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无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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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累得气喘吁吁,看到姚遥,翻了翻白眼,冲她做了个欲死的动作,随后,转头向姨娘撒娇,“姨娘,桃桃快累死了,快帮帮桃桃吧。”说罢,小脚一跳,将手中铲子塞到姨娘手里,人却扑到姚遥怀里,嚷道:“快抱住,我要晕了。”
姚遥手忙脚乱的撑住她,闷声笑着,姨娘无奈地看着她,笑道:“你呀,真是淘气,哪里有半分姑娘样子?”
小桃偷偷吐吐舌头,可爱极了。姨娘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可不许走,站这儿看着。”说罢,将那小凳挪开,单手拿铲,轻挥两下,然后上下,左右在锅内各铲了几下,又陆续放了些各样佐料,姚遥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现场版的震撼确实是电视上不能比拟的,一个那般纤细的女子,弱柳扶风般的,却手拿巨铲,举重若轻,动作轻盈,举手之中带着飘逸潇洒,挥洒自如,这哪里是在做饭呐?这明明就是行为艺术嘛!姚遥叹服地吞了吞口水,今儿这菜定是比平时好吃,话说,姨娘很少亲自下厨地。
辰正,来领饭的人陆续进来,小桃和姚遥先一步取了两碗饭,躲到厨房旁边放置冬储菜的角屋里,边吃边聊起来。
“春杏的细粥,姐姐给备了吗?”姚遥轻声问道。
“嗯,备下了,一小罐。我今儿起得这般早,就是为了给她熬细粥,虽说姨娘默许了,可也需避着些人。”小桃边小声答着,边将碗里一块肉片夹到姚遥碗里。
姚遥抬头冲小桃感激地一笑,夹起那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嚼了,随即眯起眼享受般地咽了下去。品了品,这才轻轻地接道:“姐姐说的是,尤其要避讳那个刘妈妈,笑里藏刀的,整个一笑面虎。”
“唉。”小桃停下筷子,叹了口气,四下瞧瞧,轻声接道:“那刘妈妈可不就是个笑面虎?蹩着眼四处寻摸错处,还四处找人串连,不合她心意的,便跳脚训人,掐拧打骂的。也就姨娘心性好,不愿与人起龌龊。这若搁那内厨的管事徐妈妈,早寻了夫人告状,打板子撵出去了。”
“那姨娘也不能由着她这般胡闹下去,若闹出什么不好收拾的事来,姨娘也是脱不掉干系的。”姚遥边吃边小声建议道。
“嗯……”小桃吃了两口饭,想了想,凑到姚遥耳边小小声道:“我也是这般想的,可姨娘说那刘妈妈是二太太地人,不好轻易下手,总要想个稳妥的法子,才不会与二太太惹出嫌隙来。”
姚遥知会地点点头,没再接话,认真地吃起饭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这厨房历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一向油水的很,内厨房是段夫人铁杆亲信,半分也休想动摇,要往里插人,只能是痴心妄想。可这外厨房,夫人并不太在意,安放住个主管事,其他的倒也睁只眼,闭只眼,放权过去了。否则,闹出主母太过刻薄的名声,倒过了。
也因此,引起了各房觊觎。从上至下,不过十几号人,不晓得大大小小的有多少是二太太,三太太或是四太太的人,不过,像刘妈妈这般段数低的人倒也很少见。但,可恨的吧,越是这般不按牌理出的人,越是不好明着来,反倒纵得她更加胡搅蛮缠,一味地蛮打蛮横,弄得这外厨越发乌烟瘴气,一片乱糟。其实,跟聪明人打交道应该更容易些的,彼此知道只要不是很过份,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共同谋利求发展嘛。也由此可见,这派刘妈妈过来的二太太可不是什么高明人,姚遥这般暗想。
两人快速将朝食吃完,将饭碗送回去,小桃跟姨娘打了个招呼,起了一阵腻。便笑着跟姚遥一同回了屋子,她也想回去瞧瞧春杏,看她的病是否真的过了劲,不会再反复了。
回了屋子,小桃和姚遥俱是一愣,竟然瞧见秀梅也在屋内,而更让人惊奇的是,她正扶着春杏下床,估计是春杏早起要解手。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瞧见些狐疑。
秀梅见她两人回来,正杵在门口发怔,只微眯了一下眼,莫名就带出点轻蔑地味道来。随后,她冲着小桃一抬下巴,转向春杏点了一下,微松了一下手,小桃会意,忙凑过去接住春杏虚软的身子,那秀梅便立刻松手,干净地退后了一步。春杏就着小桃的手费力地下床,吃力地看向秀梅,扯着嘴角绽出丝笑意,轻声道:“真是谢谢!”
