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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雨过天晴--紫月纱依(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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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灭天顺手翻过天权的身体,却见他面色苍白如雪;但腮边又泛着极不正常的血色,整个人已陷入了晕迷。
  “回禀主人,韩王昏过去了。”
  “哦,”天玑应了一声,不知在想些什么,隔了许久才道出一句,“把韩王扶上马车。”
  “这……”灭天有丝迟疑,天权的身手他是再清楚不过的,若非有孕在身只怕他和绝地联手也奈他不得。如今虽然临盆在即又身患重疾,可是把他和完全不会武功的燕王放在一辆车上只怕也是多有不妥。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燕王厉色道,声音并不高,灭天却不敢再有丝毫推辞。
  将昏迷中的天权抱上车,灭天绝地继续驾驶着马车一刻不停地往北行驶,速度较之先前却有所加快。
  昏昏沉沉的醒来,天权发现身体被包裹在久违的的温暖被褥下,腹部沈重依然,有着轻轻的蠕动以及丝丝的隐痛,他抬起左手来回轻柔地按摩着抽痛的腹部,好不容易腹内的异常平息了一点,天权努力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一架宽敞的马车里面。
  马车里面布置得很舒适整洁,在角落里还点着一柱蓝色的熏香,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让人沉醉的香气。天玑坐在旁边认真调试着手中的琴,仿佛天权并不存在。
  “三皇兄就这么放心臣弟?”天权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为什么不?”天玑继续调试手中的琴,头也不抬地说道:“如果你认为自己还有能力轻举妄动,本王不介意。”
  “是么?三皇兄,”天权喃喃道,“那么臣弟得罪了。”话音未落,天权的右手已经紧紧扼住了天玑的喉咙。
  燕王平静无波的神情依然没什么变化。他轻轻抬起右手,冰凉的手指慢慢滑过天权的下巴,冷笑道:“你真以为自己还有还手之力。”
  “宁神香中掺入了十香软筋散。”天权淡淡接过了天玑的话,平静的话语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就尝试过运行体内的真气,却发现连一丁点内力都无法凝聚,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熏香有问题,可惜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耗下去,只能选择冒险。
  “让他们把车停下,”天权厉声道,虽然暂时失去内力,但他指缝间淬毒的银针依然停留在距离天玑喉结不到一寸的地方。
  “不准备救你家大将军了?”天玑说话的口吻依旧事不关己。
  “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能救得了谁?”天权摇摇头,有些自嘲地说道,“如果海晴当真在三皇兄手中的话。”
  “如果?”燕王沉吟片刻,反问道:“那四皇弟就是认为雅尔海晴将军的下落与本王无关了。”
  “我不知道。”天权有些茫然地笑笑,道,“我只知道,现在是我唯一的逃离机会,等到进入赫提境内,臣弟大概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要去赫提的?”燕王微微一愣,宛若雕塑般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这个从小就是路痴,连在御花园玩捉迷藏也能把自己搞丢,以至于父皇发动后宫所有太监宫女才把他从湖心岛的假山里找出来的四皇弟什么时候这么有方向感了。
  “三哥,在赫提为质七年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仿佛是看出了天玑的疑惑,天权很大方的给予了解释。

