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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穿越之爱无悔-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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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遥此间又醒过一回,吃了冬麦递上来的细粥,又喝了两碗浓药汤,方又睡下。程承宇进得起居屋时,姚遥睡得正香甜,冬麦一身戒备立于床头,见程承宇进来,便躬身拱手退了下去。
  
  程承宇点头,直至冬麦完全退出屋内。才坐到姚遥床旁的靠椅上,微挑了床缦看向床里的姚遥。姚遥喝的汤药内含有发汗及安眠之效用,此时睡得正沉,其头上布满汗珠,几缕发丝粘在额际,显得异常憔悴。
  
  程承宇凝神望向姚遥,想起程承池说的那句软肋,怎么她就成了自己的软肋了?那,是在遇难之前便已入了心,还是在遇难之际入的心呢?
  
  他闭目思索半晌,脑中萦绕的却是姚遥倔犟不肯离去的面孔,以及程承池所述的,她死到临头仍惦记着那匣子药的话。随即,脑中又闪现出宽口大刀砍向姚遥脖颈的那一瞬,他胸口一窒,猛然睁眼。
  
  再看向姚遥时,双眸已含柔情。罢了,既入了心,便要爱护珍惜,伤你的,定当百倍讨还。他刻意忽略自己定计时的疏忽,刻意忽略自己从前对姚遥的怀疑,这个男子,实际上很自私。
  
  他拾起床旁帕子,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姚遥额上的汗迹,将粘湿的发丝拨开,又替她顺了顺头发,收手之际,停在姚遥唇间轻抚了抚。既是我的,便容不得他人染指。之前的,那是我让的,因我无意,可此回,若再有非份,便莫怪我不客气了。程承宇瞳孔微缩,心内下了狠意。再次回神之际,他俯身靠近姚遥,在其唇上轻吻了一记。
  
  姚遥再次睁眼时,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不那么疲累倦怠了,只肩上的伤却痛感加强了,她蹙眉咬唇忍了忍,还是出声叫道:“冬麦。”
  
  冬麦似一直在屋内守着,除了出恭如厕以外,姚遥声音未落,她已出现床头,轻施一礼,才柔声道:“茹太太醒了,便先喝些水吧。”说罢,转身提壶回至床头,倒了杯水递与姚遥,姚遥道谢接过,一连喝了三杯,方摇头表示够了。
  
  冬麦将茶壶杯子放回原处,才转身回来待命。姚遥瞧她那动作利落劲,心下有些佩服,嘴上却问道:“我肩上的伤前儿个不算痛,今日醒了却痛得很,是没再上药,还是……”药效过了,或是换了药?姚遥后半句没说,这小鬟聪明得紧,话不用说的那般透,她定是明了。
  
  “哦。”冬麦点了下头,解释道:“回茹太太,少爷前几日怕您昏睡时痛得厉害挣了伤口,用了一味叫什么粟花散的药,可解痛楚,可大夫说那药不能用得太多,所以,昨日下半晌儿,奴婢便没再给您用。”
  
  姚遥点点头,知晓这粟花散保不齐便是现代的罂粟,若真是这种东西,姚遥还真不敢再用了,痛也只能忍着了,不过,她一直未照镜子,也没赶上清醒时换药,还真不知那伤口是何境况,只这痛感清晰了,便觉半边身子都是痛的,着实很是难忍的。
  
  她有心做点什么岔开点注意力,可身上还软着,她抬头瞧了瞧恭敬侍立的冬麦,便拍了拍床边,说道:“冬麦,你坐坐,陪我说说话。”
  冬麦眨了眨眼,施礼道:“奴婢不用坐,站着回话便好,茹太太想跟奴婢说些什么?”
  
  姚遥叹气,只撇眼盯着她,如此盯了一会儿,冬麦便道:“那茹太太稍待,奴婢搬个绣墩坐着说话。”说罢,便施礼转身出去,只一会儿,便提着个三尺高的绣墩回来,面向着姚遥,斜签着身子坐了,一副恭谨听命的样子。
  
  




☆、第 75 章

  姚遥一见她那作派;便觉累得很,聊天的欲望也骤减一多半,可人家既已做出了姿态,便不好随意罢了念头;只好咳了一声;想了想;才问道:“冬麦一直居这庄上?”
  
