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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烙情-第7部分

小说: 烙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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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如果爱人也像被爱那么简单就好了,她也就不必在这里绞尽可怜的脑汁── 
  咦,被爱?司绿绡眼眸倏地一亮。 
  石丸奇!那个癞虾蟆想吃她这块天鹅肉很久,他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 
  就叫他去勾引范乐锜,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法都行。她再趁这空档好好表现出自己的德、智、体、群、美,绝对要斩除阻碍在她路上的杂草,誓言得到京少的心! 
  司绿绡露出得意的笑,「嘻嘻嘻,谁说女人波大无脑?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应该统统被抓去关起来!」 
  
  他真想把她关起来,让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东门京的手掌,轻触着已昏厥的洁白泛汗娇躯。 
  「真美……」东门京眩惑地用眼神膜拜着娇美的曲线,每一吋都不放过。 
  为什么她连晕厥过去都是这般清妍美丽? 
  他掌下的雪|乳,鲜妍如胭脂的水蜜桃。 
  经过方才被彻底的蹂躝肆玩,呈现春情荡漾的艳色。 
  东门京艰难地用双手支撑离开轮椅,然后以一种畸型的、疼痛的、爱恋不舍的姿态,让自己的身体覆上那美丽的、似棉花糖的身躯。 
  他抱着范乐锜,像小孩抱着母亲,也像情人拥着情人,更像是自己和自己的相逢。然后,他啄吻着她。 
  这三日来,他已然熟悉她全身上下的每吋肌肤。 
  他熟悉她的身体密码、日常作息,知道她喜欢穿黑、白内衣,洗澡时习惯点上精油,先右脚踏进浴缸再换左脚,习惯边泡澡喝花茶、小手边忙碌的写东西……这么多习惯,就不知道她习不习惯生命中突地冒出一个爱她如火的男人? 
  爱来得如此狂烈暴虐,她能否全身而退,不被这道烈焰烧伤? 
  第五章 
  早晨的阳光洒满一室,经由欲飘欲掩的窗帘,延伸至床上那道莹白的裸体身上。 
  「喔……」范乐锜用手遮住阳光,轻吟了声。 
  老天,她昨晚是干了什么好事,否则双腿间怎会如此疼? 
  那疼,是酸到骨子里,如同她看过的一本书,和八个男人同时搞过,也没这么── 
  范乐锜霍地坐起身,如瀑的黑发洒在藕白的双肩上,她飞快翻开白色的棉被,察看腿间有无红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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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没有?! 
  明明有一个男人闯进来,绑住她,还……范乐锜摸着根本就不像有经过欢爱、整齐干净的床单。 
  光着脚,范乐锜用被单围住身子,走去门边,发现门也是锁着的。她房间里的一切都像原来的样子。既找不到蒙住她眼的黑布,也没有捆住她双手的绳索。连浴巾都在昨晚她拋下的原位。 
  颓坐在床上,范乐锜思索着昨天晚上那真实得不像梦的激|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密室那幕令她记忆深刻,于是自编一出梦来满足自己? 
  可是,她从未做过类似的梦啊。 
  那梦太真实了。而且她腿间的酸痛做何解释? 
