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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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肺腑的童音,让俞清瑶的眼眶有些泛红,“好了,多大了,还撒娇。姐姐不是没去舅婆家吗?舅母压根不曾带我出过门,外人哪里知道你姐姐我长得是方是圆。放心,七皇子侧妃的位置,让丽君、丽姿去挣吧,我们姐弟,只要平安富足就好。”
“嗯”
小家伙垂着两行泪,湿漉漉的大眼睛晶莹剔透,“原来舅母不带姐姐出门,是一番好意”才说完,脑瓜被弹了一记。
“你才知道啊”
俞子皓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以后还胡乱听了别人的话,就怀疑舅父、舅母吗?”
“不了。”
“还把心事藏着,故意瞒着你姐姐?”
“不了”
望着老老实实认错,头点得跟鸡啄米似地的弟弟,俞清瑶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经过此事,姐弟两个有了一部分共识——关于皓儿未来姐夫。
他应该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样貌学问之类,先不考虑,他肯定是容许俞清瑶经常回家,时不时与弟弟小聚的。若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直接放弃
且不细说俞清瑶回到清风苑,将碧玺交给吴嬷嬷处置,又一番敲打院里的丫鬟——虽说碧玺、翡翠告诉俞子皓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主子没发话,就把主人的私事告诉别人,这算什么?往小了说,是替主人出头、方式不当,往大了说,是背主不小惩大诫,万一将来主子有什么不想外人知晓的事情,底下做奴婢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岂不惹祸转眼到了过了小雪、大雪,到了除夕正旦。舅父贵为礼部侍郎,凡属节日必然忙碌,皇帝、皇后寿诞所设的“大宴”,皇子“婚礼”,公主下嫁,“赐宴”及以及其他庆典之设宴,均要细心准备宴会上陈设、应用物品,序百官之班次,分别定其礼节。乱了一丁半点,就是丢了朝廷的体面。而丢了朝廷的体面,多少人要掉脑袋,才能赎罪?
至于舅母管着整个安庆府邸,同样忙得脚不沾地,光是给亲朋好友送年礼,就是一团乱了。
临水轩母女三人,自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添麻烦,每天安安静静呆在屋里。俞清瑶呢,自从跟姨妈表姐们扯破了面皮,也不用假惺惺的应付她们了。若是丽姿偶尔讥讽她对长辈不敬,亲姨妈也漠不关心,她便去临水轩坐一坐,不管沐天怡怎么装柔弱,打亲情牌,她总是硬梆梆的,瞅个空隙刺上一刺,气得临水轩就差在门匾上贴“不欢迎”了。
这个年,注定过得记忆深刻。
杜氏再三挽留,大金嬷嬷还是告辞离开了。据说她在本家有个侄子,愿意供养她为她送终。人老了,讲究落叶归根,大金嬷嬷一辈子见惯荣华,没什么其他奢望。送别的时候,俞清瑶塞了一只亲手做的荷包,里面放了两百两银子——不多也不少,想来那远方的侄子不是太贪婪的话,足够给大金嬷嬷养老的花用了。而小金嬷嬷女红做的好,就留在俞清瑶身边。
令谁也没想到的是,亳城的俞家那边居然也送了年礼来。虽说是些不怎么值钱的风土特产,沐天恩却很高兴,认为这是俞家发出和解的信号。
毕竟是血脉相连嘛,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关心呢?
休沐在家的时候,他畅快的唤了姐弟两个来,郑重的把一封信笺交给俞清瑶手里,捋着胡须,眼中一片欣慰,“老爷子是惦记你们的啊看,亲笔写信来。快拆开看看吧”
“姐姐,是太爷爷写的信?写了什么,姐姐快念给我听”
小家伙迫不及待的抓着俞清瑶的袖子。
俞清瑶对本家如坚冰一样的怨忿破了一道缝隙——曾祖父在她心中的地位,毕竟不是常人能比的同样很想知道曾祖父写了什么,赶忙拆开。
然后愣住了。
里面装了一张银票。
大周朝最有名的大通银号,通存通兑的“一千两”银票,如假包换。
俞子皓呆住了,声音干巴巴的,带了些疑惑,“太爷爷不是把母亲的嫁妆送回来了吗?特意送来银票,是什么意思啊?”
