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妇当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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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姨娘的眼神压了压,悄悄地往苏白芷的方向努了努嘴,低声道:“这事儿分明就是这个腌臜货给你下的套子,你索性将这事闹到族长那儿去。就算你有错在先,可她要害的可是你夫君的性命!你看看,族长倒是偏向你还是偏向她!”
那眼神飘来飘去,苏白芷只当没看到,园子里这么一闹,倒是引来不少丫鬟围观。
苏白芷低着头,好不容易掐出一点眼泪,哽咽着说道:“嫂子你这是怎么了?若是有事,咱们在家里说清楚便好。怎得闹到了夫人面前惹夫人笑话?”
废话,这么一闹,曹氏那耳边风必定要吹起来。到时候不管苏明灿有没有事儿,她能肯定的是,顾玉婉要出事了……
“好!你说的可真好。”顾玉婉冷了声道:“我今儿就是来寻你到族长跟前说说这个理!”
“不论说什么,总得让九姐姐把脸上的痕消了去吧?”顾云难得动了怒,拦在苏白芷面前道:“二姐姐哪里来这么大的脾气,话没说上两句便动起手来?从前二姐姐在家时,可一直教云儿,女子要恭顺谦和。如今到了自个儿身上倒是忘记了?”
在这之前,顾云便特意遣了人去取了散瘀膏来,擦在苏白芷脸上,苏白芷“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气,边推说道:“我还是先同堂嫂子先回趟苏宅吧。瞧嫂子的样子应是出了什么大事。”
顾玉婉重重哼了一声,林氏见苏白芷暗暗给了她一个眼神,也不便再留住她,只想着等她走后,再把事情弄个清楚。
两顶轿子方才落到族长的大宅子前,顾玉婉已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到了大堂时,苏白芷才发现苏清松李氏已经在里面,二人皆是唉声叹气,苏康宁坐在位置上,面色凝重。
“来的正好。”苏白芷几乎要拍手赞好。
顾玉婉拉着苏白芷,面色已经是一软,做泫然欲泣妆,“噗通”一下便跪在苏康宁的面前,“族长爷爷,爹,娘,你们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呀。若是夫君出了什么事,我可如何是好?”
这一瞬间,顾玉婉恢复了从前温良娴熟的模样,这会更是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这转变……苏白芷暗自在想,顾玉婉闲时是不是看多了大戏,这会自己都演上了。
她话音刚落,李氏已是扑上来,“我儿啊,你倒是告诉娘亲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大早灿哥儿的小厮便说,香料铺子被人封了,灿哥儿也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娘……”顾玉婉扶着李氏,两人就这么抱作一团。那哭声闹得苏白芷头疼,却是从头到尾低着头。
苏康宁咳了两声,两人方才止住了干嚎,苏康宁这才将视线转向苏白芷,“干嘛低着头?”
“阿九怕吓到族长爷爷。”
“抬起头来!”苏康宁喝了一声,苏白芷这才抬头,见苏康宁渐渐暴怒,又迅速地低了头。
经过一段时间,脸上的掌痕越发清晰,在苏白芷白皙的脸上看着极为渗人,脸上又是抹了一层散瘀膏,看着越发晶莹透亮的……一个掌印。
苏康宁看着皱了眉头怒道:“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把脸弄成这样?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苏白芷低着头,悄悄瞥了一眼顾玉婉。
顾玉婉眼见着苏康宁的眼色不对。是,她进门时是不大光彩,或许连苏康宁都不大喜欢她。可如今她却是为了自己的丈夫而战。她可以不爱他,可若是苏明灿倒了,她的地位,更会不如从前。
就在一瞬间,顾玉婉决定先发制人。
“族长爷爷,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前几日,九妹妹那有个伙计被九妹妹辞退了,夫君见那伙计是个人才,便请了他回来。他也算不错,一来便给夫君制了几味香品,夫君因为急着讨好从京里来的那个赵大掌柜,便把那香品给了他。哪里知道,今天便有官府的人来,说是那赵大掌柜品定夫君的香料后,直接休克,到如今还昏迷不醒。我们也是今儿才知道,那赵大掌柜便是从京里来的御香局的提点大人赵和德……”
顾玉婉抹了一把泪道,“如今这提点大人昏迷不醒,若是提点大人有个三长两短,夫君便也会跟着陪葬。可这香,分明是妹妹底下的人制的,妹妹的香从未出过岔子,怎么到了夫君手上,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嫂子你这话说的,可说的是我特意要害我堂哥?”苏白芷抬起头,怒道:“方才嫂子在刺史府内,一言不发便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下了阿九的面子,阿九依旧想着要尊敬嫂子,可若是嫂子要给我安这么大一个罪名,我可大大不依了。”
“嫂子方才也说了,那香是被我辞退的伙计做的。灿堂哥既然是做这生意的,自然懂得制香师傅的重要性,怎么就连一个伙计做的东西都敢给客人用?”
