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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山河引(五部)行到水穷处-第131部分

小说: 山河引(五部)行到水穷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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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找保人,还托人来说好话。当时您在涵凝轩里,两腿架着桌子晃啊晃说‘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匹马,要借钱也要保人。’寒珉无奈,只得找西呈帝君,也就是咱们龙泽的泽主作保,才借钱去。泽主您还记得这事呗?”
  玉龙吟的俊眉如同被春风绞住了一样道:“当时都叫你不要刻薄别人,今天叫人家刻薄了不是?”
  风凝无奈对风涵道:“哥,好哥哥,你给我作个保人罢。”
  风涵奇怪道:“我为什么给你作保?”
  风凝一双迷糊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道:“哥,为什么?因为这钱是替你借的。”
  风涵更是想不通了,摸着鼻子道:“给我借钱,有这事么?这些日子我两头跑,实在太乱,记不得太清了。”
  “你不会如此健忘吧?一个月前,你在我房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嗡嗡的飞来飞去,嘴里念叨‘惨了,惨了,一个月内弄不到六千万两,在娘亲面前交不了差,要被娘亲处分了。”
  “有这事?”
  “怎么没有?当时我说‘哥,你放心,不就六千万么,弟弟给你弄,一个月内手到擒来。”
  “你这样说过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这不是耍混么?当时你还说‘弟弟,不必了,你身子不好,我不能让你操心。真要办不到,便向娘亲请示处分。我当时很感动道‘哥你放心,我替你弄六千万两,要是一个月拿不出银票,这处分就由弟弟来领,娘亲面前责任我来承担。这可是千真万确的。”
  风涵呼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对,这话我想起来了。娘亲您可听见了,弟弟他说了,这一个月内拿不出六千万两,这责任可是由他来担承。今天便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娘亲这银子您可得问弟弟要了。”
  风凝结结巴巴道:“你,你有没有搞错?啊…啊…好…好…你玩我…你…好。”
  风涵眯起眼道:“只准我玩我,不准我玩你么?弟弟你放心,这担保我是不做的,我没有那么傻,我拿龙燕国库给你一保,到时候你脚底抹油溜了,我还不是要一箱箱的银子抬出来。不过,娘亲要是处分你,打四十下,哥哥十下肯定给你领。”
  中泽的殿主都得意得笑,风凝气得肚子都破了,一下噎住了。玉蓝烟见他被风涵欺负了,立时便心疼道:“罢了,太爷爷替你保。”
  欧阳仙宁却笑道:“太上,可不是我违着您。明皎规矩上有一条,凡六十五岁以上者皆不可作保。”
  玉蓝烟挺奇怪道:“这条规矩是为什么?”
  “老祖宗,小少主说,万一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到时被咱们一逼,急岔了气,那个两眼一翻,手一摊,脚一蹬,那个…那个…驾鹤西去。”他本来想说风凝的原话“死翘翘”,但这三个字怎么可以在太上面前乱说,所以便忍住笑将话改了。
  玉蓝烟气恼的点着风凝的头道:“你呀,你就不能留点儿口德么?”
  风凝黔驴技穷转过身可怜兮兮的拉着母亲的袖子道:“没有法子了,娘亲给儿子做个保吧,不然儿子叫哥和柳涔他们整惨了。”
  玉龙吟生气的拍着他可爱的小脑袋道:“叫你平常不要太过分给人留三分情面,你就是不听。连你哥和涔儿都要整你,瞧瞧你自个儿做了多少‘好事’?”骂完了见小儿子满脸通红,又不禁心疼,便又道:“仙宁我来保,成么?”
  下泽五人齐声道:“泽主作保,当然不二话。”
  风凝已经气极了道:“保人找到了,钱拿来。”
  柳涔挡道:“这借条上没有注明拿什么抵押。”
  “还要抵押,你们太过分了。”
  “小主,属下照章办事,何过份之有?”
