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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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风颂也低头看了她,见薛冷玉连那粉白脖颈都染了一抹微红,心
里便是明白她刚才那举动并非有心,心中还是难免的一抹柔情缓缓散
开。可他历来都是强硬狠厉的,情场上的甜言蜜语,还真不是很会说
出口“
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恨不得将翼行揪来讨教一番。
教教他该这么对女孩子说那些有的没的,真的假的花言巧语。
两人之间气氛正有些尴尬,只听前方人声嘈杂起来,薛冷玉也觉得
眼下这样实在不好,急忙的抬头想找些事情来岔开这事情。
抬头一看,却是吓了一跳,队伍又往前行了这一段时间,不知何时
,涌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过来,一眼望去,至少也有几百之众。
这,怕就是凉伊的流民了吧。竟然不知不觉的巳经到了这么近的
地方。不过虽说离的近,展风颂身边前后左右,却是几层士兵重重的
保护在中间,怕是流民闹事,冲撞了圣驾。
原来他们商议完了,虽然隗裕等人对薛冷玉本身十分不满,可是她
的提议,却是终究觉得可行。那楚王有几分斤两他们心里都有数,这
次亲征,不过是想拉拢民心,打起替天行道的旗子。即是如此.那么
这样天上掉下的机会,却是不该放手。
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流民可杀,却哪里可能杀的一个不剩,
这消息要是走漏出去,只怕是新帝残暴的名声,就不好逆转了。
流民乱哄哄的挤作一团,声音嘈杂,虽有一排排的士兵拦着,却因
为看见了展风颂,纷纷的想要往这边靠的更近。他们本来是想进国都寻
条生路的,谁知路上遇上了皇帝的军队,先是被驱赶,后来莫名的又
被放行。
再听士兵说起,展风颂御驾亲征,是为了对付楚王收复谅伊,还
大家一个安定的生活,众人便更激动难平,乱作一团的挤到展风颂面
前。
叶藏几人也飞马到了展风颂身边守着,皱眉看了这黑压压一群
衣衫褴褛的流民。
那群流民径过这数天的长途跋涉,又饥又累之下,早巳是个个蓬头
垢面,老弱妇孺都已是停了下来便坐在地土哭诉,年轻力壮的却还奋力
往前,想要在展风颂面前好好
的诉一番苦。
此时不说还待何时,薛冷玉回头看了展风颂,催道:“快说快
说。”
抚恤民情,立威立信,这样便是大好时候。这些流民此时俱是身
心俱疲,对未来惶恐无依,这个时候如果能有人站出来给他们足够的支
持和帮助,还怕拉不住民心?
展风颂抿了抿唇,知道薛冷玉是什么意思,微想了想,看了叶藏一
眼。
叶藏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趋马并进了两步,放声道:“大家都不要
慌,静一静,静一静。”
见有人出来说话,流民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了过来。看叶藏身穿
盔甲骑着高头大马,便都猜测他至少是高官,一部分人也就住了嘴听
着。那声音虽然还吵,却是小了一些。
叶藏做了个安抚的动作,道:“我知道大家都是因为楚王残暴,
从凉伊逃出来的百姓,如今我皇正要亲临凉伊,肃清叛臣,还大家一个
安定平和的日子。”
叶藏说到皇帝,众人目光也就纷纷的看向那众星拱月的一骑骑桑。
乱音更重。
皇帝在这个年代人的眼中,是个高高在上不可直视的犹如神一般的
存在。普通的百姓,便是一生也不一定能知道皇帝长的是什么样子,
如个亲见,却又听着一路留言,说了展风颂种种,好的坏的,善的恶
的,人群中一时开了锅一般的乱。
便是听叶藏说皇帝是要还凉伊一个安定和平,这话,又如何能就
信了。
见叶藏的话没有引来应该的感激涕零,展风颂心里有数,不急不
