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定终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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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男人的眼却一下放出光亮来,“真的有二十两?都给俺的麽?”
“是、是啊。”
“那俺卖了!”
“咳、咳咳───”
“不过……”就在明桐撕心裂肺的咳嗽时,男人突然扭捏了起来,“俺可不可以先拿一年的工钱?”
“一年的工钱?你很缺钱麽?”
“是、是的,俺需要钱急用。”
“本王的家奴一个月只有一两的工钱。”
“俺知道,俺已经问过总管大人了,”男人急忙点著头,“一两已经很多了,俺的小店半年也赚不到这麽多。”
男人惶急又带著几分扭捏的模样意外的取悦了明桐,待男人退下,这才吩咐道:“拿四十两给他,多的就说是本王赏他的。另外,派人盯紧他,看看他要把这些钱花在哪里。当然,更重要的是,让他立刻给本王弄碗蛋炒饭来!”
过了几日,男人又来告了假,明桐允了他半日,男人便立刻在明桐的面前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好速度,”总管赞叹了一声,才侧头问道:“可要派人跟著?”
明桐磨了磨细白的牙齿,放下了筷子,“本王亲自跟去。”
总管讶异的看了看刚刚才端上的膳食,明桐却已吩咐家仆拿来了寻常人家的衣袍,很快,一身素袍取代了原先亮丽的王服,纤细修长的身体被包裹在这样的衣物下竟显出几分柔弱来。
食定终身(美强、生子)5
第五章
明桐一路尾随而去,其中被好色之徒缠上六次,孱弱素袍公子扭身一笑迎风欲倒,暗地里却釜底抽薪隔空打物,登徒浪子之辈接连奔逃。接著又转过几个巷口,终於看见高大的男人消失在城东角破败的房子里。
“难道是金屋藏娇?”
明桐将折扇收紧袍袖内,自言自语道:“傻子才会卖身去金屋藏娇,何况是这样的破房子?”
悄悄隐在屋外,侧目看去,竟见昏暗的屋内只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和一张椅,当真的家徒四壁再无其他,而那个男人却坐在床沿给半卧在床上的老人喂食。老人年纪很大,皮肤松弛而皱在了一起,全身干枯得几乎要见不到人形,这样远远看著竟也觉得碜得慌。而男人却一点也不介意,一勺一勺的吹凉再小心的送入老人的嘴里,满屋子的浓汤香味,令人垂涎。
“张奶奶,再来一口吧。”
男人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邻居家里烧了水,熬了药,栖身在屋顶的明桐很清楚的闻到汤药里竟有雪莲人参这般名贵的补药。又待了一会儿男人才千叮咛万嘱咐的离开,明桐一个燕雀翻身,从屋顶轻盈落下,足尖点地,潇洒入了屋内。
“黑子?黑子你怎麽又回来了,老婆子没事,你不用操心了。”
一个不慎,明桐竟被老人抓住了手,满是老茧的手在明桐的手背手心里摸上摸下,感觉有一些奇怪,却并不讨厌。老人也惶然不觉,依旧拉著明桐的手,絮叨起来:“你这个孩子太实诚,我这个老婆子半截身子都要埋到黄土里去了你还管我做什麽,哎。当年不过喂了你几口奶,你都照顾老婆子这麽多年了…够了,够了。老婆子的命自己知道,何必糟蹋那些好东西,黑子,留著银子娶个好姑娘啊……”
老人的眼看不见,明桐却清晰的看见了老人眼中最平实最真挚的情感,心口微动,丹田之气缓缓而起,竟觉得温暖。而离去男人的背影也突然闯进了他的脑海,男人的身影越发清晰,清晰到突然想起那日鬼使神差的吻,那清香甜腻的唇舌。
“…………”
明桐恨不得一拳将自己打死,即使出现幻觉也不能蹦出如此惊悚的画面,那样又黑又壮的男人分明任何可取之处,定是那男人在每日的蛋炒饭里下了什麽蛊惑人心的符咒。
待老人一点一点絮叨完,天已黑下,明桐给了老人邻舍一笔丰厚的银票,嘱托那户人家平日里好生照看老人。
“老人如有意外就拿这枚玉璧去定王府。”
不待邻舍问及姓名,明桐提气一跃,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食定终身6
第六章
明桐吃得出来,比起在城东小店的蛋炒饭,如今的蛋炒饭少了那麽一点令人愉悦的味道,分明王府的膳房要比那又小又脏的小厨房好上不知多少。
在明桐的要求下,每次的膳食都是他端来,次数多了,即使关系算不上融洽,也不至於两看相厌。
“呃你…那个谁,回来!”
张口想要叫住他的时候才赫然发现,相处了几个月竟连男人姓甚名何都不清楚,看著男人转过身来的满脸疑问,心下不禁内疚起来,“你的名字,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黑子,大夥儿都这麽叫俺。”
本王才不要跟其他人一样,明桐腹诽一句,上挑的丹凤眼带著几分薄怒几分嗔怨:“你的名字难道本王不配知道?”
“王爷说的哪里话,只是知道俺名字的人都说俺的名字和俺不太相配。”男人黝黑的脸上居然浮出几分红晕,又抓了抓後脑勺,露出了为难羞赧的神色。
明桐却被勾得生出几分促狭,身体往前探了探,美目一转,道:“难不成是个柔弱风雅的名字?”
“啊,王爷您真厉害,”男人突然露出了仰慕的目光,连连点头道:“俺爹说俺们家祖辈开始就没有出过读书人,所以给俺取了个名儿叫‘南落’。”
“你姓南?!”