  风凝气得转了两个圈,对娘亲说道:“娘亲,只好动用祖先和舅舅留下的私产了。”
  玉龙吟早就知道这狡猾的小儿子今天要被逮住了,宁筝已经捧着玉盒了。玉龙吟道:“凝儿,左边都是你的,其余是你哥和太爷爷他们的,你动不得。”风凝让李玫挑出价值六千万的地产契据,递给柳涔。
  柳涔他们几个看了看道:“少主,这些地产都在北夏,鸿雁和前秦,容属下说实话现在不到三千万两了。”
  风凝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个奸商,明明值六千万,经了你们的手,就成了一半。”
  苗存统道:“少主,这随市情估价,也是您说的,属下只是按此办理而已。”
  风凝别过头去不理他们五个,柳涔温吞吞笑道:“小主,这钱您是不借了么?”
  “谁说不借,今儿,我还偏借定了。”
  柳涔五人对视笑道:“小主,你没有办法了,把那些好地方都押出来吧。您没得选了,这一步,从中少主问下泽要六千万两开始,咱们就想好了。你阴沟里翻船了。”
  风凝骂了一声:“恶劣,蟑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已经山穷水尽了,满头是汗的看着娘亲道:“娘亲没有办法,只能动用太爷爷和您这一份了。”
  玉蓝烟唯恐逼坏了他,急道:“珠儿,快给他就是了,反正迟早也是他们兄弟的。”
  风凝在母亲的许可下,随手从里面抽出了四张契据,递给那五人。下泽五殿主接过后,轻轻议论道:“果然如此,所料分毫不差。这些产业的主子果然就是泽主,这经营人就是小主儿。难怪咱们明皎进攻一次挫败一次,原来人家对咱们的进攻计划是清清楚楚的。”
  风凝大喝一声道:“你们这些人奸商,本少主可从来没有亲自动手反击你们。李憬他们反击你们的时候,本少主是知道你们的收购计划,可是本少主连一点手都没有插。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
  柳涔有些不好意思道:“少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些产业,明皎早想收购了,五次动手,五次刹羽而归。这地咱们志在必得,这地上的东西咱们很清楚,咱们不压您,那六千万两,咱们不算你借,咱们再加你五百万两,一次性买断这些四块地。”
  “别,这四块地是舅舅留给娘亲的,我只押不卖,十个月后,要是赎不回去,这地就算送给明皎了。”
  柳涔跪下毕恭毕敬的泽主道:“主上,这四块地,二块在平涛京城,二块在普春东都,是这两大富国的销金窝。光是最小的一块地上,就有大酒家十二家,四家歌舞坊,三家大瓦肆,三家大戏场子,其余店铺,园林等等算起来不下二千万两。属下以为十个月后,小主子很难还出六千万两。这几十代主子经营的心血就白花了。所以属下以为要主上作主才行。”
  玉龙吟微微点头道:“涔儿不欺暗室,好得很,就押吧!”
  第四个漏洞柳涔主动提出不要了,因为这四块地上的十个月收入足够抵利息了。风凝哈哈的干笑了几声,一个劲儿在肚子里骂哥和柳涔。
  风涵非常不解道:“弟弟还活着,消息一直只有咱们几个知道,你们是如何得知的?”
  柳涔郑重道:“这是风攸的功劳,他告诉我,救他的医生叫云平凡,云平凡是谁,我还不知道么?至于这云平凡的主子,还用说么?”
  风凝道:“你又如何知道,这些地的主人就是咱们?”
