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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娘子,后宫满了-第36部分

小说: 娘子,后宫满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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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兴天语噎。

是啊,他不是那个手握重兵的白大将军了。

他还有什么资本去给她夺江山呢?

思及此,白兴天面露愧色。

他枉为人父啊!

这个女儿,他从小就没有好好地疼爱关心,现在就连她想要的东西,他都无力帮她拿到手……

“呿!老头子,你赶紧把这苦逼的表情给我收起来。”白凤歌白了白兴天一眼:“现在可不是你自卑的时候,你得打起精神好好帮我才是。”

这老头子,现在怎的这般多愁善感了?

开一个玩笑都开不了了。

无趣。

“帮你?”白兴天一愣:“我……我能帮到你?”白兴天眼眸中浮现出一丝亮色。

“……”心中暗自翻了一个白眼,白凤歌有些无奈道:“你自然能帮我,而且这事,除了你就没人能帮我了。”

白凤歌说谎了。

第一次,她对自己在意的人说谎。

“什么事?”白兴天一脸兴奋。

哈哈,老子不是无用之人啊!

见到白兴天因为兴奋而露出的笑意,白凤歌心中暗叹。

她这谎,说对了。

“要谋江山,自然是要军队的,而军队自然是要由将军来率领的,所以……”

“所以老子要做的就是训练军队,率兵出征!”白兴天一脸兴高采烈地打断白凤歌的话。

“……”白凤歌额头上浮现出几条黑线。

特么这老头子,才一找回自信就变得如此活泼……

“不对。”白凤歌摇摇头:“老头子啊,你要做的是寻良将,然后将其训练出来。”

“什么?!”白兴天不满地瞪着白凤歌:“你不让老子率兵打仗啊?!”

“你急什么?”白凤歌嫌恶地看着白兴天:“你要做的可比率兵打仗重要多了。”换上正色,白凤歌接着道:

“你要领兵守卫天下第一庄,保留我的后路。”

“好!”白兴天激动地一拍掌:“爹爹一定将天下第一庄防守得滴水不漏!”

在沙场上打滚二十余载,白兴天自然是明白自己肩负的重任有多么的庞大!

夺江山若是不成,天下第一庄便是白凤歌唯一的退路。

“嗯。”白凤歌重重地点头:“天下第一庄的外庄里,全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才,良将人选在那里应该能够找到。”

“好。”白兴天站起身,有些迫不及待地道:“老子现在就去外庄,寻了将才再好好训练训练,然后就着手布置防守之事。”

“嗯。”白凤歌点点头,“我让人带你去。”

“不用了。”白兴天拒绝:“老子知道怎么走。”

“啥?”

“啥什么啥?”白兴天凶道:“你把老子一人丢在这里,老子无聊了,让人带老子出去随便逛了逛。”

“呵呵。”白凤歌干笑:“知道就好。”

“哼!”白兴天冷哼一声,然后大步离开。

看着白兴天离去的背影,白凤歌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

成了。

摇摇头,白凤歌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白兴天不知道,天下第一庄的防守,早已经是滴水不漏万夫莫开的了!

几百年的历史,再加上白凤歌十余年来的改良,天下第一庄的防御系统绝对可以媲美万年龟壳!

有人想攻破天下第一庄,依照现在的社会状况,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天下第一庄暗中早就已经有了部队,有部队又怎会没有将领呢?

所以,白兴天这两个“任务”,全都是白凤歌说的谎话罢了。

她早就猜到白兴天会因无力助她什么而心怀愧疚,这才撒了这个谎。

其实她知道,如若让白兴天领兵出征,必然是一把利器!但她又怎舍得让父亲在战场上去拼死冲杀呢?