  老天,她该不会……拿根东西,在梦中自己取乐吧?天哪,请保佑不要让她得了精神病…… 
  彷佛是响应她,门边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看护小姐,都已经日上三竿,妳该不会是觉得东门家的床太好睡,想要偷懒吧?」 
  用盘子敲完门后,绿绡扠腰倚在门板,拉开嗓子,巴不得同在古堡东侧的京少也能听见。「告诉妳,懒女人在这里混不到饭吃,所以妳赶快给我──」 
  门霍地被拉开,绿绡差点跌倒。「妳──」 
  「妳这么早就起来?」范乐锜站在门口,将被单拥在胸前。 
  「是呀。」绿绡摸摸头,笑道。 
  不对,她干嘛像个白痴般朝她傻笑?!「不早了!我是个勤劳的女人,哪像有人都早上十一点了,还一副荒淫靡烂的样子──」 
  「妳真像麻雀!没事的话,请妳离开。我待会儿还得送药过去给东门先生。」范乐锜转身走回房间,却有人不请自入。 
  「不用了。」绿绡笑咪咪地跟在她后头。 
  「不用?」范乐锜回头愕愣地问。 
  绿绡就等她问这句。「对,不用了。因为我帮京少送早餐过去时,他说不希望有人去吵他。只有我例外。」后面这句话是她自己加上去的。 
  「喔。」范乐锜淡道。病人该吃药还是要吃药,而且她今天打算说服他去做复健。是个艰巨的工程,但还是得试试。 
  「我说了,妳别去吵京少,有什么事交给我办就行。」绿绡看着身材纤长的范乐锜。欸,只有一百五十九公分的她,就输在身高这一项。 
  范乐锜在梳妆台前,梳理自己的长发。 
  她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转头问,「绿绡,古堡里就住着欧阳、妳、丸奇、东门先生,还有我?」 
  「妳哪只眼睛还有看到其它人啦?」绿绡没好气道。 
  「绿绡,那妳爸妈呢?」范乐锜再问。 
  「很早就过世了……妳现在是在跟我聊天示好吗?」 
  示好?范乐锜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慧黠。「绿绡,晚上时妳会不会听到什么声音?比如有人走动,或者窗户突然自己打开,啪啪地打着墙壁?」 
  「窗户自己打开……」绿绡浑身打颤,「妳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她那在东门家服侍已久、死去的爷爷就曾告知她晚上没事别在古堡走动。 
  绿绡美眸左右打量四周。「我告诉妳喔,我爷爷说遇这座古堡年纪很大了,所以有很多的往事。往事有好有坏,好的姑且不论,坏的便是东门家的老奶奶,就在京少及妳所居处的这一边的钟楼上吊自杀。据说是因为东门老爷──这个当初没跟日军一同撤走,而留下来的日本人──强抢了我们台湾女人当老婆不说,居然还临老人花丛想讨细姨,所以老奶奶以死明志。」见范乐锜听得津津有味,绿绡也忘记眼前这号人物被她注册为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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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自杀的人,因为死得不甘愿,所以魂魄会在人间游荡。以往她都听听便算,现在居然有人亲眼目睹……她顿觉有一阵阴飕飕的冷风从她耳背吹来。 
  「真的啊?那我看见的不就是……」范乐锜故意收住尾音。 
  「不就是什么?」绿绡差点翻白眼。好好的干嘛把话说得冰冰凉凉还吞吞吐吐,害她的想象力无限扩展。 
  范乐锜抬起晶眸觑了她一眼,几乎是立即便看出她心里可笑的想法。 
  「就一道白影子飘过窗前,然后……」 
  「啊,不要说了!」绿绡双手环臂,戒惧打量着房间。「我还有事要忙,妳……妳睡妳的,不必相送。」语毕,她夹着尾巴飞快落跑。以后过来一定要选在大白天,另外还要必备护花使者。 
  看着绿绡惊慌的背影,范乐锜掩嘴窃笑。「然后根本没什么,是我骗妳的。哈。」 
  看来要捉弄这个恶人无胆的小妮子,也不是难事。 
  所谓攻心为上,抓准弱点、对症下药,便能事半功倍。 
  看来,会有一阵子,她跟绿绡会很少碰面。真可惜,她才开始觉得这小女孩可爱、亲切、好相处…… 
  经绿绡这一闹,她腿间的疼痛竟然全消……范乐锜开始怀疑,关于昨晚的一切,会不会是她作梦? 
  还是东门老奶奶的魂魄作祟? 
