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谋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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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可玩的本就有限,于是便依了管事妈妈所言,回了戏楼那边。
甄钰原本还以为计子茜独自先回了戏楼呢,谁知却在园门外正同她的丫环妈妈说话呢,见她们一行人出来她怨恨的瞟了甄钰一眼,有些别扭的扭过脸去,远远的跟在众人身后一起往戏楼回去。
甄钰根本装没看见她的目光,她实在是弄不懂自己好端端的怎么招惹了计子茜了?想计夫人领着她们母子进来,那时候初次见她,不是挺正常的一个小姑娘吗?怎么好好的突然——
想起先前计夫人的热心相助,甄钰便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无论如何她们欠计夫人一个大大的人情,计子茜便是对她无理一些又怎样?还是不要计较了吧!
甄钰不觉便放慢了脚步等计子茜,向她笑着招呼道:“计妹妹!”
计子茜冷着脸哼了一声,正眼儿也不瞧她,从她身旁昂首挺胸而过,反而追上了前边的福清公主、夏莹洁等人。
“姑娘——”锦心气得一怔。
甄钰向她微笑着摇摇头,混不介意道笑了笑。
一时回到戏楼,各人回到各人母亲身旁,许是方才果然累了,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用了些茶水点心,跟自己母亲低声说上一两句。甄钰也坐在甄夫人身旁,甄夫人见她回来总算是松了口气,笑着低声问了她几句,甄钰一一回答,甄夫人便也放了心。
再过了约半个时辰,已是下午未时末了,因清虚观在郊区,离上京城中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于是众人便陆续起身告辞,各自引领自家下人上车离去。甄府早已派了新马车过来,甄夫人与甄钰亦告辞了寿阳太妃,登了马车回城去了。
一路上,王妈妈、锦心锦言等无不提心吊胆,生怕再出什么意外,甄夫人也有点紧张。女医官说的那样怕人,如果再来一次,可是真的受不了了!一直到邻近城门,一路平安无事,甄夫人等才渐渐放了心。
“亏得今儿遇上计夫人,不然,唉!”甄夫人不由得感叹起来,不然,这个脸面可就丢大了!
甄钰心中动了动,迟疑了一会,终是笑道:“是啊,计夫人真是个好人!娘,您从前跟计夫人熟悉吗?计家老爷是很大的官吗?计家在上京,是不是顶有名的望族?”
甄夫人摇摇头顺口笑道:“计家世代忠良贤臣,计家老爷乃当今圣上亲封的忠勇侯。娘从前跟计夫人倒不算熟,所以啊,娘才更觉得欠了她的人情!说起计夫人,真正叫人敬服,元丰七年,计夫人与计老爷刚刚成亲不到十天,南疆传来叛乱消息,计夫人以国家大局为重,支持计老爷南下平反,当时国库空虚,计夫人又主动带头、动员京中闺秀贵妇们捐款筹备军粮,无数女子为她折服,就连许多有名的士大夫都写诗称赞她的贤德,皇上和皇后也对她赞许有加!唉,说起来,计夫人真当得起人间奇女子!”
“计老爷因此,也愈加敬重她吧!”甄钰不知怎的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一出口自己也觉有些不该。她才十岁啊,怎么能议论这种夫妻之间相处的话呢?
甄夫人心中有些烦闷,元丰七年——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好年份,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多想甄钰这话,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不错!计侯爷是个极好的人!”
甄钰有些失望,她还想问什么,见母亲隐含悲戚怅然的面容,猛然想起昔年外祖家的往事,便生生住了口,扯了扯母亲的衣襟,依偎着她粲然笑道:“娘,一切都过去了,您还有爹,有哥哥、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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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诈
甄夫人听她提起甄老爷,下意识想起那天的乌龙,心中一阵冰凉一阵甜蜜,胸口间萦绕着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却是回了神,笑着揽着甄钰感慨道:“是啊,娘还有一个贴心的乖女儿!”
