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的故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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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男人抽着烟,评论着她的嘴含住棒棒上下移动的动作,评论着勃起的棒棒噎住她的喉咙、压着她的舌头使她感到阵阵恶心时她扭曲的脸上流淌的泪水。这张被那些硬的肉体堵住了一半的嘴仍喃喃着:“我爱你。”
那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站在勒内两旁,他一手一个搂着她们的肩膀,O能听到旁边人的评论,但她努力想透过他们的声音听到她情人的呻吟。她小心翼翼又无限尊敬地爱抚着他,用她知道能令他高兴的方式。O觉得自己的嘴是那么美好,因为她的情人把他自己放了进去,因为他公开将它赐给她去爱抚,还因为他在里面赐给她全部Jing液,她像接受上帝那样接受了它。她听到他叫出声来,同时听到其他人的笑声,她倒了下去,脸贴在地板上,那两个女人搀她起来,这次他们让她走了。
拖鞋敲击着走廊的红砖地面,走廊上的门一扇接一扇,严密而洁净,门上安着小小的锁,就像大旅馆的房间一样。O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
“这些房间是否都有人住?是些甚么人?”
她的伙伴之一──O还一起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对她说:
“你住红区,你的仆人名字叫比尔。”
“甚么仆人?”O问,惊讶于那话音的低柔,“而你又叫甚么名字?”
“安琪。”
“我叫珍妮。”另一个女人说。
“仆人是掌管钥匙的人,”第一个女人接着说,“他的职责是把你锁起来或解开,又或是你应当受惩罚而别人都没时间时鞭打你的人。”
“去年我在红区,”珍妮说,“比尔那时已经在那儿了,他总是晚上来。仆人有钥匙,也有在他们的房间里使用我们的权利。”
O想问问比尔是个甚么样的人,但她没来得及问,她们带她拐了一个弯,在一扇同其他门没甚么两样的门前停了下来,她看到一个体魄雄健的人坐在两扇门之间的条凳上,长得像个农民。他头发刮得精光,一双小黑眼睛深深陷进头颅,脖子上的肉打着摺,他打扮得像小歌剧里的仆人:黑背心上露出衬衫的花边,外面套一件那种俗称斯宾塞的红色夹克,下身是黑马裤、白袜子和亮闪闪的皮鞋,他的皮带上也别着一条皮鞭,他的手上长满红色的毛。他从背心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领着三个女人走进去,说:
“我把门锁上了。你们弄完了,打铃。”
房间很小,实际上是两间。她们现在獃在一个客厅,套着一个小房间,另有一道门通向洗漱室。门对面的那面墙上有一扇窗户,左面的那面墙上,在两扇门和窗户之间安放着一张大床,很矮,铺着兽皮。安琪指着那床告诉O,那其实不是床,而是一张铺着床垫的台子,盖着黑色的仿兽皮材料,枕头像床垫一样硬而平,用同样材料制成。墙上甚么都没挂,只有一只厚重的钢环在闪着微光,钢环离床的高度同图书馆里立柱上的钢钩离地板的高度相仿,钢环上拖着一条长长的链子,一直垂到床上堆成一个小堆,铁链的另一端有一臂之长的边在一只挂锁上,就像窗幔挂在窗钩上那样。
“我们必须给你洗个澡,”珍妮说,“我来解开你的裙子。”
洗漱室中最惹眼的是一只土耳其式马桶,安装在靠近房门的那个角落,墙上的每一寸地方都铺满了镜子。珍妮和安琪让O脱光衣服走进去,她们把她的裙子挂进澡盆旁边的壁橱里,拖鞋和披风已经放在里面了。她蹲在磁台上时,发现自己陷入镜中影子的包围中,就像在图书馆落入那些人手臂中那么无遮无盖。
“等比尔来时再用这种姿势,”珍妮说,“你到时候会知道的。”
“为甚么?”
“他来用锁链锁你时,也许会要你蹲下。”
O觉得自己变得苍白起来,“可这是为甚么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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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得不这样,”珍妮答道,“你的运气好。”
“为甚么?”
