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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美人谋律-第141部分

小说: 美人谋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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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但她却感觉到两道目光,强烈地注视在她身上,像是在她细弱的肩背上点起两团火焰,烧得她立即跑开了。

到了家,把那把漂亮的小剑给祖父看,哨子给了大萌、一刀和过儿、小凤一人一个,她就借口累了回屋歇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整整一天,连两顿饭都是端到屋时来吃。春青阳以为她折腾这么多天,终于是累了,也没有计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守着那个盒子,生怕一离开人,就会被暗中什么密探翻出来。

其实不会有人怀疑的,她这么多天买的没用东西太多,早就布好了烟雾。但她总觉得那东西带着深意,若不能仔细研究就难以踏实。就这样直到夜深人静,她才把盒子翻出来,取出里面的东西,放在灯火下认真地看。

男人拇指粗细的金属杆儿,略有弧度,一节一节看似杂乱,却是连起来的。扳正之时,能听到咔咔的机括之声,而当整个连接起来,竟然是一把弓箭。那些花纹单看时无意义,但若连起来看,就是特殊文字组成的咒文,就像唐军将士军服或者抹额上绣的。在弓身的最〖中〗央,镶嵌着一块绿色宝石,中有黑轮,像是一只狼眼。弓弦是银白色,不知什么材质,韧性十足。在弓身上以铁环扣着一只小箭,箭头上雕刻和狼头,旁边两个倒钩,有如狼牙。

终于,她明白锦衣为什么不愿意把这把能折叠的弓箭给她,因为它必定是件宝贝。虽然看似不起眼,除了那颗鸀宝石,再无其他装饰,但舀在手上,就能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厚重与尊贵之感。它那么小,不过半尺长,但它不是玩具,而是图腾!

二两银子?只是怕引人注目才开的价。只怕,价值连城。

只是为什么,那只箭要锁在弓身之上,舀不下来呢?什么意思?夜叉把这个给她,又是什么意思?定情信物?啊呸,哪来的定情,人家都不愿意见你呢。

春荼蘼猛然摇头,随即又想难道是有什么秘密,要让她保管吗?可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这么信任她。是动物本能,还是人性直觉?

春荼蘼胡思乱想,努力让自己不睡着。她有一点奢望,心想夜叉也许半夜会来看她,之前他这么做过几次了。可结果却是失望,她直等到天光大亮,夜叉也没出现。她不禁苦笑,觉得自己自做多情,而这种患得患失,实在是最要不得的情绪。

把这特殊的弓箭又费了不少力气拆开、打乱,连盒子放进自己装重要东西的箱子中,挨着那个写了夜叉名字的信封。之后跑到院子中做了套广播体操,用清晨清新的空气洗涤自己纷乱无章的情绪,然后回屋睡觉。

她太累了,很快进入梦乡,日上三杆才起。春青阳心疼她,也没叫她起床。无所事事的整整天之后,眼看又要安寝,康正源却来访。身着便装,只带两个随从,连名贴也没投。

这太突然了,哪有男人半夜三更找人家姑娘来的?不过全家都知道这位康大人行事最是端正,所以都没往歪处想,只道是有急事。

“皇上口谕,宣你进宫回话。”康正源正色道。

春荼蘼怔了怔,都忘记听口谕也是应该跪的。可是深夜进宫?有必要弄这么神秘吗?好在康正源没有当着春青阳的面宣旨,给她机会缓缓对祖父说起,免得吓老人一跳。

“想是因为官司的事,还不方便让外人知道。”春荼蘼安慰祖父“大约是问问整个事件的经过,毕竟我从头到尾都参与了,到时候如实回答就是,祖父不用担心。”

“可是,你没进过皇宫,规矩礼仪都不知道,万一没留神,冲撞了皇上或者哪位贵人,该如何是好?”春青阳不放心得很,只觉得自己的平静日子,自从孙女做了状师就一去不复返了。

