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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淡扫娥眉 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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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周堵住双耳,嚷道:“出去出去!莫再聒噪!”
  
  青玉还不死心,嘴上叫着“公子”,伸手要去扶陆子周。陆子周被青玉吵得无比烦躁,甩开他的手,翻身坐起来说道:“难道这冠云楼里就开着我陆子周这一家庙门?”说完便又栽倒。青玉一愣之下,就被迷糊拉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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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玉也是玲珑剔透之人,一经陆子周点醒,不禁拍头叫道:“对啊!”赵瑟除了陆子周之外可还有三个侧侍摆在那儿呢,他们可都是官宦人家出身的男子,就算别的都不会,管家这事儿一定会有两把刷子。想明白了这一处,青玉立时呆不住了,急急忙忙地跑着出了屋,留下迷糊满头雾水得拉着金莲问:“青玉这是怎么了?”
  
  作为陆子周的侍儿,青玉当然不是去找赵瑟的其他侧侍讨教,他是直接要去给赵瑟献计。赵瑟仔细听了青玉给自己出的主意,连连点头,捏着他的脸说:“真是平时没白疼你,竟还能想出点事来。”
  
  要论身份来历,似乎该是俞淮英和杨同更擅长家事,但这两个人一个太冷一个又太小,赵瑟也不知该怎么和他们开口。想了片刻,赵瑟便决定由易而难,今晚宿在莫惜时房中之时先问问他再作计较。
  
  细算起来,赵瑟取夫纳侍之后,除去与陆子周同宿的时候,在莫惜时房中过夜的日子最多。到不为别的,只因莫惜时温顺听话,床第之间又很会伺候人,赵瑟隔一段时日便会忍不住想起他的好来。
  
  正好赵瑟刚刚就想起过莫惜时的好,说了今晚要让他侍寝,于是,赵瑟晚间便比平日更早些进了莫惜时的房。莫惜时的陪傢侍儿春晚伺候莫惜时脱去了衣衫,扶着他过去侍奉赵瑟。赵瑟捧着手炉靠在榻上,将一双白璧般的小腿伸出寝袍,闲闲地搭在卧榻边缘。她微垂下目光,望着莫惜时白嫩流畅的脊背和他那如随风杨柳般摆动的纤细腰肢,心中感慨油然而生。果然有些男人脱光了衣服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比如眼前的这个莫惜时吧,尤物固然是尤物,可现在看起来又和以前自己身边的青玉和绿云有什么区别呢?
  
  想起绿云,赵瑟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便丢开了这些无聊的心思,与莫惜时说起正事来。莫惜时因为正含着赵瑟的脚趾,回答得模模糊糊,听不甚清楚。赵瑟便将莫惜时拉到身前,要他能好生说明白。
  
  莫惜时便说:“管家这件事,依惜时看也不难,一是要管住钱,二是要管住人。小姐您钱这一条已经管住了,其实这家便当好了八成。至于这管住人,里面还有些计较……咱们府里的人事儿,一向是各有职司管事,本也好管。小姐行事,公平持中、一视同仁,的确光明正大。但这光明磊落放在管人上确实万万行不通的。朋求进取、捧高踩低、攻讦牟利乃人之本性,想让下人们不欺下瞒上,拉帮结伙、无事生非那是除非太阳打南面出来……总须用些手段,善用制衡之术,切不可让下人们连成一气……”
  
  莫惜时喘了口气,又细细地给赵瑟剖析了如何恩威并济,如何以人制人,如何又拉又打,如何装聋作哑等等。赵瑟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像信口胡吹,便笑笑说:“以前到不知道你有这本事?”莫惜时则说自己在父家之时一直管家,因此才小有些心得。
  
  赵瑟闻言便将笑容僵住了,责怪道:“你既然管过家,怎么这些日子一声也不响,打算看我热闹吗?”
  
  惜时垂下头低声回答道:“惜时怎敢多嘴呢。”
  
  赵瑟便拉着他的耳朵骂道:“不敢多嘴便敢犟嘴了吗?可不是该好好责罚一顿!”
  
