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五兄妹-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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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子放下,柴荣没等老爹动手,拾起筷子夹起就送到了嘴里。
好甜,好脆,好解渴:“好吃!好吃!真好吃!”柴荣连着赞叹,柴老认为是儿子渴急眼了,才这样失态的喊。
也赶快夹了两片,嚼了几下,也欢呼起来:“好好好!春儿!,你成功了!”
柴老的兴奋样儿,让柴荣纳闷儿:“爹,成功什么?”
“哈哈哈!这是春儿培育的新品种。”柴老说完又是连着笑。
“新品种?”柴荣没听过这样的词,望望爹,又望望雨春,满脸的问号。
柴老说:“春儿,快给你大哥讲讲,你这高科技的东西。”
雨春傻眼:怎么讲,他能明白吗?
雨春简单说几句,柴荣越听越糊涂,什么授粉,什么嫁接。怎么是这时代人能懂得的。
雨春偷着想,跟柴荣说这个,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很快就转移话题,打断了柴荣的刨根问底:“柴大哥,你是个干大事业的人,说这些会耽误你的宝贵时间,过年就能大批的种,到时给你送一大车,你就只管吃现成的就好。”
柴荣只是好奇,这姑娘哪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又不想窃取人家的技术,柴荣就笑:“好了,我就去管吃的。”
雨春见柴荣喜欢吃,那些个卫兵好像直咂嘴,他们一定也是很渴的,雨春虽然舍不得这些做种子的瓜,宝贝似的,还是狠了狠心,决定摘上几个给他们解解署。
雨春挎了篮子,摘了几个,也同样洗好切段儿,端了好几盘子:“柴大哥,让大伙儿都尝尝。”
柴荣听雨春讲了,极可惜这些瓜,可是雨春都切了,也只好招呼卫兵们一起吃,几人都很欢喜围到了桌前“咔咔!”的吃着,既解渴又好吃,比什么样的水都解暑,吃了这瓜,再也不想喝水了。
待雨春去了厨房做饭,柴荣打发卫兵出去,便与柴老低声说起了秘密。
“爹,这几天情报到了,竟有人鼓捣御史参了我这个八品小官。”柴荣神色平淡的说。
“荣儿,先别说远处的那些破事,说点儿正经的,你再仔细看看春儿怎么样?”柴老斜睨着儿子,微微的笑:“不信爹的,你会后悔的。”
“爹,你别糟践人家那么小的孩子,乱点鸳鸯谱!”柴荣脖子一骾,满脸的通红:“爹,咱们别剃头的挑子一头热,人家不见得干呢。”
柴老挠挠头,吸溜一口气:“哦,这也是,咱们到挺门当户对的,她不能不愿意吧?”
“还有,我义父那里?”柴荣脸色有些暗淡。
“他那儿有我,他不是太固执的,”柴老一个肯定的口吻:“不过呢,要提此事也得两年,我们只是做个准备,她才十岁,我都舍不得让她早嫁。”柴老叹息一声:“不知你们有没有缘分,要是被别人抢走,看你后悔不。”
“缘分这东西可能是天定吧?”柴荣也叹息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永明他们放学了,楚离也来了,柴荣的卫兵又请来钟离二英,小院更加热闹,三个人都不认识小丫儿,柴老就讲了经过。
说是雨春定计救小丫儿的事情,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雨春的眼光惊讶得了不得,她总是那么淡淡的形色,沉稳的行事,样样出人意表,多小的孩子,计谋百出,让人刮目。
钟离子均看到柴荣、楚离还有自己的弟弟子衍,怎么都是同样的眼神锁住雨春,柴老的举止话语之间对雨春都带着宠溺,看样子比对待亲生女儿还怜惜。
钟离子均就是心里一沉。
一股的危机感沾满了胸腔。
敲门声响起,永明去开门,领进来的人雨春认识,盖房时这人来寻过郑师傅,就是吴氏的儿子郑子明,雨春心里就是一跳:他来干什么?
