北》,我要寄东西南北、上下古今、左右之源、腹背之敌、生前身后、三界八方、中外九流我是谁?草民一介!

  松软的眼皮粘住了梦的肩膀,拖住了梦的翅膀。我不是诗人,我是诗的人,真的,我是认真的。一个认真的人,他的梦也是认真的;一个真的人,他可以不时时刻刻把历史挂在嘴边。历史的意义无非是验证,一个真的和认真的人,他有资格享受免检。他可以随心的散发幽香。

  这场雨,夜的雨,把我敲打成一枚无奈的树叶,一枚下了岗的树叶,手心里握着山林帝国的公民证,到处漂泊,还刻什么舟,还Q什么乐!

  穿过茂密的树叶,穿过缭乱的雨丝,我来到秋后。在这里,我要缔造一个真正透明的秩序:冬季!以透明为敌,以透明为伍!

  这场雨,夜的雨,抛开了历史在说话,避开了心情在说话……

  世纪末的逐日者

  拚足了气力,撑着麻杆似的双拐,追赶太阳。脊髓里的凉风呼呼作响。只差最后的一道山口,太阳忽闪一下,就彻底地死灭了,你拃开的两臂定格成绝望,甚至不能够扑倒在地,你无声地号叫着,喘息着,而天边的云霞向你打着嘲笑的手势。于是,在你的四方上下,在你的腹内,在你空隆隆的心底,崎岖坎坷的羊肠路挣扎,痉挛,四分五裂,在突如其来的昏茫中横冲直撞,纠缠成一个死结。

  梗在喉头的痰块吐纳不得,淤积不化,选择你呼息不匀的最浅的一梦,深深地扎根,扎最粗的根,黑魆魆地疯长,长成另一座山……

  一个乞食者,你所有的财富便是黄昏时唱给自己的挽歌。而你一再艳羡过的翅膀,早已无枝可栖。饥病和呛咳中,你唯有一步步捱向神往已久的归宿。

  婚姻中的小河

  婚姻使你靠近了小河,也更加迷惑于小河。

  小河就在你的身旁。河里有水,有沙子,有高而密的树丛。它们生生不灭,自信而自足。面对它们,你只有默默转回家去,把湿衣服晾在绳子上。

  土地是婚姻中的土地,山是婚姻中的山,天地之间,哪里不是婚姻的居所?

  在意料中的疼痛逼临之前,你喘息着把五百斤无烟煤运回家中,作为过冬的资本;在谎言的泪花盛开之际,你狂吻着半岁的儿子,两手还揉得他哭哭啼啼;在背叛的飓风席卷过后,你固执地坐进阴影里,学会了钩手套,钩出宁静,钩出温暖。

  一点点的幸福留作种子,像沉在季节里的日子,此起彼伏。

  在婚姻里,你变得更加清澈,也更加沉默了。如同小河,它家族繁盛,欣欣向荣,从来就是婚姻中的小河。

  而处女的小河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使至诚的想象陷于凄凉?它在哪里?又有谁见过?

  天籁的雨夜

  一枚火热的雷电,炸成无数冰凉的雨滴。

  在立秋的前夜,你刚刚经历一场远游,为寻找河流,寻找水。茫茫大漠,孤独的旅人为自己的泪水所包围。幻想贴紧灾难的真实,忧郁在季节的镜中。

  立秋的前夜,赶在这场大雨到来之前,你已端坐老屋的木凳上,吃饱睡足,一无牵挂,只有静静守望这场雨,守望阵雨过后秋虫的唧唧,守望即将收获的果实。所有金黄灿烂的憧憬,撞击你昏暗中的头颅。

  渐渐地,雨点清晰起来,秋虫湿漉漉地鸣叫,而你终于禁不住,嘤嘤地哭泣。夜暗中,这些动情伤怀的天籁啊,辨不真方位,测不准距离……

  野草进入晚年

  走进深秋,看见大批野草进入晚年,看见它们,仿佛另一种谷物或者豆类,翘望镰刀和手。我惯于劳作的双手沉重地垂下。

  只有野草和我们。跑马无碍。斜阳下,野草拉成长长的队伍,我们拖着长长的尾巴。

  野草野草,你们的一生茁壮而自足,只是到了晚年,才变得多愁善感,寂寞而忧伤。回顾一生,环顾四周,唯一使你们感动的,是人类。你们真心乐意随我们回家,只要我们默许。

  啊野草,我们不会撇下你们的,彼此早就有了默契。而且这样一来,我们的幸福也更加圆满。有了最初的播种,只要肯继续花费些许的汗水和光阴,我们就能够连续不断地接受赐予。野草,你们是造物预设给我们的冬日的温暖,在落雪的清芬里促膝而坐,彼此心照,一切都用不着诉说。

  真的,野草最大的幸福,是到了晚年能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继续沉默或者随便说点什么,就唱叹式地总结了一生。

  于是,野草的归宿便和我们极其相似,灵魂直升青冥,骨灰郑重播撒。

  于是,野草的涅磐也和我们,特别是我们的孩子极其相似。

  (只是很久以后,我们才恍然大悟:秋天我们抢种小麦的时候,野草也在抢种。不必讳言,这一秘密的发现,确实使我们在一个时期怅然若失,甚至颇为伤心。)

  过家家儿

  ——写给筹备中的诗歌笔会

  很久以前,我们游戏在小人国,灵感来时家长们正好走远,于是我们衔草衔泥,筑就爱的小屋,七手八脚围起爱的小院。哦,正是这样的格局:小人屋坐落在小人院,进出的门缺一不可。灶台居于醒目的位置,柴米油盐不言而喻。而那张红里透喜的睡床,木枝造就,象形或者写意,所处的位置既隐蔽又大方。

  唯独省略了窗户。莫非我们天生地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时满身尘土而不思扑打,唯有这双黑里透白的水晶,硬是一尘不染。一旦染上了,便狠狠地揉搓,越揉搓便越痛苦。别人打开窗户才能说的亮话,我们打开眼睛就已经说出。省略了窗户,我们不悔,我们始终追随的,正是天然的取舍。

  还记得那场大水吗?那场大水毁掉了我们小小的家园。我们这些可怜的孩子,如一群受惊的麻雀纷纷出逃,各奔东西。多少日夜,多少寒暑,亲爱的人杳无音讯。今天,那场大水中走失的人儿,所有的兄弟姐妹们,是不是都在这儿了,无论缺谁我们都分头去找。我们一定要美满地相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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