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流到冬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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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识的,离父的手下,平时帮忙跑腿什么的,也算是个心腹之人了,另一小厮将另一茶盏小心的放到离君圣右手边的桌子上,便行了一礼,退了下去,离君圣掀了茶盖,随手轻拨了拨飘浮在水面上的茶花瓣儿“有什么话就说吧”,这话虽是对着屋里的人说的,可眼睛却一瞬不移的盯着面前的茶杯,好像看得极认真,又好似看得极不认真
屋里那人也是见怪不怪的又一弯身道“老爷大寿,请了各路的商贾老板,老爷说请四少爷也提前回府”
离君圣冷冷一笑,放下拨茶的茶盖“成啊,不知这次又会收多少的别致玩意儿,能换得了多少银子供我花使的”
来人微微扯了下嘴角,也不作声,离君圣便烦闷的对他摇了摇手“成了,退下吧”
“是,小人告退”
躺在床上,离君圣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娘亲在时的情景,娘亲去世以后的情景,以及二十一世纪的情景,一一展现在他的脑海里,烦乱得像是打了千个结的线头,越理越乱,而他从小便淘气的原因大多是,父亲在母亲去逝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便娶了两个小妾,并且母亲年年的忌日宅子里都是一片大红,要说原因的话,仅是离父最宠爱的那个小妾便正巧是那日的生辰,所以从小离君圣便喜欢铺张浪费银子,花得越多心里越开心,要是能把离父的银子全部都花光便是最好了,那样看谁还愿意嫁与他,只是经过他那么多年的努力,却发现好似不太可能,他花得越多,他家老爷子便能找得更多,然后直至他长大成人,把花银子当成了一种习惯
虽然那时的他有些孩子气,可现下想来,却也觉得那时的想法太过于好笑
就着床上翻了个身,看着朦胧的月光洒进窗来,照得一室雪白,便不禁的想着今日湖水里的那一幕,特别是那被发丝遮挡的忽隐忽现的身体,立在湖里那刚及臀的湖水恰好修饰出一个紧致挺翘的臀围,还有那裸着足裹着一袭白衫慌忙而逃的身影,这些片断深深的刻在了离君圣的心里,一遍一遍的回放,而对他身理以及心理造成的影响绝不亚于看见一个绝美的裸浴女郎,或者说更甚
不知多久以后,迷迷噔噔睡去,却是做了一夜的春/梦,这且不说,就对方的模样都仅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长相,只能知道对方与自已一样,是拥有男性特征的一俱男人身体,第二日醒来后的离君圣黑着一张脸,把刚进门伺候他起床的小奴吓了个不轻
“出去”
冷咧的语气彰显出主人的不耐
“是”小奴赶忙的放下了手上的盆巾,退出房间合上了门
离君圣一直自信的认为自已在这些事情上面是很能自持的,低咒一声,自已摸下床快速的换了一条亵裤,他不生气自已做梦和一个男人XX或是OO,仅是不想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而已,并且不管那个二十一世纪是真实的还是假设的,那里的一夫一妻制度就让自已很是认同
而想到这里,另一个问题又来了,他会不会突然在有一天睡了一觉之后,又发现自已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在这里的一切其实才是一场梦,一场似是而真的一场梦,我们就像是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一个地方飘向另一个地方,那他现在算什么?一个时空飘到另一个时空,还是一个梦境飘到另一个梦境?
六月初,离家老父五十岁的生辰,离君圣是在五月末就回了那个‘家’去,晚上一起吃晚餐的时候,离父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曾讲过一两句话,离君圣也乐得清静,而那几个小妾,便更是没对他有好脸色,仅三哥离洛对着离君圣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起说了会子最近离宅的近况,离君圣本就不在意,便也只微笑着含笑点头就算是回过话了,对他的这态度,离洛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是一边的离沁冷哼了一声对着离洛说“三哥,有些不识好歹的人,你与他讲话便不如对牛弹琴”
离洛沉下了脸低喝了一声“小妹,不得对四哥无礼”
离沁是离父最小的一个女儿,一向是在家里被人捧手心里长大的,谁见了她不得好好巴结,就是大哥离祈也是对她呵护被至,哪像那个冷脸冷皮的离君圣,便没好气的说“谁认他是我们离家的人了?”