回到甄府,甄老爷和甄克善兄弟已经在大门外翘首迎接,甄夫人心中一暖:多年的夫妻之情到底还在,听到自个出事,他也是会急的!
甄夫人掀起帘子与甄老爷说了几句话,甄老爷父子见她们母子无恙,心放下了一大半,脸色也缓和了下来,迎上去相接,于是一同进去。
甄夫人携甄钰在二门下车,沈姨娘、刘姨娘并三位姑娘率着妈妈丫环们已在候着,人人收眉敛目,毕恭毕敬大气也不敢出,显然是都知道了今日发生的意外的。
“夫人、二姑娘!你们可回来了!”沈姨娘一副悬了半日心终于松了口气的释然神色,忙抢上前亲自扶甄夫人下车,感叹道:“小厮回来禀报,可把大家都吓坏了!夫人和二姑娘没事了吧?可有伤到哪里?”
“你有心了,你们都有心了,不过一场虚惊罢了。”甄夫人淡淡盯了沈姨娘一眼,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是,是,夫人和二姑娘吉人天相,一场意外,当不得什么!”沈姨娘也忙笑道。
甄钰却是心中一动,深深凝了沈姨娘一眼,半玩笑半认真道:“是不是意外还很难说,官道上突然有疯牛冲撞本身就是件奇事。再说了,附近农庄怎会不知今儿寿阳太妃携皇亲国戚女眷在清虚观打醮,农人们哪有这个胆子敢把性子易燥易惊的水牛牵到路边?寿阳太妃说了,此事会交给顺天府查证,若是查出有人搞鬼,是要流放三千里甚至杀头的!”
甄夫人在一旁和甄老爷正说这话,听见甄钰这么说眼睛不由得闪了闪。
沈姨娘的眼神亦闪了闪,她还没说话刘姨娘却听得脸色都变了些,心头一跳吃惊道:“这、这也太严重了吧!”
甄钰便很耐心的向她解释笑道:“这有个缘故,若是平日里疯牛意外发疯冲撞了人,也不过挨几下板子、官府教训几句就罢了!可是今儿不一样啊,明明知道今儿有贵人前往、知道水牛容易被激怒,却还有人故意做这种事,这不是明知故犯、不把贵人放在眼里吗?虽然没有冲撞到太妃,但是冲撞了太妃邀请的客人岂不是不给太妃面子?太妃今儿可是气得不轻呢,这件事,绝不会这么轻易了了的!”
“二姑娘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刘姨娘信服的点点头,不觉又叹道:“不知哪个如此大意,惹下这等祸事,唉!”
“当时看热闹的人有那么多,这惹事之人再隐藏得好也会被人发现的,顺天府那些差役捕头可不是吃素的!”甄钰笑着,连眼角也没斜向沈姨娘一下,只顾跟刘姨娘解释着。
“不错,顺天府确有几个好手,最擅长追踪寻人了,但愿早日找出这作恶之人,给娘和妹妹还一个公道!”甄克善原本没想到,但看甄钰说话的神色,再细细一想便明白了几分,不觉暗怒,当下忍着气顺着甄钰的口气一句一句的跟她配合起来。
甄老爷听了好笑,这个女儿是越来越胡闹了,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寿阳太妃一个寡居之人,只有避是非哪有揽是非的?况且甄钰母女又已无恙。甄老爷知道寿阳太妃多半会厚赏她们母女压惊,但要说什么命官府追查、什么流放三千里却不太可能。打醮为的是祈福,当若因此沾惹上血腥人命,反而不吉了!当然,如果甄钰母女重伤或者丧命,那又另当别论了。
甄老爷不由瞅了甄钰好几眼,亏得她,还说得一本正经、理所当然跟真的似的!偏那刘姨娘是个老实人,看样子是深信不疑,被她哄得团团转!还有甄克善、甄克守兄弟俩,从前倒看不出来他们跟甄钰感情有这么好,居然也一个一句在旁边跟着她胡说八道的瞎闹!
