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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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终于驶进了另一个国家的国都。车轮颠簸在不是那么平坦的青石板路,晃的有些厉害,车厢内,薛冷玉无意识的发出了些声音。
“她又醒了?”马车前的车辕上,坐着两个男子。声音低沉的那个略皱了眉,伸手便向怀里。
另一个举手按住了他:“隗裕,这都快到了,别再用迷药了。”
虽然是为了避免麻烦,用迷药将薛冷玉一路绑来,是他们两人一致同意的主意,可是到了这里,冀行心里却不由的微微不安起来。
他们这迷药,虽然无毒,可是用的多了对人体毕竟有害。虽然他们只是接了命令一直保护薛冷玉,直到她有危险的时候便将她带回,并没有说明是用什么方法带回,可是他们这样,却仍是太草率了。
冀行掀帘进了马车,将薛冷玉扶起靠在车壁,皱眉看了她。
薛冷玉这脸,在路上她已经看了无数遍了,虽然是算的上绝色美女,可也没有美到惊为天人的地步,便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这女子,怎么会如此让人迷恋。
还真不敢便这么将薛冷玉带到他面前,冀行从怀里拿了另外的药物,放在薛冷玉嘴边,单手捏开她的下巴,往里轻轻一推,药丸便咽了进去。
这药丸效果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薛冷玉便在摇晃中睁开了眼睛,很是迷茫,睁了,只觉得阳光刺眼,想要抬起胳膊来挡,却觉得手臂酸软使不上力,便不由的再闭了眼。
缓了一缓,再慢慢睁开,眼前一切,渐渐清晰起来。
面前,盘膝坐着面色湿润的男人,表情玩味地看着她。
虽然是醒了,却是感觉止不住的一阵眩晕,薛冷玉努力握了握拳,抬起手臂抚上自己额头,使劲的在鼻梁上捏了捏,感觉四肢都没有一点力气,思绪一点点恢复,脑中空白被填上,薛冷玉慢慢的想起了自己临昏过去那一幕。
“醒了?”冀行看着薛冷玉从昏迷中渐渐清醒,眉心皱成一团,似在回忆。
不禁开口道。
薛冷玉循着声音,再抬起脸看了他嘴唇动了动,有些虚弱的吐出几个字:“你是谁?”
最后一幕的记忆里,杀了那个云夫人,迷昏自己的,该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吧。可是……他又是谁。他抓了自己,又有什么用。
冀行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一会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我想见的人?”薛冷玉脑中第一个冒出的,便是殊离的名字,随即自己否定了,不禁追问:“是谁?”
冀行正要答话,马车外传来一阵喝问声,便朝薛冷玉笑了笑,探身坐了出去,薛冷玉又听见外面有人的对话,似是有些日子不见的熟人之间的闲聊,说着终于回来了,辛苦了之类。
薛冷玉听了几句,脑中晕眩又深,只得再闭了眼,靠了休息。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一直被迷药控制着沉睡不醒,只以为是那次迷药药力尚未退却,才会如此。
冀行和隗裕并不知道薛冷玉在车厢里又浅浅的睡了过去,心里还在想着,早知道这姑娘如此安静,也不用他们那么麻烦。
车子被一路放行,直接驶进了宫殿,从偏门进去皇帝的寝宫,到了殿外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听一群脚步仓促声,马车缓了缓,转角处,依然是有人疾步走来。
冀行和隗裕远远一看,一袭黄衣进入了眼帘,连忙的跳下车单膝跑在地上:“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展风颂一面说道,一面大步走近马车,掀着帘子问道:“人呢?”
这话已经不需要回答了,展风颂说着话,自己已经掀开车帘,车厢里,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一动不动,似是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展风颂心中一酸,低身便去抱她,震动中薛冷玉双略睁了眼,看见他的脸,眸中迷茫之色更深,努力抬手触了触他的脸,似是要确认一般,手伸到空中,却是无力垂下,喃喃道:“展大哥?我一定是在做梦……”
脸一侧,又在他怀里睡去。
展风颂眸中神色一暗,视线冷冷的看了两人:“她怎么了?”
