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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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像老公爷,来的次数不多,可每每都得到邓氏特别关注,饮食起居,亲自过问,不嫉妒才怪呢女孩儿的一桌,坐了元清儿、元姗儿、元锦儿、元梦儿等,俞清瑶坐在首位——今儿,她是主客,辞了又辞,但翁氏特意过来,不许她让,并点名让几姐妹好好陪着,“不许惹妹妹不高兴”。本来,俞清瑶与她们之间的关系井水不犯河水,远着、敬着,再有元清儿居中调解,闹不出什么事情来。这一句着重口音的嘱咐,嘱咐坏了。元锦儿气得扭着帕子,凭什么啊凭什么让她国公府小姐去陪一个小官女儿等大人都过去,她在底下磨牙,阴阳怪气的,“妹妹可真好命啊”
元梦儿憨憨一笑,“表姑父是当世‘诗仙’,妹妹当然是好命,才能投胎做他的女儿啊”
“我不是说这个”
狠狠瞪了一眼庶女出身的梦儿,她偏过头去,望了一眼清儿,然后得意道,“姐姐可听过昨儿赛马会的传言?”
元清儿淡然道,“谣言止于智者,那种传言我们闺阁女孩听都听不得,妹妹快别说了”
“哼,你是害怕吧有人都做了,还藏藏掖掖的,不敢说啊要是我,找根绳子吊死算了,还出来丢人现眼。”说完,斜飞了一眼俞清瑶,不屑的撇撇嘴,故意坐开了些。
俞清瑶一头雾水,“锦儿表姐,妹妹怎么得罪你了,说这种话呢”
“哼你昨儿在赛马会被人掳了去,消失了半个多时辰。回来时哭哭啼啼,浑身脏兮兮的,你还当别人都是瞎子啊现在谁不知道你俞清瑶,被几个匪人清白被污,是个不干净的你还想跟我们姐妹坐在一起,讨好你?下溅不下溅啊对了,你母亲也是”
话未说完,俞清瑶脑袋“轰”的一声,炸了。急怒攻心,加上羞愤、悔恨、绝望,种种的负面情绪一下爆发出来,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噗一声,吐出一口血,昏倒了。
“清瑶清瑶?”
元清儿大吃一惊,急忙扶住倒地的俞清瑶,责怨的瞪了一眼元锦儿,元锦儿吓了一跳,可她犹自嘴硬,“人家都那个了,还怕我说啊我又没撒谎骗人”
这边的慌乱很快传了出去,翁氏急忙过来,一见俞清瑶吐血昏迷,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旁人也没必要替元锦儿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翁氏愤怒,当场甩了元锦儿一个耳光,骂“不知好歹的东西,胡咧咧什么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素来端庄自持、对下和善的翁氏,当着这么多人面发了火,还是第一次。元锦儿懵了,哭道,“我没说错啊,俞清瑶就是在赛马会失踪了嘛昨儿我听念慈说了,许多人都瞧见了凭什么打我呜呜”
“混账东西”翁氏气得浑身颤抖。今儿整个国公府都出动了,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断这门亲吗?被元锦儿两句话,全给毁了“我说不了她,叫她娘老子来”
刚说完,俞锦熙已经过来了,她连忙扶起俞清瑶,叫人赶快请太医过来。可俞锦熙自己,就是个医道精深的大夫。亲自替女儿把脉,反复琢磨了下,脉象竟然是“久思郁结”,吐了口血反而平稳了?
