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流到冬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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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人们却是一片惊呼
是……他?那日林中遇见的那人
今日这么看去,这人竟像是一个误入凡尘的谪仙,而他一直是专心的拨动着手上的琴弦,对看台上突然发生的变化竟是毫未知觉
之后还有些什么表演,离君圣已经不在意,他见着那袭白衣挟了琴飘然下台,便尾随了去,去做什么?他不清楚,只是,一定想与他打个照面,便如此简单而已
再次踏入那个院子,便见着那袭白色的身影,正提着一桶水往一边的栀子上浇了去,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抬起那张白晰绝美的脸,一时愣在了当场,就连腰也忘了直起来,而一直保持着那浇花的动作
“嗨”离君圣牵动着他脸上的每一块儿神经,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见对方没有作答,又补了句“我们又见面了”此话刚一说完,便见对方的脸上立马红霞满天飞,
“咚”一桶水就那么不留情面的洒在了当场,溅了对方一身
“没事吧?”离君圣举步上前
那人却突然转了身子往屋里走去,门刹时在离君圣面前从里面被那绝美少年合上了
离君圣不在状态的往自个儿身上一细打量,没什么问题啊
突然‘吱呀’一声,门又缓缓的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那少年面上一脸羞赧,立在门边,双手紧握住门扉,好像是在不知所措一般,按照离君圣此时的理解来说,少年此时是既不好意思看见离君圣,又不好意思拒客,便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只是,一个男子,面皮哪来那么薄
不就是不小心看见他洗澡了么先不说还什么都没见着;就算退一万步来讲;看见了;又怎么着了;你有的;我全都有;想到这里;“噗……;”离君圣却是再也崩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少年见离君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便更加不知所措起来;只见他微微抬了一双眼皮;眼底尽是流光异彩;那一眼;不禁让离君圣心神荡漾;便再也笑不出声来“我能进去坐坐吗”
少年静默了会子;微微侧身让到一边;自始自终从未开口回过一句话;离君圣也只当他是不好意思罢了;绝美少年给离君圣倒了杯茶坐与其对面;便又静默不动
“我叫离君圣;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绝美少年抬眼正视离君圣;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又飞快的还原他刚才静默不动的姿势;离君圣原以为他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便轻了轻嗓子说“上次……本不是有意窥视”话还没讲完;少年那厢又深埋下了头;两只耳朵都呈绯红色
离君圣却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你要是觉得吃亏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看回来”
少年惊愕着微张了嘴抬眼瞪视着离君圣,半天没缓过神
4
4、凝白 。。。
此时的屋内异常寂静,就正门外被风吹掉的树叶儿落地声都能清晰的映入人耳朵里,那时间过得却是更慢了,就好似要把一刻钟都硬能劈成两刻钟来过似的,离君圣微笑着看对面的绝美少年会如何应对,所以就保持着你不动,我不动的姿势,而对方还真能沉得住气,就起先的怔愣过后,愣是一直不开腔,就坐的姿势都没有换过一下,像是打座入定了似的,然,离君圣好笑的看着被对方绞得死紧的两双手,让本就白晰的手指个个变得白里透出许子红来,如果对方是表演魔术的话,离君圣相信自已是很愿意看到他是否能将那双手摩擦出火来
不知多久以后,终是离君圣不忍见对方那渐渐苍白的脸色,便长叹了口气,心说,人家要不愿搭理咱,那还是以后找机会再问呗,刚想说句劝慰的话,小院儿外面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小妹,按理说凝乐师是到府里来做客的,之前帮着安排节目那也是答应帮三弟忙的,这日又因父亲生辰破例给大家表演了则个,你还是莫要为难人家了,听大哥的话,回了吧”只听那说话的声音便知道是离家大哥离祈
“不要,既然他是三哥的朋友,那让他给我们再演奏上一曲也不过是举手之难,都说这凝乐师的声音犹如天籁,都见着人了,又岂有不听的道理”
这话音一落,坐在屋内的两人都是面色一沉,而说话那人不作它想,便是离宅最娇生惯养的离沁,而因声音的远近来看,那两人也就在院门外而已了
“你就是凝白?”由外面两人的吵嚷声儿,离君圣因此猜出他便是传说天下绝无仅有的乐师奇才凝白,便转脸好奇的开口问出了声,没想,对方却是一副如坐针毡的表情,听到离君圣的问话后,轻抬起那双明亮的眼睛快速扫了离君圣一眼,然后轻轻晗首也没说话,只额头上冒出一小层细汗,又因屋内本身是比较凉快的,便让离圣感到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儿
“你怎么了?”离君圣隔着一张桌子抓过那双被凝白绞得通红的双手,大惊出声“你手怎么会这么凉?”凝白被离君圣握住手先是身子一震,而后是试了几下想从他手里挣扎出来,没想离君圣本就没有要撒手的意思,便把手握得更紧,凝白见状,额上的细汗越发的冒得多,离君圣一脸担心重复问着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边用空余的手为他擦拭着他额头的细汗,其实离君圣此时哪知道凝白的汗有一半儿是急的,另有一半儿是被他的动作惊的啊?而凝白的急,又所为何事呢?
而刚才还在院门外的两人又一路争辩着出现在了正门外,凝白惊慌着从离君圣手心里大力的挣托了开去,这次离君圣倒是没有死拉着他不放,一脸还是很担忧的看着一旁的凝白,离祈见是拦不住离沁,而离君圣也仅是叹了口气从凝白的屋子走了出来,离祈见到,便是轻轻的一扬唇角道“原来四弟也在?”
