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都在爱情里挣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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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的应该是刁琢……
“关于刁琢……”
“我回家问过我妈了,我妈说不认识。”他朝徐冬曼眨马眨巴眼睛,笑笑说。
“你妈会不认识吗?”徐冬曼把勺子放下抬起头看着他,此时她真的很为难,要说还是不说呢。双眼从他的鼻子看到到他的头发梢,怎么看都不顺心,她心里不爽的想:我那么讨厌你,刁墨琛,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哥哥吗?你一定要知道,必须要知道,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妈抢来的。
藏在石头里的秘密03
“他是你哥哥。”他惊讶的抬起头,一脸受伤的样子,像在求她不要编造谣言。
“你应该问一下你爸爸。真的,你有一个哥哥,叫刁琢,还应该有一个妈妈才对。”徐冬曼像讲一个无头绪无色彩无情绪的三无剧情一样,边喝果汁边说:“你妈妈来了,他和他妈妈就走了。”
“……”
“我就知道这些。”
“你是说我妈是第三者……”他把墨镜摘了下去,两眼无辜的看着冬曼。
“也许是第四者。”她擦了一下额头,突然感觉自己很坏……
“你是想编故事吗?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出现一些像电影中一样的复杂情景就会开心,或许说你不惜拿你未来的婆婆来充当一个第三者的主角……”
“不是……”
“那就是觉得自己生活太完美了,如果可以出现一点点瑕疵那就更好了,对吗?美丽的玫瑰、烛光晚餐、别墅、汽车、我,还有我的家人,一下子就要把你的人生给埋葬了,是不是?”他眼睛的怒火把她肚子里的委屈全都压了回去,他的声音很大,大到餐厅一半人可以听到。
“说够了吗?你又不是我,你都不能真正的了解我。我有多痛苦我有多难受,你有看吗?”差点,她又失控,握在手中的果汁险些泼向他,“你没资格瞎编我的思想。”
离开餐厅,徐冬曼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马路上,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她的左侧,她知道那是爸爸……
从希腊回来,徐冬曼学会了拿液体泼人,拿东西砸人……这些都是墨琛告诉爸爸的,他很气愤,从他的眼神里徐冬曼能读懂。但是,在他的面前,徐冬曼习惯沉默,不想理会,因为解释太累。她甚至怀疑她和爸爸之间存在的不仅仅是代沟,还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在围绕着他们。她知道自己逃避着很多东西,包括脑海中的想象。她把那份想象打成了一份文字,换了一份客观的稿酬,却不曾想到……
藏在石头里的秘密04
“你这么小,知道个什么呀?”他瞪着她,像教育一个犯人一样。
“什么?”徐冬曼一脸莫然,她并没有把小说里的内容当作现实中的事实。
“什么时候开始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很久……”
“那些故事是你想象的吗?”
“什么?”徐冬曼不知道他所指的哪些故事是哪篇,她写过太多小说,多的有时候她自己都会忘记。
“你说你这是写了些什么呀?”他从背后把一本粉色女性刊物扔到了她的面前,她并不知道,上午的陈叔把稿费和样刊给了妈妈,因为他们全家要去上海了。他再也不能帮冬曼隐瞒自己的背后职业。
“那只是小说。你何必这么激动呢?”冬曼的声音很镇静,眼神很无辜,可是心却像被揪起来一样,痛得让她无法呼吸,她不知道爸爸这过激的性绪在说明什么,她有些害怕……
“是的,只是小说……”他像泄了气的汽球一样瘫座在沙发上,脸色像一张纸一样,苍白。
她记得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有个人做了坏事,脸上就刻下一条“堕落之痕”。而他的脸上并没有那条痕迹,而是两行泪水。
“爸爸,我想知道刁琢在哪里?”她突然的大胆的,或许正是因为他的那行泪在作崇。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如果小说刺痛你的心了,我很抱歉。”
“冬曼。”妈妈楼上走了下来,“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能随便写呢?”
“妈妈,那只是小说。”
“小说,这种敏感的小说怎么可以写出来发表呢?”
“这又代表不了什么……”
“我知道,你是虚构的,如果这篇文章被认识的人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想?”妈妈并不看她,她直径走到爸爸面前把那本杂志拿起来,撕成了几大块。
藏在石头里的秘密05
看到她这一行为,冬曼突然认定自己所虚构的一切都具有真实的成份,她发疯似的跑回房间,用力的甩了一上门,一屁股坐在地板,之后的几分钟,传来妈妈的敲门声,她在门口一直哭一直哭,可是,冬曼突然觉得他们就像两个神经病,而自己正恰住在了精神病院的感觉。
几分钟的心理挣扎,她坐在了电脑前,打开那篇《让爱不留余地》的稿子看了起来。老板A的秘书C,被老板暗插给好朋友B,C和B很快进入了恋爱状态,如胶似漆般地甜美。一年过去后,C怀了B的孩子,B的老婆D因为不能容忍B的背叛提出离婚并带着8岁的儿子离开了家。C从此成了B的妻子……然而这一切却是A在报复D……
混乱混乱……
脑子一片混乱。
时间,像流水一般。
当冬曼睁开眼的时候,汤小丁已经来了,她的表情怪怪地。从她的眼神里望去,冬曼才发现正坐在对面的墨琛。显然,他们都看到了电脑里的那篇文章……
墨琛走了,他没说话。她急忙穿上拖鞋从桌子上拿一只头花别住了散天的头发,追了下去。他却不理冬曼,他走得很快,冬曼追得也很快,追到院子里,她看着他上了他的黑宝马,看着他戴上眼镜,看着他从她家大院中消失……
“其实他又做错什么了呢?”她问小汤,自己是不是太坏了。小汤说这只能怪长辈。是他们错乱了自己的人生也错了乱了后代的人生。冬曼问她是否相信小说中的故事。她说,对于一些人来说它只能算是小说,但对于真正做过此事的人来说就是一块很深的伤疤。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现在最对不起的应该是刁琢和大妈了。然而,他们又在哪里呢?