冀行和隗裕察觉展风颂不悦的神色,心里一慌一起跪下:“回皇上,我们怕薛姑娘路上吵闹危险,便给她用了迷药。”
展风颂面上神色略晴了些,眉心却又再皱起。冀行察言观色,连忙道:“已经给薛姑娘服过解药了,应该很快便会醒来。”“恩。”展风颂终于淡淡的答应了,也不让两人起来,低头看了看怀中女子,大步走向自己寝宫。
跟随的侍卫连忙的让了路,待展风颂走过了,才紧随着后面而去。
冀行和隗裕却还跑在原地,脚步声走远,两人互相对望一眼。
冀行苦笑:“我就知道会这样,要是刚才薛姑娘是活蹦乱跳跑过去的话,只怕我们就有赏了。”
隗裕冷笑一声:“跟着她这么几日,你难道看不出她是什么性子。要是我们不这样,只怕是路上她怎么也要找了机会逃跑。万一再出了什么差错,那我们岂不是更惨?”
冀行微闭了眼:“你那迷药药效,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清醒。”
“还要两三个时辰吧。”隗裕道。
“哎……”冀行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走进寝宫,将薛冷玉轻轻放在自己床上,拉上锦被盖了,展风颂细细凝望半睡眠中的小人,只觉得比起离别那日,又憔悴了不少。
心中隐隐作痛,不自觉的伸手在她面颊轻抚,薛冷玉似是不耐,微侧头想避。
展风颂动作一顿,收回手来,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替薛姑娘准备沐浴更衣。”
这一路风尘,冀行和隗裕虽然忠直,只怕是绝对不会想到照顾女孩子的那些事情。
“是。”立刻宫女应了,便要往外走。
“等等。”展风颂叫住了她们:“以后薛姑娘饮食起居,都在这里,与朕一般。”
宫女一愣,心中惊异无比,面上不敢有一点怀疑,低头应了是,便转向侧室。心里忐忑,不知这薛姑娘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让展风颂说出这样的话来。
寝宫侧室,是由外引的温泉水沏的池子,自从掌了大统登了皇位,除了展风颂,还没有什么人在此沐浴过。便是妃子一类,也从无此特权。
宫女们自去忙碌,展风颂看着薛冷玉不醒,心里有些烦躁,取了些凝神的药物,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阵阵清爽的感觉从头上传来,薛冷玉缓缓清醒,眼皮很重,半睁了,却撑不住,又闭上。
“冷玉……”展风颂轻声唤着。
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薛冷玉又努力的睁了眼,看见刚才梦中见到的人,眨了几眨,方才看的清楚了,红唇轻启,不可思议的吐出三个字:“展大哥……”
无论如何,薛冷玉也不会想到,自己一梦醒来,见到的人,竟然会是展风颂。
薛冷玉转醒,展风颂面上一喜,却见她仍皱了眉,知是难过,心中内疚:“都是朕不好,只想着冀行和隗裕武功极好,却没想到他们都是粗人,也不会照顾女子,这几日,你受苦了。”
薛冷玉脑中各种纷杂记忆纷纷复苏,头上虽还有些许晕眩,却是什么都想了起来,激动一把抓了展风颂的手臂,面上欣喜道:“展大哥……你回来了?”