疑问的眼神递向了永明,永明开始介绍:“这是我的学友郑子明。”又给郑子明介绍了柴荣等人。
郑子明在这群人里不是最小的,也十四五岁的样子,这小子是虎头虎脑的膀大腰圆,长得五官平平没什么出色的地方。
说话倒是挺利落的,语言流利像个急性子,用外人的传言衡量这个人挺合适的。
这不,让人意外的,扑通就给柴老跪下了,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说完就咕咚咕咚磕头。
大家都被他闹楞了,这是闹得哪一出儿,雨春暗斥:真是吴氏肚子里爬出来的,一点儿不认生的自来熟,二话不说就认师父,说他楞,说他傻,抓机会,找窍门儿谁也没这本事。
柴老可没接他的拜,身子往旁边一转,躲过了他的磕头,郑子明脸也不红,让雨春再次断定了他就是吴氏的亲儿子。
磕完了头,又对着柴荣深揖:“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从此我们就是亲兄弟,弟愿追随大哥左右,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这是什么状况啊,既认师父又拜把子,脸皮有这么厚的吗?
他这一闹,把大伙儿弄得都很尴尬。
雨春在想:是他自己想这么干呢?还是吴氏教的?但是这事儿雨春是不能插言的,取决权都在柴老和柴荣。
如果二人不愿意,郑子明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跟你并不熟,上来瞪眼认大哥,估计柴荣是不喜欢的。
第107章攻击 求订阅收藏
雨春心里突然一跳:郑子明,柴荣,这小子就是北宋开国将领郑子明吗,就这愣头青,还成了开国元勋?
不可思议,吴氏惦记陶三春,她是郑子明的妈,陶三春可是要嫁给郑子明的,啊!?自己可不想嫁这个人,这个莽撞的小子打了赵匡胤的妃子的哥哥,被赵匡胤装酒醉杀了。
这家伙是个短命鬼,自己可不想去当寡妇。
这个世界的陶三春死了,自己变成了林雨春,命运会不会改变呢?
就是命运不能改,自己也要改,既然来了,就要发挥一下自己的能量,拼着命扭转一下儿乾坤,就不信再走陶三春的老路,陶三春死了,不会再一程不变的。
雨春镇定了下儿自己的情绪,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热,俺可没害臊,只是气得扑腾。
郑子明的要求,谁也没有回应,郑子明挺厚的脸皮还是红了一点点儿,有点儿讪讪,有点儿尴尬,雨春快速到餐厅摆饭,好给师父解围。
柴荣留下住了一宿,爷俩的屋子彻夜灯明,大概是有重要的事吧,父子难得亲近,有很多话是说不完的。
次日告别了柴老,又与永明雨春她们道别,柴荣这次来,和雨春兄妹说了很多话,比以前多了亲近之感,以前的拘束一点儿都没有了。
柴荣虽然英武挺拔,显得高不可攀的样子,说话行事却是和蔼可亲的,一点架子没有的,与柴老的性格很是接近,柴老那人看着很威严的,熟了就知道他平易近人的性子。
永明几个对柴荣都是依依不舍了,送出了老远不舍得回来,柴荣跨上了高头大马。也是频频回头,留恋得离去。
雨春望望没了人影,转过头来,见柴老还在痴痴的望着儿子远去的方向:“师父,回房吧,柴大哥走远了。”
永明弟兄紧追上柴老:“师父,早晨还很凉,担心受寒。”实际正值夏季,凉什么啊,永明他们就是从心里关心柴老的身体。夏天也有热伤风的,这种伤寒对人体更不好,都是听雨春经常这样说的啊。
雨春起早就做了丰盛的饭菜。柴荣有公事在身,需要早赶回去县里,雨春怎能让他饿着走,答对柴荣他们吃完走了,永明弟兄才开始用饭。柴老却说:“春儿,不要送书房了,我和你们一起吃。”
“那怎么行?这么多人一起用餐,太乱了。”雨春这样说,柴老笑了道:“我是喜热闹的人,一个人太寂寞了。和你们一起吃会很香的。”
雨春想柴老既然喜欢,那就依他吧。
一顿饭吃得还很热闹,柴老人模样生的严肃。实际交流起来却非常的健谈与开通,什么食不言寝不语,柴老都没忌讳,你一言我一语的,心情都很好。早起不愿进食的困意一扫而光。
饭吃的很香,比每日的早晨饭下去了多了一勾子。心情愉快,都是饭量大增,郁郁闷闷的吃饭对人体有害,像那些大家主吃饭各怀着心思算计,郁郁寡欢的,不做病才怪。
雨春觉得自己的女红实在艰难,得找一个师傅学一学,村里哪个人的活计好呢?最熟的只有小丫,只有问她了。
边洗碗雨春就问:“小丫儿,河西谁的女红最好?”
