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拾玉by 蟋蟀在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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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秦是我相公,是我先看上的!你,你不许喜欢他,更不许勾引他!”陶献玉嘟腮拧眉,气哼哼瞪著小伍子。
小伍子半张著嘴,愣了半晌。旁边小梅子把头埋在袖子里,笑得肩膀直抖。
最後,小伍子合上嘴道:“我怎麽会去喜欢姑爷?!”
陶献玉这才顺了气,又拈了根鸡翅吧唧吧唧啃起来,将之前秦汉秋笑他是肥鹌鹑的话忘到了老爷爷家去。
好一会儿小柯子终於将蜜茶捧来了。陶献玉在榻上“咕嘟咕嘟”喝茶解腻,桌子旁三个跟班忙得脚丫朝天。陶献玉喝几口茶,啃半根鸡翅膀,间或晃著鸡骨头挑剔仨人的手艺,“这边不行,不好看,拆了重做!”小梅子等埋头干活时又不肯让人清净,撩拨著他们扯闲话。
“小柯子,你见姑爷见得最多,你来说说,姑爷身上哪个部位长得最好看?”
“啊?”小柯子正在帮小伍子捻线头,闻言一愣。
陶献玉已经是第五根鸡翅下肚了,下巴上全是金黄的鸡脆皮,“说啊!”
小柯子只好开口:“我觉得姑爷鼻子最好看,又高又直,跟峭壁似的。”
陶献玉咂咂嘴:“小伍子,你觉得呢?”
小伍子这回谨慎了起来:“姑爷眉毛最好看,黑黑的,浓浓的,跟两把剑似的。”
“小梅子,轮到你了。”
“少爷,”小梅子苦脸道,“我只隐约瞥见姑爷一次侧脸,还没看仔细过呢!”
“唔,”陶献玉若有所思,道:“相公最好看的地方你们都没见过──你们无缘一见啦!想知道是什麽吗?”
桌边三人齐齐摇头。
陶献玉不管不顾说下去:“嘻嘻,就是那条没骨头的大肉虫!”小少爷把脸埋到卧榻里面,吃吃笑个不停。
小柯子小伍子小梅子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想道:年後一定要向陶福申请,到别的屋侍候去。
日落月升,一日倏忽而逝。陶小少爷一边啃鸡翅膀,一边硬拉著三个小厮丫鬟讲他跟秦汉秋之间的事,间或对他们呈上来的成品评头论足一番,倒也不觉寂寞。好不容易众物齐备,小少爷东摸西看,终於都满意了,一旁小柯子等却累得连眼皮都不想抬。
这晚秦汉秋不在,陶献玉不习惯一个人入睡,眼望著枕边新做的喜服,摸了又摸,聊以自慰。那顶小梅子下了大功夫赶出来的小凤冠,正正摆在桌子中央。上面珠光隐隐,宝石闪烁,前、左、右三面翘立著三尾金银细凤,顶端一大盘璎珞花结,包裹著中间半球状的莲花别针。模样煞是古怪,却十分合小少爷的心意。他睁眼瞪著被他视若至宝的小凤冠,恨不得太阳立刻升上来才好。
陶献玉在浮想联翩中折腾到後半夜才睡去,直到翌日碧空如洗还尚未醒来。等到小梅子在床边唤他:“少爷,你今日不成亲啦?”
陶献玉才一个僵尸挺从床上弹起,“啊啊”地乱叫著问“什麽时辰了”。
“快晌午了。”
“那怎麽现在才叫我?”小少爷赤脚从床上跳下,盥洗穿衣吃饭装扮不知先做哪样才好。
小梅子小伍子双双上前,铜盆端过,毛巾递上,漱口水呈来。那边小柯子已将热腾腾的午膳摆好。陶献玉没多少心思吃东西,不过塞了两片煎蛋入口,便急急忙忙要他们三人拿上东西出发,那顶小凤冠却是他自己小心翼翼拥在怀里。
马车在後门备好。主仆四个,以陶献玉为首,抱凤冠的抱凤冠,捧喜服的捧喜服,这个手执红烛,那个拎食盒酒水,鱼贯溜出院墙,一路粼粼而去。
☆、第二十八章
午膳後,戚宝花和衣在屋里睡觉,秦汉秋在後院杀泥鳅。整整一个大木盆,全是乌漆滑溜,扭来扭去的细长大鳅鱼。昨日他背著一箩筐泥鳅回来时,更鼓已经敲过。他生怕东西死了影响味道,打水漏滴,分盆喂泥巴,忙到夜深人静,直到躺下时还在想:明日给小鹌鹑捎些泥鳅去,不过泥鳅却是不好烤来吃……
想到那只喜欢在他怀里扑棱翅膀的小鹌鹑,秦汉秋偶尔也会纳闷:那小子分明小心眼又难侍候,可他为何偏偏想念的紧呢?