第二天清晨,冬曼站在阳台上看着蓝蓝的天空,爸爸和妈妈急匆匆地上了车,没招呼一声就走了。她下楼时候被保姆叫住,她提醒冬曼不要忘记吃早餐。冬曼点头笑笑,走下楼去。看着空空的餐桌上摆着三份没有动过的点心,却没有胃口。
“小姐,刁少爷进医院。”
“什么?”
“好像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保姆擦了擦眼睛进了厨房。
“哦。”她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不停地在心里说:不能哭不能哭,我不能像其他人那样着急,不能、不能。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手里的面包被她撕成了面粒,她真的蒙了。她从没想到他是这样的脆弱,也从未知道自己会这样的残忍,然而那只是一篇小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意着它?一口气吞下整杯牛奶,跑回了房间,直到下午没再下来。
藏在石头里的秘密06
爸妈回来时候已是深夜,冬曼已经坐在院子等着他们,等着自己应得的惩罚。
爸爸给的两巴掌真的很痛,火辣辣的脸颊挂面了不争气的泪水,他拽着冬曼的衣服往房里走去,脖子上那条紫石链把脖子拉得生痛,她想挣脱他的手,他却用力一松手,没有任何防备的她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额头撞在客厅中央的桌角上,血……
听到妈妈的喊叫声,冬曼却笑了。
脖子上的那条透明的链子也被拉断了,紫色的石头重重地落在大理石地面上,两半了……
冬曼久久凝视着它,特别地安静,那夹在紫石中间的竟然是一张像极了藤喦的一寸照片。她近似颤抖着把它举起,大母指不停地摸着它,忍不住大哭起来。谁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只有她知道,只有她。原来他一直藏着,一直藏在离自己心赃最近的地方。
妈妈并没有发现冬曼心情的转变,她和保姆正手忙脚乱地用棉球给她擦着头上的伤口,冬曼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她不记得是怎么回的房间,只知道自己找到了藤喦也找到了刁琢,一觉醒来,那块紫色石头已被粘好放在电脑桌上。而藤喦的照片一直握在她的手中……
冬曼的伤口不严重,然而她和爸爸却真正的成为陌路人。虽然妈妈一有时间便跑来怂恿女儿跟丈夫道歉,而且她还让冬曼去公司继续工作,因为爸爸决定不再给她生活费了。
妈妈说:“他只是一时的生气,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你好好表现一下,就没事了。”
冬曼却笑了。
阳台上的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被蜘蛛安了窝,看它用那些可爱的小爪子笨拙的织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冬曼很羡慕,她是多么希望自己的这一双手同样能创造出一片天地来。
其实墨琛并没有自杀,他跟妈妈理论的时候踩空了楼梯台阶,从三楼滚了下去,然而刁妈妈却把这一切的事故推了冬曼,说他是因为太伤心了,因此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才会让他受伤,然则,他的受伤只能归根于冬曼,只有冬曼才够资格去伤害他。
第二天,从梦中醒来的墨琛得知冬曼被爸爸打,在苍白的病房里特意来了一个电话。冬曼接着电话在一端没有说话,一直哭。
而他,却一直道歉。
她没有恨过他,只是觉得对不起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多少还是有感情的,如果她没有遇到藤喦,她会接受爸爸的所有安排,订婚、结婚……然后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结婚后自己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现在,她需要忏悔吗?面对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海……
藤喦来电话的时候,冬曼正在哭,穿着粉色的小碎花裙,白色的帆布鞋,蹲在后院种满花的花圃中,轻轻地流泪,她的手里捧着墨琛去年送她的水晶手链,她在美丽的玫瑰旁边挖了一个空,把它埋了进去,像在告别一段真实的感情一样的隆重,血红的玫瑰花瓣撒在上面,很美很美……
这个季节天气不热,风儿很轻。这个季节是一个适合遗忘的季节,在这个季节,应该有很多情感在死亡……
藏在石头里的秘密07
“能不能不要再傻了。”藤喦的声音夹杂着一点微小的痛传给了冬曼,也许他知道了一切。
“如果我错了,请惩罚我。和墨琛结婚吧。”她相信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泪从他眼里滴了下来,因为她的心在流泪。
“我爱你。”冬曼轻轻地说:“除了爱你,我不知道还能干什么?我并不想伤害谁,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把你遗忘。”
“别傻了好吗?”
“刁琢。”她哇哇大哭起来,她知道我把他吓到了,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曼曼,不哭,不哭好吗?求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