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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宅里斗,窝里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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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嘴不可能重。
  可是莫沾衣不是,莫沾衣是发了狠的,隔着衣服都给贺轻舟咬出血来。凭什么他要挨打挨骂挨捅,还要挨咬。就因为他是下人?不,不管身份如何,他也不是可以被随便欺负的,他是桃花山的大才子,代表着桃花山的脸面,不可以被欺负。
  “我不要做下人。”莫沾衣擦去嘴上的血迹。
  贺轻舟点点莫沾衣白皙小巧的鼻头,语气中不自觉有了些许宠溺:“如果你表现好的话,就让你做个名副其实的夫人。”
  名副其实的夫人?莫沾衣咬住下唇,顾不上思考,肚子不太舒服。
  “什么味?”贺轻舟正深情呢,一股味冲过来。
  莫沾衣莞尔,扭头就跑,臭死你。                    
 
    29、诬陷

  麻烦人就是能找麻烦。什么时候闹肚子不行,偏偏选在要去夺权的时候。贺轻舟眼馋打理内闱的那点子破权已经很久,这个时候莫沾衣不肯好好配合,贺轻舟憋着一肚子的气,却也下不去手教训捂着肚子嚷嚷着要去老太太院里的家伙。
  好在书墨是个爱闹肚子的主儿,书砚那儿存着许多治拉肚子的药丸。贺轻舟拿水给莫沾衣灌下去,再不由分说塞进去个果脯,拉起人就走。
  莫沾衣忍着肚子疼,使劲往前走。贺轻舟反而落在后面,时不时要闻臭味。他见莫沾衣忍痛的模样,为了他不会去的晚,茅厕也不肯去。胸口一阵暖意,遂黑下脸道:“我背你走,在你后面光闻味儿了。”
  “那我在你后面走,唔。”莫沾衣捶贺轻舟头顶,他都反对了,干嘛还要背他。不过趴在贺轻舟的背上是真舒服,宽宽的,很结实,让人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他搂住贺轻舟的脖子,懒洋洋道:“喂,你们家这么大,以后我出门,你都背着我走好不好?”
  “不好。”贺轻舟一口否决。“好吃懒做,你是想变成大胖子?”
  “我吃不胖的。”莫沾衣歪头,靠在贺轻舟脑袋上,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自己吃东西的辉煌成绩。“我不但吃的多,而且耐饿,有一年冬天雪灾,山上没吃的,大师兄到山下买食物,半个月都没回来,我一饿就饿了五天,干树皮都煮着吃。”
  莫沾衣耐饿?贺轻舟不以为然,低声问一句:“你肚子到底疼不疼?”这么有力气说话。
  “哎呦,疼。我没力气说话了,你快点走。”莫沾衣怕被放下来走路。敢欺负他,他就不下来自己走。乌龟壳,硬邦邦,莫沾衣拧贺轻舟的背。贺轻舟使劲往上一抖,莫沾衣的脑袋磕在贺轻舟头上。好痛,头也是乌龟壳。
  到了老太太院里,大房和三房的人已经到了,他们人多,站着坐着满满挤了一屋子。贺轻舟和莫沾衣一进去,大半的人都起身问安。
  两人只对老太太,赵氏行礼,对小董氏和秦氏笑着问好。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去偏厅入座吧。”
  莫沾衣偷偷瞧贺老太太,从早到晚,不过一日时光,老太太怎么腿脚都不灵便了,走路让人搀着还颤巍巍的。
  众人按次序坐好。贺轻舟就坐在老太太右侧,莫沾衣紧挨着他。赵氏在老太太左侧,然后是三房的小董氏和大房的秦氏。剩下的人,如大董氏、唐若浔他们,则要站着伺候。妾者,亦是仆。
  用饭时,无人说话。莫沾衣的双手被贺轻舟在桌下紧紧抓住,不能随便吃。莫沾衣想低声提醒贺轻舟,他闹肚子呢,坐都坐不住,哪里吃的下?可他一想张嘴,贺轻舟的目光就严厉瞪过来,命他不许说话。
  “老太太,今天气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饭毕,赵氏先提出了疑问。她一不当家,二不管事,只管吃斋念佛,或许只有贺府倒了,她才会急上一急。她敢出口问老太太身子如何,是她问心无愧,反正什么事都到不了她头上。在座其他人,以及站着的妾室,除了贺轻舟夫夫,别人是不敢开口询问的,生怕老太太借故引出个什么事来。
  大董氏在老太太跟前站着,并不布菜伺候,她是多大岁数的人,孙女都快嫁人了,精神气儿倒还不错,听赵氏一问,昏花的老眼露出几分精光。
  莫沾衣皱皱鼻子,屁股往右边挪了挪。大董氏身上的味道总让他觉得难受。
  贺轻舟一心分两用,除了要注意屋里各人的神色,还要时刻监视莫沾衣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居然敢远离他,这样如何能显出他们夫夫二人恩爱非凡来。果然伸手一揽,将莫沾衣的头给揽到自己胸前夹着。这样才恩爱。
  老太太演戏中,不忘瞪贺轻舟一眼,没个正经样子。她虚弱道:“今日叫大家来,就是为了跟大伙说一句。老身年纪大了,有一日没一日的,不知什么时候就迈进棺材里了。便是这样,还有人不满老身活的时日长。”
  贺轻舟摆出一副焦急面孔来:“祖母,这是怎么说?”