“小妹,休得胡说”一边的离祈也是看不过眼了,放冷了语气道
“你们……”小妮子噌的从位置上面站起身,伸出玉指,指着桌子上面的人一转道“好啊,你们都帮着一个外人,我告诉爹爹去”
离兰也是看着小妹越说越离谱,虽然很多人心里面都是这样想的,却并没有人将这些话摊开讲到明面上来,便对离君圣歉意的看去一眼,然后对着离沁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座位上的众人觉得有些难堪,便都静默着不作声,倒是离君圣懒散的给自已斟了杯酒不甚在意的说“都说忠言逆耳”举杯将酒饮尽,把空杯子轻拿在手上转了个圈欣赏道“实语也逆耳”
3
3、绝美少年 。。。
“小妹从小被爹宠上了天去,一时胡言乱语,四弟也休要见外”离洛微笑着打了圆场,离君圣仅微微一笑,轻道了句“不碍的”便闭口不语,接着喝自个儿的酒,然后便是其他几人的含暄小酌
众人都道离家这个四少爷,只会吃喝享乐,如同废人,殊不知钱财在他眼里仅如粪土,然,自那日与杜西进城后,他便对以后的生意门路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且又听说杜西要成亲了,一时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其中各种滋味漫上心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想着应该要放手做点儿什么,否则不白浪费了他比别人要多一些的知识以及见识,哪怕就是他的异想天开也是好的
晚饭过后,离君圣踏在这块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时,脑中并无过多想法,一路走走停停,便也到了以前母亲带着他一起划船的那个小湖,现下的白天已经开始有些热度,只晚上却是出奇的凉爽,湖面上一层一层的荷叶被晚风吹得‘稀沙’作响,夜色朦胧中,一袭白衣出现在糊对面的凉亭里,一轮新月慢慢透过云层缝隙丝毫不吝啬的挥洒着它的余光,可那人的面容却掩藏在凉亭投下的阴影里,一时间,不知是月亮衬着那人,还是那人映衬着月亮,还不待离君圣回神,那人便又慢慢的向一进院落走去,离君圣一愣,很快便掀着衣摆尾随了上去,那人走路的速度并不快,可那身影却好像甚是熟悉,又好似是在前世今生,便也像如今这样,自已还是追逐着那人的身影
这种熟悉感让离君圣觉出一丝困惑,还有一丝期待,心里隐隐觉得,也许,在很久以前,自已真的与他相识,而自已区分不出的梦境与现实,好似在那人身上也区分不出
那是一进打扫得相当干净的院落,虽然才出这个家门不到两年的时间,可宅内的陈设却变了许多,而这进院子也是才新建没多久,离君圣闭上眼睛甚至能想起以前的这儿有棵老桂花树,树旁围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墩儿供人休息谈天,另外一边还有一个不小的花圃,而现下却变成了一个不大却清爽的院落,才踏进里面,便看见亮着灯的一间屋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仔细凝神听了去,却不料是离洛的声音
离君圣越是听得久,眉心却越发的皱得紧,不为别的,仅是疑惑,进来了这么久,便只听到离洛讲话的声音,你要说他是自说自话吧也不像,你说他要是在与人谈天吧,又只闻见他一人讲话,正在离君圣分心的当儿,屋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脚上的伤没事了罢?”离洛的声音,听着语气甚是担忧,屋内此时静默一会子,便又传来离洛长舒一口气的话语“如此甚好,这样我也能安心,以后小心点儿啊”
屋内又陷入了寂静,离君圣不禁要差点儿开始怀疑那离洛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格分裂之类,当然,前提是,假始他不知道屋里还有一个白衣少年的话,如此细想来,可又为何没听见那名白衣少年答话呢?还不待离君圣想下去,屋里便又传来一个声音道
“这几天,你怕是要受累了,早些休息吧”然后从合上的两扇门扉上,看见被烛火打在上面的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立了起身,离君圣便是特不厚道的避了开去,不知为何,自已突然就想要躲了开去,虽然偷听是不该中的不该,事后的离君圣想起来,一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已的他,还是不明白自已为何会做出那么奇怪的举动
第二日,府里洋溢着一派喜气洋洋,众人忙着把宅子里外都挂上大红布绸,以及一些祝寿用的红灯笼,红批语,离君圣闲来无事,便想找个安静的地儿,不想,看见湖边空地上搭了一个大的唱戏台,而另一旁,十几个人围坐一周,正在演奏排练,而为何离君圣又会如此箸定他们是在排练?却只因那乐曲中一些不长不短的杂音,以及那个头戴白色帷帽,一袭白衫的男子正在指挥着什么
这不正是昨晚的那个男子么?
离君圣向着那群人慢慢行进,白衣男子正聚精会神的手握着一支毛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然后递与他身旁一个吹笛子的少年,心想,那应该是一些乐谱什么的吧,而在乐器方面来讲,新韩(新韩便是这个时代的名字)虽不同于‘梦境’那个世界里的任何一个朝代,反而是别有一番韵味,只是没有电子琴,以及一些需要用电来操作的乐器以外,其它的乐器也还是有的
其实他们排练的曲目也算不上多么稀奇,也就是庆祝生辰的词曲而已,只离君圣走到他们身边,那白衣男子却都未曾注意,只一心一意的一直在提笔写着什么,而一次一次的排练,倒让一个打鼓的少年昏昏欲睡,鼓棒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离君圣玩心一起,走至那人身后,劈手便夺了那人的鼓棒,倒把那人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离君圣嘴角带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瞥了对方一眼,便跟着乐曲的节奏,不紧不慢挥动着手里的鼓棒,偶的还会根据节奏的快慢适时的加重力道或是加快敲鼓的频率,让原本平淡无奇的乐曲,带出点儿摇滚的风味儿,在末了的时候,他甚至将鼓棒在手背上转了几个圈儿才停下了拍子,让本来无生命的一支鼓棒好似在他生上有了生命力一般,他却是在那玩得兴起,然,仅他刚开始接过鼓棒时,便有一双澄澈的眼睛,透过帽沿的纱巾打量他许久,直到对上离君圣那双微微挑高且深遂的眼神时,少年身子微微一僵便快速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对于少年的那点儿表化,离君圣多多少少有些发觉,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离父生辰当天,离君圣难得的与离父他们一并坐在观赏台上欣赏着众人为离父安排的生辰节目
唱戏,表演,吹,拉,弹,唱,应有尽有,就在离君圣快要失去耐心的当儿,那袭白衣头戴白色帷帽飘然的往台上那么一站,然后一掀衣摆往台中央一坐,挥手拨琴,一串串音符,随着那白晰修长的指间流窜至众人心房,看台上,众人屏气凝神,怕一不小心,惊了这番美好
突然一阵劲风打来,帷帽纱帘被掀起一个弧度,一双清亮异常的眼睛,小巧挺直的鼻翼,红若朱唇的嘴巴,一张白晰绝美的面容便展现在了离君圣的视力范围内,心神不禁都是一震,而看台上的人们却是一片惊呼
是……他?那日林中遇见的那人
今日这么看去,这人竟像是一个误入凡尘的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