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风尘之休妾 by: 色如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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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了,就直接拉著人走,剩下那个我自会留在山寨里,好好‘疼爱’一番的。”话说著,他还猥琐地舔了舔嘴唇,看著更让人心惊。
原先轩清并不明白这是怎麽回事,直到听了他们的话,他似乎隐约明白了什麽。
没有慌张、没有纠结,轩清对著阿洛眨眨眼,原本有些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能出口,再看看站在他身边的挽月,此时此刻,选择什麽的根本已经毫无意义。
识趣地低下了头,轩清不想让别人见到眼中的失落与黯然,默默闭上眼,他安静地等待著属於自己的结局。
阿洛紧皱著眉头,注意力始终定在轩清的身上,他思考了片刻,毅然拉起了挽月的手,让小翠跟著,三人一起走出了寨堂。
听见匆忙的脚步声响起,轩清慢慢睁开了眼睛,心中说不上绝望,但伤害依然是有的。如今轩清再次确认了,阿洛并不是喜欢他才留他在身边,到了适当的时间舍弃也是无所谓,面对如此情形,他很想装作没事般一笑置之,但骗得了他人却骗不了自己——他仍然是被心爱之人抛弃的。
随著耳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轩清的眼眸里也宛如一潭死水,他觉得眼眶有些刺痛,想哭可是泪水却掉不下来。
看著这一幕,一旁的子漠却是大笑不止,就连他身边的那些贼子们也跟著应和不已,刺耳的嘲笑声不绝於耳。
“哈哈哈哈……那哑巴少爷当真是选了,好,果然够狠的!”
“我看他是怕我们头儿,怕我们寨子,你们见到没?他刚才带著那娘儿们走得多快!”
“不过也是合情合理,要是老子,当然也会选个软嫩媳妇回去,这男妾硬邦邦的,被人捅多了,还带著娘娘腔,不男不女的,著实恶心!”
“喂喂,上了床不都一样!”
“嘿嘿……那按照头儿说的,今晚……”
听著这些下流的言辞,轩清咬咬唇,他本是男倌,伺候男人长大的,没有资格反驳他们的话语,只能任他们侮辱。
就在那些贼子们企图开始对轩清毛手毛脚之时,忽然身为头领的子漠停止了笑意开口道:“慢著,不许碰他!”
“头儿?”
子漠站起来,抓著轩清的手臂把他拉到一边,然後宣布道:“不许碰他,不听令者,当心老子阉了他!”话说完,他就拉著轩清往另一间屋子里走。
轩清很是诧异他的言行,而贼子们也很奇怪,看著他俩离去的背影,一个个都摸不著头脑。
“头儿是怎麽了?方才还笑得那麽得意,怎麽这麽快就……”
“该不会又看上了这个吧?”
“……应该不会吧!”
别说山贼们觉得稀奇,就连轩清都难以置信,刚才还威胁阿洛的男子如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依旧霸道粗鲁,但是对自己,他似乎没存什麽坏心。
子漠把轩清拉到另外的一间房里,关上房门,就在轩清以为他要做什麽的时候,那方突然扔过来一个小包袱。
轩清接过包袱,还好奇这是什麽,只听子漠道:“看你也挺倒霉的,这里头随意选点喜欢的拿走吧。”
包袱被打开,轩清赫然发现里头居然都是从魏府搜刮来的之前玩意儿,大都是玉佩首饰,就连之前阿洛买的那一套平安锁都在这里头。
“这是……”
轩清拿出了那套平安锁,子漠以为他是要这个,也不以为意,跟著道:“刚才那些话只是说说,我是粗人,你别在意。”
他的口气似乎变好了,给人的印象也和第一次见面不一样,轩清见他时不时地抓抓头,有时又挤挤眼,就像一个好动的大孩子,很是有趣。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见的人多了,轩清也是有些自觉的,比如现在,他就觉得这个子漠好像有什麽难言之隐。
听他这麽问,子漠捏了捏鼻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在停顿片刻後,他还是回答道:“唔……是关於之前的事,有点……抱歉……”
“啊?”轩清没想到这贼头子会向自己道歉,一时也难以反应。
第三十八章
子漠没有在意,继续说道:“之前你和姓魏的有所牵连,我自是不喜欢,如今……虽然是我逼的,但是你们,我是说你和姓魏的,至少是分清了界限,所以那些无理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他之前的确有因为阿洛而迁怒轩清和挽月,可如今小小报复完成了,自然是清醒大半,也觉得不该那麽侮辱轩清,所以就来道歉了。
“不过说老实话,那个姓魏的真不是好人,你别在意他没选你,那是你的福气。”他话中有话,可轩清并未听出端倪。
摩挲著手中的盒子,轩清怔怔的,看向子漠,他问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你为什麽这麽恨阿洛?”
不是讨厌,是憎恨!
从子漠对自己的态度转变,轩清就能看出来,那些针对阿洛的敌意是赤裸裸的憎恨,异常执著。
子漠闻言没有生气,他也看著轩清,迎著那无辜的表情,他最後不由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他害死了我的兄弟们!”
“……!”
原以为後面会听到故事,却不想子漠点到即止,随後又说:“那些事与你没关系,你还是少知道为妙,知道太多,我怕你会被人灭口。”
他越是这麽说,轩清越是好奇,可是之後看著子漠的表情渐入深沈,有些话怎麽也问不出口。
就在犹豫间,子漠回了神,他深吸口气,收敛起过露的情绪,裂开嘴对轩清笑笑道:“之後你打算怎麽办?下山?或是……留在这儿?”