“我也不太懂得,我后娘从不允我习这些女孩儿有用的,在砍柴洗衣之余,我偷空儿偷瞧那些做衣衫鞋袜的婶子大娘们怎么做的,终究没有亲自练过,懂得一点儿头脑儿,却是做不来的。
只听一些老年人议论,村里的魏四婶儿是最巧的。”小丫儿想想说:“还有人说魏四婶的的娘家侄女,甄寡妇的儿媳妇李寡妇也挺巧的,只是魏四婶儿家里人口多,她很忙,每日做绣活儿挣钱,恐怕人家没空儿教。
甄寡妇的名声不好,我们要是找李寡妇学针线的话,怕是村人说闲话的,甄寡妇管儿媳管得很紧,谁接近她儿媳,看她那眼睛都想杀谁。”
雨春看看小丫:“怎么一家俩寡妇,是真寡妇,还是外号?”
“真的是寡妇,她家男人死光了,就她们婆媳俩,李寡妇十来岁岁给甄寡妇的儿子冲喜,她儿子也没活,死好几年了。”
“那媳妇怎么不回娘家改嫁?”雨春奇怪的是,一个冲喜的新娘,一定是没有孩子可守的,跟寡妇婆婆能住到一起吗?”
“人家娘家来要了好几回,甄寡妇不放。”
“哦?为什么。”雨春大惑不解。
小丫的脸子苦了:“那也是个可怜的,被娘家卖了,做了冲喜新娘,甄寡妇指望她挣钱养活她,她哪肯放手,又是她花银子买的,李家又掏不出银子,一口咬死是她的人,想领走就掏银子,李家以后就没来过。”
雨春为李寡妇难过,正是花季的年龄,却被甄寡妇管成了囚徒,被卖的人真是可怜,很快雨春就想通了,在甄寡妇这里不见得就是坏事,那个娘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如果有一分人性的话呀,也不会把女儿卖去冲喜的,明明就是把女儿推下了悬崖。
一个冲喜的女子会有什么好下场,哪个被冲喜的男子活了下来,就是亘古以来糟践女子的有钱人的缺德招数,他儿子临死还要带个无辜的女子陪葬。
李寡妇的父母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来要女儿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这一次李寡妇做了冲喜新娘,下一次不定被他们卖到什么人家,在甄家,还能保个完璧之身,到了他处,被人家祸害够,会落个尸骨无存,也未可知啊。
雨春考虑一会儿,决定还是找魏四婶儿去拜师,别去给李寡妇上眼药吧,让那个可怜的人安安静静的生活好了,魏四婶儿家境困难,补贴她一些就够了。”
雨春和柴老打了知字:“小丫儿,我们走,到魏四婶儿家。”雨春想:虽然李寡妇年轻有共同语言,人家甄寡妇防范得紧,就不要去讨那个嫌了。
魏四婶儿家在村西,雨春的房子可是在村东的。小村的人家不多也有百十来户,有上千的人口。
正值半晌时分,房间里是闷热的,还没到了农忙季节,大树下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