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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灵魂的舞蹈-第22部分

小说: 灵魂的舞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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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刻在他的心里了。
  老人的声音在热烈地颤动着。凯瑞被老人感动了。她觉得世界上有很多人,内心深处都深藏着一份感情。那是支撑他们在艰难岁月中,走过来的一份无形的力量。这力量是巨大的。
  ##流动哲学书12
  每一个有思想的人,仿佛都是一部流动的哲学书。无论你走到哪里,你产生的思想都会笔录于书中。阿芒如今行走在巴黎的天空下,巴黎的天空正如海明威在回忆他1921年至1926年在巴黎生活时说的:“如果你有幸年轻时候在巴黎待过,那么以后不管你到哪里,它都会跟你一生一世。巴黎就是一场流动的盛宴……”这话不错。巴黎集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等西方一切领域之源,它是一部流动的历史,也是一部流动的哲学书。阿芒将要在这部流动的哲学书里,写下一个孤独者带着中国的思考,在巴黎街头,昂首阔步,潇洒风流地信守人的尊严。阿芒给凯瑞的第一封信是这样写的:
  凯瑞:
  我已到达巴黎,并在巴黎有名的十八区住下,这里住满了黑人和阿拉伯人,中国人也有一些。
  这个区枪杀、吸毒、卖淫,是巴黎人谈虎色变之地。我没有害怕,就是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感到特别孤独。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你来吧!作为女友你应该可以来到我的身边。我再去详细打听一下,办你出来的手续问题。
  阿芒
  没过多久,阿芒又给凯瑞来了一封信。在一张散发着香味的浅蓝色信纸上,他写了埃菲尔铁塔。他说埃菲尔铁塔座落在巴黎市区西南部的塞纳河南岸,对岸是著名的人类博物馆和夏乐宫。他的公寓离埃菲尔铁塔很近。他喜欢到那里散步。只是行走在三百米高的铁塔下,人显得很渺小。然而铁塔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从一八八九年到现在,已有七千多万世界各国游客登上埃菲尔铁塔。铁塔的第一层,设有可以随时进餐的餐厅和咖啡馆。第二层和第三层有休息室、了望台和小卖部。塔顶平台宽大,能眺望方园九十公里的景物。巴黎的市容尽收眼底。那蜘网般的街道、威镇巴黎的凯旋门、巴黎公社的战士们最后与敌人决战的蒙玛尔特高地,那洁白的圣心堂、收藏万国之宝的卢孚宫、巴黎圣母院、先贤祠都历历在目。
  阿芒登上埃菲尔铁塔,感慨巴黎气魄的宏大。而在这宏大又苍茫的天空下,长眠着曾给人类文明和解放做出贡献的哲学家、文学家和无产阶级战士。笛卡尔、狄德罗、圣西门、拉法格、莫里哀、伏尔泰、卢梭、巴尔扎克、欧仁—鲍狄埃、雨果、左拉。这一连串的名字,在阿芒心里闪闪而过。阿芒从前喜欢德国哲学家,如今法国哲学家德里达、福柯、拉康、罗兰—巴特,以及德勒兹、利奥塔德、布迪厄、波德里亚等,无疑对他的影响都是非常大的。凯瑞知道他尤其喜欢德里达与福柯。凯瑞翘着兰花手指,捏着这封信。她的两条腿支在面前  
的桌子上,慢悠悠地想着心思。她想阿芒一直将他的学术之梦、文学之梦视为他生命的一部分。而她与他一样,也是把她的学术之梦、文学之梦视为她生命的一部分。她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互相砥砺着前进的。只有共同的前进,才是爱情久远的希望。
