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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美人谋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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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第二审英潘两家的争地案,不出春荼蘼的预料,看审的人多了十倍不止,把大堂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因为有心理准备,她倒并不惊慌,倒是窦县令有些冒汗。民言沸腾,也是很可怕的,万一他断得有瑕疵,不仅是必得罪某方的问题,民间风评只怕也不会好

至于英离和潘十是否紧张,他们是两只老狐狸,城府极深,从面儿上都看不出来。但从双方管家的身上观察,英家显然更胸有成竹一点。其实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是对春荼蘼有信心。

约摸半个时辰,前面例行的、繁琐的、冗长的程序才结束,直接转了第一堂审理时胶着的问题:英家有什么切实的证据,说明潘家的地契是假的?

这是整个案子的关键。只要地契被判定为伪造,英家就能全盘获胜。

代表潘家的冯状师明显做了胡搅蛮缠的准备,以不足以作证为由,把上次提出的,衙门中的纪录有可能是伪造的、前任月县令极可能都不知道此事的论点全推翻。

他说得好。“那些全是旁证!”在主证,也就是直接证据不清楚的情况下,旁证,或者说间接证据,不足以采信。

“要主证?好啊。”春荼蘼自信,但又不暴躁,气势紧逼,却又不是要咬人的感觉。尽量给民众留下好印象,为自己将来的状师生涯铺路。反正,就是要显得即正义。又本事。

“大人、两位老爷、冯先生。”她团团施了一礼,男人的礼,却毫不显得突兀,只显得干练大方,“争论的焦点,说到底,在于前任月县令。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嗖嗖嗖的,不断有眼色在空中交换。最后,全体点头。

“那么,我们就说说前任县令。”春荼蘼加大声量,“月县令贪赃枉法,被国法处置,民心大快。吏政清明。那时。是五年之前。而潘家的地契,却是六年前所得。确切的日期,是九月二十。大家都知道,大宗土地买卖,或者涉及金额大的,都是月县令亲自经手。这是他的怪癖之处,却也足证其贪婪。这一点,大家也无异议吗?”

众人仍然摇了摇头。

潘十老爷有些迟疑。因为他总感觉陷阱就在这里。于是,他的目光又瞄向冯状师。

春荼蘼暗叹。法庭上,或者公堂上,怕的就是外行指导内行,当事人指挥状师。若是不信任,干脆根本别请人代讼。既然请了,就不要指手画脚。不然,必会倒霉的。

而那冯状师本来就没多大本事,虽然身居洛阳,却缺少见识,完全凭讼棍本色,惯当搅屎棍,才在这个圈子里混得开,有了名气,也才被潘家相请。

此时他得到主子的命令,立即大步上前,一脸伪正义的高声道,“你这女子,别再纠缠这些细节了好吗?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大红色的官印也非是虚假。你没这本事,就别为英家出头,带累了人家名声,反而不好看。那姓月的身为一县之长,却胡乱插手县务,那只是为了掩饰其罪行的手段,又与潘家地契何干?”

“你也承认,前任县令把持了此类县务喽?那么,在潘家的地契上就应该有其迹可循。也就是说,地契必是月县令亲自记在衙门的录册中的。”春荼蘼感觉对方的唾沫星子都喷在她脸上了,不由得一阵恶心,往后退了两步。但这在别人眼里看来,就好像她胆怯了似的。只是,她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可是六年前的九月二十号”她稳住脚步,“提醒各位,正是地契获取的时间,地契的下方也明确标明了。依大唐律法,取得地契的当天,也要同时纪录在衙门专门的录册中。”

“我们都知道这些,你不必说了!”冯状师冷笑,“衙门录册旁边的登记时间,正是九月二十号没错。”

“不,我必须要说。”春荼蘼接过话来,“因为在那年的九月十五到二十五,应该颁发潘家地契,并记录在案的月县令,却并不在洛阳县。而是沿永济渠西上,到陕州的老家,给自个儿的父亲贺寿去了!因为他身在任上却随意出行,只能秘密行事,还在衙门中伪造出他仍然忠于职守的假像。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可只要费心调查,人证物证据在!”

嗡的一声,安静肃穆的大堂上,像开了锅一样热闹起来。

这就是所谓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的道理。便于,一刀割断对方的咽喉。辩护手段何其多,这一次,春荼蘼用的是前面示弱,在紧要关头但出奇不意,突然发力之法。

看起来,策略是正确的。哦也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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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哇靠,影帝

纷乱中,春荼蘼的声音有如破云之月,清晰的透出来,“大人,这是能证实我所说的证人证言。下方列有地址,请大人发差票,把人提来,一问便知。”说着,从袖筒中拿出纸卷,呈于堂前,“若还认为证据不充分,可派人去陕州的月家庄询问。当日宾客如云,就算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会有很多人作证!”

窦县令冒汗了。

他到底明白了,这案子若一直糊涂下去,虽然头疼,却也比现在的情况好些。如今摆明潘家是伪造官文书,他要怎么判呢?若秉公,那一百杖打在潘十老爷背上,却无异于打断了他在长安的很大一部分人脉。或徇私,英家的势力属于绵里藏针型,他后半辈子都会如坐针毡。况且还有这么些百姓看在眼里,他一举一动也错不得啊。偏偏洛阳不比偏远之地,县官可算是土皇上。在此地,到处是看不见的关系网,还不像长安那样明显,一不小心就会被吞掉的!