  “回茹太太;是。”冬麦欠欠身子答了。
  姚遥内里叹了口气;这哪里叫闲谈?这明明就是面试嘛;还是国企大中型企业的面试。她抿了抿唇;轻道:“你若这般拘谨;咱们就不要聊了;你做着不累,我看着都累。”
  
  冬麦瞅了一眼姚遥,略思索一下,才放松了身子,笑道:“茹太太觉得没意思,想说说话,奴婢陪着。”
  
  姚遥瞧她这般一动作,却是气质迥异,心下诧异,便生出探探其背景的念头,她低头想了想,才问道:“你在这庄上几年了?夫人置庄子前,你便就在这里了?还是置后来的?”
  
  “回茹太太,奴婢自夫人置了庄子便就在这里了。”冬麦爽利地答道。
  “噢。”姚遥点点头,又续问道:“你爹娘也在这庄里?”
  “回茹太太,奴婢爹娘不在庄上。”
  
  “只你一人在这庄上呀?那你还寻得到你爹娘吗?”姚遥想得是这丫头的情况可能与其前身颇相似儿,只身被卖入程府,若是这般情况,通常会比较惦念家里,便如是问道。
  
  冬麦略低了低头道:“回茹太太,奴婢未见过爹娘。”
  “啊?”姚遥讶异一下,便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没事。”冬麦摇头笑道:“奴婢四岁上记事便在程府,不难过的。”
  “这样啊。”姚遥接了一嘴,便马上岔了话题道:“那你也是跟夫人从大理本家来的吧?大理那地方很好吧?四时如春的。”
  
  “是,奴婢是从大理来的,茹太太知道大理四时如春,是去过吗?”冬麦疑道。
  “啊?”上辈子去过算不算?姚遥笑笑,接道:“未曾去过,只是听人说过而已。”
  
  “是少爷说过的吧。少爷待茹太太还真是好,与您说这些事情。”冬麦一脸兴致勃勃地自行脑补着。随后又接道:“那日少爷与茹太太被接进庄时,均受了伤,少爷第二日醒后,便来瞧您,一直待到大夫劝慰才回的一品居,担心地很,奴婢觉得,少爷待茹太太真是有心。”冬麦说这话时语气中有点激动,打量的眼光也不欠分毫,带着些狂热。
  
  姚遥听得不好意思,再加上冬麦的眼光,面上便有些泛红。话说,表少爷这人还真没跟自己聊过这类闲篇,除了吃穿真的没再说过别的话题,姚遥出神地想了想,觉得自己真真的局限了,怎么可以这般腼腆怯懦呢?既然是要大胆地做些啥子,那便要全方位的了解了解,这类话题怎么可以少呦。
  姚遥如此拓展了一下自己的视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战略,倒真的忽略了伤口的痛处,冬麦仍就一脸热切地观察着姚遥,见她似是走了神,便嘴角带出丝笑意,觉得这位茹太太还真是可爱的紧,不知因着自己的这番话,神思飞去了哪里,面上一脸的笃定和坚决。
  
  两人正一个神游,一个暗自观察,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冬麦面上一整,肃然起身,恭敬异常地立在床旁,姚遥被冬麦的动作招回神,正想问问冬麦这是作甚,却见表少爷已入门转了进来,便吞了到口的话,转眼瞧去。
  
  表少爷进屋后,便瞧了一眼绣墩,对着姚遥低声问道:“聊些什么呢?怎不说了?”
  姚遥笑笑,回道:“也没什么,只是好奇庄上的景致,问问冬麦,还没说到那呢,少爷便进来了。”
  