“是你的情人把你带到这儿来的吗?”
“是的。”O说。
“他们对你会严厉得多。”
“我不懂……”
“你很快就会懂的。我打铃叫比尔了,我们明天早上再来。”
安琪离开时,对她露出微笑,珍妮抚摸了一下O的Ru房,跟着安琪走了出去。O转过身子,站在床脚边,除了由于浸水变得有点紧的皮项圈和皮手镯她甚么都没穿。
“看看这位可爱的太太,”那仆人进来时说,他抓住她的双手,把一只手镯上的钩子扣在另一只上,使她的手腕紧紧扣在一起,然后又把两个钩子都锁在项圈的环子上,这样她的双手应像祈祷那样举到脖子的高度,随后他把她系在那条从钢环垂下的链子上。他解开挂铁链的钩子将链子收紧,O这时不得不移向床头,他让她躺下,链子发出“哗哗”的响声,它的长度只允许这年轻女人从床的一边挪到另一边或在床头站立起来。由于链子把项圈向后拉,而她的手把它向前拉,就建立起一种平衡。她锁在一起的双手放在左肩旁,头微微下垂,仆人抬起O的腿,把它们移向她的胸口,并检查了她两腿间的缝隙,随即把黑色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除此之外没有再碰过她,也没有再说一个字。他熄掉放在两扇门之间的台灯,走了出去。
O向左侧身躺着一动不动,在两层皮毛中觉得很热。独自一人在黑暗和沉寂之中,O试图想明白为甚么她的恐怖中掺杂着那么多的甜蜜,或者说,为甚么她的恐怖本身似乎就那么甜蜜。她意识到,最令她烦恼的是她被剥夺了使用自己双手的权利这一事实,她并不指望手能保护自己(她真想保护自己吗?),只是如果手是自由的,她至少能做手势,能试着挡开那些抓住她的手和刺入她体内的器官,能使她的身体躲开皮鞭。
她的双手被拿走了,她不再能触摸自己的身体,当一个人不再能摸到自己的膝盖或腹股沟时,这是种多么奇特的感觉。在两腿之间,她的荫唇在燃烧,或许这燃烧是因为她知道它们将为第一个来访者敞开:那个仆人比尔,假如他想进入的话。
她感到十分惊讶,因为她曾受到的鞭打,竟会那么无动于衷地、那么平静地离她而去,而她将永远不会知道,那四个男人之中是谁从臀部要了她,以及那是不是她的情人,这一想法使她感到十分烦恼。
她轻轻翻身俯卧在床上,同时在想:她的情人虽然喜爱她臀部的孔道,但在今晚之前(如果那确实是他的话)还从未进入过,她希望那是他。她要不要问问他?啊,绝不!她眼前迭映着那在汽车里拿走她的腰带和衬裤的手,那拉直了腰带使她能将连裤袜褪到膝头的手。
记忆如此鲜明,竟使她忘记自己双手被锁而弄响了铁链。可是,如果她受到的刑罚在她的记忆中是那么稀薄,又为甚么一想到鞭子、一听到鞭子这个字眼、一看到鞭子,她的心就会狂跳起来、恐怖地闭上眼睛?她不能停下来考虑这是否仅仅是恐慌,她完全被惊慌压倒了:他们将会拉着锁链把她从床上提起来,然后鞭打她。她的肚子贴在墙上,他们会鞭打她,鞭打她……,这些字眼一直在她脑海中翻腾。
比尔将鞭打她,珍妮说过他会的。“你很幸运,”珍妮反覆地说,“他们对你会严厉得多。”这究竟是甚么意思?这时,她觉得除了项圈、手镯和锁链,甚么也感觉不到了,她的身体飘扬而去,她沉入了梦乡。
第二节
在黎明前最黑、最冷的时刻,比尔重新出现了。他揿亮了洗漱室的灯,让门开着,方方的一片灯光映照到床的中间,正照在被子微微隆起的地方,被子下面是O微微蜷起的苗条身体。他默默地揭开了被子,O仍旧向左侧卧,脸冲着窗户,脚微微蜷起,他眼前是她白色的侧影,在黑色的兽皮上显得愈加白晰。他从她头下抽去枕头后,彬彬有礼地说:
“请你站起来。”
她挽着铁链设法站起来,他扶着她的手肘帮她面向墙壁站好,床上的一方光亮遇到黑色的兽皮显得有些黯淡,照亮了她的身体,但亮光照不到他的动作,她虽看不清,但能猜到他正在解开铁链,并把它挂在另一条链子上使它绷紧,因为她感觉到链子越来越紧了。
她光着脚稳稳地站在床上,没看到这次他腰带上别着的不是皮鞭,而是一条黑色的马鞭。她感到比尔用左手按住了她的腰,然后床垫动了一下,好像是他的右脚踩在了上面。在听到一声呼啸的同时,半身隐在黑暗中的O感到背后着了一道可怕的烧灼,她失惊地叫出了声。比尔鞭打她时用的是全力,他没等她的叫声停下又连续抽了她四鞭,故意使每一鞭都稍稍偏上或偏下一点,以便使四条鞭痕全都清晰可见,直到他停下手,她的尖叫声还在继续,眼泪流进她张开的嘴。
“请乖乖转过身来。”他说。
由于她心绪迷乱没能服从他的命令,他抓住她的臀部把她转过来,鞭子把扫到了她的腰。当她面对他时,他稍稍退后,接着开始猛力抽打她的大腿,鞭打整整持续了五分钟。随后他关上灯,关上洗漱室的门,走了出去,撇下O在黑暗中呻吟,在铁链的尽头沿着墙辗转反侧。她试着使自己停止呻吟,靠墙站稳,受鞭打的肉体贴在墙壁上闪着微光的细布上感到凉爽。
天慢慢开始亮了,她面向那高高的窗户,半身依着墙,脸冲着东方。窗户从地面一直开到开花板,没有窗帘。O望着苍白的黎明渐渐升起,用它的薄雾追随着窗外的紫菀花藤,一棵白杨的轮廓显现出来,黄叶不时飘落,虽然并没有风。窗外的紫菀花下是一片草地,草地尽头有一条甬道。天已大亮,O有很长时间没有动一动了。
一个园丁出现在甬道上。推着一辆手推车,可以听到铁轮碾着砂砾的尖叫声。如果他到这边来收集紫菀花中的落叶,窗户那么大、房间又那么小而亮,他肯定能看到O被铁锁锁着,一丝不挂,甚至可以看到她腿上的鞭痕,鞭痕肿了起来,形成一道道窄窄的暗红色痕迹。
她的情人最喜欢在安静的早晨沉睡。他在哪个房间,睡在什么样的床上?他知道他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和折磨吗?他是不是那个决定了这一切的人?O想起曾经在雕塑作品和历史书中看到过的囚徒,他们被铁链锁着忍受鞭打,那是在许多年前、许多世纪以前,他们早已死去。她不希望死,但如果忍受拷打是为了保住她的情人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她只希望她忍受的一切能使他快乐。在一片温柔和宁静中她等待着,等待着他们把她带到他的身边。
在这时,没有一个女人拥有钥匙,不论是门锁的钥匙、锁链上挂锁的钥匙、还是开项圈手镯上的锁的钥匙,但是每个男人都带着三把一套的钥匙,大小各异,可以分别打开所有的门锁、挂锁和项圈上的锁,仆人们也有这些钥匙。
每天早上,值夜班的仆人睡了,于是由一个主人或另一个仆人来开锁。那个到O房间里来的人,穿着皮夹克、马裤和皮靴,她不认识他。他首先打开了墙上的锁链,于是O躺了下来,在打开她手腕上的锁之前,他把手伸进她的大腿之间,那做法同头一个戴面具和手套的男人在那间小红客厅里的做法一模一样,也许就是同一个人。他的面孔骨多肉少,有着老哈根诺兹肖像上的那种锐利目光,但头发是灰色的。O的眼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