甄老爷觉得这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并不介意,自然也不会跟女儿争辩国家律例,便笑道:“好了,钰儿你呀,爹看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累,话还这么多!有什么话先回屋再说吧!”
“爹!”甄钰笑着唤了他一声,便收了口上了软轿。
甄夫人便向沈姨娘等道:“你们就不必跟过去了,快到晚饭时分了,都回自个院子去吧!我今儿也乏了,想早点儿休息。”
沈姨娘有些魂不守舍,她本想跟过去再设法打探打探,但甄夫人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便再开口,只得勉强笑道:“是,婢妾谢夫人体恤,明儿一早再过去给夫人请安!”
“你们先过去,我去书房请胡太医,一会就过去。”甄老爷向甄夫人叹道:“到底是伤着了,让胡大夫再检查检查、开个方子也好放心些!”
“多谢老爷!”甄夫人向他笑了笑,随即也上了软轿。
甄老爷便与甄克善兄弟二人去书房请胡太医,沈姨娘、刘姨娘等看着甄夫人和甄钰的软轿去了,二人亦就此分别,各自回院不提。
胡太医跟甄家已经很熟了,尤其跟甄钰很熟,一进门见了甄钰便笑道:“二姑娘,您又挂彩啦!莫不是怕老头子忘了您,三天两头的便提个醒儿!”
胡太医说的一屋子人都好笑起来,甄钰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人家今儿可吓得差点哭了,胡爷爷您还打趣人家!”
胡太医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色,尤其注意瞧她的眼眶是否红肿,掠着花白胡子很满意的点头笑道:“嗯,不错,气色很好,比前段时间好了许多!”显然是半个字也不信她会哭的。
甄钰啼笑皆非,不服气的撇撇嘴正欲说回去,却听得甄夫人叹道:“好不容易养得气色好一点儿,还不知这次会不会怎么样呢!胡太医,您老医术高明,我们是信得过的,您得给个准信呀!”甄老爷也在一旁连连附和,女儿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他心里真是心疼极了。
“夫人放心!老朽不会让二姑娘有事的。”胡太医先拿过两名女医官开的药方看了看,先替甄夫人诊治,问明情况,诸如身上是否哪里还疼痛?怎么个痛法?等等,然后才给甄钰诊断,然后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说那女医官开的方子用的药都很恰当,按着那个来就好了。又写了两张温补的方子,让甄夫人和甄钰过几天停药之后斟酌着用。
送走了胡太医,甄老爷又过来一块儿用了晚饭,饭后小坐了一会儿又嘱咐了一番,甄夫人本想打着精神将今日赴宴经过说一说,甄老爷见她满脸倦色便阻止了,说是有什么事明儿再说也不迟,今日她先好好休息吧。甄夫人心中一暖,笑着点了点头。
甄老爷走后,甄夫人便张罗着命人准备热水安排洗澡、换药然后早点休息,对于一个多年未曾出府的人来说,今日这一番折腾下来,她实在是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
谁想,热水还没备好,甄克善却突然来了。甄夫人笑着道:“不好好在屋里念书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有什么事?”也许是武将世家出身,甄夫人自小见惯了家中兄弟侄儿们泥地里摸爬滚打的严酷训练,她本能的认为男人就该像她的兄弟侄儿们一样顶天立地有担当,而不是躲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因此她对儿子关心疼爱却从不溺爱的。
甄克善还没说话,甄钰已经从东次间里跑了出来,笑道:“娘,是我叫哥哥来的,我找哥哥有事!”
甄克善便向妹妹笑了笑。
“你们呀!”甄夫人抱怨道:“什么事儿非得今晚说不可!可不许耽搁太久,钰儿你该早点休息。”
“知道了,娘!”
“放心吧,娘!”
兄妹俩答应一声,一同进了东次间。
“妹妹是不是想到今日马车被撞是谁指使的了?”刚刚在炕上坐下甄克善便低声问道。
甄钰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