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给徒儿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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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诱拐下不明真相地表白的,但这毫不影响他的激动心情。
从今往后,师父就是我的了!
师父是我的!!!嘿嘿嘿……
唐塘一边看一边乐呵,一不小心笑出了声,把自己给吓一跳,连忙收声,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刚把嘴巴合上就见到师父墨黑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眼帘慢慢挑开,愣了半秒才逐渐恢复清明。
唐塘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师父早!”话音刚落后背突然一紧,接着人便被搂了过去。
他眨了眨眼慢慢回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刚刚一瞬间的师父,眉宇间似乎流露出一些让他心疼的情绪,虽然没来得及看清读懂,可还是心口轻微地抽了一下。
柳筠将他抱得很紧,双眼紧闭,下巴在他额角的碎发间轻轻蹭了两下才将他松开,嘴唇在他眼皮子上碰了碰,低声道:“醒了多久?”
唐塘被他的亲昵动作和睡醒时特有的声音勾得一阵酥麻,心里就跟被太阳烘烤过一样,又暖又蓬松,咧着嘴笑起来:“师父,我还从来没见你睡得这么沉过呢,我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
“嗯,从未这么好睡过。”柳筠手指在他脸上蹭了蹭,“今日不用补觉了。”
唐塘一愣,手指忍不住收紧:“师父以前都睡得不好?”
柳筠将手伸到腰上,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习惯了。”
唐塘胸口有点窒闷,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他:“所以师父白天在躺椅上休息是因为夜里睡不好?”
柳筠将他重新搂紧:“不碍事,以后不会了。”
“以……以后……”唐塘脸上发烫,舌头又开始打结。师父的意思,不会是说,因为有我在吧……会不会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唐塘瞪直眼狠狠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镇定。
柳筠摸了摸他滚烫的脸,心里一阵悸动,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你由东来伺候惯了,让他也搬过来好了。”
什……什么?
唐塘瞬间失语,开始和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较劲:冷静!冷静!淡定!淡定!
妈呀!冷静不了淡定不能啊!一大清早的就来这么大刺激!师父都不问我的意见就直接宣布同居!!!这跟我原本设想的每天赖在这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好不好!!!
唐塘被强烈的惊喜冲击得金星乱冒,等不及什么冷静淡定从容思考就拼命点头。点完头突然一愣,脑子清醒过来,顿时悔得恨不得把自己埋被子里闷死。这么迫不及待干什么啊?好歹假装思考一下啊!太丢人了!
短短十二个小时丢人丢了那么多次,没脸活了!某人欲哭无泪。
唐塘回去跟东来下达命令时心虚得脸红脖子粗,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吵架呢。
东来听到他的吩咐,顿时一脸惊悚瑟缩,可怜巴巴抽抽噎噎:“为什么要搬到公子那边去呀?我好怕……”
唐塘不自在地拿起书把脸挡住:“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又不用伺候师父,还是跟着我。”
东来一听还是跟着四公子,大半颗心放下来了,可整天在公子眼皮子地下转悠还是挺吓人的啊,最终还是哭丧着脸胆战心惊地收拾东西去了。
唐塘刚松口气就见到谢兰止大摇大摆地摇着折扇走进来,顿时冷汗如雨,拍了拍额头趴到桌上装死。
谢兰止盼他回来打牌一直盼到夜深人静,最后大伙都散了,他又一个人躺床上盼他回来唠嗑,结果迷迷糊糊睡到天亮,半个人影子都没瞧见。吃过早饭,晃荡了一会儿,禁不住那颗骚动的八卦之心,终于还是晃荡过来了。
“乖弟弟,抬起头来。”谢兰止折扇一合,轻佻地抵在唐塘下巴处抬了抬。
唐塘装死不成,强作镇定地坐直了身子,一看谢兰止笑得贼兮兮的就忍不住想揍他。
谢兰止贱贱的笑了一会儿,把头凑过来:“我昨晚没看错吧?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你在说什么?”唐塘底气不足地瞪他。
“你和你师父啊!”谢兰止在他旁边坐下,“两个大男人手牵手,你可别跟我说什么师徒情深啊!”