“二来,当日我也是同灿堂哥一同去的赵大掌柜处,灿堂哥亲口对赵大掌柜所说,这香,是他家传的配方,他甚而重之,全程盯着制香师傅调配出来,尔后更是贴身带着。这话若是不信,大可问问赵大掌柜身边的人。”
“三来,阿九只知赵大掌柜是做生意的,这提点一事,阿九并不知情。今日我还特地遣了人送赵大掌柜要的香去,若是阿九的香有问题,是否连今日的香,也是有问题的?”
“你分明就是狡辩!”顾玉婉骂道,“那盛孔方一直在你身边,当日他被赶出来时,你瑞昌失窃。那香,分明就是盛孔方盗来讨好夫君的。”
“瑞昌确实失窃。可这件事,只有瑞昌的人才知道,不知道堂嫂又是从哪里得知瑞昌如此秘而不宣的事情的?”苏白芷果断换了个话题,
“我家有个远方的表哥就在瑞昌做事!这事便是他同我说的!”顾玉婉梗着脖子道,“族长爷爷,九妹妹一向同我家有些罅隙,这一次,难保是九妹妹怀恨在心,刻意将盛孔方赶出家门,又让盛孔方带着有毒的香品特意到夫君那。这步步算计,不就是救妹妹擅长之事?”
“堂嫂子可真是看得起阿九。可阿九疑问的是,阿九为何要步步算计堂哥?我两生意并无往来,若说要打压,就凭今日瑞昌的口碑,恐怕阿九还不用费那个心思吧?”
“够了!”苏康宁蹙着眉喝止住两人的争吵。这一厢,却是心思翻滚。这事情越发扯得大了,他却能记住,便是几年前,苏白芷在这大堂之上,如何抓住苏清松话里的错漏之处,步步逼他露出马脚。
三年过去,如今的苏白芷越发大气沉稳,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脱身,她又如何能出现在这大宅之中。
光是那个掌印,顾氏已经吃了先动手的大亏。
“人还未救出来,你们便争吵不休,有什么用!”苏康宁骂道,“如今我已让人去打探消息,究竟情况如何,一会便知。清松你们先出去,阿九留下,我有话问你。”
“族长爷爷,那我夫君他……”顾玉婉依然不停,被李氏强拉,才走开。
等人散去后,苏康宁这才抬起头,第一话,便是单刀直入。
“灿哥儿会不会有事?”
“族长爷爷,你说什么,阿九不是很明白。灿堂哥如今什么状况,阿九也不懂。”苏白芷低头道。
“三年前,我便知道你不是个存害人之心的孩子。不是被逼急了,你也做不出出格的事。但是,这回却是牵扯到人命,我只问你,灿哥儿到底会不会有事?”苏康宁沉声问道。
“若是他出事了,我当如何?倘若他未出事?我又当如何?”既然事情已经放在台面上,那她再装,也是没用的。更何况,她原本就没想瞒过苏康宁这只老狐狸。
“若是灿哥儿没事,那只当他是买个教训。若是他当真出了什么事……”苏康宁面色一沉,“那你就别怪族长爷爷将这事儿从头到尾彻查。到时候若是真同你扯上任何关系,苏家,不一定会保得住你!”