援的开了口,那声音虽然不大,却蕴合着内力,一字一句,极有威严,
句句不落的灌进每个人的耳中。
展风颂缓缓扫视着被士兵挡在身前的众人,道:“朕知道这些日
子,大家都受苦了。如今即是被朕遇见,绝没有不管你们的道理。”
众人听了这话,乱哄哄的声音顿时小了一些,什么许愿都是假的,
什么收复凉伊,这都是看不见摸不着不能立刻兑现的事猜,那些流民这
一路颠蔽,饥累交迫,要的便是马上能解决他们的困难。
展风颂微转了头:“叶将军,命令大军暂停静进,安营扎寨。搭
建临时帐篷妥置流民,准备食物,命军中大夫在各营中巡诊,老弱妇孺
若有伤病,先行救治。”
这声音,不大不卜,恰好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叶藏一楞:“皇上,可是……”
展风颂的声音不容反驳:“虽然收复凉伊不可迟缓,可是这些人
也是我韶吴子民,难道能丢下他们不管?如今既然是朕登了皇位,便
断不能容忍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难民有一刻的妥静,随即人人热泪盈眶,欢呼如雷,那黑压压的一
片人群全部跪在了地上,对着展风颂连连磕头,纷纷泣不成声,一片皇
上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再多空括假括.也不及流离时的收容,饥饿时的食物,病患时的医
药。就算是展风颂的名声多么不堪在外,就算是他怎么大逆不道上的王
位,老百姓见了凉伊城中楚王的残暴,又见了如今展风颂的行事,高下
立分,还哪里管得了那许多流言。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展风颂唇角不由的溢出了一丝笑意,低头
看了薛冷玉,薛冷玉也正抬头笑看了他。
如此这般多好,又拢了人心,又不必杀人。岂不是一举两得。若
像打天下那般坐天下,又能坐得几时?
再详细吩咐了一番,叶藏等人领命匆匆各去忙碌,军中士兵虽然对
这事猜心里些诧异,可是一来军人的天职便是遵守命令,二来自己家中
何尝没有妻子父母,对展风颂这样行为,也难免的有了一些敬佩。
流民虽乱,可是了展风颂这一番秸,心里便多少有了一丝安稳。
随即见大军真的停下,便就地分成小队,忙忙碌碌的开始为他搭棚,
埋锅造饭,当真是说的如何便做的如何,没有一点做假,心里对展风颂
的感激使更甚。
隗裕他们,对薛冷玉虽没有好感可是还是按着她的说法,将流
民分作几十人一组,老弱病残,特别是带孩子的母亲优先妥排,让随军
大夫诊治伤病,一时间,草地上炊烟袅袅,虽然依旧嘈杂无比,却是也
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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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很多,呼唤粉红啊粉红
另外说一声,大家盼望巳久的小珠,终于要有消息啦
感觉自已救了这许多性命一般,薛冷玉心中颇有成就感。看这帐
外人来来往往,不由扭头一丝得意的看向展风颂:“怎么样?姑娘我虽
然不识字,却还不是吃白食的吧。救了你这么多子民怎么谢我?”
展风颂站在她身后一点的地方,望了薛冷玉那目光淡淡,薄唇轻
启:“江山与朕,予取予求。”
怎么谢?何必问怎么谢,便是她要的,他都愿给。
真是一点玩笑也开不得,说着说着便又是这般。薛冷玉撇了嘴,便
往外走。
展风颂连忙的一把抓了她手臂:“去做什么?”
这个时候军中不比平时,流民杂乱,谁也不知都是些什么人,万一
有敌军奸细或则不怀好意之辈。看了薛冷玉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能够猜
测出她对自己重要,对她心怀不轨,这也是有可能的。
薛冷玉却没有这般警觉,见展风颂那样子,不由怨道:“你那么紧
张干什么,我又不跑。这里全部都是你的人,我连路也不认得,能往哪
里跑?”