秦汉秋将泥鳅剖成段,铁钩穿起,挂到屋檐下风干。其时陶家主仆四个已经下了马车,从茅草地里一直摸到戚家前院。到了地头上,陶献玉一改雀跃的姿态,突然变得忸怩不安起来。他猫腰将戚家小院囫囵打量了一番,问小柯子:“就是这儿?”
小柯子点头。
陶献玉就著院口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支使小柯子:“你去敲门。”
小柯子依言上前扣门,稍一用力,柴扉自己“吱嘎”开了。小柯子往院里张望了一下,回头对陶献玉道:“院里没人哩。”
陶献玉紧张得直咬嘴唇,闻言也站到门口巴望了一会儿,看到院内坛坛罐罐,摞成一堆一堆,一株年岁久远的歪脖子树,逸逸然杵在角落。他回头看小柯子小梅子,二人一脸鼓励的神情,便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一路扭扭捏捏走到槛窗前。
三个小跟班可没他那份小心翼翼,一个个抬抱著物什走到院中。小伍子随手带上柴扉。
陶献玉将手指放到嘴边,一下一下地啮咬著,撅起屁股往槛窗里张望。
秦汉秋依稀听到前院传来了动静,搓搓手便绕过山墙去前院打看。结果刚一转过弯便看到陶献玉正撅著个!一脸呆像地往屋里瞅。小柯子等见了他刚想叫姑爷,却被秦汉秋一个噤声的手势打得闭了口。
秦汉秋悄无声息站到陶献玉身後,咧嘴笑笑,冷不丁将人拦腰一抱,手上一错把人翻个面,在小少爷刚来得及冲出半句惊呼时便咬住了那张小红嘴。
他逮著那滑软小舌便一阵蹂躏。陶献玉反应过来後毫不示弱地回应,小猴子一般挂在秦汉秋身上又扭又蹿。
小柯子小梅子见此情景,双双倒吸一口气。小伍子则非礼勿视,盯著自家脚尖猛看。
秦汉秋双手托著小少爷的腰臀,一边亲吮一边趁机摸捏。口中将小少爷的舌头紧紧一吸,牙齿上下一阖,不轻不重咬了陶献玉舌头一口,才将人放开。他贴耳亲了亲小少爷红扑扑的脸颊,戏谑道:“小娘子大驾光临,小生好不欢喜!”
陶献玉见两人刚见面就如此缠绵,兴奋得脸上更红,他头埋在秦汉秋脖颈间,吸著鼻子道:“相公,我好想你。”
秦汉秋头一歪,啃咬他的耳朵,鼻息喷得小少爷整个人都软了。他道:“娘子,我也想你。”当下便就著面对面搂抱的姿势,小少爷一路抱到他睡觉的那间屋,脚一带把门关上。
小柯子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立在院中。
秦汉秋抱著陶献玉坐到床边,身子一倾将人搁到床上,自己也顺势压了上去。他手在陶献玉身上揉揉捏捏,另一手拨过小少爷的下巴低头便吻。两下唇舌相缠,津涎相送,轻咬慢舔,咂咂有声。这两人不过小别一日,便不胜隔离之苦,一时间干柴烈火,眼见著便要熊熊燃烧。
秦汉秋大掌探进陶献玉衫内抚弄良久,又是揪乳头又是抓臀瓣,嘴上仍追咬逗弄著陶献玉的唇舌。少顷,那小少爷便瘫在他身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秦汉秋吻得动情,不禁低声唤他:“小娘子,小鹌鹑……”结果舌头上被狠咬了一口。
秦汉秋猛一昂头,“你个小鹌鹑,咬我作甚?”用手一拭,幸未出血。
陶献玉嘴巴撅成“地包天”形状,愤愤嘟囔:“叫你别叫我小鹌鹑!鹌鹑丑死了,我明明是只小白鸽,要不小雨燕也行……”
秦汉秋嘿嘿一笑,缓缓抚著陶献玉脸皮,看著他眼睛道:“小鹌鹑很可爱……我要娶小鹌鹑做娘子。”两眼笑意漫漾,深不可测地流过小少爷心头。
