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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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话给您了,原以为昨天没什么事了,谁知道……”安德伸着胳膊嗅了嗅自己的袖子,朝寝宫的门撇撇眼,“昨天皇上罚德妃宫里那主子罚的好重,大早上起来浑身都是血,这不刚叫了太医过去,皇上才赶过来沐浴更衣准备上朝。”
定陶王爷哦了一声,转头拍拍悔哉的肩,“美人,我来之前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悔哉看了安德一会,掩嘴咳了一声,径直推门进了皇帝寝宫,任安德在后面嚷嚷跳脚都没用,樊襄也笑了一声,摇摇头,看了安德一眼,“大总管下回再自以为是的让不该传话的人传话,本王看你离身首分家也不远了。”然后便随着悔哉进了那个黑通通的殿门。
殿里面安静的只能听到水花声,悔哉单薄的背影走在大殿的中央,发出踏踏踏的声音,樊襄在后面看着,想不通悔哉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无畏的勇气。
“皇上吉祥,微臣来给您请安了。”悔哉在屏风前停下,躬身,“因为前两天家父过世,一直没能进宫,正巧今天随着王爷来了,不知凡音可还好?”
屏风那边的水花声静了,接着哆哆嗦嗦的跑出来个小宫女从架子上抱过来衣服,又急忙闪进了屏风里面。
☆、此生不回春 三
“微臣刚才听说凡音死了,想是有人造的谣,现在凡音在哪里,可否让微臣见见?”悔哉的声音听不出一点质问,反而有些刻意的温柔。樊襄站住身不想再往前走,照刚才安德说的,他皇兄现在情绪实在不太稳定。
“死了,是死了。”屏风后面传来樊煌的声音,接着有袍子上的带子从屏风上打过来,樊煌应是在穿衣服了。
“呐,死了。”悔哉把腰躬的更深,“那么微臣斗胆问一句,郢轻又如何了?”
“朕怎么知道。太医已经去看了。”樊煌的声音也听不出情绪,只能感觉出他呼吸很重,“公皙练什么时候过世的?”
“微臣怎么知道,皇上忘了,微臣是被族谱除名,不配给公皙大人守灵的戏子一个。”
樊煌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躬身在屏风前的悔哉缄默不语,樊襄行个礼,“臣弟昨天才将美人从公皙府接回来,接来的时候诓他说凡音有话带给他,结果非要闹着跟臣弟进宫……”
樊煌摆摆手,仍旧看着眼前的悔哉,“你是来向朕兴师问罪的?”
悔哉不抬头,一副戏谑的语气,“微臣自然不敢。”
樊襄向前一步,“美人先退下。我与皇上有要事商量,这里没你的事了,你想甚么郢轻就到后宫去看。”
樊煌想开口,悔哉先一步闪身,樊襄正面对樊煌并拱手行正礼,悔哉正好能将身子绕个圈躲到樊襄后面去,“微臣告退。”始终不肯抬头。
“昨个听安总管说皇上疑心龙脉不纯?”樊襄抬起头,“皇兄这次要臣弟做什么?”
樊煌的眼还在退出门去的悔哉身上,樊襄的话他听到了,但他不能理解这几个字组合在一块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在想的是,悔哉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这不是跟他生气要他关注,是真真正正的疏离,甚至带着点高傲。
悔哉?
