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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无欲则刚-第3部分

小说: 无欲则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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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皇上也没在追问下去,拿着勺子微微撬开舒齐纨的唇,缓缓将药倒进他嘴里。
  
  浓郁的苦味随着温热的液体蔓延至喉头,舒齐纨本能地抵制这种难以下咽的味道,冷不丁被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点点褐色药汁沾上皇帝龙袍,清寒有点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
  林太医一看便知,却犹疑着不肯开口,“臣。。。。。。”
  
  “回皇上,他是被药汤呛到了。”站在一边的谢燚忽然开口答话道。
  皇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将药碗递还给林太医,走下床榻,冷冷看着谢燚。
  
  “咦?”谢燚面露喜色,“舒齐纨醒了。”
  
  舒齐纨呛得厉害,眼皮却有千斤重,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就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一人黄袍广袖,风姿神秀,可见不是谢燚。舒齐纨心下一紧,吐出两个字来,“皇上?”
  “舒卿好好休息,朕就不打扰你了。”说罢起驾离去。
  
  舒齐纨眼波一转,瞥见站在角落里的一个人,那人两眼通红,满脸疲惫之色,更离奇的是怀中抱着一柄宝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谢燚?你怎么会在这里?”舒齐纨心凉了半截。
  
  谢燚衣不解带地照顾舒齐纨,本也不稀罕他醒来之后会感激涕零,但眼看他醒来后第一句话就巴不得自己下大牢,气不打一处来,“舒大人,是不是我好端端的没有被皇上下狱,碍着你的眼了?”
  舒齐纨并不打算同谢燚斗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琅琊王呢?”
  谢燚答得干脆,“已经伏诛。”
  “皇上还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皇上在你昏迷时候日日都来探视,还亲自喂你喝药。。。。。。”谢燚见舒齐纨说得绝望,忍不住出言相慰。
  
  舒齐纨毫不领情,冷冷瞟了谢燚一眼,顾不得自身伤痛,挣扎着下榻。
  谢燚被舒齐纨忽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七手八脚地扶住他,“舒齐纨,你不要命了!”
  舒齐纨冷笑一声,“我心跳呼吸正常,死不了,只可惜江东马上就要血流成河了!”
  谢燚一激动,手上一用劲,“琅琊王已经伏诛,江东无碍。”
  谢燚才经历了一场命悬一线的宫变,怎么还是天真如昔。舒齐纨忍痛说:“琅琊王世子必反。”
  谢燚听了呆住,琅琊王已死,谁还能镇住他手下的兵马?若真如舒齐纨所言以琅琊王为质,至少可以掣肘世子。
  
  “谢燚。。。。。。”
  “。。。。。。”沉思中。。。。。。
  “谢意执!”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舒齐纨,“何事?”
  “你按住我伤口了。”舒齐纨答得有些无奈,谢燚松手,果然看见白袍上染了点点血迹。
  “你没事老抱着把剑干嘛?”舒齐纨不经意地问,没想到谢燚支支吾吾了半天,俊秀的国字脸微微泛红,最后一甩袖子,“舒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舒齐纨看着谢燚一闪而逝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我随便问问。。。。。。”
  
  舒齐纨所料不差,李玄诱斩禁军统领于至饶,传视禁军琅琊王首级,众军士见琅琊王失势被杀纷纷倒像皇帝一边。琅琊王世子闻讯后当即于江东起兵,以朝廷枉杀忠臣皇室为名讨伐李玄,镇守南境的抚远将军受命领兵讨伐琅琊王世子。
  
  舒齐纨自宫内搬回舒府养伤,前方战事吃紧,赏赐给舒常侍的名贵药材却从未间断。舒齐纨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抚远将军辛如意的大军也攻破吴郡,俘虏了琅琊王世子,正浩浩汤汤地班师回朝,听着外间鼓乐震耳,舒齐纨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名贵药材,愤然倒,“我又不开药店,要这些来做什么!”说罢双手一扫,药材纷纷落地。舒齐纨重新铺上一副梁朝疆域图,越看脸色越阴沉,“假使用我之计,又何须劳动抚远将军平定江东之乱,让南齐猖狂如斯!”
  