  第四章

  胤文帝十年,赫提王兰斯洛亚驾崩,嫡子阿烈古琪继承王位。
  兰斯洛亚大帝是赫提历史上最伟大的王,他率领当时并不强大的赫提部落浴血十年征战南北,战胜了草原上所有强大的对手,使得部落林立的伽南大草原历史上第一次实现了统一,对胤王朝的北方边境造成极大威胁。
  兰斯洛亚在位早期曾多次率赫提铁骑南侵中原,与胤朝大军交手多次,双方互有胜负,损失惨重。
  直到当时还是太子的文帝亲征伽南,于清江之畔大败兰斯洛亚,迫使其签下城下之盟。即兰斯洛亚有生之年,赫提军队不得踏过清江半步。其后二十余年,两国边界再无战火。
  如今兰斯洛亚去世,意味着赫提与胤王朝的停战协议宣告终结。果然,阿烈古琪在即位的同年就开始频繁派兵骚扰胤王朝边界并试图大举南侵。
  胤文帝大怒,命神威将军贺兰陵率二十万大军,星夜兼程赶赴边关。贺兰陵带兵北出代郡一路杀过清江,斩杀敌兵三万余人,博得“血修罗”之名。阿烈古琪见连番战事失利,遂遣使者来朝议和。
  听到父皇最终决定与赫提互换皇子为质的消息时,十四岁的胤王朝三皇子只是不以为然的浅浅一笑就继续调试起手中的琴来,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胤文帝膝下共有六位皇子、一位皇女。长皇子天枢与四皇子天权同为君妃所出。君妃出身卑微,是文帝身为太子时的侍妾,不过凭着生下长皇子之功得到嫔妃封号,如今年老色衰自然荣宠不在。
  二皇子天璇与三皇子天玑是同母兄弟,皆为早逝的清妃所出。清妃是文帝一生最深爱的女子,天玑三岁那年她在游湖时不慎失足坠水身亡,悲痛欲绝的文帝填湖建宫,命之怀清。
  五公主玉衡和七皇子摇光则是正宫宁皇后所生。宁皇后出生世家,家业深厚,世代在朝为官。祖父宁博,父亲宁颖,兄长宁泽更是三代为相,朝中势力自是不必说。
  至于六皇子开阳,他的生母绮妃乃是清妃过世之后胤文帝最宠爱的妃子。
  如此形势之下,会被文帝选中为质赫提的皇子也就不难猜了。既不得父皇宠爱又无外戚可撑腰,更不及兄长的文韬武略、才情天纵,十三岁的四皇子天权就这样被胤文帝打发到了赫提。
  一声久违的三哥让天玑有些诧异,这样亲密的称谓在他们兄弟之间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天权上一次这样开口叫他还是在十四年前。
  “谢谢你来送我,三哥。”年仅十三岁的美丽少年脸上写满了委屈。
  “君妃呢?大皇兄呢?”天玑左右张望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孤单一人的天权,“他们怎么没有过来?”
  “母妃大概还在生我的气,”天权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却掩饰不住言语间的难过和失落,“至于大哥,他很忙吧。”更真实的理由应该是天枢眼中根本就没有他这个无能弟弟的存在吧。
  “四弟,”天玑紧握住天权的手,“保重。”他实在是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才能安慰自己的弟弟。
  “谢谢三哥,我会的。”天权一边小声回答一边从天玑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已经准备好出发的随行护卫。
  翻身上马,狠甩马鞭,绝尘而去。看着弟弟一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天玑沉默了很久。
  北地苦寒,民风彪悍,他不知道这个生性孤寂、不喜多言,甚至有些胆小羞怯的弟弟要怎样面对未来的生活。
  但是他有种感觉,他曾经天真单纯的弟弟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说停车!”短暂的失神过后,天权突然提高的声音把天玑的意识拉回了现在,“如果不想我伤了你们的主子。”
  天玑有些惆怅地在心底嘲笑了下自己,天璇说的对,他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放开王爷。”灭天绝地见燕王被天权挟持,只得将车停下,欲扑上前来营救主人却又对天权手中的银针颇有忌讳。
  “你们两个,”天权用左手指指灭天绝地,“下去。”
  “你……”灭天绝地既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想眼睁睁看燕王被他所伤,正是左右为难之际,天玑却无所谓似的向他们示意,“你们下去吧。”
  “是,主人。”得到燕王指示的两人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跳下马车。
  “三哥,得罪了。”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默默念道,天权同时以手刀劈晕了燕王。
  “噔——”一个蓝色的小瓷瓶掉到灭天绝地面前,“一人一粒,吃下去。”
  “这是什么?”两人疑惑道。
  “你们不用管,三个时辰后药性自会消散,到时候去寻你家主人。”天权冷冷道,“现在不许跟上来。”
  念及主人安危,灭天绝地最终还是遵照了天权的意志行事。
  连番的折腾下来,腹部的坠涨酸痛更加明显了,天权轻抚着腹部,感受到胎儿的躁动不安,却是无力安抚。想到雅尔海晴现在的处境,天权再也顾不得腹中的躁动,一咬牙翻身上了马车。
  马车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驶了出去。

  第五章

  昏暗的黄昏,一辆与周围简陋环境明显不相称的豪华马车静静停在一处已经荒废多年的村落面前。纷扬的雪花早已将马车一路行来的痕迹遮掩得彻彻底底。
  打量着眼前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情景,天权的嘴角浮出一丝浅笑。被皑皑白雪掩盖的小路尽头立着几颗低矮的沙枣树,沙枣树后面就是海晴曾经的家,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推开只剩下一半的大门,天权走进昏暗破旧的房间,一股霉烂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几欲作呕。顺手捡了两块青砖垫平只剩下三条腿的破床,天权强忍不适地将整间屋子收拾得勉强可以住人。
  半拖半抱地将天玑弄到破床上后,天权一边揉腰一边苦笑,他养尊处优的三皇兄这辈子大概也没住过这般破烂的地方。
  又想了想,天权转身回到马车上,拿起之前天玑一直在调试的琴。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并非什么名琴,材质粗糙,做得也不太好,在琴的右上角歪歪扭扭地刻着两个小字,“璇玑”。天权摇摇头,把琴放到了天玑身旁。
  站起身的时候,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天权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腹部涌起犹如波涛一样向全身扩散。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整个人软软地靠向已经躺着天玑的破床,眼前不断变黑,冷汗不停外渗,毫无血色的薄唇也被咬破,染上一抹艳丽的红色。
  伏在天玑身上缓了好一阵天权才慢慢恢复意识,从怀中掏出若离留下的安胎药,服下两粒。再次尝试着运行了一遍真气,发现居然已经回复五成左右,看来天玑下得分量并不重。有了内力的推动,安胎药的药效发挥的很快,天权惨白的脸颊也多了几分生气。
  知道护主心切的灭天绝地随时会寻来,天权也不多做停留很快就驾车离开了小村落,驶向流芳城。
  明天就是正月初七,他没有时间了。
  流芳,赫提王国的陪都,这个被赫提王阿烈古琪以胤王朝流芳公主的封号命名的城市距离两国边界不过百余里。赫提地处北方,气候严寒,冬季尤其寒冷漫长,所以赫提王室及朝廷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通常是九月到次年三月——会整体搬迁到流芳城。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三皇兄口中的别院应该就位于流芳,这样的话他在天明之前应该可以勉强赶到,驾车疾驰的同时天权在心中默默计算,他根本不敢去想如果猜错了会有什么结果。
  可惜天权的运气素来不好,跨过冰封的清江不久他就遇到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
  “阿、烈、古、琪……”右手持剑抵地,左手紧紧地按在钝痛不止的肚腹上,天权一字一顿地念出前方来人的名字。
  “怎么只得韩王一人只身前来,燕王殿下呢?”前方一袭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是赫提王阿烈古琪。
  “你要等的人本来就只有我。”天权说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盯着雪地,他不敢抬头,那双黄金色的璀璨眸子是他一生的噩梦。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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