“不是有康大人嘛,他自会照拂我。”春荼蘼劝着,其实自个儿心里也有点扑腾。她再胆子大,去见金銮殿的正主儿也非常紧张。在现代再见多识广,国家领导人级别的也没见过。

春青阳明知不能抗旨,再担心也没法子,只得去反复拜托康正源。这边,春荼蘼被两个丫头围着,梳洗打扮。依着她的意思,梳了简洁大方的单螺髻,只插一只珍珠头huā,浓淡得宜的樱草色齐胸襦裙,杏色半臂和线鞋,披帛和胸前飘带是极浅的粉红。

她故意把颜色选得少女些,搭配着自己还略显稚嫩的容颜,万一那位九五至尊有杀机,就该看看她还是个小姑娘,马上就要及笈了,他好意思下黑手摧残吗?

尽管一切从简,她还是收拾了半个时辰之久,直到反复检查,确认一切妥帖,这才随康正源坐上停在官驿外的马车。上马车之前,她还特别注意了下,看到官驿里里外个连半个人影也没有。而平时,就管这边闹中取静,但也没静到这个程度,显然是人为安排过。不过,她没有掀开帘子往外看。关键的时候,她很会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从不做鲁莽的举动。

“放心,很快就能回来的。”康正源感觉到她有点紧张,低声道“皇上只是想听你说说那件冒牌皇帝的案了,不仅问过你,知情者都秘密召见过,你是最后一个而已。”

春荼蘼点点头,并不多问。

静夜中,车声辚辚,一路向皇宫而去。

第十三章伴君如伴虎

一路通行无阻。

春荼蘼不禁自嘲,两辈子都没有过这种待遇,相当于有人给开道和清场了。就连进皇宫的时候有人盘查,也是车夫在外面交涉,很快通过,康正源连动也没动一下。

下了马车后,春荼蘼低目垂首,半声不吭,眼睛只看着前面康正源长袍的下摆,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总之,低调些、存在感降低些最好,犯了错误也容易蒙混过去。至于进了什么宫殿回话,她是不认得的,也没人给她解释。

“民女春荼蘼叩见皇上。”得到康正源的示意,春荼蘼连忙跪倒,匍匐于地。她没接受过见驾的礼仪训练,但基本礼节还是懂的,反正诚惶诚恐就是了。

康正源并没有跪,大约只是施了礼,不过春荼蘼因为一直把脸冲着地面,并看不到。只听一个男人说,“你先下去,殿外候命。”与第二眼帅大叔的声音非常像。

“是。”康正源毕恭毕敬退下。

春荼蘼保持着伏地跪拜的姿势,没人开口叫她起来,她就只能这么僵着。好半天,就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男声又起,“向前跪些,抬起头来。”

好吧,没关系,皇上要摆谱么,就让他摆好了,谁让人家是大唐的终级大*OSS呢。在前世也要受老板或者有权势的当事人的气,她完全能忍。春荼蘼暗想,同时向前膝行几步,直起身子,虽抬头,眼波却仍然向下。

“看着朕。”又说。声音平缓,没有半丝波动和温度。却也,并不冷。

春荼蘼没有惶恐,抬眼,然后迅速又低下头。

“你说,朕是真是假?”皇上吩咐道,“一模一样的脸,你分辨得出来吗?”他甚至连龙袍也没穿,一身的白,同样的瘦。

“皇上吉祥。”她确认,辫子剧的台词冲口而出。不过,算是明确回答了上面那位的问题。

韩谋抬了抬眉,奇怪于春荼蘼新鲜的说法。他听说她创造了很多新词,都古怪得很,偏偏细咂摸起来都很贴切。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物?看起来,不过是普通的小家碧玉,只浑身的气度天成,倒似大家闺秀。

“你怎么确定的?就连朕,见到那冒牌货,都觉得像照镜子一样。”他半真半假地说,“有那么一瞬,甚至分不清是身处镜中还是镜外。”

