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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有朋自远方来-第32部分

小说: 有朋自远方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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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明明是按着卒子走的路线走的,才踏出去就触动机关了,你之前是不是教错了?”方晓云狐疑道。

“卒子每次确实只能走一格,我没有说错,只是忘了过河的卒子不能回头,只能走左右或者往前走!”赵东篱此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怎地就看向了远处的沐清霖,只见沐清霖此刻也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两人隔“江”相望,竟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突然,那头的人动了动嘴,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从口型他可以看出他在说:别怕。

赵东篱浑身一震,心里莫名安定了不少,冁然回以一笑,转头对方晓云说道:“我们回去,以最快的速度飞回,然后趴下,明白了吗?”

“嗯!”方晓云坚定地点了点头,像是下来莫大的决心一般:“你数一二三,我们一齐往回飞。”

“一、二、三。”赵东篱语毕,两人便不约而同地自地上跃起往回掠起,然后又猛地扑到了地上,顿时密室里又是一阵箭雨纷飞,约莫半柱香时间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只是背上的衣服全都被暗器划得稀烂,还好没有伤到皮肉。

“呼呼……好险,太恐怕!这什么鬼地方啊?”方晓云自地上站起,无力地靠到了墙上,汗流浃背道:“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学学象棋!”

“风儿,你没事吧?”原本也趴在地上的黎青,见密室里恢复了平静,便迅速地从地上爬起,走上前去拉起依旧趴在地上的赵东篱,一脸紧张地问道。

“没事。”赵东篱脸上恹恹,经过这么一折腾,原本新伤加旧患又都没好,他瞬间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连说话都觉得费力,干脆就直接将脑袋一歪,靠到了黎青肩上:“我休息一会儿。”

黎青心里一阵狂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好,好!想休息到什么时候都行。”

怀里的赵东篱却怔了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他肩上抬起头来,直直地往对面望去,只见那头,沐清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视线一直都从未从他身上移开过,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看在赵东篱眼里,确是怎么看怎么渗人!

糟糕,这……绝对是在闹别扭!

作者有话要说:情敌三千。。

临时通知:原本决定周三不更,改成周二哦!因为明天外婆生日要去外婆家祝寿,所以周三照常更新!

37桃花朵朵开

“主子;您没事吧?”还留在这头的小宝赶紧跑到赵东篱身边,从黎青怀里将他扶起;脸上满是担忧。

赵东篱脸上闪过一抹异色,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小宝;你先上去。”

“主子……”小宝还想说什么却被赵东篱迅速截断了:“先上去通知外围的人准备好;晚了我怕会误事。”

“是,主子。”少年点点头;走出棋阵,先大家一步上去了。颜梓岳看着小宝离去的背影,却眯起了眼眸。刚才经过两轮“箭雨”的袭击;他们几人背上的衣服全被划破;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而小宝的背上,如果刚才他没有看错,肩胛骨的那个地方,刺着的应该是个“锦”字!那是锦衣卫的象征,小宝是锦衣卫!

赵东篱明显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支开他,怕他们会发现他背上的刺青!

锦衣卫是皇帝亲分支,赵东篱是魔宫宫主,怎么会跟朝廷的人来往?虽然心中疑云万千,赵东篱就在身边,颜梓岳还是没有问出口,待处理完逐日宫的事情后,众人回到了南王府,他便知晓了原因。因为,南王府来了位贵客,找的不是他这位南王而是府上的客人:赵东篱!

他们从地宫里出来后,便命事先埋伏在逐日宫周围的人将抢占逐日宫的一干人等全部拿下,但是他们跟之前假冒黎青的人一样,牙齿里都藏了毒囊,什么都来不及问;便又都咬破嘟囔自尽了。

方晓云先将黎青身上的毒解了,然后留下解药让他分发给逐日宫众人,便跟赵东篱几人暂回南王府了。黎青虽然百般想要与他们同行,彻查殷族的事情,但碍于要重整逐日宫安顿好弟兄,只得依依不舍地挥别众人,临别时又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光明正大地对赵东篱表达爱意,让原本从地宫里出来脸色就一直铁青着的沐清霖面色又阴沉了几分。

可这还不算什么,老天这几天像是故意跟赵东篱作对或是对沐清霖有意见一样,某宫主的桃花刚消灭了一朵,便又来了个更难缠的。

颜梓岳一回到府中,下人便匆匆忙忙赶来通报了,只见此刻南王府的贵宾室里坐着一位俊雅贵气,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紫金冠珍珠香嵌就,金边锦袍锦绣攒成,四爪蟒龙在上蟠绕;腰缠玉带,流苏在侧,身配佩茄袋,从头到脚,自上而下无一不显示出此人显赫的地位以及非凡的身份。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颜梓岳推门而入,二话不说抬袖躬身行了个大礼。

“皇叔快快请起,朕说过多少次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就直接喊朕的名讳,不必这么见外,伤了咱叔侄俩的情分。”锦衣人放下手中茶杯,慌忙起身将面前的人扶了起来,脸上笑容温和,如沐春风。

“君臣之礼断不能免,法不阿贵,臣不敢逾距,望皇上见谅。”颜梓岳恭敬回道,脸上却也染上了些许笑意:“不知皇上此次前来……”

“呵呵,皇叔乃朕在世上唯一的亲叔,多日不见,心中甚是想念便抽空过来看看,与叔叔叙叙旧。”锦衣人回身坐下,对眼前的颜梓岳说道:“皇叔先坐下,咱们慢慢聊。”

