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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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莫言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好吧,也好,拿到解药就可以直接给你服下,也省得我再跑一趟大兴王朝,这地方,我实在是住得不太习惯,饭菜也不合我胃口。”
司马忆敏没有说话,跟在申莫言后面上了船。
柳炎君静静的站在远处一棵树后,他可以读出司马忆敏的唇形,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也可以读出申莫言的唇形,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对于司马忆敏执意上船有些意外,但是,并未出面阻拦。
看着船在视线中慢慢的消失,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吹了一声口哨,等自己的马和司马忆敏的白马到了跟前,取出马背上背囊内的纸笔,写了一封书信,放在白马身上,“你立刻回去,把信送回去,我现在要赶去乌蒙国,带你的主人回来。”
那白马似乎是明白柳炎君的意思,长嘶一声,急奔离开。
放弃在这里救回司马忆敏,只是突然间一个念头。也许,司马忆敏跟去乌蒙国,和申莫言朝夕相处,会产生一些感情。
这念头让他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却没有放弃,他想,自己跟去乌蒙国,如果他们产生了感情,他就只带回冷夫人,如果他们处不来,他就同时带冷夫人和司马忆敏一起回来。
他的心情却在此时莫名的烦躁起来,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什么。
上了船,申莫言吩咐人挑了身白色的男装给司马忆敏换下身上已经湿掉的衣服,怕路上不方便,仍是让她以男装为主。
船在河上平稳的行驶,司马忆敏站在船头,看着流动的河水,船仓里的货物是些珍贵的兰花,还有些昂贵的衣料之类。
“我爹最喜欢兰花。”申莫言走到司马忆敏身旁站好,不论前面会发生什么,能够这样和司马忆敏在一起,在他,也是幸福的,也是不敢想的,他喜欢她,想着用尽一切可能的办法,甚至是血腥的,强迫的,带走司马忆敏,她却这样轻易的和他一起到乌蒙国,他之前可是没有想过的。
司马忆敏微微一笑,说:“只怕还喜欢着美丽的女子吧?”
“你如何知道?”申莫言好心情的问,他依然是一身黑衣,头发散着,被河面的风吹起,有着一份慵懒,眼神却是凌厉的,透着与世不容的桀骜不驯。
“那些昂贵的衣料和珠宝,只怕不是为了他自己来用。”司马忆敏微微一笑,突然说,“你们把苏姨妈藏在哪里?”
“她依然昏迷着,你就是见了她,她也不会知道,雷侍卫派人看着她,在船的最隐秘处,要瞒过关卡的官员,是不是?”申莫言淡淡一笑,笃定的态度说,“你就不要想了,我们已经给她下了毒,就算是你那个什么柳大哥,也不能救了她苏醒,因为,这些所有的用在这些人身上的毒药,都必须以我爹的血做引。”
“可是,我皇爷爷就没事,他不也中了毒,可一样上朝,一样处理朝政,只是有些疲惫,柳大哥已经帮他清了毒,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就会没事。”司马忆敏故意的说。
其实,她知道,皇爷爷是昏迷的,真正出现在大家面前的皇上其实是自己的冷姨父,这是父亲私下里和她说过的,很多事情,父亲并不隐瞒于他们兄妹二人,为得就是不让自己的母亲面对这些需要动用心机的政治。
申莫言有些不太情愿的说:“好吧,我承认,你那个什么柳大哥确实有一套,我也没想到他可以那么快的解掉司马明朗身上的毒,不过,也是我疏忽,所下之毒有些轻,毕竟通过书信没那么容易把比较厉害的毒下到他身上。”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司马忆敏有些好奇的问,“这样麻烦。”
申莫言哈哈一笑,说:“司马忆敏,你想套我话是不是?这是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少管,只要有吃有住有人疼就成,管这些子无趣的事做什么?好了,想吃什么,我让船上的人帮你弄?”
“不吃。”司马忆敏一偏头,不再理会申莫言,心中突然想,不知道柳大哥有没有返回冷家,有没有救醒悦儿妹妹,他们有没有在一起?许多的问题涌上来,有些叹息,也没和爹娘说一声,他们肯定急坏了,这样一想,有些委屈,想要落泪。
突然,一声悠扬的笛声突然响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吹起,这笛曲听着甚是耳熟,司马忆敏一愣,这曲子她记得,是那日她想引回自己马的时候自己所吹的曲子,当时柳炎君就在附近,还劝阻她不要再吹,免得把申莫言引过来。
难道是他?他在附近吗?
四处看,什么人也没有,河岸两旁有山,有树,有行人,就是没有她所熟悉的身影。
申莫言也是一愣,这曲子他也有印象,似乎是司马忆敏吹过的,他看了看司马忆敏,有些怀疑的说:“你不是一个人跟我们在一起?”
司马忆敏有意的一笑,不说,其实,她也不知道是谁在吹这笛曲,这笛曲是娘教她的,除了她和自己哥哥,好像没听别的人吹过,她平时经常吹给自己的马儿听,所以,那日才会想到用这首曲子引回自己的马。
第3卷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121章
“不会是那个什么柳医圣吧?”申莫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我不知道。”司马忆敏老实的说,“不过,我希望是他,这样,你就不敢威胁我了。”
“才怪!——”申莫言突然扬声,通过真气把声音传得很开,“柳炎君,如果是你,最好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现在这丫头在我手中,你要是不想她出事,就最好出来,否则,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声音立刻在河面上散开,声音极高,引得河岸两边的行人向这边看过来。
“申莫言,你疯了是不是?”司马忆敏有些无奈的说,“也许是巧了,正好某个路人也在吹,你怎么这么敏感,认定是柳大哥呢?”
