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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空之境界-第40部分

小说: 空之境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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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起来什么的,是指提供隐藏的房屋这种事情吗?”
  
  “所以说,帮我找一个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地方就可以了。”
  
  “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地方,在这条街上可没有。不想被别人看见的话只有自己的家里
  
  吧”
  
  很为难似的说着。那种事情我也知道。
  
  由于被打的疼痛变得急躁起来,我大声地骂回去。
  
  “我说那样绝对不行!不会把我藏到你自己家里去吗,你这笨女人。”
  
  可恶,边骂着边显露出恶态。不过,少女却像明白了似的点着头。
  
  “好啊。我那里没问题你随便使用吧。”
  
  “——哎?”
  
  “原来这么简单啊,你就想让我帮你做这种事。”
  
  她走起来。既没有向我伸手也没有把肩膀借给我靠着。
  
  但是,少女的背影分明是在说着,跟过来。
  
  我——用连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这样一来,被连续殴打的身体上的伤痕也好,刺死人时心中留下的伤痕也好,全都
  
  干干净净地忘记了。
  
  只是追赶着超然地前进的背影。
  
  那个少女是独自生活的吗什么的,还有连名字也不知道什么的,不得不问的事情像山一
  
  样多,但我却什么也不愿去考虑。
  
  ……是啊,大概。虽然至今为止没有相信过,但是也许这就是被称为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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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吧。
  
  因为在很早很早的过去。我的眼睛,已经变得只能看着那个女人了。
  
  矛盾螺旋、2
  
  咔哒一声,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吧。
  
  时间差不多有十点了吧。我把自己工作得疲累不堪的身体扔到床铺上,也不过是几分钟
  
  之前的事。从浅浅的睡眠中被惊醒,又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响动只有那一次。
  
  隔扇被打开了。是与隔壁房间相连的隔扇。四方形的光,射入没有灯光的我的房间。
  
  是母亲吧?我半睁着眼睛望向那边——
  
  ——每到这里总是在想着。
  
  这种光景,没有看到就好了。
  
  打开隔扇的是母亲。在逆光中,只能看出她是站在那里的。对于我来说,隔壁房间的惨
  
  状比起那身影要更为触目。
  
  倒伏在廉价的矮饭桌上的,是父亲的身影。
  
  本应是茶色的矮饭桌被染成了赤红色,倒伏在上面的父亲仍然向铺席上流着鲜红的血。……看起来,竟恍如坏掉的自来水管。
  
  “巴,死吧。”
  
  始终站在那边的身影说道。
  
  知道那身影正是母亲,是自己的胸部被刺到的那一刻。
  
  母亲用菜刀一次又一次地刺我的胸部,最后把刀子送进了我的咽喉。
  
  要说噩梦也的确是噩梦。
  
  我的夜晚,总是以这种方式迎来终结。
  
  …
  
  喀锵喀锵喀锵喀锵。
  
  ……被仿佛是从自己耳朵深处传来的声音吵醒时,两仪已经出门了。
  
  我拉起自己被打得满是瘀伤的身体,开始四面观察起这个房间。
  
  这里是共计四层的公寓中,二层的一角,和服少女的家。不对,与其说是家不如称为房
  
  间更合适一些。从玄关直通向客间的走廊不过一米左右,之间有一扇通向浴室的门。
  
  客间似乎也兼作寝室使用,直到刚才那个女人还躺在这里的床上。隔壁还有一个房间,不过似乎是没有必要就不会去使用的样子。
  
  ——昨天夜里。
  
  紧随着那个女人走了一个小时方才抵达的就是这个房间。公寓入口处邮箱的名牌上写着
  
  两仪,那么这个女人的姓氏就是两仪了。
  
  那个女人——两仪把我带进这个房间,之后什么也没说就脱下皮夹克躺到了床上。
  
  这是一种毫不关心的态度。我不禁生起气来,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上去干掉她。考虑的
  
  结果是,在这里弄出大响动的话只会让附近的人聚集过来,那时便会很麻烦。迷惑了许久,
  
  最后倒在地板上枕着靠垫睡着了。
  
  然后是,一觉醒过来以后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这种事情而已。
  
  “——什么东西嘛,那家伙。”
  
  不禁自语起来。冷静地回想一下,两仪和我的年纪差不太多。与其叫女人,不如说少女
  
  是更合适的形容。
  
  要说十七岁的话那不过还是学生。这样的话是去学校了吗。不对,按理说这房间也过于杀风景了。房间里有的只是床和冰箱和电话,再有就是挂在挂衣钩上的四件皮夹克,和装着西服的箪笥。既没有电视也没有音响。不要说读剩下的杂志,连个桌子都没有。
  