算来算去,是因祸得福了当然,也要开导女孩别再多思忧虑,积年累月的调养后,就能够恢复正常。
表面上,俞锦熙肯定不能说,吐血吐的好,装作悲伤无奈的样子,一声幽幽叹息,“想不到我多年未回京城,闺阁中也沾惹了虚荣浮夸气息,暗中使恶毒话造谣中伤。”
说完,十分灰心失望,皱着眉,抱起女儿大踏步离开国公府,竟是丢下满府为他而来的亲戚,径直而去走了
走得干脆痛快
元家的人本来想留,可看着好端端进来,嘴角沾着血迹、昏迷不醒的俞清瑶,留人的话说不出口。最急切的是元尚星,他是元锦儿的父亲,女儿闯了祸事,怎么也推卸不了责任啊定国公恨恨的瞪了一眼这个庶子,喝道,“回去好好管你院里的事”
元尚星只能唯唯诺诺,心理把口出恶言的元锦儿,好一顿骂。
第二日,关于俞清瑶在赛马会失踪了半个时辰,回来后衣裳破损、哭哭啼啼的消息,传遍京城。
亏得俞清瑶昏迷之中,什么都不知道,否则真要活生生被逼死了。
至于俞锦熙,冷冷一笑,依旧是以白身身份,进了金銮殿。
他要告御状。
一六四章 谣言引发的口水官司(下)
一六四章 谣言引发的口水官司(下)
什么是人心?什么是公道?
大漠地图上莫名其妙多了个纤细的足印,事关军机要事,难道没人去查来历吗?能让俞探花咬死不肯承认的,除了他女儿还有谁稍微灵通的,上下联系,都能想象得到,前日赛马会,俞清瑶定是撞见他父亲了,不知怎么两下吵了起来,然后小女孩痛哭发怒,懵懂无知的踩了地图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明说,俞清瑶定要治罪的。
金銮殿上,俞锦熙什么也不提,只说近期听到了一股流言,辱骂他的亲生女儿,流言之恶毒,那是活生生要逼死人啊现在她女儿还昏迷不醒。
与国有功的功臣,跪在殿上痛哭流涕,真是闻者伤心、见着流泪啊你说说,人家为大周出生入死,九死一生,最后得到什么了?妻子呢,被人夺走了;女儿呢,被陷害了但凡有点正义感的,有些良心的,会站在那一边?脾气暴躁的武将不提,文臣也不乏有血性的,对俞锦熙的遭遇无比之同情。
兔死狐悲,不外如是。
金銮殿上那个位穿着蟒袍的端王冷汗淋淋,从来没有哪一次这样焦灼难安,感觉满朝文武的眼睛如刺般盯着他的背后——谁让他女儿周芷苓陷害的事情,曾经在大庭广众下被拆穿呢?长公主筹集善款的宴会,多少诰命夫人都去捧场了?那些可都是金銮殿上各家的夫人啊瞒谁,也不会瞒自家夫君世事就是这样,大家心知肚明,但掩饰着不说出来,那表面都是花团锦簇的。可一旦被揭露了,为了自己的形象,为了公众的道德廉耻,也不得不表现出正义的一面来。
正义是什么,就是不能让为国流血流汗的人,寒了心。长此以往,谁会用心国事?文官不用心,只顾捞财,武将不用心,只顾逃命,那大周不就完了?皇帝也不能容忍下了朝会,俞锦熙神清气爽的出了禁宫,骑着高头大马回到侯府。
静书斋,俞清瑶幽幽转醒时,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卷明黄色的东西,迷糊着眼睛一看,差点跳了起来。
“这、这,这是什么?”
“是圣旨,呵呵,没见过吗?”含笑的俞锦熙坐在雕花凳上,展开来给女儿看,指着上面龙纹祥云的图案,以及龙飞凤舞的字迹,“皇帝夸你娴淑静雅,特赐你去‘金陵书院’读书。”
“啊?金陵书院?”