  此刻,凯瑞还没有想好是否答应阿芒去巴黎。但巴黎是最诱惑她的城市。对一个搞学术与文学的人来说,欧洲之行无疑是重要的。然而在没有接到阿芒的邀请函之前,凯瑞除写学术论文外还想写一个小说。小说的题目拟为《屏风》。凯瑞想从失而复得的屏风,来塑造一群围着屏风转悠的形形色色人物。写他们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故事发生在1967年,那时候的术语是红卫兵、战斗队、文攻武卫、大字报等等。凯瑞在这部未来小说的构想中,觉得它应该是一个与她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纠缠不清的今生前世的恩怨。
  转眼秋天来临了。城市在霏霏细雨之中,进入了夜晚。昏黄的街灯,映照着秋天雨幕中孤独的行人。凯瑞行走在雨幕中,她一边走一边想,自古以来女性很少有人搞哲学的。古今中外著名的哲学家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男人。难道女人不具备哲学家的思想、气质和沉厚?凯瑞是一个比较喜欢哲学的女人。但离哲学家的距离还很遥远。在现实面前她不得不承认,哲学之于女人,需要比男人有更大的勇气。因为哲学的枯燥使人望而生畏。有人将哲学称为“概念的木乃伊”,而哲学的魅力在于智慧的产生。智慧总是与痛苦相伴,其产生如孕妇十月怀胎分娩一样。阵痛,似乎是每一个哲学家的必然之事。
  哲学家是痛苦的。然而,对哲学的不敬又是全球性的。在普通人眼里,哲学家是不切实际、是迂腐的象征。可如果普通人在生活中有哲思,那么生活质量就会提高。尤其是女人,容易被家庭琐事纠缠着变得庸常和不可理喻。这时候,哲学对她们非常重要。一个有哲思的女人,生活中随处都会出现智慧的闪光。因为生活是哲学的试验田,许多优秀的哲学家都是用其毕生的精力,去产生智慧的田地里耕耘。
  有人说:“生活即思想”。如果女人思想,一定不会比男人差。女人的生活是纤细的、可感、可触的。只是女人历来与“弱”字联系在一起。“弱不禁风”“柔弱无骨”,一个著名的剧本叫做《弱者,你的名字是女人》。所以在男权社会里,女人要成就一番事业比男人艰难得多。但有哲理思索的女人,女人的力量是无穷的。希腊神话中的女人,她们不把希望寄托在侥幸身上。她们不甘寂寞、亲自出马,披挂上阵,参与到男人的厮杀当中。她们靠的是智慧、勇敢和哲理的思辩。而中国女人比起外国女人来,就要含蓄得多。她们不太会亲自冲锋陷阵。在众多的情况下,她们更善于利用男人的力量,去实现自己的愿望。从妲己到褒姒,都是女人智慧和力量的成功显示。这种曲线释放,当然也是因了中国封建社会的特殊原因。
  中国的庄子和西方的苏格拉底,他们一生身体力行,把哲学的注意力转移到生活上。庄子与学生出去时,看到一山民伐树,高大笔直的树都被砍倒,而歪扭的小树则幸存下来,庄子对学生说:“无用乃大用”。而苏格拉底却验证了“哲学家一生都在准备死亡”那句话,他在饮鸩而死之前还说:“分手的时候到了,我去死,你们去活。谁的去路好,只有神知道。”
  知识可以传授,智慧却无法转让。尊敬哲学,就是尊敬人类最美好的东西。作为女人,凯瑞觉得女人与哲学很重要。哲学虽然不是可感可触的东西,但它却能让人变得智慧。哲学是寂寞的。所以哲学不是诡辩,智慧也不是知识。真正的哲学无论哪一方面,它都会告诉你一种方法。
  凯瑞回到家里,连绵不绝的秋雨依然下个不停。在一股微酸的湿气中,雨水将少许梧桐树的落叶,飘落后紧吸在玻璃窗上。凯瑞望着吸着树叶的玻璃窗,仿佛觉得自己居住在山顶木屋似的。她忽然想起歌德的《流浪者之夜歌》:
  一切的峰顶
  沉静,
  一切的树尖
  全不见
  丝儿风影。
  小鸟们在林间无声。
  等着吧:俄顷
  你也要安静。
  这是歌德1783年9月1日,在伊尔美瑙的吉息尔汗山顶小屋上题壁的诗。1831年8月底,快到82岁生日的歌德,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在某一天,他乘着马车前往伊尔美瑙的吉息尔汗群山,去看望很久以前居住过的一栋山顶木屋。其实他不是真正去看木屋,而是看早年题在木壁上的这首《流浪者之歌》。