  梁朝内乱,柔然国主病重,无暇顾及梁朝,南齐趁抚远将军平叛之际北上直下南境两城。柔然之患未绝,已经称藩的南齐卷土重来,假使当日梁朝皇帝听从舒齐纨的建议以琅琊王为质,收押谢燚,对外造成琅琊王仍掌握大局的假象,然后让抚远将军秘密接手防务,以琅琊王名义引军江东,兵不血刃而取江东,南齐又不知辛如意离去。。。。。。
  
  “少爷。”
  舒齐纨松开紧握的拳头,挑眉看向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管家,“你抖什么?出什么事了?”
  管家抖得更厉害了,“自长安公主下嫁宁怀侯先帝亲临,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这次虽是微服私访,天子屈尊而至,老爷若泉下有知。。。。。。”
  舒齐纨忍不住打断他,“你说什么?皇上微服私访?到了这儿?”
  “皇上听说少爷你在卧房养病,亲自吩咐不要打扰少爷,就亲自过来了。少爷你。。。。。。”
  舒齐纨挥挥手不让管家继续说下去,皇上来过却又一声不响的走了,想必听见了自己刚那一番话,舒齐纨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当今皇上清寒还未被立为太子时早早地就被封了藩王,是以舒齐纨幼时虽时常进宫玩耍,却从未见过这个表兄。而在众多皇室子弟中,清寒也不是属于出众的那一个,舒齐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表兄,名唤清寒。
  
  果然傍晚时分便有宫人前来传旨,擢舒齐纨为五品拾遗官,并速速进宫参加特地为南安侯准备得庆功宴。抚远将军辛如意平乱有功,进爵南安侯,除尚书仆射、大司马,除了未加九锡,所有加封琅琊王的封号又转移到了南安侯身上。舒齐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又觉得皇上不会这么快就猜忌平乱有功又为南境安宁立下汗马功劳的南安侯。
  
  舒齐纨掀开车帘,静静欣赏着落日余晖,马上就要见到故人了,不知道辛大胡子,是否还如往昔那般豪爽。
  
  舒齐纨按官阶坐在紫极殿最末,方一坐下便瞥见与自己隔得有些距离的老熟人谢燚,谢燚似乎也升官了,从位置看,似乎还升得不小。左右官员遥相敬酒,谢燚却正襟危坐,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舒齐纨忍不住就弯了弯嘴角,这样的人也能够升官?
  
  谢燚也发现了冷冷清清坐在末位的舒齐纨,忽然端了酒杯,遥对这舒齐纨,仰头一饮而尽。
  舒齐纨亦一饮而尽,二人相视一笑,罕见的一次没有一见面就剑拔弩张。
  
  南安侯辛如意坐在皇帝右首位,一脸络腮胡子,与舒齐纨记忆中没有太大的变化,这个大胡子还是一样喜欢大口喝酒,大声说话,一听到皇上准备了歌舞助兴,登时嘴都笑歪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打得南齐偏安一隅称臣来朝。
  
  舒齐纨自斟自饮,只等着酒过三巡后寻个不胜酒力的名目中途离场,结果不及舒齐纨动身,首座的皇上忽然起身离去,紧接着一名宫人忽然跪倒在舒齐纨身边,“舒大人,皇上有请。”
  
  舒齐纨放下杯盏,“皇上有没有说所为何事?”宫人摇了摇头,重复之前的话。舒齐纨不再多问,跟在那宫人之后。路过前面首座时,舒齐纨不自觉地转头,恰好南安侯辛如意也饮闭抬头,二人目光不期而遇,南安侯眼底闪过些许惊讶,随即望着舒齐纨安慰一笑。
  
  领路的宫人悄然退下,舒齐纨停住脚步,眯着眼睛看这那三个大字,风和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皇上的寝宫。
  “舒齐纨,齐纨,朕听说,这是太后赐的字。”门还未推开,便听见这一道低低的声线,仿佛就在他耳边呢喃。
  