  祖孙二人皆是唱戏高手,一唱一和说完中毒之事。贺轻舟只装作事先不知情,一时听闻,气愤的直拍桌子,立誓要将凶手查出来,重重处罚。
  “湛蓝查出面粉里掺了毒粉,那面粉,是昨个程妇人刚送来的。”老太太徐徐说出今晚鸿门宴的利刃。
  贺行舟的填房秦氏急急站起来,辩白道:“面粉里怎么会出问题?贺府十几年都是吃的王记米铺的米面,一直未变。程妇人五年前接收米粮管事娘子一职,没有出错的时候。”
  贺老太太并不说话,而是拿了面粉,让湛蓝兑水合了,当众验毒。
  “去把程妇人叫来。”秦氏看到结果,面露惊异。
  神色可以造假,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贺轻舟看秦氏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份得意来,胸里警钟不禁敲响。再去瞧贺行舟的亲母周氏的神色目光,掩饰的比年轻的秦氏好些,可眼底照样没有惧怕。
  贺轻舟再迅速扫向三房的大小董氏。小董氏明显不知情,大董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神冒着光。贺轻舟垂眸思索。
  “那个。”莫沾衣见贺轻舟没拿眼睛瞪他了,才敢开口:“我能不能去如厕?”
  要是出事,还是让莫沾衣走开的好,他毕竟没心机,留在这儿反而容易招人算计。贺轻舟思及此处,对莫沾衣点头:“肚子不舒服,便回吧。”转头对老太太告罪:“小伊身子不舒服,留在这儿反而扰您办事,让他先回吧。”
  贺老太太本就不喜莫沾衣,挥手放行。
  莫沾衣要走,有人就不愿意了。周氏开口讥讽:“这样大的事,老太太的嫡孙媳怎么能半路走人呢?瞧这一脸急匆匆的模样,三少夫人可有什么急事赶着要走?”
  “他想快些回去休息而已。”贺轻舟不悦反击:“周氏,主子也是你能这样问的,好一个不分尊卑的奴才。”贺轻舟就怕有人想算计莫沾衣,语气便重了些。
  周氏脸面顿时挂不住。贺轻舟虽然狼子野心,不过平时面上总是一派和气的,对贺府的主子奴才都不算差,鲜少有这么不给人脸面的时候。
  秦氏欺负自己夫君,有一半靠的是婆婆的宠爱。当下便恼道:“三弟也太欺负人了,周氏问一句都不行?要是您大哥坐在这里,您还敢这么对周氏说话。”
  贺轻舟冷笑道:“我大哥在不在这里,跟周氏有什么关系。我大哥的嫡母是赵夫人,周氏下人而已。”
  莫沾衣见贺轻舟一对二,也不肯走了,小心翼翼的挨着贺轻舟坐下,瞅瞅这个,望望那个,不明白他上个厕所惹着谁了?