  莫惜时虽然素来有些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颜色的本事,这会儿听赵瑟这般一说,也脸红起来,颇有些扭捏地说:“惜时任小姐责罚……”
  
  赵瑟却又笑了,松开莫惜时耳朵:“算了,这次先记着吧”说完又拉出他的舌头说:“要不是如此,今晚也听不到你舌灿莲花了,我还不知道你这舌头还有第二样用处哪。”
  
  莫惜时只轻声回答了一句“总归是为了小姐”,便伏下身去伺候赵瑟。赵瑟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轻轻划动着说:“明天便找几件事给你做,一定得给我做好,做不好我可是要加倍罚的。”
  
  惜时含含糊糊地应了,四下里伺候的侍奴们却齐齐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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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起身,赵瑟神清气爽,将诸般繁难之事一股脑儿地抛给莫惜时去头疼,自己只是坐在那里充个场面。莫惜时确实也是有些真本领,上手没几日,便将各处有头有脸的管事头目们拾掇得服服帖帖,家里诸事也顺遂起来。赵瑟即便是再对莫惜时再有偏见,这回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
  
  赵瑟给莫惜时壮了这一阵声势,眼瞧着也差不多了,便不耐烦再整天坐在屋里作莫惜时的提线木偶,索性将事情都推给莫惜时。管家秦安却总说是不合规矩,他在赵瑟跟前说赵瑟是必然不理的,于是便终于闹到合元那里。因为新年已过,新川侯早回官署任事,而合清又一直留在上都并未回家过年,只剩下合元自己一个人陪着新川夫人,当然没工夫操心,只挥挥手便将这老头赶走了。
  
  如此赵瑟的日子便过得相当惬意了。陆子周找他读书时她就说自己有家务,而有人找她请示家务时她又说叫莫惜时看着办,总之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玩耍。陆子周想她今年春闱横竖无望,也就不抓她来读书,任她高兴。于是,薛玉京再来探望之时,赵瑟便格外的兴高采烈,以前常常埋怨的“你强塞给我的那个惜时比我还像女人”之类的话再也绝口不提。
  
  薛玉京这次破天荒地带着她的张襄一起上门,赵瑟相当的惊喜,忙叫碧玉去请陆子周过来。薛玉京成婚之后,赵瑟曾再四地请薛玉京带他的新婚夫婿来玩,却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总是被薛玉京推脱。赵瑟取侧夫之前她总是取笑说:“阿瑟你年纪小,还没见过真正的男子,要是见了我家张襄,肯定要来和我抢,你说我是要朋友呢还是要丈夫?”待到赵瑟取了陆子周,她又说:“你的陆子周和我的张襄可不能凑在一起,他们这样的男人分开看是各有所长,不分轩瑾,若是站到一处,你我怕是一定要比比谁的马更大,不是等着要伤姐妹和气嘛!”赵瑟只当她是胡说八道。
  
  现在薛玉京带着他的伟丈夫张襄自投罗网来了,赵瑟当然要老实不客气地取笑一番:“姐姐终于敢让姐夫出门了,看来全寿州的女子都被姐姐吓住了,没人敢和你抢姐夫了呢!”
  
  薛玉京脸皮一向厚,挽住张襄的胳膊笑道:“不是没人敢和我抢,是现在谁也抢不走了,对吧?”她最后一句问的是张襄,头便甩到了一边,竟露出一副小女儿般的娇憨来。赵瑟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薛玉京可是有几年没有过这般神气了。而张襄却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来,轻轻推开薛玉京的头说:“好啦,别丢人了。”目光里满是纵容,让人很难想象他竟然会是少年成名的云麾将军,而且是那个在西北与杀人屠城的乌虚人血战多年的云麾将军。
  
  于是,赵瑟便黯然了。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和陆子周相处的很好,就算不能说是如胶似漆,总也称得上郎情妾意,其乐融融。如今看见了薛玉京和张襄才算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情深意重。
  