小桃也转头看了下秀梅,向她点头致谢,姚遥站在门口,也不好不表示什么,也跟着道了一声谢谢,却听见秀梅“哧”的耻笑一声,摇了摇头,撇下三人,自顾出门走了,连声“不用客气”都未说一声,这得是多么傲气的一个人呐!姚遥诧诧舌,一时也没弄清楚这秀梅此种反应是啥意思?
春杏身子还很虚弱,小桃自己一人架着有些吃力,见姚遥还站那出神,忙出声唤她:“小茹,快快过来搭把手,我一个人撑不住。”
“噢,噢。”姚遥这才回神,连忙将手里烟灰粘土小瓦罐放至窗台,几步抢过去,架住另外一边,询问道:“是转去净房吗?”
春杏脸颊涨红,咬住唇,轻点了下头。小桃和姚遥将她架到这排房子的尽东头,那边便是净房,说白了,跟公共厕所很像,她们这些粗役下人,不可能每个房间都放置一个恭桶,一则没有那个地方,二则也不卫生,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房间,供这些院内的丫鬟们使用,每日定点有收肥料的庄户人来收这些秽物,自然也附带刷洗恭桶,但卫生就不好保证了。
☆、第二十四回
大户人家就这点不好,不可随处建茅厕,那不美观,也不雅致。可弄成这样,便也没什么卫生可讲了。所以,每次姚遥去那净房,小的,便翘着点,大的,便自带一个破布垫,用完,每日清洗暴晒。也因此,小桃也有了一个,春杏见了,也是自做了一个。姚遥出门后,一手自门口衣绳处将春杏的垫子扯下带上,扶着春杏进了净房,待春杏安置了,两人便呆在门口待着。
不过一忽儿,春杏便清理好自身卫生,小声喊了一下,两人迅速进去,将春杏架了出来,拿着布垫便回了屋子,将春杏送至床上安定,小桃和姚遥便出去洗手了,待两人洗完手,小桃自又去打了一盆净水,给春杏洗漱,而姚遥却转回屋子,将那小罐内的细粥小心的倒了出来,那是小桃一早用黄澄澄的小米熬了近一个时辰才熬好的。
小桃端着净水进屋,帮着春杏洗漱了一下,姚遥便将温热的细粥递了过去,又转头从自己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罐偷偷自留下的酱菜递了过去。
春杏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这两样东西,开始沉默不语,既不动作也不讲话,只是呆呆的。姚遥有些担心,小声的问道:“春杏?怎么了?快吃呀?”