  许多实验证明,这世上确有人类所不熟悉的三度空间,前世今生、鬼魂宿命的。 
  范乐锜霍地嗤笑。她敢肯定,会那样搓吻她胸|乳、用手指插进她私|处的,绝不是东门老奶奶。 
  当范乐锜穿著整齐,端着盘子出现在东门京房中,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现在是大白天,但除了她房间外,整个古堡西侧,永远只有黑夜。 
  厚重的帘幕似被下咒般的八风吹不动,所有的窗户也关得死紧。屋里,只有一小盏烛火。这样对她病人的病情有害无益,她想达到的目的更是遥遥无期。 
  该怎样劝服东门京走出户外、接受治疗呢?范乐锜不自觉地咬着嫣唇。 
  「偷懒睡到中午才起床的人,还有本事发呆吗?」 
  一声吼叫震醒了心不在焉的她。 
  范乐锜扬首,对上一双灼灼灿灿的黑瞳。 
  显然有人今天火气很大……范乐锜飞快道:「昨天作了恶梦,所以睡迟了点。以后不会这样了。」 
  虽然绿绡叫她不用过来,但那妮子拿她当情敌,说的话自然不可信。 
  「恶梦?」东门京眉一挑。 
  不会吧?!这位大少爷对什么事不感兴趣,独独对她的恶梦感到好玩? 
  范乐锜忍不住猜想,假如昨天进犯她身体的是他……她摇首。不可能,他不良于行,而且门是锁着的,他不可能进到她房间里。 
  她的心中盈满罪恶感,因为她竟然希冀一个不能走路的人,满足她昨日那般欲望。 
  那么深沉的欲望,彷佛禁锢了几百几千年被唤醒,对一般的男人而言是很可怕的。 
  一般男人没有那样的能力,满足这样欲望如壑、需索无度的女人。更何况,是一个不良于行的人。 
  「妳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是什么意思?」显然有人对她的默剧感到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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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到一些事。少爷,你为什么对我的恶梦感兴趣?」范乐锜将茶水及药丸送至东门京面前。 
  「因为我无聊。这样可以吧?」他又恢复暴怒的样子。 
  这才是她所熟悉的东门京……范乐锜暗地松口气。「少爷无聊,那我们到市区走走,顺便到医院去做复健。」 
  「走走?」他玻鹚郏肝业慕拍茏呗穑俊埂
  如果他能走,范乐锜相信这会儿她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要留小命,就得赶快转移话题。「对不起,是我说错话。少爷,今天我可以看着你把药吃下吗?」她观察到,东门京会趁她转身时将药丸丢掉。 
  原本以为又会换来一顿臭骂,未想到他竟然爽快的将药丸和水吞下。 
  「现在妳可以告诉我,那是怎样的恶梦。」这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范乐锜眼珠一转,脑筋动得快,「我们来做个交易。我每天作恶梦,你每天把药吃下。」 
  「妳是第一个敢跟我谈『交易』的人。」东门京推着轮椅退后,放在他腿上的是一本图文并茂的地理书籍。「护理学校也教怎么和人谈判?」轻扬的尾音很是不屑。 
  隐身黑暗中,他瞳眸深处有一点特异的光亮。 
  像烟火。繁花、梦境里的烟火。 
  这梦境里、繁花里可有她? 
  「学校没教怎么和人谈判。除了一些病理上的知识,还教我们怎么用『心』去读我们的病人。」范乐锜敛住心神道。 
  他太迷人,一个不小心,她便会被吸去心魂。 
  像她这样的女子,她喜欢的是一个自由的灵魂,最不需要的便是牵绊。尽管有牵绊,那也是不得已的。没有人可以干涉她用什么样的角度去看世界、用何种方式去过自己的人生。在别人眼中的她,也是一个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的女人。 
  「我倒不知道台湾的教育素质进步神速。」东门京冷峻的脸庞布满不置可否。 
  「为了鼓励这份『进步神速』,我们的交易就这么说定了?」 
  「没有人能每天作恶梦。除非……妳也想和我分享妳的美梦。」 
  「少爷,你真爱开玩笑。」范乐锜漾起心惊胆跳的笑。「我想请问少爷一个问题:对一个腿不能走、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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