“皇上?”樊襄又喊了一声。
樊煌猛的回神,然后揉揉自己脑仁,,从樊襄面前走过,“到前面坐着说吧。”
又是一夜未眠,郢轻到最后一点反应没有,不论再怎么掐他摔他都没动静了,他才有些慌,天一直没亮,到让他不知道时辰,喊了许多声外面才有人应,其实还没到该起的时候,但床上的血腻的他有些恶心,他便起来叫太医了。
头一直是昏沉的,还带着不可名状的畅快感,大抵能想到郢轻是什么样子,他也不想再看,只把郢轻一个人泡在沾满了血的被子里,自己到寝宫好好的沐浴更衣洗去一切了。郢轻怎么会流那么多血的,他不过只是撕裂了他的后面,在他身上穿了个金环,从前不是没有撕裂过悔哉,悔哉也没有流这么多的血呀。
那个味道,浓的让他反胃。
“皇兄?!”樊襄拦了樊煌一下,才挡住没让他撞在桌子上,樊煌撑着桌子甩甩头,樊襄站在他身后,试探着问皇上是否昨夜没休息好,不如臣弟先行退下,皇上再好好休息休息。
樊煌扶着桌子坐下,低着头,似乎竭力想要甩开什么。
现在!就是现在!樊襄的心猛地跳起来,就是现在,现在樊煌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加上这个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他若是掐住樊煌脖子,将他掐死,那么……
“皇兄……?”樊襄又叫了一声。
☆、此生不回春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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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不回春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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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不回春 六
“郢轻,醒醒,醒醒。”樊煌伸出手摸上郢轻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郢轻执念太深,皇帝的触摸真的让他的指尖动了动,接着是眼睑,樊煌用手指温柔的擦过他的唇,郢轻终究再一次醒了。
“皇……咳……皇上……”郢轻痛苦的咳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漏气的风声,醒了的第一个念头是伸出两只手,满眼期待的看着眼前的人,“抱抱郢轻……”
一阵酸味涌上来,樊煌扭过脸仰仰头把这种想流泪的感觉倒回去,却一眼看到了伏在地上的悔哉。
他说他被伤的最深,所以他可以再承欢别人下,可他有郢轻伤的深么……郢轻被伤成这样,却还是在努力的接近他,悔哉这个人,呵,做的到么。
郢轻竟然不惧他不怨他不恨他,还敢再接近他,他以为……他以为所有人都要对他敬而远之,所有人都不把他当一个人看,只把他当一个帝王来对待了,却还是有人把他当个有喜有怒的二爷看,不论他再做多少错事都愿意帮他,然而现在除了凡音外,恐怕也是最后一个,在这深宫里等着他,一门心思的爱着他的郢轻,如今也要离他去了,且是被他亲手杀了的……
终究没拖过这个夏天,郢轻去在了荷花开之前。
“郢轻现在……是不是很丑……”耳边传来郢轻哽咽的声音,郢轻啊,郢轻还伸着手等着他再抱抱他!樊煌捏捏鼻梁,转过身来伸手小心翼翼的抱起郢轻,像抱一个刚出生的小兽,仔细的不让他右面的胸挨着自己。
“太医说郢轻的肋骨断了伤了肺,郢轻说一句话忍这么大的疼,皇上舍不得,郢轻不要再说话了。”
他右面那个金耳环不知道被谁取下来了,恐怕是妨碍了他们清理血迹,这是他的错,他早该明白一个道理,留下一个人不能用这样的法子,他穿坏他的小郢轻,而这根本不是留下他该用的手段,他的小郢轻是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啊!
是只要他来看看,就赶也赶不走的真正爱他的人……
全都怪他……
“郢轻要说……等皇上来等的好辛苦……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皇上,不要伤身边的人了……有错的就原谅他们……没有错的,就不要责罚他们……不是谁都像郢轻这样的……郢轻若是不能再陪皇上,皇上以后难过了,就,拿个脆果子,狠狠的咬,郢轻就是这么排解的……郢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纯洁,郢轻也有嫉妒,而且嫉妒心好重……郢轻知道那次公子和凡音会回来,郢轻是故意诱huò皇上和郢轻……郢轻有私心,所以应该被皇上惩罚……可郢轻是真心盼着公子和皇上在一起……好累……好累……是盼望公子跟皇上和好如初的,可又偷偷的祈求皇上能偶尔想起来郢轻,就足够了……郢轻太坏了,皇上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樊煌用大拇指蹭了蹭眼角,抱着郢轻轻轻的晃着身子,“皇上不生气,皇上很开心,原来还有人是这样爱着朕,为的不是专宠也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朕的温情,为什么不早些跟朕说呢,说你是想要朕爱你的,而不是朕强迫了你,你是替他受过,傻孩子,怪不得凡音总叫你我的小郢轻,你怨恨的有道理,他们两个都轰轰烈烈的爱过,与朕闹过,唯独你……是连闹都不敢闹吧……”
☆、此生不回春 七
“那人已经是穷途末路了,皇上这样拐弯抹角的说我,对他才是最不公平的。”悔哉笑了一声支起身子,声音清亮,“您对着我想凡音,对着郢轻想我,您对哪个人公平过?您说这样的话,实在叫人听了想笑。”
樊煌一把扯下郢轻床前帘子,吻着郢轻的鼻尖,看郢轻摇摇欲坠的眼皮。
他不知道郢轻是不是感觉到了悔哉也在这屋里,但他刚才的每句都是真心真意,听着,真的那么可笑么?
