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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弃妇也逍遥-第176部分

小说: 弃妇也逍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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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的薛冷玉,也都不由得被他那严肃的神情骇到。

张子山的眼睛闭了闭,再睁开,眸中射出精光。

收回手来,看了殊离,殊离迫不及待道:“前辈,冷玉这毒……碍事吗?”

关心则乱,问出口的话,竟是带了一丝怯意。想要听到他的回答,又唯恐这回答出了口,是自己不能接受。

张子山的薄抿了抿,不回却道:“难得来一次,安心住些日子吧。我这里,虽然在幕渊,却是无人敢骚扰,你不必担心。”

回头吩咐徒弟:“替殊离和这位姑娘准备客房。”

“前辈。”殊离见张子山这么说,心里淡淡的恐惧蔓延开来,失了往日的耐心和淡定,不禁追问了一句:“前辈……”

张子山起了身,道:“将这位姑娘安顿好,你到我房里来一下,我有事要细细的问你。”

总算张子山没有直接的摇摇头便走,殊离心里虽然七上八下,却还是不愿朝最坏的地方想,想着必是他要将这毒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问了才好,便只得忍了心里疑虑,应道:“是。”

殊离礼貌的谢了,随小言去了客房。

这宅中并没有几间方,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小言将殊离领到一间屋外,一边推开门,一边道:“殊大哥,还是您常住的这间房。这位姑娘,要不要再安排一个房间?”

没听殊离介绍薛冷玉是他妻子,小言有些微的犹豫,要不要给薛冷玉再安排一间客房。

殊离马上道:“我们住一间就行。”顿了顿,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补充道:“冷玉现在不舒服,我在身边也好随时照顾。”

小言虽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可如何看不出这两人之间关系非常。只是笑了一笑:“好的,殊大哥。那你先歇一歇。”

“麻烦你了。”殊离送了小言,却见薛冷玉伸直了身子,在床上直直的伸个懒腰,笑了的看着他。

关了门,走回床边坐下,握了她的手,道:“今天累了吧?”

“还好。”薛冷玉蹭在他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腰:“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前辈问问我中的这毒?”

“恩。”殊离道:“张前辈在江湖,曾有神医之称,用毒解毒更是炉火纯青,他喊我单独前去,必是对这毒有所了解,想要仔细询问一番。你有所不知,同行相径,那魏空,也曾与前辈有些过节。他刚才那么严肃的神情,必是知道一些什么。”

薛冷玉也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看得殊离全身都不自在。

殊离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冷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薛冷玉抬手抚上殊离的脸,认真到:“殊离,你还记得昨天在林子里,你跟我说了什么话?”

殊离愣了一下,他们说过那么多话,一时还真不知道薛冷玉指的是哪句。

薛冷玉道:“昨天在林中,你让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要我好好的活下去。”

殊离不明薛冷玉所指,想着确实有这么回事,便点了头,等着她再说下去。

薛冷玉握了他手,盯着他的眼,认真的道:“殊离,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都会好好的过下去。但是……”

在殊离稍有舒缓的神色中,薛冷玉一字一句的道:“你也要答应我,你也一样。”

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殊离微皱了眉,待到明白了过来,脸色一阵凝重,冷玉两个字呼出了口,下面的话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薛冷玉握着他的手再用力:“殊离,你是用怎么的心情让我好好的活着,你便该也这么告诉自己,哪怕是再难,再辛苦,也不能放弃。要不然,我不会答应你的。”

薛冷玉便是不觉得这毒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可是毕竟是眼睁睁看了赫连婉镜在自己面前惨死,而那个殊离这么肯定的神医,也用这样一个模糊不清的态度来对待。这让薛冷玉,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放心。

殊离心中痛楚再是忍无可忍,可又不愿让薛冷玉心灰意冷,强自笑了道:“冷玉,你别想那么多,你不会有事的。”

薛冷玉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便被他糊弄过去:“我知道你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你说过的话,从不悔改。殊离,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如何,好好活着。”

如果她真的有一个万一,就算开始的时候,殊离必定会很痛苦,可是她相信,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几年,十几年,他还年轻,总有一天,会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再遇上一个恰当的人,就算再没有这般炽烈全心的感情投入,也可以云淡风轻的度过一生。

见薛冷玉脸上那久违的认真与执着,知道自己若是不回答了,她是不会善罢甘休,殊离心中百感纠结,终于长长叹了一声:“好,冷玉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要好好的。”

薛冷玉那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满意的恩了一声,将他的手抓下来,在自己脸上蹭了蹭,一直强忍着的倦意涌上:“你去找那个大夫吧,我要睡一会了。”

薛冷玉那异常的倦态看在殊离眼里,心中阵阵的不安,却不能说出来。除了鞋子,也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我看你睡了,我再去。”

薛冷玉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可那困意袭来,实在不想再说话。窝在殊离的怀抱也温暖安心,便合了眼,也不再催他走。薛冷玉本来嗜睡,加上这些日子确实疲倦,片刻便进入了睡眠。

待薛冷玉呼吸规律舒缓,沉沉睡去之后,殊离这才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来,小心的带了房门,急急的走去寻张子山。

虽是一刻也不想离了她,可是张子山那模棱两可的答复,却是更挠的他心一刻都不得安。
张子山的卧房,是个三间屋子相连的大间。最里面的是卧室,用来休息,中间只有一张写字的台子,台上放着笔墨纸砚,房间两侧,是一只抵到屋顶的书架,上面满满当当全是医术。