  重读旧作,歌德思绪万千不禁泪流满面。是的,“等着吧,俄顷/你也要安静。”这世界“一切的峰顶”便是安静。安静之后,便可以安然地向世界告别了。所以歌德当时的心境,决不是出于感伤而潸然泪下。而是对如梦的人生,有一种彻底的醒悟。那醒悟使他全身颤栗。因为,他正在一天天走近死亡。面对死亡,他已经可以无憾了。
  ##流动哲学书13
  凯瑞的母亲自从丈夫去世后,除了热衷于对艾滋病的研究外,还喜欢上了服装设计。服装设计在凯瑞的印象中,不仅要与时尚挂上钩,还要颇有新潮意识。母亲这个已经年过花甲的老妇人,能设计出什么独特新颖的款式来呢?凯瑞曾经劝母亲,不要去做这种不服老的事情。可母亲固执地抗拒着自己的年龄。她十分幽默地说她的心理年龄,只有28岁。她对28岁  
这个年龄,总是情有独钟。凯瑞已经无数次听到她骄傲地夸自己28岁那年,是一个美丽、高贵、大方的女人。家里的箱笼装满了她的红旗袍花旗袍,那五颜六色的旗袍,足可证明她是一个讲究服装艺术的人。
  现在,母亲经过几年努力后,居然获得了一个服装设计金奖。这让凯瑞十分惊讶。凯瑞在强大的事实面前,不得不承认母亲抗拒年龄的成果。这是一款“秋水伊人”的作品,它如音乐般长吟低回的旋律及层次分明的布局结构,正恰到好处地表现了一个现代女性所追求的精神面貌。
  凯瑞已经失眠很久了。母亲获奖后的那天晚上,她忽然地醒悟了些什么。原来一个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关键在于自我的开发和行动。凯瑞不知道自己能开发些什么潜力来?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让自己久久地沉浸在开发潜力的想象里。这时候,一缕淡淡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用它柔情的舌尖舔噬着她的身体和灵魂。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舞蹈。舞蹈着的她,痛苦地追求美的事物。这是她的理想。然而现实生活中,理想的、美好的事物总是不多。战争、疾病、欺凌和掠夺使世界陷入痛苦的呼喊中。凯瑞每天都能从报纸杂志上看到天灾、人祸。生命是多么脆弱啊!但这并没有使她停止人生道路上的追寻。她在追寻什么?与生俱来的虚无感,只有不停地迈动双腿,才能使自己保持头脑清醒。
  这个秋季,凯瑞与母亲来到周庄。踩在周庄的石板路上,仿佛人就在水中央了。周庄的白天,是旅游者纵情的世界。谁不访迷楼,探绣阁,登临桥上楼,欣赏船从家中过的景象?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出门旅游了。她看什么都新鲜。周庄河汊上,泊着可以租用的乌篷船。船儿款款地贴着水镇人家的窗根儿摇,穿过一个桥洞,又穿过一个桥洞,咿咿呀呀地赶着湖鸭。
  母亲一边与凯瑞观光周庄,一边鼓动凯瑞去法国巴黎。母亲知道巴黎是西方时装的中心,香榭丽舍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犹如时装表演的模特儿。五光十色、千奇百怪、各种风格特点的服装,一股恼儿地拥到你眼前。那些巴黎的时装设计大师,他们对生活深刻的观察、敏感的体悟又独具匠心的大胆设计,便是法国时装独霸西方的原因。母亲很想去巴黎,她想去那里看看时装,看看香榭丽舍大街。
  现在,凯瑞与母亲进入周庄某户人家的院子和厅堂。那是一座不小的私家宅第。“沈厅”二字赫然入目。据说“沈厅”,为江南巨富沈万三后裔沈本仁于乾隆七年(1742)建成。它大小百余间房屋,分布在百米长的中轴线两侧。沈本仁的祖先沈万三,是个富得连皇帝朱元璋也红了眼的人。《明史—马后传》有记载,大意是说明初朱元璋定都南京要修筑高城伟墙,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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