  于是,这种黯然便一直持续到陆子周飘然而至的那一刻。当赵瑟忍不住去比较对面而立的这两个男人的时候,她还哪里还能有什么闲暇来黯然神伤呢?当张襄面对着陆子周的时候,方才的纵容和宠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迸现出雄厚沉稳的气息;而当陆子周面对张襄时,也将赵瑟习惯见了的狂傲放荡尽化作了通透万物的从容不迫。
  
  果然,只有男人才是男人的试金石。
  
  果然,只有男人和男人才能互为和氏璧与剖玉刀。
  
  于是赵瑟和薛玉京挽着手躲进内室说她们的私房话,而将她们的男人留在外厅,他们的酒、谈他们的大郑与乌虚,论他们的知己英雄。
  
  “阿瑟,其实我这次来是向你辞行的。”薛玉京说得一本正经。
  
  “你这就要和张襄一起回上都吗?”赵瑟惊讶地问,“不是要等春暖了才动身吗?”
  
  “张襄前两天接了圣旨,得赶着回上都朝见天子,之后就要回西北啦。”薛玉京顿了顿,接着说道:“正好他姐姐也卸任回都,要张襄路上照看……她带着孩子,虽说有楚王府的人护持,但那些都是寺人,家里也不放心。”
  
  赵瑟了然地点点头,她虽然久居南方,乌虚人每年春季都要来边境劫掠的事还是知道的。那些乌虚人不通仁义、不事生产,专靠抢掠财帛女子为生,大郑建国三百年来一直都是西北的大患。张襄作为西北大都督——也就是他父亲武安侯——手下最得力的大将,必然不能在这种时候久离职守。只是如此一来,便要薛玉京自己一个人仍在上都了,薛玉京又说了不纳侍,怕是以后日子会相当寂寞。
  


  薛玉京又接着说道:“这一说要走,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以后可不一定有见面的时候啦……”
  
  赵瑟听他语带感伤,连忙劝慰道:“怎么会见不着呢,我今年也是要去上都的,那不就和现在没什么两样了吗?张襄不能陪你,我以后天天陪你怎么样?”
  
  薛玉京却摇摇头说:“我没打算留在上都,我要和张襄一起去西北……”
  
  赵瑟听她这样一说,惊得跳了起来:“玉京姐,你去西北干什么?那可是和乌虚人拼命的地方!平白无故就会丢命的!‘乌虚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这诗你没背过呀?你怎么能为了生张襄的女儿就连命都不顾了!”
  
  薛玉京使劲把赵瑟拉回座位,怒道:“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去西北是去生孩子的?”
  
  赵瑟被薛玉京这般恶声恶气地一喊,倒是不敢确定了,小声嘀咕道:“不是年前你自己说要生个女儿夺张家的财产吗?不生孩子你跟张襄去西北能干什么,打仗吗?你会吗?你连我还不一定打得过呢?”
  
  “哎呀!”薛玉京一把拍在赵瑟肩上:“你这小丫头死心眼不死心眼,西北除了打仗难道就没别的事儿?我薛玉京难道除了生孩子之外就不会别的!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了!”
  
  赵瑟心想我可真不知道你还会干别的,嘴上当然不好照直说,只道:“你以前不是跟我说女人会享福就行了,不必自讨苦吃吗?”
  
  “断章取义,我是说犯不着科考,可从来没说过要混吃等死!”薛玉京不满地敲着桌子,神情仿佛是老先生望着自己不争气的弟子。
  
  “那你到底要去干嘛?”
  
  “做生意”
  
  “做生意?你们家不是开船行作水运生意的吗?北方向来不用水运,你怎么做?”
  
  薛玉京便笑了:“不开船行我还不能开骡马行吗?薛家的生意在南方已经做到顶了,我若不重新谋条出路,以后就只有从别人口里夺食了。与其如此,不如自己辟一条商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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