留在这儿做什麽?山贼吗?就他这样?
轩清有点难以想象,轻轻扯了嘴角,最後摇了摇头。
“你要回魏府?”子漠有些反感,“姓魏的那麽对你,你居然还要回去?”
“我有东西在哪儿,而且……你也见到了,我对於阿洛根本构成不了威胁,想必再过段时间他就会遣我离开的。”轩清这麽解释。
所谓人各有志,子漠也没有勉强,干脆爽快地就愿意放他下山,这般利索倒也让轩清暗暗吃了一惊。
不过没一会儿,他又补充道:“丑话说在前头,这次我放过你,是看你面善,之前又被姓魏的给甩了的份上,若下次再见到你,仍与姓魏的瓜葛不清,你也别怪我再次迁怒。”
这人也是有趣,明明不是什麽十恶不赦之徒,嘴巴却坏得很,做出的事也是模棱两可,难怪小镇的百姓们对他们如此无奈了。
当然这些也只能自己心里想想,轩清并未说些什麽。既然子漠说要放人,山寨里也没人会说什麽,大家都是把疑惑放在心里,於是当日下午,轩清便拿著那一套平安锁离开了山寨。
说起回程还颇有戏剧性,因为轩清并不认得下山的路,於是子漠就想找寨子里的哪个给他带路,可是望了一圈,他们一个个都是凶悍得要死,哪个都不合适,就在这时候,轩清的运气来了,山寨门口来了个迷糊的送货郎,听说是个新手,莫名其妙地就跑到山寨子门口来了,他还指望著山寨里的山贼能好心给他指路,前来敲寨子问路了。
这刚好,有人代劳,也不用多顾虑其他,子漠立刻让人给了那送货郎一张山路图,连著把轩清一起推个了他,要他送轩清下山。
那送货郎迷糊归迷糊,倒是个好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好心地让轩清坐在他的木车上,送他下山。
大概是山路图很清楚的缘故吧,回程的送货郎一点儿也不含糊,一路径直就走到了山下,他分文不取,还执意把轩清送到了魏府的门口,这才与轩清道别。
如此好人不多见,轩清谢了再谢,直到那人离开,他才转身入府。
正愁著该怎麽向阿洛解释自己的归来,可没想到一踏入府中,更大的意外却在等著他。
忠叔正守在门口,满脸忧心,见到轩清平安归来,差点激动地老泪纵横,连忙跑上来问东问西,但重点是他问的不是轩清,而是阿洛。
“轩清公子啊,你们可回来了!没事吧?那群山贼可有为难你们?少爷、少爷在哪儿呐?老奴在这儿等了快一天了,你们怎麽这时才回来啊!”
他有些语无伦次,而轩清更是莫名其妙,“忠叔,我、我是一个人回来的,阿洛他们应该提前回来了啊……怎麽,你没见到他们吗?”
“提前?你是说少爷……”忠叔闻言也是一愣,即刻摇头道,“不会啊,我一直守在这儿,整天都没见著他们。”
“……!”
怎麽回事?阿洛分明带著挽月很早就走了,他亲眼看见的,可是忠叔却说他们没有回来,那麽……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这时,之前子漠的几句话再次浮现在耳畔,轩清忽然浑身一怔,连忙跟忠叔道:“不好了,他们可能出事了,忠叔,你找些人……!”
就在他说话之际,府门口又多了三道人影,轩清见了有些安心,却也忽视不了他们身上的异状。
阿洛、挽月、小翠,一个都不少,只是都与早上轩清见到的不同了,阿洛的手臂上多了几道伤口,挽月搀扶著他,发髻凌乱,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尘,而跟在他们身边的小翠一边落著泪,一边哽咽不停,手上有些擦伤破了皮,模样很是狼狈。
“少爷!”忠叔见状连忙上前搀著阿洛,还不忘大声提醒家里的其他下人去找大夫。
阿洛受的伤不重,可听他急促的呼吸,轩清猜想他遇上的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灯。
再次重逢,两人间并无言语,阿洛依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後便垂下头去,由旁人架著回屋,而轩清也满是尴尬矛盾,要说什麽?该怎麽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也想不到阿洛带走的人竟遭了埋伏,而被留下的轩清却平安回府,实在是可叹天意弄人。
轩清原本还想上前问问阿洛的伤势,但见他周围一群人伺候著,挽月也在,便知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站在原地暗暗叹息一声,默默地摇了摇头,他选择离开。
没人在意他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人跟著他,一个人回到屋里,颓废地躺倒在床上,不悦、不快、不甘、不满均化作疲倦向轩清袭来。
不一会儿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夜里,醒来的时候外头也没了人声,轩清打了个哈欠慢慢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未沐浴更衣,於是他自食其力,到厨房备水烧水,花了一番功夫才把自己打点干净。
洗完澡睡在床上,轩清长长地舒了口气,正想著明天要不要去和阿洛说些什麽,倏然,小腹一阵抽搐,隐隐抽痛由此袭来。
“怎麽回事?”轩清皱了皱眉头,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吃坏了东西。
於是他披上外衣,去了茅厕,可奇怪的是他到了茅厕却没有如厕的感觉,虽然肚子疼是真的,但似乎这种疼痛又不是平日里的那种。
满是疑惑的轩清不得不捂著作痛的肚子回屋,此时虽然已是春分时节,可夜里还是有些凉意,大概是凉气侵体,回到屋里的轩清觉得肚子更痛了,一阵接著一阵的抽痛,还越发频繁。
轩清深吸了几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如今夜里不要惊动别人,本想就这麽将就一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