宫殿两侧侍卫见薛冷玉动手抓展风颂,纷纷一阵紧张,手上按兵器,随时准备动手。
展风颂却是伸手覆上薛冷玉的手背,柔声道:“冷玉,你现在是在朕的宫中。”
“朕的宫中?”薛冷玉不明所以的重复着,重看向展风颂,却是犹如被点了穴道一般,定定的说不出话来。
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薛冷玉思绪多少有些迷茫,当看见自己面前之人是展风颂的时候,欣喜不已,眼神只是死死的盯在他脸上,并未移动。如今对她所说宫中迷茫不解,才惊觉发现,面前展风颂,穿了一身明黄长衫,衫上,金丝线绣着五抓金龙。那面上仍是温柔的神情,却没来由的多了一点威严如神般的感觉。
2楼
心中又是一惊,转头看自己四周,这高檐屋宇,雕梁画栋,从大门至两侧站着整齐侍卫,宫女……
展风颂不说话,微笑看着薛冷玉,等她自己从惊愕中慢慢的恢复过来。
那时,他不敢对薛冷玉敞开心扉,因为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个不堪的过去,怕是不但给不了幸福生活,有朝一日,还会给她带来无边祸事。
可如今不一样了,展风颂微微笑着,冷玉,既然殊离给不了你安宁生活,那么便让我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无比权势,还有我这一生的宠爱。
薛冷玉的目光在巡视了一圈之后,又回到床前男人的脸上,目光这中,平静淡然无存,出口的声音,也多了丝颤抖:“展……”
薛冷玉一个字出口,却是再也说不下去。急忙的打住了,有些为难的望着他。
这衣服,这环境,无疑都昭显了眼前这人的身份,好就算是再不懂事,也知道黄色龙袍,只有一国之君才敢上身。那么展风颂身份,也就显露无疑,她这一句展大哥的称呼,便无论如何的喊不下去。
自己算是什么身份,岂能直呼皇帝姓名?
一直以来,薛冷玉都知道展风颂定然有个非常精彩的过去。自己脑中,也曾想过无数可能,高官、豪门、大侠、甚至江洋大盗,死刑犯人。可是却从来,没有半点的和一国之君联系在一起。
皇帝这个概念,在薛冷玉脑中是个遥远的不能想像的存在。就犹如星星月亮,只是知道,却是根本不可想象。
见薛冷玉如此神情,展风颂微微一笑:“朕,便是韶吴皇帝。冷玉,你如今,是在我宫中。”
薛冷玉心中一颤,胸口又是一闷,不禁眉头一皱,伸手抚住。那迷丨药力量,还未完全消散,这些日子也没有好好进食,如今身子虚弱,此时受了如此大的惊吓,身子有些摇摆似的坐不稳一般。
展风颂心中泛酸,扶了她肩,柔声道:“用些清淡饮食,淋浴更衣了再休息?”
薛冷玉心里虽是无比震惊,可是看了展风颂面容,却是与以往不差的温和柔顺,身上难过,心里委屈,眼睛一酸,竟是溢了泪水出来。
“怎么了?”展风颂面容微僵,犹豫间抬手抹了薛冷玉脸颊泪水。那柔软触感,让他心中某种感觉,软软的弥漫开来。
离开薛冷玉这数十天里,他经历了多少浴血之战,敌军厮杀,终于坐上了这高高皇位。不论对着任何人,心都有若坚冰一般,而只有现在,在薛冷玉面前时,他才能想起在石墨村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
他这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唯一一段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用互相提防,虽然也有劳累,可是那劳累,却是那么的踏实与安心。
薛冷玉摇了摇头,心中酸涩,看见展风颂,竟是感觉看见亲人一般,想要在他怀里大哭一场,却是知道不能如此,压抑了伤感,心中一抹思绪闪电而过,抬了头急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怎么称呼,便索性略了称呼,而看展风颂如今神色,想来也没有打算自己面前摆架子身份。想着展风颂过去种种,怎么也觉得他应该是个仁慈和睦的好皇帝,心里不由的一宽。
展风颂道:“那日朕的手下找到了朕,替朕打散脑中淤血恢复了记忆。朕临走时,不放心你,便留了侍卫随身保护,如今你有危险,他们便将你带了回来。”
原来如此。薛冷玉心中感激展风颂如此细心。
却是感激之后,不由疑惑:“为什么要把我带来……我有危险,救了我不就行了?我……”
对着展风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