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飞扬(出书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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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张扬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哪里还听得进去。昨晚断续的感觉又回来了,对方那穴炽热,柔软的内壁让他情欲高涨,
他突然就觉得享受起来了。似乎是嫌插得还不够深,两手用力拧开冰月双腿的距离,压低了身姿,以便更顺利的进行。
身下的人被压得动弹不得,后庭火辣辣地生疼,本想咬咬牙就过去了,谁知张扬丝毫不肯懈慢,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最
终还是疼得实在难忍,双手死死掐住他,卯足了劲骂道:「妈的,疼死我了,我要杀你,一定要杀你!灭你全。。。。。。
家。。。。。。。。。啊。。。。。。」
张扬听了也来火,心知挚月教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做不出来。疼?疼就对了!看著身下的人需要却又疼到扭曲的脸,张扬
越发的使尽浑身力气横冲直撞,心里盘算著把这人整到没劲,再一刀杀了,埋在后院里神不知鬼不觉。。。。。。看你还有没有
本事杀我!
激斗半晌,张扬狠劲过去了,自己也累到脱力,再看身下人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长发散乱,脸上仿佛有些泪痕,把
头埋在枕头里,呜呜咽咽的一阵阵呻吟。张扬忽然就觉得有些愧疚,虽然是挚月教的,可怎么说也还年轻,比自己小些。
虽然总说要杀他,可这不是一直没下手吗。想到这里有些心悸的摸摸他头,「喂,冰月,你真的要杀我吗?」
「这还用问!」身下的人哭哭啼啼的答道。疼死了,不把这小子千刀万剐才怪!
张扬听著又是一阵火气,可再看看对方一副残花败柳的样子,哪里还再经得起折腾。再说自己也舍不得,于是语气也软了
下来,很是诚恳的问道:「你就不能不杀我吗?」
冰月难得睁开眼睛看看他,不答反问道,「你说,我这药要发作多久才能好?」看著看著眼眶又湿了,越看越是窝气。
张扬看那双眼睛细长毓秀,斑驳的睫毛阴影下隐隐有些水雾,一时间说不出的婉转动人。又忍不住吻了上去,边含糊道,
「昨天那大夫不是说了吗?你中的这药叫做。。。。。。一月缠!」
其实张扬记错了,他意识里希望自己多活些时日,所以理所当然的记错了。
羁冰月好一阵绝望,可对方说得有道理,不然怎么会连著发作。他根本不知道昨天那大夫都说了些什么。
最终那个「到底怎样才能让你不杀我」的答案,被张扬抛之脑后了。
然后就是仙乐飘飘的一个月。
羁冰月没有办法,干脆在张扬这里住了下来,每天寸步不离的跟著张扬,生怕他跑了自己找不到合适的人。
张扬也不刻章了,一次性清空所有积蓄,买了上百本医书,然后每天闭门在家里潜心研究,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这
一个月的最后一天,能够做一次他此生最合适的行业。。。。。。大夫。他觉得羁冰月是个很安静的人,除了晚上叫自己上床,
白天里也懒得和人多说话。
羁冰月却觉得张扬是个古怪的人,明知自己命将休矣,一般人不该是郁郁寡欢,或者及时行乐挥霍千金喝酒吃肉吗?怎么
这人尽抱著个医书死啃,真以为自己不会杀他吗?
到底是好奇心大,想及此,不解的问了一句,「人都要死了,看那么多医生书干嘛?」
张扬闻言一惊,立马堆起一脸委屈,口里却振振有辞道,「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做那种事。我在努力找有没有别的方法,可
以帮你克制那药,早点杀了我你也安心多了。」这当然是信口胡掰,张扬觉得自己够胆小,说真话准会被对方笑话。
他还年轻,从来没想过要死,可真的要死了,总改找点什么事情做做,不然还未等到对方杀他,就自己先把自己给吓死了
。
羁冰月却听著那话发愣,差点儿连杀心都放下了。他觉得张扬是个好人,好到天上有地下无。
张扬知自己可能光阴不久,学到第八天的时候决定抓紧余生开始实践,在医书上看到几个祛寒的草药,于是自己试著开了
个方子,跑到药店里抓了这几味药回来煎。药煎好了自己却不敢喝,想到抓药那会儿老板奇怪的眼神,说什么这个多了,
那个少了,最后还问一句「这到底是治什么疑难杂症的?」
张扬把药碗放到嘴边,狠狠打了个寒战,刚要喝下,正巧羁冰月从身旁经过,张扬赶紧捧著药碗转身,一脸谄媚道:「冰
月,我们最近活动太多,容易搞坏身体,这是。。。。。。滋阴补阳的药。」
冰月一阵警惕,「你拿我试药,想毒死我呀。」说著袖箭亮出来。
眼看被揭穿了,张扬心底一阵害怕,急中生智猛灌了一大口,故作怒道:「我关心你,你若不信我也算了!」豁出去了,