俞清瑶身子晃了晃,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才能不让怨艾的情绪流露出来。
“是太爷爷担心我们他怕我们缺少银钱花费,所以才送来”
刚说完,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九十九章俞家来人
九十九章俞家来人
这不是怀疑舅父苛待吗?
俞清瑶嘴唇都快咬出血来,死死抓住弟弟的手,不让自己泄漏一丁点脆弱、被放弃抛弃的痛。
虽说当初是她想尽法子,一定要离开本家的,但太爷爷那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什么瞒不过眼睛的太爷爷,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俞家本家,容不下她啊她在那里,除非把自己变成一个聋子,一个瞎子,一个四肢不全的废人,才能听不到别人日日的嘲讽奚落,才能看不到明显的苛待,才能对欺负无力回击,忍成习惯凭什么她要忍受那些?她比别人低贱吗?
所以她拼劲一切逃了。
然后,曾祖父漠不关心的过了四个月,忽然决绝的送来一纸银票,说明血缘关系已断,只剩下单薄的“金钱往来”?
没人猜得到老爷子的心思,当年他在朝堂上一言九鼎,连皇帝在决定国家大事时,都要听他的建议,世所公认,帝师老人家心思莫测。俞清瑶就更不能了。
她只是怨恨,悲哀。
为什么钱氏犯了那么多的错,曾祖视而不见,连残害俞家血脉都能原谅。而她呢,真的犯了逆天的大罪吗?用此绝情的方式银票无力的从俞清瑶手上飘落。
俞子皓哭着捡起来,豆大的泪珠不住的滚落,“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过年他就九岁了,正值对着一切懵懵懂懂的年龄。虽没有深刻的了解,这是代表俞家对姐弟两个另一种方式的“隔绝”,但也知道,信中一个字也不留,光有一张冰冷银票,很不好不好
沐天恩同样大感惊讶。
他自然不会为俞清瑶安慰弟弟的一句话而生气,反而心生更多的怜爱之意。
老爷子,是不是老了,昏聩了?
清瑶骨子里带着一股倔强,可毕竟是孩子,好生教导着,改过来就罢了。至于为丁点小事,就放弃孩子吗?再者,清瑶是女孩,可子皓是男孩啊他又聪慧,将来科举有望无法猜透老爷子此举何意,只能一声轻叹,“傻孩子老爷子送来银票,或许是怕我不尽心吧长辈赐,不应辞。你们就收起来吧”
“舅舅,清瑶刚刚说错话了,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舅舅还不知道你吗?”
对比沐天恩的宽容和蔼,俞家本家的那群人,简直面目可憎俞清瑶对自己对俞家还保有幻想而羞愧、愤怒。好,俞家绝情在先,她何必要念着血脉亲情,对他们念念不忘?也罢,将来俞家抄家——她默默不问就是心中堵着一股抑郁不平之气,年节过得都不大痛快,连热闹的元宵节,姐弟两个也只是做了花灯,为父母祈福而已。
转眼到了二月。
沐薄言见表弟表妹闷闷不乐了许久,有心讨他们欢心,亲自带了两人到凝晖堂,生磨硬泡的求沐天恩、杜氏,“爹、娘,明天是二月二、龙抬头。我想带表弟表妹去赛马场瞧瞧热闹去”
“胡闹,那边人多杂乱的,你表妹身子虚弱,一时大意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哎呀娘您别管得这么严好不好?表妹日日拘在家里学规矩,大金嬷嬷都告老还乡了,可见表妹的规矩学得很好。一年到头,难得有个热闹去处。去年龙抬头,连德安公主的小女儿、威远候的三娘,平西侯的嫡女,不都出来了?今年的世家闺秀会比去年还多”
沐天恩犹豫不定——其实在顶层权贵中,青年男女的大妨没那么严谨,因为世代联姻,数百年下来,拐着弯,总能攀上亲戚关系。每次“簪花会”“诗会”“茶会”之类,不就是假借各种名义,邀请了各家的青年俊少、千金闺秀会面吗?