  “别吵了。周氏不分尊卑,扣三月月银,好生反省,再与三少夫人磕头请罪。”现下是树立贺轻舟夫夫威望的时候,老太太瞧不上莫沾衣可以,别人不行。
  说着话,程妇人到了。
  老太太待她往堂中一跪,就叫了几名手持铁棍的小厮进来,分左右立于程妇人两侧。莫沾衣一见这阵势,就觉得自己屁股疼,与贺轻舟小小声告起状来:“老太太就是这样打我的。”
  “闭嘴,回去再说。”贺轻舟预感不大好。
  那程妇人嘴硬几句,挨了两三棍,就哭嚎着把一切都招了。不过招供的内容显然与贺家老太太和贺轻舟想的有所不同。
  程妇人跑过去拽着莫沾衣的裤腿磕头泣道:“三少夫人救救我,婢子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能为您担下来,求您看在婢子为您办事的份上,救救婢子。”
  莫沾衣怔愣当场。这人是谁,什么时候给他办过事?这情况与贺轻舟嘱咐的不相同啊,他该说什么词才能接上戏?
  贺轻舟一脚将程妇人踢出老远,勃然大怒:“嘴里放干净了,污蔑主子是个什么罪名,你是全家都不想活了么?”
  “三弟别吓唬人。”秦氏得了周氏的暗号,站出来煽风点火:“你这般,就是不让她老实把话说完了?”
  “大嫂多虑了,我只是想提醒她把话说对了而已。”贺轻舟握住莫沾衣的手,捏捏他的手心,示意他不要怕。
  周氏再次开口:“方才,一听说要叫程妇人过来,三少夫人就慌着要走,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钱氏也唯恐天下不乱,说道:“三少夫人莫不是记恨前几日老太太赏您吃棍子吧,怎么如此小肚量?”说的,好似就已经确定是莫沾衣主使下毒。
  这个钱氏,是贺本立的妾室,妓馆出身,善于恭维人,把周氏和秦氏哄得团团转。
  大房的人积极往莫沾衣身上泼脏水,三房的人个个作壁上观,等着瞧好戏呢。说好的盟友——唐若浔什么玲珑心思,此刻是断断不会开口,与莫沾衣沾染上半点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说说人物关系啊。老太太有两个嫡子。大房贺本立,夫人赵氏。妾室有周氏和钱氏。往下有个庶子,就是贺行舟。贺行舟的正妻钱氏已经过世,留下个独苗。填房是秦氏。他还有个妾,是总管的女儿吕氏。贺行舟的亲母是周氏。二房贺道生,有二子一女,两个儿子贺知舟、贺轻舟,是嫡子。女儿是庶生。贺道生与其夫人早早过世。有个妾室,吴氏。三房贺徐源,是大董氏所生。正妻小严氏,产有一女。填房小董氏,无所出。还有妾室,唐若浔和郑氏。以上妾室都是会出场的,不出场的就不计了。我知道有点乱,明天做个图出来贴上。╭(╯3╰)╮
    
    30、真相

  “三少夫人,请出来解释。”秦氏毫不客气的要把莫沾衣从贺轻舟身后给揪出来。
  莫沾衣发现全屋的人都在盯着他瞧,凑过去要跟贺轻舟咬耳朵。他的话还未出口,秦氏又道:“你要跟轻舟说什么,让他帮你求情?你也是个男人,做了就要认。”
  “大嫂口口声声认定了我们家小伊就是凶手,老太太还没问话呢,大嫂真是未卜先知啊。”贺轻舟拉着莫沾衣站起身,对老太太作揖道:“祖母,请容孙儿问她们几句话可好?”
  “问吧。”老太太并不多言。
  贺轻舟召来程妇人,问道:“你说是三少夫人吩咐你在面粉中下毒的,那,三少夫人是什么时候对你下的命令?”
  程妇人早知必有此问,俯首答道:“三少夫人被老太太罚了之后的第二日,婢子去公子的小院送时鲜的水果,被三少夫人叫进屋里吩咐的。”
  “那是你跟三少夫人第一次见面么?”贺轻舟又问。
  程妇人思索,若说是第一次,那未免显得她太过不忠,即便最后有人保她,恐怕老太太也不能轻饶了她去,遂道:“是第二次,先前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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