离君圣轻微晗了首,便又把眼光冷冷的往离沁一扫,离沁被他那眼神看得心里头一发紧,便嘴里叫嚣着说“还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本来还想说点儿奚落离君圣的话语,但在对上对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神时,离沁突然就觉得自已就像是被陷入了一团无尽的黑暗,里边是渊是崖无从得知,便转了话语看着这才慢慢起身的凝白道“早有耳闻凝乐师不仅琴艺天下无双,就那容颜也不禁让天下多少女子汗颜,今儿一见……”说到这里撇撇嘴不服气的道“是有几分姿色”
而一旁的离祈是被离君圣身后慢慢走出来的那名白衣男子的清丽脱俗所震憾,虽然之前已经是一睹其风采,只是没有见他摘下过帷帽并且如此近距离观察而已
“怎么,都不打算让我进我自家的屋去坐坐的吗?”
离君圣轻轻抚额摇了摇头,心想,见过嚣张的,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
而一旁的凝白面上却突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见他微微往一旁侧了侧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离沁见他也没有打算言语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就往屋子里冲了进去,其间还故意大力撞了让到一旁的凝白一下,其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还是离祈伸出手扶了一把摇摇欲坠的凝白,才不至于让他跌倒,凝白站稳后,便对着离祈轻轻舒颜一笑,在对上离祈那双歉意的眸子时,更是轻轻摇头表示无事
“哼,如若别人不认识的还当是哪家的野丫头跑到离家来滥竽充数了”离君圣快速收了眼里的担忧淡笑着,双手环胸倚在门边上,完全看不出刚才那讥讽的语句是出自他的嘴里
而此时的离沁就正神似那欲喷出火的喷火龙一般,眼神带恨死死盯着离君圣,眼看战火一触即发,一旁的凝白则深深的看了离君圣一眼,见对方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便又埋下了头,离祈这时也进了屋拉了拉离沁的衣袖,“小妹莫要胡闹,等下被你三哥知道了,定要责怪你不知深浅了”
离祈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完离沁便是用力挣托了被离祈拉着的衣袖,把在离君圣那儿受的气全数的发到了离祈的身上,又是狂挥胳膊,又是偶的胡乱踢腿叫嚣着“又是三哥说,三哥说”说完冷冷一指凝白看着离祈道“为什么我们见他一面都得经过三哥的允许?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的,又或者我们是什么毒蛇猛兽?”
离君圣微微一洒换了个站的姿势倚在门边“难能还有自知之明”
“你……”
眼看着离沁又要开始发飙,离祈不顾被离沁踢疼的双腿,语重心长的上前攀着离沁的肩叫了声“小妹”
离沁这时便再也憋不住的一边重重挥着胳膊一边摇着头“放开,我不要听,你们都合着外人欺负我,我要告给爹爹听去”然后一溜烟儿便哭着跑没影儿了,想离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谁不是一直任着她,由着她,哪有这般碰过钉子被人冷嘲热讽过的,更何况还是一向最疼她的大哥和三哥居然帮着外人说话
而这厢离祈竟是看着离沁跑开以后,苦笑一声看向凝白道“让凝乐师见笑了”凝白则是微笑着摇摇头,而离祈此时眼里也就闪过一丝疑惑,却见着本来微笑着的凝白却像是看明白了似的立时转了脸,离祈稍稍尴尬的又转身看了看从始自终竟像是立在一旁看戏且添油加醋的离君圣,还不待他开口,离君圣便挑了挑眉说“不去追她真的好么?”
“唉”离祈又是一丝无奈浮上嘴角甩了甩衣袖“这就去,否则等下真不好收拾了”
离君圣耸了耸肩,对着离祈做了个请的姿势,便淡笑着没有讲话,直到看到那抹藏青色消失在院门边,才转脸看着凝白,两人竟是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就在离君圣想要告辞的时候,却见凝白突然转了身慢慢走至书桌前,平摊了一张纸,利落下笔,等墨迹稍干了过后,递与了因好奇而行到一旁的离君圣手上,离君圣本是面容带笑的随意接过的那张纸,没想到,刚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震惊、怜惜等多种表情接替交换闪过,等离君圣再次抬眼看向比自已矮了一大截儿的凝白时,那清丽绝美的男子,却仅是低垂着眼帘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那纸上却仅仅几字
为“谢谢你”
这几个字本身并不足以让离君圣大惊,只他大惊的原因却是通过这纸上透露出来的些许信息,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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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过往 。。。
那便竟是这么一回子事
凝白的父亲凝天仇是新韩有名的玉器雕刻师,因着本生手艺不错,名声也就传了十里八乡的,许多显赫的达官贵人皆找他雕刻一些价值不匪的物件儿,而每每从凝师父手上过过的玉件儿也总能透出些许灵气,这便十传百百传千,为他以后的身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人若是走运,那便是牛鬼蛇神也好,谁都挡不住
这再转到原话上,因着凝父名声的关系,收益和地位也就如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直到他收了一批关门弟子,然后开了几十上百个玉器分店,所以这样想来,他在新韩的地位也就不言而喻的了
“你爹可就是人称‘玉神传人’的那位?”离君圣手里看着凝白写的一张张家世过往,然后又把看过的纸张扔到一旁的香炉里燃成灰烬,而凝白则是停下了埋首写字的姿势,抬起头看着离君圣扑闪着那双灵动的眼睛随即点点头
而‘玉神传人’其实故名思意,就是把凝父形容成玉神的传人,可想而知大家对他是多么的尊敬以及看重,而说到这里故事也才开始,离君圣接过凝白用毛笔写的清秀异常的字体一字一行的读下去,不觉得锁紧了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