  “噢?”表少爷应了一声,淡淡瞥了一眼冬麦,冬麦便一瑟缩,之后忙施礼问了一安,再便告退出屋了。
  姚遥见冬麦那表现,心里有些诧异,其实,她一直都很奇怪,表少爷也不见得是个多么凌厉的人,怎么他手下所有的人对他都有一种骨子里的敬畏呢?即便是个人魅力,也到不了这种地步吧?姚遥一向不觉得个人魅力真的可以高段到让人臣服其衣裾之下或是以命相抱的地步。可表少爷这,还真是颠覆了她的想法。那水墨便不提了,唯命是从的主儿。就是苑子里的春枝,也算是表少爷跟前的老人了,又是位女性,应是极有体面的吧?红楼里的大丫头袭人,晴纹对宝二爷那态度可见一般。但表少爷这儿,还真是挺特别,人那只需咳嗽一声,春枝便噤声失言,极为老实了。
  
  姚遥这儿正琢磨着,表少爷见冬麦出了屋,便自坐到床头,轻轻拨开其鬓角的发丝,柔声问道:“又想什么呢?”
  “啊?”姚遥一回神便被其动作吓了一跳,这表现也太过亲密了,尤其是由表少爷做起来,还真是有点不太适应,话说,表少爷一向是以退为主来着呀,怎么,今儿这般主动。
  
  姚遥有点傻愣,表现便有些呆滞,啊了半晌儿,也没回表少爷的话,表少爷“嗤”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姚遥发顶,笑道:“又犯什么傻呢?问你想什么呢?嗯,还有,伤口痛得狠吗?”
  
  姚遥不好意思地低头,心里却在嘀咕,拜托,您老先生能不能别转脸转得那么快,连个预告都没有,这也太不让人踏实了。她略停了一忽儿,便答道:“没想什么,只是好奇咱这庄子是什么样子的?还有,伤口是挺痛的。”说罢,还冲着表少爷皱眉做了个苦瓜脸。
  
  表少爷摇头笑了笑,轻声安慰道:“痛也要忍忍了,那粟花散不得多用,不过,几日便好,创口结痂便不会痛了。哦。”
  姚遥被那声“哦”雷得身上起了一层粟,实在是不太适应如此转变的表少爷,便低头,“噢”了一声表示自己知晓,躲了表少爷的视线。
  
  可谁知,人表少爷又柔声嘱道:“但结痂后,会更痒,你万不能用手去抓挠,会发炎破口留疤的,记住了吗?”
  姚遥被表少爷这哄孩子腔调又雷出一身鸡皮,她悄悄抖了抖,偷眼瞧了瞧表少爷,很是怀疑此人是否被调了包,怎么今儿这表现与往常差异如此之大,其实,说的话还是那几个字,只是那语气,实在太过迥异,一时真是让姚遥受不了。
  
  她有心支开表少爷,好调整调整心态,外加思考一下表少爷转变的缘由及应对之策,如此想了想,便道:“少爷自外面进来,天气可好?”
  “挺好。”表少爷点点头,随口应道。
  “真想瞧瞧咱们庄子的景致。”姚遥偏头说着,脸上带出点企盼。
  
  表少爷撇眼瞅她,微挑了一下眉峰,接道:“你那伤未好之前,不可见风,何况,失了那般多的血,应是起不来床的。即便可以起床,也不可随意走动,挣裂了伤口可不是好收拾的。”这番话说的就挺正常了,姚遥身上一下便觉舒爽许多,她挺了挺身子,懊恼地接道:“那得等到何时呀?”
  “不论何时,也得等着。待大夫说可以起身了,你方可起身。”说罢,便起身说道:“我需处理些其他事情,待夕食时,过来与你一些用。”
  
  姚遥见他要走,便追着问道:“少爷伤如何了?应也很是严重的,为何能这般随意走动?少爷一向又是体弱,受了箭伤本应多多养养精气,却可这般劳心费力,小茹区区刀伤,又不用费少爷那般心思,走动一下,总是可以的吧?何况,小茹自会多加小心,不会挣裂了伤口……”姚遥还待说些什么,表少爷已脚上挪动,人便到了门口。待要出门前,才叹了口气,转身回道:“我知你的意思,你安心养伤,我会小心行事,我那伤只深些,创面不大,不似你的……”他顿了一下,才续道:“与你情况不同,所以才如此随意些,不过,我会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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