申莫言也不说话,那刀就迅速的抽了出来,压在司马忆敏颈上,他出招极快,完全没有商量余地,司马忆敏没能反应过来,就让那刀逼得靠在船的栏杆上。
刀上充满了血腥之气,纵然她手腕上有手链,也是觉得恶心,差点吐出来,那种冰冷而温热的奇怪的甜甜的血腥之气,让她说不出的难受。“申莫言,你疯了?!”
“他肯定就在附近。”申莫言小心握着刀,小声威胁说,“别学你的马,没事自己往刀上撞,这刀上有剧毒,而且刀风也有毒,你最好是屏住呼吸,免得中毒!”
“大将军,在那——”有一个眼尖的黑衣人发现了一叶扁舟在大船的平行处随意而行,那舟上只有一人,立于窄小的舟上,着一身素衣,横一竹笛,坦然随意,并不看大船,那笛曲就如流水般,仿佛就是这笛曲将这叶扁舟慢慢行驶前行。
申莫言收回手中的刀,眉头一锁,脱口说:“我见过他!”
司马忆敏看到那素衣男子,面上一笑,果然是柳大哥,他真的没有不管她,他既然来了,也就说明悦儿妹妹已经没事,也许爹娘也已经知道她假冒冷悦儿去乌蒙国的事。
“柳炎君,有本事你上来。”申莫言高声说。
司马忆敏无意中看到那个抓了自己的中年男子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为难,好像有什么事想要说却说不出来,呆呆的看着那叶扁舟。
突然,申莫言一拉司马忆敏的手腕,竟然带着她向着那叶扁舟的方向纵身跃去。他落于水面,脚尖一点,再重新向前一跃,司马忆敏猝不及防,险些掉入水中,只得随着他的身体向前,然后,落在那叶扁舟的上面。
扁舟晃了晃,舟上之人依然吹笛,并未做任何惊异的表示。
“你就是柳炎君吧?!”申莫言扣住司马忆敏的手腕,盯着面前这个吹笛之人,思忖这舟是如何前行,舟上并没有除了这人之外的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划动之器。
柳炎君放下手中的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慢慢的说:“我们在边关之处见过。”
“是,当时你就戏弄了我,引开司马忆敏的马然后让马再接她离开,是不是?”申莫言恶狠狠的盯着柳炎君,气恼的说,“我当时就奇怪,是谁有这等本事,原来是你,没想到,江湖之上人人敬折的医圣是如此年轻之人。”
柳炎君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司马忆敏的手腕被申莫言抓得极紧,有些痛感,她生气的一挣,口中说:“好了,我们已经落在舟上了,你就不必再拿我当人质了,这等地方,我哪里也去不成!”
柳炎君和申莫言同时一愣,又同时一笑。
司马忆敏突然有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这二人似乎有某些地方有说不出的相同,这让她一怔,没再挣扎,盯着柳炎君和申莫言看了起来。他们二人年纪看来相仿,但是,五官并不相似,若论俊美,申莫言出色些,若论清俊,柳炎君更胜一筹。
“你在看什么?”申莫言不明白司马忆敏为何突然安静下来,一直在打量他和柳炎君。
司马忆敏眉毛微蹙,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明白,想了想,微微一噘嘴,困惑的说:“没什么,只是突然间觉得有些奇怪,没什么,行了,你松开我好不好?”
申莫言松开抓着司马忆敏的手,看向柳炎君,语气一凌,凶巴巴的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柳炎君微微叹息一声,看了看司马忆敏,这丫头是个聪明的,只怕她用不了多久就会猜出其中秘密,只是,她知道,会如何想,会如何选择?早知这样,当时就不应该与她相遇,如果当时不理她,不帮她,不记得她,此时定没有这些困惑。
扁舟突然一晃,柳炎君脚下一稳,应该是个小小的漩涡之处。
“我们去船上说话好吗?”司马忆敏勉强让自己站稳,前面流水有些急,这舟越来越不稳,而且并无船浆之类的东西控制,完全是顺着水流前进,犹豫一下,开口说,“反正已经这样了,在河水当中,要走也走不成,要逃也逃不掉,不如我们到船上坐下来,好好说话。”
“好。”柳炎君答应的很爽快。
大船已经靠了过来,司马忆敏纵身跃上了船,冲着申莫言笑着说:“好了,这一次我自己上来,不用你挟持了。”
申莫言唇边划过一丝笑,看来温和包容。
“你很喜欢她。”柳炎君突然轻声说。
申莫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侧头看着柳炎君,没有说话。
“若是你真的喜欢她,就好好对她,她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人,不是一个玩物,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占有的东西。”柳炎君并不看申莫言,平静的说,“她是锐王爷的女儿,这特殊的身份不仅仅是让她与他人不同,更重要的是,她可以拥有比别人更多的不同。”
“你也喜欢她?”申莫言冷漠的问。
柳炎君微微一笑,眼神有些清冷,他们此时的神情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让船上站立的司马忆敏又是一愣,一个是冷血的男人,一个是温和的医圣,却为何此时有着让人诧异的相似?
若是不知他们二人关系,真的会以为他们二人是一对亲兄弟。
尤其是眉眼间的清冷和高傲,是如此的相同,甚至五官也有着莫名的神似,并不相同,却几乎神似的两个人。
雷震静静无声的看了司马忆敏一眼,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