陶献玉被那双眼睛紧盯著,呼吸渐紧,口气不知觉就软了。他屁股扭了扭,哼唧了几声,道:“我……我就当小鹌鹑好了。”然後仿佛自己做了了不起的牺牲似的,一头扎进秦汉秋怀里,拱来拱去耍无赖,其间一只小贼手偷偷往秦汉秋裆下探去,松松握住那根粗壮物事。
“哈哈!”秦汉秋岂无察觉,臀部一起一坐间扯下自家长褌,胯下肉虫冷不丁跳上小少爷的手。毛发盎然,黑丛密集,紫红棒肉已然半硬。
“娘子除了想念我之外,可还想念我这劳苦功高的大兄弟?”秦汉秋一口亲上陶献玉的脖颈。
陶献玉愣愣看著那截伟岸大屌──他哪能不想念呢?他像是怕碰伤了什麽宝贝般轻轻抚摸著那大兄弟,一会儿之後忍不住双手揉搓起来。秦汉秋在一边静静看著,任他把玩。
然而用手显然不够尽兴,陶献玉头越来越低,鼻孔被大屌散发出的淫香撩拨著,唾水直咽,接著便再也忍不住,一口将那肥圆龟头含进嘴里,左裹右吸,极尽讨好。
奈何他口技青涩,舌头笨拙,嘴巴又小,尽管卖力舔吮许久,秦汉秋也无多少快意,反被他牙齿咬了几下。秦汉秋见状不欲继续,手托著小少爷便要把人架起来。却不料那陶献玉犯了什麽痴,赖在他脚边不肯起,他伸手硬拽反而激得小少爷眼泛泪花。
秦汉秋奇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又不是非这个花样不可。”
陶献玉垂头不答,少顷,道:“你跟那小秀才肏屁股时,他吃过你的屌没有?”
秦汉秋暗自玩味──合著又扯上那小秀才了!合手将陶献玉扯进怀里抱住,道:“你跟他比作甚?”
陶献玉心道:那便是有的了。又问:“他吃你的屌吃得你爽利不?”
秦汉秋见他又犯了痴劲,有心激他:“那小子在床上又淫又荡,确是爽利非常。”
陶献玉闻言肚里有气,却隐而不发,憋出几颗泪珠,眼眶泛红看著秦汉秋道:“那,那他是不是也比我好看?”
秦汉秋心道:今儿这小子是怎麽了?不急著肏屁股却来闲扯些枝枝叶叶。
他点点头。
眼泪一下子淌了下来。小少爷瘪瘪嘴,道:“那你,那你干嘛还要我做娘子?”
秦汉秋最不耐探讨这些,却又不能把人扯起来劈里啪啦揍一通屁股了事。陶献玉仰头看他,见他不答,索性哼哼咿咿哭起来,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秦汉秋极不情愿道:“因为我喜欢你个臭鹌鹑呗!”把小少爷抹眼泪的手拿开,捧著他脸蛋,顺著眼泪淌下来的的地方一路亲上去。
陶献玉暗自大喜,嘴上却哽咽道:“我不信……我长得不如别人,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小心眼爱吃醋好耍赖。你现在说喜欢我,日後等见了如那小秀才般容貌出众又能干贤惠的,渐渐就看不惯我了。”
秦汉秋心想:你倒有些自知之明。嘴上说:“我要找那样的早就找去了,何必费心思来哄你?”
陶献玉只一个劲儿道:“我不信,我心里不踏实,我不信。”
秦汉秋十分无奈,眉头攒起。小少爷咬咬嘴唇,道:“何况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你就算哪天弃了我,我也没处说理去。”
秦汉秋扬扬眉,似乎听出些门道,“你想拜堂成亲?”
陶献玉脸一红,低下头,嗫嚅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好一会儿,秦汉秋都在盯著他看。陶献玉紧张万分,仿佛那寒窗苦读的老童生等待放榜的结果一般。他双眼低垂,心跳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