唐塘一脸镇定,耳根却开始发烫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谢兰止扔下扇子一把捧住他的脸,左右端详了一会儿:“啧啧啧……老子这么目光如电,愣是没看出来你是个gay……老子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什……什么……?”唐塘心头一跳,傻愣着看着他。
“老子的一世英名……”
“前一句!”唐塘迅速打断他的话。
“老子目光如电!”谢兰止简短有力地说完,露出天上地下舍我其谁的自得神情。
“然后?”
“这就是前面一句啊!”
唐塘一掌朝他脑袋上招呼过去:“你丫故意的吧!你刚才说我是什么?”
谢兰止不满地揉揉后脑勺,丹凤眼朝他一斜:“你激动什么?我又不歧视你。我们学院就有好几个gay……”
“等等等等!”唐塘双手交叉做了个卡住的动作,侧头盯着桌上的书缓了一会儿神,“你说的是g…a…y的那个gay?”
谢兰止笑嘻嘻的:“你是想让我夸你英文学得好还是怎么滴?”
唐塘愣了一会儿鄙视地瞟了他一眼:“切!我不是!你少给我乱扣帽子!”
谢兰止眉毛高高挑起,一脸惊悚:“不会吧!难道你师父是女人?!这太逆天了吧!哪儿哪儿都不像啊!”
“受不了你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师父是女人了!”
“我就是没看出来才觉得惊恐啊!我这么英明神武帅气非凡的眼睛不会又看错了吧!”谢兰止跳起来跑到镜子前面使劲翻眼皮子。
唐塘扶额:“你眼睛好着呢,如电!如炬!反正是发光的!亮着呢!”
“我也觉得。”谢兰止又跑回来,得意洋洋地坐下,捅捅他胳膊,“你真牛掰!真够胆量!”
“好好说话!”唐塘把胳膊收回,瞪他,“再摆出这么八卦兮兮的样子我就喊三儿过来砍你!”
“好吧好吧。”谢兰止迅速换了一张正直脸,重复道,“你真牛掰!真够胆量!”
唐塘斜眼看他:“什么意思?”
“我这么貌美如花的你都不喜欢,竟然喜欢你师父这种类型的。你师父看起来又冷漠又凶残!”
唐塘踹了他一脚:“不是!我师父很好!”
“你看看你看看,护短了吧!”谢兰止手指指着他,话音未落突然一发力,迅速伸过去扯开他的衣服领子以光速瞄了一眼,看到他脖子上一片光滑的肌肤,眼珠子瞪得老大。
唐塘猝不及防被他吓一大跳,一掌将他打开:“干什么你!”
谢兰止揉着手腕子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都睡那儿了,你师父竟然没把你给吃了?!”
“神经!”唐塘一张脸顿时涨成番茄红,捡起桌上的扇子往他怀里狠狠一塞,“你要不要学溜冰啊!学的话就快点滚出去!”
“嘿嘿!当然要学!”谢兰止被成功堵住了嘴巴。
结果两人溜冰鞋拿手里还没来得及出门,东来就过来传话,说医谷来客人了。
到了前厅一看,不光师父师兄在,连离无言都在。谢兰止凑到唐塘耳边小声道:“这就是昨天来的绝世大美女吗?真是太养眼了!”
离无言朝他看过来,抛给他一个娇媚无比、艳丽无双的媚眼。
唐塘汗滴禾下土,恨不得跳开三丈远以显示他跟谢兰止这个二货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咬牙切齿地在他头上扇了一下,一字一句狠声道:“少给我丢人!你是觉得你声音很小还是别人耳力很弱?内功厉害点的都能听到!”