  “少主,您教导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属下和挚侠亲自去探平涛金风银雨坊,远看到坊主——那位骄傲得不把任何皇孙公子看在眼里的谢丝语亲自恭送两位少主出来,行的是下属之礼。那时属下便推断,只怕这地的主人是泽主。”
  风凝拿嘴撅风涵道:“咱们窝里斗,上了人家的当不是。好在前些年还有些收入,全取出来,也够赎得了。”
  他的话刚说完,李憬吞吞吐吐道:“小主,那些年的营业收入,全都没有了,中少主拿着泽主的批条全提起,填到鸿雁去了。”风凝气得倒仰,把手中的银票递给哥,就嘴翘得老高,站他娘身后去了。
  玉龙吟站起来,走到红叶和恒心两位大师面前将六千万两银子奉上道:“两位,龙泽自己也只能帮三十家这只小忙,这六千万两还请两位大师给各家一一送上。”
  红叶和恒心对看了一眼,对泽主道:“泽主,让咱们大家商量商量。”
  这些武林门派和世家到殿边商议了一会儿,全都过来,到了殿中央,一起跪下道:“三十年前,泽主夺得武林至尊的位置,五年前帝君又重新君临武林。本来今年要选出新盟主,但是我等早上已经领教了泽主的神技,江湖无人能出泽主之右,所以我等,代表鸿雁所有的门派世家,选泽主为新任武林盟主。”
  玉龙吟长叹道:“刑余之人,何堪再当大任。”
  诸人齐道:“泽主海量宽宏,仁民爱物,泽主当不起,这世人没有人当得起。当些混乱之时,鸿雁最需要泽主这样的擎天一柱,请泽主以鸿雁苍生为念,莫要再推辞。”龙泽诸君一看也纷纷跪下,诚心诚意的敦请玉龙吟时隔二十四年后,再任武林盟主。
  玉蓝烟道:“珠儿事在人为,你不要再推了。不然武林又陷入纷争,这鸿雁的局势就更定不下了。”
  玉龙吟眼中含泪,心中是万分不愿再任什么盟主,但是为了儿子,再大的委屈自己也只能忍,便道:“也罢,玉某就暂时领这张位置,一年以后,武林同道们再选出新盟主。”
  众人大喜,思忖道:“一年以后,武林中人谁能胜你,大家都不来比武,你不是还得当下去。只要你今日当了,便再也推不了了。”诸世家门派都给泽主一一见礼,玉龙吟便将银票一一送上。
  到了红叶大师面前,大师犹豫道:“泽主,只怕我的小兄弟为难的紧。”
  玉龙吟淡然一笑道:“大师不必担心,这劣儿坑蒙拐骗有术,自然想得出办法来应付。不然龙吟又怎么会纵容涵儿去敲他竹杠。”
  风凝一听气得脱口而出道:“娘亲,您偏心。”
  风涵偏逗他道:“偏心又如何?没有娘亲给我出点子,我怎么会到你这儿来刮皮?”
  风凝一听,小脸跨下来了,以前哥欺负他是有的,但娘亲全是帮他的,这回娘亲和哥一个鼻孔出气,他可就有些伤心了。这小心眼一犯上来,立时眼泪在眼睛里转来转去,差点儿要在脸上跳舞了。
  玉蓝烟一看这小宝贝犯酸了,便搂他在怀里道:“罢嘛,涵儿,欺负你,是涵儿不好。你娘亲护着他,太爷爷护着你,这可不难过了呗?”
  玉龙吟温和道:“好啦,你也当回去睡了,养足了精神,今晚子夜晴轩才好大显身手。宁筝,你送……”话没有说完却改变主意道:“罢了,我送你,这一路还不安全,要是出了一星半点错失,这心血就白花了。”说完便将爱子抱起,向两位太祖和客人告了个退,便离殿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人们,想不道,冷得如同冰山的龙翔天有如此温柔的一刻。众人便呆呆的听着他们娘俩越来越远的对话。
  “娘亲,您偏心,我才说了哥几句,您就要家法侍候。哥捉弄我,您就不修理他。”
  “你哥自有难处,他也不是为了自己。”
  “可我了不是为了自己,再说我也没有说错。”
  “不错,理由堂而皇之,可你忘了奴才是人,你哥就不是人了,他就不应该有脾气了是吧?”
  “可哥是帝君。”
  “帝君也是人,再说那些日子你哥有多难受,也不问问谁是始作俑者,就胡言乱语,不应当侍候你几下么?”
  “哎呀,娘亲,您这几下打得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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