最外面的房间,两边是两排全是格挡的木柜,柜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制度,里面谁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各种的药丸,药草。

中间,是一张大案,上面也摆着各种各异的瓶子坛子。

这桌子,若是得不到他的允许,便是连潇泽这样最亲近的弟子,也是碰不得的。

殊离走到张子山房门外的时候,门大开着。他正站在那一堆瓶瓶罐制度面前,把玩着手中一个血红色不知是什么的瓷瓶。

张子山听这脚步声,抬头看了看殊离,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你来了?坐。”

殊离不知其意,但知张子山这样的神情,必是知道什么要对自己说。也就强忍着没有先问,顺从的在他指的位置上坐下。

张子山两指捏着那小瓶,在殊离对面坐下,道:“那毒,是不是魏空下的。”

见张子山果然心里有数,殊离忙道:“那毒并不是魏空下的,不过确实来自魏空。前辈既是一眼便能看出,想来知道其中端倪。”

张子山冷冷看了眼殊离:“这毒,名唤离红,是七七四十九种极烈的毒虫毒草血液花汁提练而成,只要有一点点进入身体,便迅速渗入血液,使人七窍流血而亡。药效发作之快,基本上连一声叫喊都不会发出。”

殊离听张子山所说,和薛冷玉所描绘的赫连婉镜之死基本相同。

知道他对这毒必是相当的了解,忙道:“前辈,这离红该如何解?”

张子摇了摇头:“我知道这离红的时候,还是七年前,那时我和魏空还有些来往,也知道他在研究这种毒药,而且本着研究的心理,也和他一起钻研过,不过一直没有成功过,只是研究出这种似像似不像,效果,也只是比寻常毒药略强些,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剧烈。”

张子山手里那血红色的小瓶,在他白皙的手掌中转动,似是有无数过往的纠结。

殊离此时哪里有心情去探索张子山和魏空究竟有什么过节交往,见他有着点怀旧的感情,急忙的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前辈,那这离红的解法,你必然知道?”

殊离不问他知不知道,却说他必然知道。这也是让自己心理,稍稍的安稳一些。

张子山的一句话,却是瞬间将殊离的希望浇熄。

“我不但没有,而且就我所知,这离红,若是魏空按着我们当时研究的那方法调制出来的,这解药……不是一年半载可以调配出来。”张子山与殊离虽熟,却是个直话直说的人。

“要想研究出这解药,先要知道是哪四十九种毒药,再找出它们一一对应的解法,或许有些毒药之间还会互相融合影响,四十九种混在一起,不知道会产生多少变化,便是给找全了解药,有些难免要用上以毒攻毒的法子,这么些东西混在一起,只怕是没有中毒的人,也受不起啊。”

殊离知道张子山从不是个危言耸听的人,也从不是一个谦虚的人,若他说不行,那便是真的不行。只要有一点把握,都不会这么灭了自己信心的。何况是对着魏空。

细细的想着张子山的话,一线希望又从心里泛起,殊离道:“前辈,你说这离红,是立即就会发作,没有一点迟缓的。那赫连婉镜也确实是那样的死法。可是冷玉没有啊,如今到她服下离红,这也有半天时间了,她除了开始时有过腹痛,后来身上有短短一瞬的发热,似乎没有什么影响,会不会是因为量少?”

张子山狠狠将殊离的希望揉碎:“沾者即亡,没有用量多少之说。”

见张子山如此笃定,殊离不由道:“可是……”

殊离并不想跟张子山争毒药的性质作用,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完全的失了希望。

“薛姑娘的情况,确实是奇怪。”张子山道:“我刚才搭了她的脉,能感觉到她体内血液沸腾,可却是像被种什么力量死死压在体内一般,所以离红并未能一下发挥作用。”

殊离喜道:“这也就是说,或许冷玉天生便能抵制这种毒性?”

虽然从未见过,可殊离却是也听说过,这世上有个别的人,天赋异禀,是能百毒不侵的。

张子山摇了摇头:“殊离,我知你难得对一个女子如此动心,不过我是做大夫的,薛姑娘这种情况,或许三天,或许五天,那离红之毒便能冲破她体内的禁制,彻底发作。”

知道张子山绝不是个随便说话的人,而他的话,也绝不是信口开河。殊离的身子,瞬间犹如被浸在冰窖中一般,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

身子止不住的有一丝微微的颤抖,握紧了拳在身侧:“前辈,当真没得救……”

张子山不禁的有一丝不悦:“殊离,我过去名声虽是不堪,不过学医之人,不能救便是不能救,不愿救便是不愿救,我如何会骗你?”

殊离知道自己失态,忙到:“前辈无怪,殊离只是心里焦急了些,说话不妥。”

张子山知道殊离不是那样的人,确实是心里焦急口不择言,面色和缓了下来,不由得道:“生死有命,这薛姑娘既是个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或许自有天助也不一定。这些日子,我也不会放弃,你便好好陪着她,就算是真的救不回来,至少也让她含笑九泉。”

张子山的这些话,殊离已经全听不在耳中。

脑海里全是薛冷玉毒发后那凄惨无神的面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手掌,却丝毫不觉得痛楚。

他们好容易才走过重重误区,决定了在一起,却怎么又会出这样的事情。

心里的痛,一点一点的化开,想着那巧笑娇颜被血色慢慢掩盖,仿佛是心脏被人重重捶打,紧窒的犹如身边的空气被抽干,一时间那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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