“回皇上,其实很简单。民女得见天颜,立即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说的是真话,见到韩影子时,虽然他顶着皇上的身份,但她没有害怕。可现在,她真有些肝颤。

“朕很凶?”有一丝不悦。

“不是凶,是令人油然而生的尊敬、崇拜、臣服、敬畏之心反正是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无法形容的。”

她这马屁拍得别致,韩谋不禁笑起来,“不愧是状师,果然巧言能辩。”

“回皇上,这是民女的真实感受,与做状师无关。”春荼蘼忍不住为律师这一行辩解,“状师是以律法为武器,保护自己的委托人的。很多状师在现实生活中甚至是木讷、寡言少语,只有上了公堂,才会侃侃而谈。其实,这和大将军上战场是一样的道理。”

“哦,怎么一样呢?不妨说来听听。”韩谋来了兴致,“你打过的官司,朕倒是都知道。”

春荼蘼心头凛然。

如果说她和康正源北行巡狱的事皇上听过,正常。毕竟康正源直接向皇上汇报情况,若皇上有兴趣,打听打听细节,当成话本故事听,也是可能。但他是一国之主,应该不会注意到她这种小人物才对啊。说什么她打的每一场官司都知道,难道她一直被暗探跟踪了?还是各地会把案件的情况报上来,冒牌皇帝案后,皇上注意了自己,于是调来案卷研究了下?希望是后者吧,否则她的太多秘密都会暴露的,特别是到洛阳后的事,还有夜叉

而到现在她还有个巨大的疑问,皇上为什么钦定她为影子大叔的辩护状师?

只是现在不是分析和询问的时候,她定了定心,正色道,“民女以为,两者最大的相同之处是,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打仗要关注敌军队的人数、阵型、敌方的优点缺点、目的、当时天气如何、敌人主帅的习惯。而打官司,天时是详细的案件调查,地利是律法的运用,人和是考虑法官的性情。还有舆论、民众的同情,法官以往对这种事的态度等等。”她才进大殿时是有些害怕,可说着说着,却坦然了起来。

“嗯,说得有点道理。”韩谋点头道,“律法是武器”他又重复了一句,“朕曾听闻你说过,律法是保护人的,可惜所有人都觉得律法是悬在脖子上的刀,是惩罚人的。说说,你为什么想得与别人不同。”

春荼蘼斟酌了一下,才说,“民女除了唐律之外,读书不多,但曾听祖父讲诸子。祖父讲道,韩非子在《五蠹》中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以民女的浅薄理解,应该是说文人们以手中笔扰乱法制,侠士们总是用暴力触犯律例。也许,那些文人和侠士是出于好意,想保护别人,追求正义,可好意与恶意谁能判定?而,一个稳定的社会秩序应该是高于一切的。律法,却正是规制秩序的。若无秩序,失去律法的规范,无人能独善其身。”

她一说法律的事就有些兴奋,话一说完,她觉得自己有些忘乎所以了,连忙请罪道,“民女一时胡言乱语,望皇上恕罪。”

她低着头,没看到韩谋有些动容。略沉默了片刻,听到韩谋又说,“你说得有理,又何罪之有呢?只是,你胆子不小,一介民女,却敢在朕面前说出这番与众不同的言论。”

“在皇上面前,哪有胆大的人?”春荼蘼补上一记马屁,“就算所谓的死谏之臣,也只敢在有容人雅量的皇上面前说道,即骂了皇上,还全了忠名、清名,简直是占皇上便宜。换个暴君、昏君试试,有人还敢直谏就怪了。”魏征怎么样?厉害吧?那是因为他遇到了唐太宗李世民。换成杨广,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而她这样说,那意思是:您是个有肚量胸襟的皇帝,不会和我小女子一般见识。

她这个吹捧,显然比刚才那个强多了,说得韩谋心里分外熨帖,明知道她是捧自己,心里偏偏就忍不住高兴,竟然还有点知己感。可对方还是个小姑娘,若没有记错,还有半个月才及笈。这姑娘生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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