那写满证人证言的几张薄薄的纸,拿在他手里比山都重。再看那边,英家老爷子稳坐钓鱼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畅快和得意。而潘十老爷,虽然定力十足的没有从椅子上蹦起来,身下坐的圈椅,扶臂却给生生掰掉了一块。

可见,潘十老爷愤怒到了什么程度。又可见,他的武力值有多高!

一边的春荼蘼,在发出这致命一击后,几乎不被人注意的向潘十老爷挪动了几步,站在一个只有潘十老爷才能看到她。听得到她的地方,张了张嘴。

她没有发出声音,其实就算是发声,在如此嘈杂的情况下。对方也听不到。但潘十老爷却在怒火攻心之中看懂了她的口型:晕倒!

心念急闪间,潘十老爷知道事发突然,那个不中用的冯状师已经傻了。他自己一时也想不出好借口来反驳,甚至稳住局势、意图反攻。所以,虽然他不知道春家的臭丫头为什么要帮他想办法,却本能的知道她不是恶意。

他不愧是武宗世家的族长,心机决断力一流,脸皮够厚,武功又高。当下腾的站起,手指着春荼蘼,你了两声,也没说出下文,直接喷出一口血。直挺挺摔在地上。

哇靠,敢情这位老爷是影帝!这演技,太自然无痕迹了。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潘大管家像孝子似的,立即扑过去,紧急呼救。

堂上堂下,短暂的死寂后又是沸腾。而春荼蘼清亮的声音再度响起,明明声音不大,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人!被告突发急病,民女建议。本着与人为善之信念,此案还是压后再审,先救人要紧!”潘家老头儿根本是假晕,这话应当听得清吧?而窦县令要下台阶,她就递上小板凳。这下子,此二人好歹要承她一点情。不求感激。只求能说得上话,免得暴怒之下没的谈。

果然,窦县令就坡下驴,反应其快,一叠声地道,“对对,快点把潘老爷送回府去。再请个大夫来妙手堂的陶大夫快请来!”完了还没忘记惊堂木,连拍了好几下,“退堂,后日未时中(下午两点)进行三审!”

一片乱哄哄。

春荼蘼垂手而立,大约是大堂上下惟一没有慌张的。就连英离和英大管家,也为潘十老爷突然晕菜而懊恼,因为眼看到手的胜利又在延后了。

“第三堂,可有问题?”这一次,英老爷没再端架子,没等下堂,就亲自问春荼蘼。

对这个姑娘,他心中有赞赏之意。果然康正源并没有骗他,他这个险冒对了。想之前请的那个状师,拍着胸脯打包票说会赢,结果却闹个不了了之,还在公堂上对冯状师大吵,丢了世家的脸面。

只是状师是贱业,他就算欣赏春荼蘼之才,骨子里还是有几分轻视的。倒不如潘十,真正把春荼蘼看成对手,而不是挑词架讼的女恶棍。也许崇尚力量的武人的接受度比较高,反而是自高自傲慢的文人士大夫们,心中的等级观念更森严,也更容易看不起人吧。

“英老爷,打官司和治病是一个道理,没有包赢或者包好的。”春荼蘼正色道,“我只能说我会尽力,绝不辜负委托人。最多,我告诉您,这场官司不会输。”

她玩文字游戏,英离根本没听出来,满意地点头道,“要我的马车送你吗?”

“谢谢您。”春荼蘼婉拒,“我的家丁和丫鬟驾了马车来,在外面等我呢。”

短暂寒暄几句,那边潘十老爷已经被抬走,春荼蘼也与英离道别。之后,她直接绕到县衙后门的夹道上,不出所料的,看到潘家的马车停在那儿。

她径直走过去。这一次不是停在马车前,而是告了声罪,直接踩着摆好的小凳,上了马车。

“你,很不错。”潘十老爷端坐在马车内,面色虽然有点白,但腰杆笔直,没有丝毫病态。

可见,他刚才逼出一口血,于身子有些损害,却是不大。

“您这是第二回这么夸我了。”春荼蘼微笑,坐在对面。感觉马车缓缓动起来,并不惊慌。

“你以为这是夸你?”潘十老爷盯着面前的少女。

以他的年纪,可以做她的祖父,可是却看不透这小姑娘。这是生平第一回,他见识到女子的胆色。大唐公主又如何?是身份地位令她们高傲。可眼前的女子,贫门小户,祖父是贱业中人,父亲是个小小的芝麻绿豆武官,她哪里来的气势和自信?居然,像是从骨子里散发的。

这女孩,是怎么养出来的?

“我就当您是夸我。”春荼蘼耸耸肩膀,“不过,您找我来。不只是要夸我吧?”

“我找你来?”潘十老爷冷笑,“何以见得?”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潘十老爷,以您的身份地位。您的马车在洛阳城,不会专门等人第二次,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除非,您有话吩咐。”

“聪明。”潘十老爷点头,“只是你就这么随了我来,就不怕吗?”

春荼蘼笑起来,“我若怕,就是高看我自己,却低看了您。在洛阳。您想要谁死,尤其是我这种无根无甚的,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就连英家老爷也保不住我,我又何必扭捏?”

“你不反抗?”潘十老爷眯起眼睛。

“我断定您是来找我商量事情的。不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春荼蘼正色道,“不过,我生来多疑谨慎,所以马车后坠着我的保镖。他们武功很高,却不敢说能抢我回去,但非要闹起来,鱼死网破,我也无惧。”

潘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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