  忽然,想起了那家伙昨夜所说的话。
  
  对于我所说的自己杀了人这句话,两仪的回答是自己也是那样。……两仪这句毫无现实感的话也许是真的。因为这个房间正像是逃亡者住的地方。病态地欠缺生活感。
  
  一想到这里,背上掠过一阵寒意。我原本是想抽到一张黑桃A,结果抽到了Joker也说不定。
  
  ……出去做点什么吧,我可没打算要在这里住下去。虽然想着应该道声谢,不过既然当事人不在也就没有办法了。
  
  我像潜入的小偷一般慎重地迈着脚步,离开了陌生少女的房间。
  
  出到外面,毫无目的地走着。
  
  起初是战战兢兢地走在住宅街的路上,不过这个世界好像与我无关似的维持着往日的光景。就像时钟的针,毫无变化、反反复复的日常。
  
  结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放弃了躲躲藏藏,走到了大街上。
  
  街上和往常一样。既没有四处搜捕臙条巴的警察,也没有指责我杀了人的蔑视目光。
  
  大概是尸体还没有被发现吧。对啊,像我这种半吊子做的事,应该不至于引起社会的什么大变动才是。我还没有处在被追捕的立场。虽说如此,我也不想再回到自己家里去。
  
  已经过了中午,我来到有狗的铜像的广场。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来,抬头望着安装在大
  
  厦上的电子告示牌。
  
  就这么呆呆地消耗掉了数个小时。
  
  即使是工作日通过这里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人行道上的人都溢了出去,人行横道的信号
  
  灯刚一变绿人潮马上就涌动起来。人潮大抵是由与我年龄相差很多的人组成。并且大抵都带着知情达理的表情和笑容向前走着。
  
  他们没有什么可烦恼的。不——是根本没有去考虑过什么烦恼。那帮家伙的脸上看不出有个思考的思字,也一点看不出为了想实现的理想、为了所坚信的未来生活着的表情。
  
  这个人也好那个人也好,都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走着。但是在那之中,又有几个人是真实的。
  
  所有的人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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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握之数。
  
  真实与虚伪。
  
  像是要寻找出真实一般久久地凝视着自己无法融入的人群,但是完全分辨不出来。
  
  这是当然的吧——说起来,那也不过是只有本人才能明白的事情。
  
  我把目光从人潮中移开,仰望天空。
  
  是了——虽然程度并不大,但是我也不是真实的。明明想着自己是真实的,然而却暴露出了无聊的本性。
  
  ……直到进入高中之前,臙条巴可是田径界知名的短跑健将。初中时代从未败北过,连一次也没有见到过其他选手的背影。并且确信着还有继续缩短时间的潜力,这无疑是才能。
  
  比起任何事来——我都更喜爱跑步。在这方面我是绝对认真的。也有去面对一切挑战的信念。
  
  然而,我还是放弃了跑步。
  
  原本,我的家庭就不富裕。从小学时起父亲就失业了,家业也渐渐地荒废下去。据说母
  
  亲出身名门,为了和父亲结婚而与家里断绝了关系。这就是我既没有工作也不会劳动的父亲,和不谙世事毫无作为的母亲。
  
  在只是为了迎向毁坏而存在的家庭里,我认为自己比其他的小毛头们更早地懂事。刻意谎报年龄去找工作,学费什么的都是自己去筹措。
  
  毫不在意家里的事。我,只为了自己的事情去拼命努力。
  
  不止自己去工作,在学校方面,我也以自己的力量升入了高中。已经不再视为亲人的父
  
  母,和为了活下去所必需的金钱。对于怀有这两份焦躁的我来说,只有在跑步中才能得到解放。
  
  所以无论怎样疲累也没有放弃过社团的活动,直至升入高中也没有改变。
  
  但是不久,父亲引起了事故。是在驾驶汽车时撞到了人。不止如此,更严重的是父亲根本就没有驾驶执照——付给对方的赔偿金,不知是母亲向家里低了头还是怎样解决的。我在那期间除了完蛋了这个事实以外什么都没去想过,所以不知道。
  
  等到纠纷结束以后,周围发生了变化。明明父母与我实际上已经没有关系了。但仅仅是因为我是那一家的孩子,学校一方的态度急剧转变。
  
  至今为止一直表示协力的田径部顾问,很露骨地对我表现出漠然。原本对有实力的新人
  
  满怀热忱的前辈们,也开始施加要求退社的压力。
  
  但是这种事情我已经很习惯了,所以不成问题。
  
  问题是家庭那一方面。由于事故的原因,连至今为止勉强糊口的收入也失掉的父亲,已经没有余力来维持这个家庭了。虽然母亲也开始做一些自己并不熟惯的零工,但是那一点点钱连应付电费和取暖费都不够。
  
  父亲从几年前就没有固定工作了,再加上无照驾车撞死了一个人。随着这些流言在附近流传开来,父亲也就再没出过门。母亲一边承受着流言一边工作,但是却没有一技傍身。最后,连我只是走在外面,就被别人边骂着滚开边丢石头。
  
  ……来自周围的反感逐日升级,但是我并不感到愤怒。因为父亲所做的事情就是事实。
  
  我想差别待遇也好侮蔑也好都是理所当然的反应。该憎恶的不是这个社会而是父亲。
  
  但是另一方面,我也不能把父母作为发泄愤怒的对象。
  
  我,在那时起开始憎厌一切。包围着我的种种障碍,真的是非常麻烦。
  
  去做什么,或是怎样地努力,反正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无论跑得再怎么快,有家庭
  
  这个麻烦存在的话,将来什么的也就注定了——我毫无疑问地,放弃了与那个时代的抗争。
  
  由于去追求社会上理所当然的那种正常生活我吃尽了苦。接受了,自己的人生也不过就
  
  是这么一种东西,拥有了这种观念的我,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幸。
  
  与幼时的我一样。用所谓明智来取代幻想,我决定要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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