谢兰止顿时想起了江上的惨痛教训,“啪”一声打开扇子将脸挡住,躲在后面无语地擦了擦冷汗。
来的人虽然是家丁扮相,但身上的衣服布料做工都十分考究,一看就是极有钱的大户人家来的。唐塘过来的晚了些,没见到他投的帖子,但从他跟师父一来一去的谈话中已经听出来了,这人是连家堡的,来邀请医谷师徒几位参加年后连老堡主七十大寿的寿宴。
这人虽是下人,地位却似乎不低,看样子连家堡对流云医谷极为客气,换种说法就是对流云公子相当重视。唐塘后来问过师父才知道,师父当年在江湖上一夜成名就是因为他将连老堡主的不治之症给治好了,再加上连家堡声名赫赫,流云医谷一下子便门庭若市,后来开了天价才渐渐清闲下来。
唐塘偷笑不已:师父果然还是喜欢清净啊!
连家堡的家丁送完了请帖就离开了,结果还没出山谷又和外面进来的人碰上。来的人竟然是鸾凤鸣和谢兰止的姐姐谢兰烟。谢兰止一见他姐姐就以光速躲到了唐塘的背后:“肯定是来催我回去的!哥们儿替我挡挡!”
唐塘正无语着,就见连家堡的家丁笑呵呵地走过去作揖打招呼:“想不到小的竟会在此处得遇鸾掌门,可是巧了!”
鸾凤鸣略一打量便认出了他的行头,对着他温文尔雅地拱了拱手,微笑道:“原来是连家堡的管事!有礼了!不知巧在何处?”
“小的正要派人去贵派送请帖,可不是巧么!”
“哦?请帖?”
那人连忙从一旁的随从手中将帖子拿过来递到鸾凤鸣手中:“年后是我们老堡主的七十寿宴,老堡主喜爱热闹,略备浊酒恭候各路英雄豪杰大驾光临。届时还请鸾掌门赏脸啊!”
鸾凤鸣连忙客套着将帖子收下了。
那边二人正你来我往的寒暄,这边谢兰烟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跟柳筠打了个招呼就直奔猫在唐塘后面的谢兰止,正要伸手将他弟弟揪出来,突然感觉耳后呼呼生风。
谢兰烟极为敏捷地闪身躲开,一扭头就见离无言目露凶光地将他刚刚甩出来的袖子收回。
谢兰烟杏眼怒瞪,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你是何人?!”
离无言绕了绕头发嫣然一笑,突然冷下脸来再次朝谢兰烟发起了进攻,以极快的速度呼出一掌,掌风直扫谢兰烟的面门,抛出的袖子朝她的剑尖缠过去。
谢兰烟的剑轻而易举便被他抽得脱了手,心下大骇,声音不由自主拔高了些:“哪里来的泼妇?!我与你并无仇怨,你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离无言一脸的狠毒之色,袖子收回,将谢兰烟的剑握入手中,挥着剑便朝她刺过去,竟是一副要致她于死地的架势。
谢兰止大吃一惊,虽然谢兰烟并不是他亲姐姐,而且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可看到剑尖戳过来的时候还是心头一跳,条件反射地冲出去便要替谢兰烟挡住。
不过他的动作远远赶不上一派掌门鸾凤鸣。鸾凤鸣飞速挡在谢兰烟身前,正要将抬手隔开离无言的攻势,剑却突然顿住了。
柳筠两指捏住剑尖,冷着脸看向离无言:“这是何意?”
离无言眼睛一眯,知道斗不过柳筠,面色不爽地将剑收回。
柳筠面色沉沉:“我不管你们有何恩怨,这是我的医谷,便容不得你肆意妄为!”
连家堡的人一看这边起了冲突,不便久留,便匆匆告了辞。
唐塘见他给师父送贴又给鸾凤鸣送贴,却独独漏了离无言,便猜到离无言在江湖上估计名声不怎么好,一定不属于名门正派那一类,至少上次的伏魔大会就没见过离音宫的人。
唐塘对所谓的正派邪派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好恶,目前对离无言唯一的不满也就是昨天的戏弄,除开这一点,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