“爹,娘,我会好好保护表弟表妹的今年的赛马场又扩大了,能容纳三千人到时候赛马,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不亲眼见见,多可惜要是不放心,我多带些护卫可好?去了也只呆在包间,绝不让外人靠近的”
沐薄言不停的拍着胸脯,做下种种保证。
俞子皓抿嘴儿只是笑。
至于俞清瑶,第一次发现纨绔表哥,也不是那么讨厌嘛最终,在沐天恩疼惜清瑶姐弟太久未展欢颜的情况下,投下绝对性的一票。
次日,两姐弟忙忙的换了穿戴,跟在沐薄言身后准备出门。套好了马车,杜氏亲自带了十二个人高马大的壮妇,让她们陪同。看着母亲不容拒绝的神色,沐薄言表示无奈,母命不得不从啊一家人正笑语宴宴,说着赛马场的事情时,那一千两找上门了。
准确的说,终于弄明白俞家老爷子为什么送银票了——为长房嫡重孙,俞子轩。
俞子轩早就是举子身份,两年刻苦攻读,自觉有望,年后便来京城参加贡院考试。在京城,居不易,赁房太不划算,再者衣食方面总不能自己动手吧?老爷子便一封书信,着俞子轩亲自送到安庆侯府。
去赛马场的计划,自然搁浅了。
亲戚上门,还是俞清瑶姐弟的“长兄”,能不理会吗?
府中的男主人唯沐天恩、沐薄言二人。而侯爷在部堂办差,怎么也赶不回来接待的。况且俞子轩的辈分低,沐薄言接待就够了。
“呃,俞兄是我表妹、表弟的堂兄?呵呵,那就是亲戚了,来来,请进”
俞子轩比四个月前,眉清目秀,更显得清俊了,外表好似一竿青青翠竹,高雅绝伦,虽然风尘仆仆,也不改清逸超俗之气。
沐薄言客气热络,他也拱手问安。
礼仪方面,他有老爷子亲自教导,自然没差的。唯一让人不大舒服的是,对俞清瑶冷淡至极,没正眼看上一看,连带俞子皓也只是问候一声,便直接送上书信,开门见山。
“家曾祖命在下送来此信,言明交给贵府主人,若贵府主人不在,交给阁下也是一样。”
“呀呀,何必这么见外。既然是亲戚,唤我一声卿重即可”
俞子轩谦逊的应了一声,将自己的字告诉,“明诚”。
“明诚、明诚”沐薄言将两字咀嚼了下,露出亲善的笑意,“明诚兄,请随我进客堂,一路辛苦了吧?身边的人呢?”
“下人无知,留在府外了。”
“快让人请进来吧天寒地冻的,别冻坏了”
沐薄言虽然一身华贵的纨绔之气,但存心结交某人的时候,绝对能让人如沐春风。俞子轩本来端着“帝师后人”架子,见他言语赤诚,也慢慢减少戒心,随口问了句,“是不是在下来得不巧,刚刚舍妹舍弟是”
“哦,今儿是龙抬头,西郊有赛马会,我正要带着表弟表妹出门散心。”沐薄言不在意的说。
不想这句话,惹恼了俞子轩。他怒气冲冲的道,“赛马会,什么赛马会?那种场合,想想也是大庭广众的,怎能让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子皓也罢了,俞清瑶是女孩子家,府上怎么教育的?”
明明有求于人,竟然质问起来。况且俞清瑶早就不在俞家了,连老爷子都默许把她交给安庆侯教导,他凭什么指责?
沐薄言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望着俞子轩,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种“正义感”的“道德男”。比他素日不待见的,抱着书本一身酸腐气的,还要讨厌三分啊可人家拿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