“保我?哈哈……”苏白芷仰天长笑,“若是族长爷爷不介意,可否同阿九走一趟瑞昌。到时候你再看看,保,还是不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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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昌香料行今日不知为何关了门,苏白芷到时,老张头特意给他开了门,见到苏康宁,倒是怔了一怔。
“人呢?”苏白芷问道。
“关在柴房里,只等姑娘回来看看,是不是要直接送官。”
苏白芷边听边走,引着苏康宁到了柴房门外,老张头这头解释道:“今儿他又在铺子里四处走动,我看着他将一些乱七八糟的‘甜头’掺到咱们的香料中。灵哲抓着他时,他正在翻咱们的账簿。当场还从他身上翻了些名贵香料。量不多,想是平日里他也东挪西凑,一点点的偷,咱们也不容易发现。攒多了才去卖个好价钱的。”
苏白芷冷冷地哼了一声,“招工时,他说自个儿是外乡人,无依无靠。我瞧着他老实,可没想到,却真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前几日我来铺子里取香料,他便瑟瑟缩缩,眉眼闪躲。”
老张头闻言,将柴房的门打开,对着柴房里缩成一团的男人喝到:“张量,如今小姐定了,要将你送官,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那男人用手挡了下眼睛,待适应之后,见着苏白芷,便想要扑上来,苏白芷一个闪身,那男人只抓到她的袖子,哀声求道:“小姐,我可是你堂嫂的亲亲表哥。你可不能真将我送官啊!”
苏白芷甩了甩袖子,好不容易将那男人是甩开,方才说,“既是亲戚,自然不能将你送官。可你在我香料行中已一月有余,我只想得到你老实的回答,这半个月我在香料行中要的香料是否都是由你送到香品铺子中?”
“是。”那男人点头道。
“那趁我不注意在我的香品中偷偷加了丁香水的,是不是你?”
“是。但是……我问过表妹,那丁香水也是日常用的香料,决计是不会有毒的。”
“这些事情,都是我堂嫂让你做的?”这人倒是老实巴交,被老张头用送官的理由吓了一下,便全盘托出。
“是。表妹只让我在香料中掺点东西,看看账本儿,是我自个儿瞧着香料值钱,才一点点地攒起来卖的。我家夫人即将临盆……我缺钱……”
那男人还要解释什么,苏白芷已然转身。
“族长爷爷可知道,若是那加了丁香水的香品送与赵提点品定,唯一的结果便是,赵提点当场死亡,而我,苏白芷,则可能因杀人罪受刑。那时必定累及我的兄长考不得功名?事事相生相克,纵使是堂嫂的无心之失,可那一点点的丁香水,则可能断送两条性命。”苏白芷含着浅笑,仰头看苏康宁。“若是阿九被人判了这杀人罪,族长爷爷可会出面救我?”
“千错万错,是顾氏的错,与你堂兄何干?”苏康宁哽了一下,他一直不喜顾玉婉,私信里便将所有的过错推到顾玉婉的身上。苏明灿……千错万错都是苏家的血脉。
“堂兄?”苏白芷呵呵笑道,“诱惑跟着我三年的伙计叛变于我,将我店里的流水输了个精光,还盗走了我极为重要的香品。这便是骨肉亲情的堂兄?”
“所以你便将计就计,将有毒的香品,全数推给了灿哥儿?”
“谁说那香品有毒?”苏白芷冷笑道,“我虽学艺不精,可制香过程何其重要,有一丝偏差便会害人。制香当日,我便察觉到那香有问题,所以早就将香换过了。如果我真要害堂哥,那有毒的香,我早让堂嫂的这位表哥偷走了。”
“你说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