可谁知,春杏却霍然抬头,看向小桃和姚遥,一双大眼噙着泪珠,怔怔地盯了两人半晌儿,那泪便滚珠似的落了下来,噼哩啪啦地越落越凶。
两人立马被吓了一跳,迭声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身上很难受吗?哪儿难受?快说与我们听。”
春杏却只是哭,越哭声音越大,到后来几乎是要放声大嚎,姚遥和小桃一时听得便急出身汗来,两厢一左一右,这边拍背抚慰,那边柔声询问:“身上哪处难受?说出来知会我们,我们想想法子,总会寻些药过来,不好这般哭的,哭伤了身子,会更难受的。”
可春杏却似未曾听闻般,自顾自的流泪不停,片刻,身上倒冒出层细汗,连姚遥给她抚拍的手都微觉发潮,两人见怎么安抚都无用,索性便不再讲话,只是陪着她,递与帕巾给她擦泪,由着她哭到畅快。
这一场痛哭足足哭去了小半个时辰,才慢慢地变成哽咽,啜泣,最后停住了声音,只偶尔流下几滴泪来,小桃和姚遥都吁出口气来,姚遥看了小桃一眼,小桃会意,起身拿了盆去打清水,姚遥拍着春杏的后背,小声说道:“身上还觉难受吗?哪不舒服,知会我们,总有法子缓解一下的。是头晕?腹痛?或是……”
姚遥还待问下去,却见春杏微微摇头,嗓音沙哑地搭腔:“没有,妹妹。”
姚遥会意,知她说的是身上并不觉难过,可人又哭得这般伤心,想了又想,姚遥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轻轻地拍着,应着:“那便好,那便好。”
姚遥知晓,这是春杏心里委屈却说不出来,前头日子她高烧,嘴里嚷的那番话,那是搁谁身上,清醒时都不好讲,不能讲。身份摆在那,一个是丫头,一个是主子,在这个权利集中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封建社会制度中,主子便是让你去SI,那都是半分不能违逆的。何况,这话说出来也得有人信,由上至下的言论对她都不利,让她怎么说得?只能是打落的牙齿和着血水一同吞下去。忍不得也得忍着。
小桃已端着净水进屋,看向姚遥,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姚遥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小桃轻点了下头,将水端了过来,轻声说道:“春杏,先擦把脸吧,这粥都凉了,我先吊炭盆上热热。”
春杏抬头看向小桃,一双哭得通红的凤眼,听得这番话似又要溢出泪来,姚遥见了,忙打开岔,说道:“姐姐莫忙,罐里似乎还有些。找个小碗先倒出来,再把这碗拿去热,那罐封着口,想必是不会凉的。”
小桃点点头,也想轻松气氛似的嗔笑道:“偏只有你机灵,什么都晓得。”
姚遥“咯咯”笑了两声,接道:“那便也是跟姐姐学的,姐姐才最是机敏。”
“去。”小桃白了姚遥一下,笑着嗔了回去。手下却拿着那碗晾了多半个时辰的粥转回窗台,又自柜中拿出那个细瓷白花小碗,先从罐中将剩粥倒出,大致摸了摸碗边,想是温的,便见她转身将碗递给姚遥,自己却又回身,将之前那碗细粥倒回那粘土小罐,利落地拾起靠墙边的两根三叉小铁架放置炭盆两旁,将小罐吊上一根细铁杆,随后小心地搭上三角叉,又拿着筷子轻轻地搅了搅,以防糊底。
姚遥见她手法纯熟,很是羡慕,这在厨房上了灶,表现就是不一样了。她接过细继,放到春杏面前,又将筷子塞到春杏手里,轻声说道:“快快吃,已是不烫的了。”
春杏抿抿嘴唇,似乎是将又要涌起的情绪压了下去,停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哽咽了一下,道出了声“谢谢!”说罢,便拿起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姚遥不好老盯着她吃东西,便起身凑到小桃那里,见她认真地盯着粥罐,不时地搅动一下,不过半刻钟,粥面冒泡,想是热开了,又稍微煮了一会儿,姚遥便寻了个帕子,帮着将那罐子撤下,放置窗台上凉着。而小桃却是拿着那双筷子麻利的将铁杆子也一并取下来,连着那两个三角架一古脑地堆到墙边,杂七杂八的放着。
姚遥转头,正瞧见她偷懒,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大致捋了捋,显得齐整些了。便与她携手回到春杏床边,恰巧见春杏将那小碗粥喝光。
姚遥很高兴的转身又去倒粥,春杏胃口恢复了,说明身体真的没甚么大碍了,那两日她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