展风颂苦笑:“朕不是那个意思。朕是怕你危险“…”
怎么他们之间,如今竟是弄得如此的互相提防。
薛冷玉再看了看展风颂面上表情,还是相信了这个男人,放软了口
气道:“我去看看那些病患,你也别总在这里站着,好人既然已经做
了,你也该平易近人的下去抚慰一下大家的情绪好让老百姓看看如今
这皇帝是多么的和蔼可亲,多么重视他们。你不是还想拉拢一批人
跟随你打进凉伊吗?还不去蛊惑人心?”
这话说的,展风颂不得的摇头,冷玉总是将话说的如此赤裸,一点
面子也不留。
可她说的,却句句都是事实。只是少了面上那一层人人都知道的粉
饰,所以听来便难免的有些刺耳。
薛冷玉见展风颂苦笑,知他对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又爱又无
奈,心中也就软了,好言道:“别总是那么担心我,你总该知道,我也
是能做些事情的。这里全是你的军队,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总不会看
着我出危险。如今流民情绪刚定,最好趁热打铁,你赶快去几处巡
巡,看看能不能把大家激动的情绪煽动起来。我总是跟在你身边,其
实也不好。”
展风颂也自然知道薛冷玉一直跟着白己,对自己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还是不放心她,想了想,唤了隗裕过来。
隗裕往这边一站,目光自然的和薛冷玉交错开了。大仇没有小怨
不少,要是翼行还会硬挤着客气的笑一笑,可他却干脆连个表情都不愿
意给。隗裕如此,薛冷玉自然也就没有好脸,两人便这么仇人见面分
外眼红一般的,谁也不屑谁,谁也不想理谁。
展风颂知道隗裕性格便是如此,也没办法计较,好在知道他便是再
不满薛冷玉,自己的命令还是为一丝不苟的执行,不会有一点松懈
的,就放心的让他保护薛冷玉。
“隗裕。”展风颂道:“你现在起,便跟在冷玉身边负责保护她
,如今军中流民混乱,你要仔细小心,不能让她受了一点伤害。”
隗裕眉头一皱虽然没有说不愿意,可是那面上神色却是呀明白白。
薛冷玉却是听了这话,“不要。”两个字脱口而出。
隗裕听了,心里反而轻松。他也不愿,非带不愿。
展风颂又何尝不知道这两人如今是互相极为不快,可还是解释道:
“冷玉,隗裕身手很好,而且善于用毒善使暗器,身手反应,都是朕手
下这些人中,最灵敏的一个。如今这种情形,由他来保护你,再恰当
不过。”
隗裕性子虽冷,可是他做事却一向让展风颂放心。
薛冷玉虽然知道展风颂既然这么妥排,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可是
再看了眼隗裕在那望天望地,完全不犯白己一点半点的放在眼里,不禁
的直了脖子:“就算他再厉害,你看他的样子,只怕你一转身,要是有
了什么危险,他都恨不得把我往人家刀子下面推的,能指望他保护?
他不来害我,就谢天谢地了。”
身手再好,没那个心,有什么用?
展风颂无奈,还未再劝,隗裕却先道:“薛姑娘过虑了,皇上即是
命臣保护姑娘,隗裕便是自己性命不要,也会护得姑娘周全。”
就算他再不愿意,也绝不会罔顾了皇命。何况薛冷玉虽然碍眼,
却也没有做过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刚才那一番争执,就算是想找他和
翼行的麻烦,大局上还是为了国事民安。
既然隗裕这样话出口,展风颂又是一副他安排定然没错的样子,薛
冷玉也不想这个时候给他添乱,
便道:“那好吧。先说请楚了,你是领皇帝的命令,我是承展大哥的
人情,各不相干。”
隗裕没说话,心里哼了声,冷着脸目光淡淡。
展风颂知道隗裕为人,便是两人如此互不顺眼,也知他自然会尽
心。便道:“冷玉,那朕先去别处,你便自己随处看看。”
“恩。”薛冷玉应了展风颂,待他去了,才自己迈步往外走,一
边对隗裕哼道:“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