早死不如晚死。
冰月到底也不过是个孩子,想到这几天被这粗莽笨蛋折腾得全身都像散了架,好几次都躺到晌午才有力气起床,身体里还
是空空的,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再这样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是一阵委屈,又觉得眼前这家伙也没打
什么算盘,这些天饭菜全是他做的,要毒死自己早下毒了,何况这若不是补药,他自己没伤没病的怎么会喝。。。。。。想著想
著已经很自觉的从对方手里接过药碗,咕嘟咕嘟喝了下去。总得补点力气嘛。
张扬在一旁看著冰月喝下药,不晓得有多开心,拾起空碗向碗槽走去,临走还忍不住拍拍对方脸颊,说了句「好好休息。
」,抱著碗欢呼雀跃的洗碗去了。他已经忘了那个药根本不是「补药」了,等走到碗槽边上才想起来,全身立马打了个寒
颤。
羁冰月站在原地,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在没发作的时候,感到脸颊热热的,情不自禁伸手摸上去,手心一烫,吓得赶紧缩回
来,心里不禁有些火气,气得煽了自己一巴掌。我堂堂挚月教少主,那下三滥是个什么玩意啊,不过是找来做解药的废物
。
。
结果夜里就不对劲了,三更天的时候张扬突然热醒了,头晕脑涨的,伸手动了动身边的冰月,一点动静也没有。张扬好歹
看了几本医书,一摸两个人的额头,果然烧得厉害。
心想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及时看大夫,于是一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谁知动作太猛,还没站直就跌回床里,像个
千斤巨锤一样砸在冰月身上,冰月闷哼了一声,饶是再昏沉也被砸醒了。
张扬随手揉了他两下肚子,就忙乱的再度爬起来去点灯,这边点了灯回头,才看到床上那张脸青的怕人,整个眉目揪成一
团,嘴唇苍白得仿佛透明了一般,光看著也知比自己辛苦些。
张扬心知是那碗药的缘故,只怪自己操之过急,还未学到皮毛就开始急功。头脑昏沉的厉害,四肢越发无力,还是强撑著
爬回床边给两人穿衣,翻来复去折腾好了,张扬已感到仿佛去了半条命般疲惫,冰月也连连喘息,两个人相互扶著蹭蹬了
半天,才勉强又站起来。
张扬小声问了句,「这就去看大夫,能不能走?」
羁冰月勉强点点头,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磨磨蹭蹭出门了。
。
夜色朦胧,大街上空旷无烟,深更春寒抖峭,张扬只觉得一阵阵忽冷忽热甚是难受。冰月就更不用说了,先前刚做完那种
事,腰骨以下都酸痛难支,走不到半里路浑身都开始发抖,终于在经过县衙大门前,双腿一软,就蹲了下去,连同扶著的
张扬也被跌了一跤。骨胳清脆的撞在地面上,四周响起细碎的回音。
羁冰月四肢撑了半天坐起来,便再也使不上劲了,又急又激的坐在地上气道,「我这还没杀你呢,倒是要先被你给害死了
。」说得好似杀张扬比什么都天经地义。
张扬听了这话心里也怒,一时又不明白自己怒在何处,欲开口辩言,却又觉得自己叫对方喝了那药本就理亏。
就这样两人坐在地上沉默了一阵,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冰寒了。张扬心中百转千回,真想就此想把他给扔了。一低头却对上
对方委屈看他的眼,带著三分怨气,七分倔强,苍白的月色下同样苍白虚弱的脸庞,张扬心头一颤,竟有些隐隐作痛,不
知怎么就忍不住低首道:「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喝那莫名其妙的玩意。」说著不禁一愣,自己就这般舍不得吗?
羁冰月闻言也是一愣,随即扑哧一笑,小声道,「你还不也是?弄成这样。」
一丝夜风吹来,扬起惨淡面容上几道碎发,张扬看得心胸荡漾,情不自禁伸手去捉,却在方要触到发稍时骇然停止了。他
分明看到对方眼里划过一道杀意,稍纵即逝,却足以让自己心惊胆战。
张扬赶紧侧过头去,嘴里叨叨著,「我看错了,我看错了。。。。。。」边自言自语边用劲儿站起来,颤危危的走出几步,身后
忽然传来一声呵斥:
「你站住!你想丢下我呀?」
张扬当场僵住,这才回头看去,少年依旧坐在地上委委屈屈地看著他,朦朦胧胧的水汽在眼眶里直打转。
张扬吃力走到他身边蹲下,一摸他眼睛,那泪水就不争气的掉下来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张扬没来由心里就慌了,赶
忙蹲著背过身去,指指自己背脊,「嗯,我背你。」
然后背上重重挨了一拳,那人才慢慢爬了上来。
张扬也不知哪来的劲头,硬是撑著自己直打弯的双腿,把人背了起来。蹒跚的走了几步,只觉得血气上涌,眼前跟著一黑
,差点儿冲头栽下去,狠狠闭了下眼睛,抵挡住随之而来的眩晕,一咬牙,继续背著人往王大夫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