  舒齐纨心一横,推门入内,垂首跪倒之时鼻间闻见点点幽香。
  年轻的皇帝慢慢靠近舒齐纨,烛火摇曳,将他的银子拉长笼罩在舒齐纨身上。
  舒齐纨周身都像是被浸泡在一种诡异的气氛里,连呼吸都变得压抑起来。他死死盯着地面,直至一双紫色金龙绣鞋闯入眼帘,皇帝近在咫尺。
  
  “抬起头来。”
  




4

落花有意(二) 。。。 
 
 
  “抬起头来。”
  
  舒齐纨缓缓抬头,生平第一次看清了梁朝国君的模样,细长的眉,高挺的鼻梁,映着烛火的脸庞有些狰狞。
  忽然之间,冰凉的手指已抚上舒齐纨的脸庞,沿着他眉的轮廓来回抚摸。
  
  “齐纨,告诉朕,当日你为何要替朕挡那一箭?”
  凉腻的指尖逡巡不前,舒齐纨将全身的力气都花在忍耐上,咬牙不答。
  
  “朕原本可以按你说的那三点去做,可是朕等不及了,朕迫不及待地想要琅琊王死。光杀了他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齐纨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那只手游离到了舒齐纨脖颈处,清寒忽然俯□子,凑近舒齐纨耳边,“所以,你不会希望,朕将舒家,也连根拔起罢?”
  
  舒齐纨攥紧的拳头松开来,只觉得一切反抗都没有意义,不管是感情上的愤怒还是以行动反抗,舒氏一门的性命压在他肩上,压得他动弹不得。
  
  清寒在他耳边的呼吸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股奇异的战栗从他体内燃起。如果奋不顾身挡了那一箭是因,那什么是果?除了谢燚说的日日探视,亲奉汤药之外,还有什么?而舒齐纨至今也无法判断,如果当时没有谢燚在场,自己还会不会去挡那一箭。
  
  “舒氏一门中心可鉴,请陛下开恩。”舒齐纨伏地叩首,额头抵住地板的凉意让他清醒了一些,身体的躁动却像是不在掌握之中。
  
  清寒却顾左右而言他,“朕哺一登基,皇叔便暗地图谋。先帝立太子之时,在朕和汝南王之间摇摆不定,于汝南王百般宠爱,对朕却是百般挑剔,若非汝南王早殇,这皇位说不定还。。。。。。”清寒白玉般的手指探入舒齐纨官服之内,舒齐纨只觉那手明明凉如冰雪,却有肩胛处被灼伤的错觉。
  
  随着两人呼吸声逐渐粗重,舒齐纨猛地想起进殿时闻见的那股幽香,始觉皇上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念此便再也忍不下去,跪着退后两步,避开清寒的手朗声道:“皇上请自重!”
  清寒面无表情,淡淡道:“舒齐纨,舒氏满门性命,你将何置之?”
  
  舒齐纨伏地不语,汗湿重衫。
  清寒迈至舒齐纨跟前,蹲□子拉起舒齐纨,又伸手捧住他的脸,强逼他与自己对视,“朕的宠幸,值得你如此不屑?”
  
  舒齐纨闭上双眼,不去分辨清寒眼眸之中藏着的到底是何种感情。安邦定国、马革裹尸原只是云烟一场,没想到他舒齐纨未能战死沙场,今日反而要以无名无功之身死于这殿上了。
  
  就在舒齐纨怀着必死之心欲赴黄泉之时,寝宫外间喧闹声阵阵,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寝宫门被猛地撞开,一团漆黑事物伴着浓郁酒香滚落在地上。
  
  “南安侯,陛下吩咐不可入内。。。。。。”殿外宫人话音尚在。
  舒齐纨待那人自地上摇摇晃晃爬起,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看清他的脸,才知道宫人所言非虚,擅闯皇上寝宫的,正是南安侯辛如意。
  
  一层热汗之上又添了冷汗一重。
  
  南安侯忽然大笑三声,踉跄走过来,边走边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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