“谢皇上,能得圣上如此眷顾乃臣几世修来的福分,臣甚是惶恐。”平日里处尊居显,颐指气使的南王殿下嘴上说着“惶恐”脸上却是一派从容,所谓坐怀不乱便是如此。

“听说叔你府上近日来了几位贵客……”端坐于主位之上的男子低眉垂眼,脸上掩抑不住笑意,轻啜着茶,悠悠说道。

“眼前就有一位。若论及‘贵’字,谁能比得上皇上?”南王侧首笑道,眉目之间多了几丝兴味。

“叔就别打趣朕了。朕所说的这一位,揣在朕的心尖上,上天入地,唯此一位。”……

从贵宾室里出来,向来巍然屹立,不动如山的南王,脸上多了些许复杂的神色,他这侄儿,还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他要随时准备好护驾,省得犯下滔天大罪。

敲开了沐清霖的房门,看着眼前犹如木雕泥塑般站着的人,颜梓岳心中压力略大,干咳了一声,目光闪烁道:“沐兄,咱俩好久没切磋了,不如……”

“地方你选。”从不避战更从未输过的沐清霖怎会拒绝?直接截断他的话,二话不说就转身回房,提起桌上的“乌绝”便走了出去:“最好别让我失望。”

颜梓岳额头滑下一滴冷汗,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屋子里的白衣人,见沐清霖在一旁看着他便赶紧收回视线笑道:“沐兄请随我来。”

颜梓岳刚走,府上便有人前来将赵东篱请去了贵宾室,意图太过明显,赵东篱一目了然,原来今日有人要见他要先支开沐清霖,何时有了这忌讳?总觉得哪里不对!

况且那木头从地宫里出来后到现在还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正视过他的脸,他身上的伤也从未提及,大概是真的在闹别扭,也不知有何好闹,为何要闹?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这男人的心思,也不好捉摸啊!可平日若是别人,他一般是懒得理会的,顶多也就“呵呵”几声,完事了。偏偏换做这木头,他就是没法置之不理,心头堵着一块,不上不下的,憋得难受。

转念一想,这似乎又是哪里不对了。

而此刻正等着的他的那一位,能让南王殿下如此费心的,用手指头去猜都能猜到是谁了,又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满城桃花惹白头!

赵东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此刻那人正背身站在窗前,背影秀挺,骨架宽阔,但不似沐清霖那般伟岸刚毅,常年埋首公文,儒雅之中透露出些许文墨书香气。

“参……”

“风流,朕想了你。”赵东篱才刚开口,那人却猛然回过头来朝他笑道,后边的话全数被截断,男人已走至身前,轻柔地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喃道:“朕想你了。”

这不是当朝天子李昌昱是谁?

赵东篱无奈,却没有推开他,只是任他抱着:“皇上,您能不能换句台词,别每次见面都……”

“我每天都想你不行么?”那人将腰间的手收紧了些,复又问道:“不行么?嗯?”

赵东篱语塞,深知他的脾性,故只得一脸挫败道:“行,您想怎样都行。”

“你说的是真的?”紧抱着他的男人猛地松开了他,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掐得他有些生疼,双眼发亮,喜形于色。

“您想怎样都行,但别扯上我。”赵东篱朝天翻了个白眼,语气平淡,面色沉静犹如天边高挂的白云。

“唉,还是这么薄情,你明知道朕……”眼前的男子蹙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抹失落,赵东篱忍不住打断他的话:“皇上,如今政务繁忙,社稷堪忧,您不该将心思花费在别的事物上,尤其是花费在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无关紧要?朕待你如何,你明明心里比谁都清楚,何苦说这话来气朕?”李昌昱脸上染上一股怒意,赵东篱仍旧面不改色道:“无以为报。”此话轻描淡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竟比平日里沐清霖对待旁人的态度还有冷漠些。

他曾经也对沐清霖说过这话,只是,他当时说出这话的时候竟无法像如今这么淡然,这么洒脱,这么地毫不在意,只知那时心中空空,唯剩悲凉。

“朕知道,朕不要你回报,朕你只要你好好地呆在朕的身边,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求你别以身涉险,让朕心慌。”李昌昱紧紧地握住他的双手,将它们放到唇边轻吻,眼里满是恳切。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请皇上务必谨记,不要为了一己私欲,荒废朝政,葬送江山。”赵东篱拨开他的手,单膝跪了下来,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道:“皇上乃一国之君,生在皇家,命乃天定,身不由己,很多事情注定不能跟平常人一样,风流深知你的苦处,但是仍旧不会收回前面那句话,因为臣希望你能够成为名垂千古的一代明君,而不是遗臭万年的昏君。”

“社稷社稷!不是社稷就是江山!这么长时间没见,难道你见了朕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要说?”李昌昱心里满是苦涩,再也无法继续保持冷静,一脸激动地说道。

“没有。”赵东篱脸上波澜不惊,语气仍旧淡若死水。

“哈哈哈……哈哈哈,莫统领果真是……好好好,好个忧国忧民的忠臣贤将!你让朕专心治国,匡正朝纲,爱戴百姓,朕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怎能少了莫统领此等良臣常伴君侧?”李昌昱怒极反笑,忍不住揪着他的衣襟将赵东篱从地上拉起,逼视他的眼睛:“朕不要你的情,也要不起你的心,但是朕掌握着全天下人的命,你的命是朕的,朕不允许你,绝对不允许你擅自丢掉!所以,无论你想要什么东西,朕都会想办法将之弄到,这一次,朕要亲自领人……”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赵东篱抬起眼眸看他,面无惧色,一脸平静地说道:“我拿不到的东西,无论是你,还是别人,谁来了都一样,谁来了都没用!”

“如今朝廷动荡,贼兵四起,四面八方虎视眈眈,孰轻孰重皇上自个掂量,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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