“腾”的一下,明桐的眼睛瞪得滚圆几乎就要暴突出来,洗白的牙齿磨得“吱吱”作响,像是要吃人一般。一个箭步冲到男人面前,一手拎起男人的衣领轻而易举的将男人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你真的姓南?!”
“是、是,俺姓南,这姓很少很少的咳咳……”
男人的脸涨得通红,脸上还带著诧异,两手拽著明桐卡在他脖颈间的手臂,却是丝毫纹丝不动。
“你祖籍何处?快说!”
“俺祖祖辈辈都在城东啊!”
“嘶──”
明桐看了看男人的脸,倒吸一口冷气,突然放了开,一脸郁闷纠结的走回了椅子,一屁股坐下,“天意,难道这就是他娘的天意?”
正当此时,王府的家仆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手里捧上玉璧一枚,“王爷,有个人拿著您的玉璧说城东的那个老太太快不行了!”
赶到时,老人只剩下了一口气,王府的太医只说是年事已高,回天乏术。老人拉著黑子的手,断断续续的说著话,也说到了他花钱请邻舍照看她,老人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男人才明白原来这麽久以来竟是定王明桐默默无声的照看著老人。
老人走得很安详,南落大哭了一场,为老人守灵送葬。而那个风水好又体面气派的墓地是定王府一手操持的,南落不禁对明桐生出许多敬意,可是当他回到王府一心想要好好服侍这个“心肠好,长得好,人品也好”的主人时,这个主人却再不允许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食定终身(美强、生子)7
第七章
其实,明桐觉得自己并不信命。可是现实并不如此。
行束发礼时,前任的天师管同也不远万里而来,为他卜算一卦,却道他有劫难一场。
即使是自己从小尊敬的天师叔伯,明桐也从不相信。很快将它扔在了脑後,流连於戏坊曲楼间,一过就是大半年,并无任何灾祸。时间一长,在所有人将这件事渐渐忘之脑後时,明桐却突生大病,卧床不起。几乎要用尽了皇家灵丹妙药、千年人参才勉强捡回了条性命,这并没有任何来由的灾祸让明桐不得不相信天师的卜算,在大病初愈之时,天师的卦象却再次指向了明桐。
“祸兮福所倚,大难则有大福,世侄,你红鸾星动,命定之人已生。”
正想念曲楼的清歌曼舞的明桐险些没一口血喷出,“这天帝怎如此关照於本王,连王妃也替本王选好了?”
明桐言语自嘲,却不料管同欲言又止,“天机不可泄露。”
黑了的脸不禁垮下,“世伯,好歹也要让我死得明白,天机不可泄露至少念在叔侄一场告诉一二。”
“城东,南姓之人。”
天师捏了捏手指,在明桐两眼的期盼中,最後这样说道。
最近的膳食不仅有百吃不厌的蛋炒饭,也多了许多令人食指大动的其他菜色。光是那盘再平常不过的土豆丝,也泛著足够让人垂涎的色泽。纤细而均匀的土豆丝丝丝利落,碧绿的葱花点缀期间,平添出几分可口的食欲。
更重要的是,那一直感觉少了点什麽的味道突然回来,明桐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的在为他做这些膳食了。
可是,不能见他,如果要让自己娶这样高壮的男人为妃,倒不如死了利索。或许一辈子不相见就可以打破那样的咒语预言。
“王爷,王爷!俺刚做的西红柿鸡蛋汤,热腾腾的您喝一口暖暖胃吧!”
中气十足的声音足够传遍整个王府,屋内的明桐黑著脸已经忍受了半个多时辰,只是过不了多久南落便端来一样菜,一样一样献宝一般大声吆喝,要知道屋内的人正忍受著多大的诱惑。
“去,去,把汤给本王拿进来。”
总管苦了脸,道:“王爷,端进来还会有下一道,这人已经来了八回了,怕是见不到王爷您……”
明桐看了看眼前摆了一桌的盘碗,咬了咬细白的牙,“这天杀的,真是来克本王的麽!”
南落终於得以进来,脸上带著真心的欢喜,第一眼便看见桌上被吃得见底的盘碗,开心得咧开了嘴。那样的笑容从心底发出来,干净而纯粹。
“王爷,俺给你添汤。”
高大的汉子不懂得什麽礼节,径自挪了凳子坐在明桐身旁,装了一碗汤,又撅著嘴将汤吹凉,“很好喝的,喝一口?”
南落抬起头望著,明桐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竟这样黑亮,怔怔地点了点头,凑上前去,一口含住了南落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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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终於回来了,累瘫,几乎是爬著回来的T T
30号晚上就上了火车,先去了洛阳,看了龙门石窟、白马寺、古墓博物馆之类的。洛阳的人不算多,感觉是一个比较宁静的城市,物价很低,遇到不少热心人。不过也碰到了黑心的的哥,明明两站路竟带著我们围著城市绕了半小时。那几天天天吃面,後来小白一见到【面】这个字就想吐囧
2号晚上的火车去西安,去了兵马俑、华清池、明城墙和博物馆,前两者就是去看人,後两者认为不错,尤其是清早坐在明城墙上看著城墙,心突然就沈静了。昨天上的火车,今天下午2点才到的南昌,真是快累死了T T
虽然带了小本本,但是几天也只写了几百字,所以也一直没更新,汗,每天一躺到宾馆的床上就睡著了……还有1天就要上班了泪奔
食定终身(美强、生子)8
第八章
那日的鬼使神差一定是此生最大的噩梦。
明桐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麽蛊毒,竟会主动去亲那个高壮的男人,甚至…竟还觉得那是自己尝过的最软最香甜的美味。
明桐捂著头钻进被窝,恨不得一觉睡死再不用想起那张被自己吻住时震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