位于南方的金陵书院,是一家全国闻名,同时受男、女学生的书院。因为这所书院的创立者,是一对夫妻,才华不相上下。前院教男子,后院教女孩。男学生中,每科都有名列三甲的士子,至于女学生,则是宫中女官的“预备役”。
要知道能做女官的,非得容貌、家世、才华、品德,无一不是上上之选的女子才能担当,比选妃还严格。当妃子的,可能皇上一时兴起就得宠了,再一时幸运怀了龙种,就一飞冲天了,自身的品德、才华、修养,其实不甚重要,重要的能讨皇帝欢心;可女官就不一样了,要求无比严格。
大周的女官,分为宫内女官和宫外女官。宫内女官,就是六尚、六司、六典,俗称二十四司,尚官局,管宫内传达、人事、处罚、门卫等;尚衣局,管文教、音乐、礼宾、等;尚服局,管符玺、衣饰、兵器;尚食局,管食膳、药品等;尚寝局,管住行器具、园艺、灯火等;尚工局,管衣服织染缝制以及珠宝钱货。宫外女官,则是奉皇后懿旨,在公主府、各王侯府出任女官,负责礼赞、记录、会计、人事、传达等,重要性不言而喻,且能经常见到达官贵人。
女官有一定的品秩,并且领有俸禄。宫内女官一般是终身制的,但宫外女官不是皇帝的嫔妾,可以嫁人,并可保留自己的品阶。每当朝廷有盛大仪式时,比如皇帝万寿节、中秋、冬至、年节等重要节日,可与夫君一同进宫朝贺,堪比诰命夫人。
金陵书院每年招收的名额极少,只要进了去,一半走上女官的道路——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做。经过金陵书院的教导,正式出师,多半等于打上了“等同女官的学识、教养、才干”,及笄后说媒,会增加不少资本。婆家多半一听说书院出来了,就点头了。
那没跟没影的谣言
自然不攻自破了。
皇帝都已经下了圣旨,夸她娴淑静雅,别人谁敢否认?
俞清瑶翻来翻去把圣旨看了无数遍,一边看,一边夸张的看着父亲,清亮的眼眸弯了弯,“为什么我一觉醒来,皇上就下旨了?”原以为那三万册书籍进上,能换来一纸谕令呢,没想到皇帝很小气,压根没提“呵呵”
俞锦熙微笑,他知道很快会有人告诉女儿他在金銮殿上“哭”了一场,可那有什么,流点泪水能换来护身符保护女儿,他愿意多流泪“你舅公有个嫡亲女儿,你叫表姨的,嫁到了金陵。等年后你去金陵书院,就投奔她吧。我和你舅公都写了书信,到时候交给她,她会好好待你。”
“嗯?”
俞清瑶把圣旨放下了,蹙眉望着,“你不跟我一起?”
“我喆喆,爹爹才回京啊”
“才回京怎么了?你要甩开我就直说”
“可是真的不方便”俞锦熙为难道。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是我亲生父亲?你说一句不是,我绝不多言”
“喆喆”
“别叫我喆喆从来没人叫我喆喆,我长这么大,也没人叫过我喆喆的乳名”俞清瑶捂着耳朵,恍惚想起前世,她流着泪看着父亲的遗书,满篇都是对“喆喆”的不放心和思念之情。当时,她嫉妒极了这个女子,能拥有他父亲满满的关爱。
所以,知道喆喆是自己的名字,那瞬间,她很高兴,以为父亲有多疼爱自己。
原来,也是假的。
耗费心机弄来圣旨,就是把她如前世般远远的甩掉“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走开”
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俞清瑶翻过身,拉起被子盖住头,任凭怎么叫唤,也不出来。
叫了好几声,俞锦熙无奈的一叹,转身走到耳房。
胡嬷嬷悄悄的过来,低声道,“老爷,别生气,姑娘是一时生气。她哪里是不要您?是非常需要您。”
“我知道。只是这么多年没见到她,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话了。”
深深的一叹。他这一辈子,能功成名就,能建功立业,能史书留名,唯一的惋惜的就是没有看着唯一的女儿一天天长大,这一个遗憾吧“姑娘会理解您的苦心的。”
“唉,再说吧。对了,我看喆喆瑶儿跟她弟弟好像有些不协?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枝英也觉得奇怪,素日处着极好,姑娘对子皓少爷十分关心,子皓少爷也挺体贴姑娘。在老宅的时候,子皓少爷跟姑娘同桌而食,相互夹菜、安慰,连枝英都感动了。没想到到了侯府,就变了。”
当下,把俞子皓犯过的一二事情说了些。
“都是小事,可小事见人心啊老太爷把书籍送了来,其实依姑娘的性子,哪里能独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