“郢轻撑不住了……皇上,能不能跟郢轻说一句您爱郢轻……哪怕是骗骗郢轻也好……”郢轻把眼睛睁得更大一些,将焦距对在樊煌脸上,看他微妙的表情变化和瞬间的犹豫,努力笑的顽皮一些,“郢轻是说着玩的,皇上不必当真……”郢轻将头倒在樊煌胸前,贴着他的肩膀,樊煌顾虑他的伤势,不敢将他抱的更紧。
爱不爱郢轻?如果怜爱算爱的话……怜爱为什么不能算爱?算的话,那么他一定是爱郢轻的,这种爱和对凡音的欣赏羡慕不同,凡音敢做他不能做的事,每次看到凡音张扬跋扈,他心里都隐隐的有种希望他更嚣张一点的期望;也和对悔哉的宠爱不同,悔哉敢做凡音不会做的事,悔哉对情爱要求的太高太纯粹,他做不到,所以悔哉一直在挣扎;对郢轻,此刻这种感情是从前没有过的,凡音去之前要他好好对悔哉,郢轻现在与他说的,却全都是关于他的事,说他不要罚身边的人,要他咬果子泄恨,这种全然不会伤到别人的方式,也只有郢轻想的到,那可爱的小小嫉妒心,非但不让他觉得他与后宫那类争宠一样让他憎恶,反而让他觉得很窝心。
可是为什么现在才说呢,还是说,昨晚他来的时候,郢轻已经料到了结局,孩子的直觉,有时候确实叫人惊讶。
所以才会问他,是不是要杀了郢轻?
就算是要待他不好,只要是他的接近,郢轻都愿意承受么!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傻郢轻,朕当然是爱你的。”樊煌静了一会,竭力保持平静的开口,举起郢轻的肩膀轻轻的吻他的唇,但!
樊煌急忙将郢轻放平在床上用手探他鼻息,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郢轻已经没了呼吸,从嘴角溢出了血沫!!樊煌撬开他的嘴,一注鲜血顺着嘴角滑下来,樊煌松开了手,瞪大了眼睛,无意识的眨着。
他记得,他知道他记得,断了肋骨伤了肺的人,是说不出话的,每动一动都是蚀骨剜心,但郢轻从昨晚到现在一声都没叫过,郢轻一直撑着等他来,而他竟然任郢轻这么痛苦,自己在那里看樊襄打悔哉……怨不得,悔哉从后宫回来要扇他的耳光,做的好,悔哉做了凡音都不敢做的事情,做的好啊!
樊煌将被子拿起来,缓缓盖在了郢轻脸上,帘外的悔哉不知道帘里面怎样,他还等着跟郢轻告别,只是郢轻心里悔哉不是最重要的,郢轻没给悔哉机会……为什么郢轻去的时候还有泪在脸上,还皱着眉,红着鼻子,是因为委屈么?
他说的晚了,他说的晚了,不知道郢轻听没听到他那声爱,如果没听到……不能再想下去,实在是诛心……诛心……
樊煌掀开帘子,对着悔哉招手,悔哉从地上站起来,扶着桌子撑过去扑在郢轻身上,“公子刚才来你都不看一眼,他来了你就醒了,没有你这么偏心的,郢轻,郢轻?凡音到底是怎么了,我要你亲口告诉我,郢轻,郢轻,又睡着了么,你为什么用被子盖着他,这样会闷着他的,郢轻,郢轻?”
樊煌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