说了这些谎话,既不会让白兴天觉得自己老了没用了,又能让白兴天有事可做不觉着无聊,还能保证白兴天的安全。

所以,与其说是她对白兴天撒谎了,还不如说是她身为人女的一份心意。

第六十四章 可怜的龙钰

翱龙国。

摄政王府中到处是素白的帷幕,就连灯笼都换成了白色。

目之所及,随处都可见凄冷的白色。

摄政王府大堂之中。

白玉制成的棺椁安放在大堂中央。

夜本就凉如洗,幽冷的月光又为这深夜凭添了一丝丝寒意。

月光照在白玉棺椁上,让人心底无端地生出一份凄寒。

大堂内的空气如同经过了烈酒长年累月地浸泡,酒气熏鼻。

龙钰一身素服,漆黑如墨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黑白二色对称之下显得格外凄凉。

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和眼眶周围的暗黑色让他俊逸的的容颜憔悴得让人心疼,那平日里神采奕奕的黑眸也不复以往的光彩显得暗淡无光。

颓废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龙钰无力地靠在棺椁之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空之中那轮明月。

垂在身侧的手边躺着冰冷的酒壶,酒壶倒在地上,壶中的酒早已洒尽,将地面浸湿。

“歌儿……人都说月圆人团圆……可是你在何处?我的心……又在何处?”对着圆月无意识的低语,回应他的是更加幽冷的月光和一屋子的冷寂。

夜风微作,浮动他凌乱的长发,将整张脸暴露在月色之下。

俊脸苍白得吓人,就连薄唇也不见血色。

落魄!颓废!毫无生气!

有谁能相信,眼前这个凄楚的男子便是那冷傲不可一世的摄政王?!

白凤歌的“死”,伤他太深。

一颗活生生的心早已在听闻她逝去的消息之时变成死灰。

曾经的龙钰,已然随着她的死讯跌落在那无边冷寂的黄泉之中,断了生机。

如今的龙钰,只不过是一具躯壳,等着将这具躯壳与生俱来的责任完成之后才能解脱……

“歌儿……明日为夫便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可会寂寞?”龙钰将视线放到棺椁上,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抚摸着冰冷滑润的玉棺,如同抚摸深爱的情人一般: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皇家,她还会好好的美美的活着:“你怨我恨我都没关系……只求你别忘记我……待你我黄泉相逢之时不要不识得我才好……”

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归于平寂。

龙钰双目紧闭,头靠在冰冷的玉棺上,眼角滑落的一滴泪在月光下闪动着令人心碎的光芒……

……

翱龙国国都。

满目素色,满眼哀伤。

两辆丧车于同一时间分别从摄政王府和白府出发。

两支庞大的送葬队伍无声相遇,叠加出一股浓重的悲伤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今日,是白大将军和摄政王妃下葬之日。

国都所有的百姓几乎都自发地肃立在街道两旁,为送白家最后一程。

白大将军一生征战沙场,保得国泰民安,翱龙国百姓敬若神明。

可谁能想到,其最终的结局是战死沙场,就连唯一的血脉也在沙场上湮灭……

悲凉的结局,让闻者心惊见者胆颤。

白将军的下葬之日,他们这些受了庇护的人,又岂能不至?

没有人呼喝,没有人动员,十里长街全是肃立神哀的普通百姓。

他们用最真诚的目光注视着白兴天的棺椁,无声地诉说着他们心中的感激与深痛。

“让道。”龙钰看着对面宛若长龙的队伍,垂下眼眸,沉声对身后的队伍道。

“继续前行。”冷唯深深地看了龙钰一眼,亦沉声对身后的队伍道。

白兴天的丧队缓缓前行,白凤歌的丧队靠边让道。

就在白兴天的棺椁从龙钰身前经过之时,龙钰赫然跪下。

满街百姓和送葬的人纷纷瞪目惊诧。

“小婿不孝,岳父大人走好——”龙钰对着白兴天的棺椁重重地磕头。

错了!

他早就知道错了,可惜……事已定局佳人已逝,一切都太晚了……他明白得太晚了,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将军走好——将军走好——”龙钰的悲呼让百姓们回过神,纷纷双膝跪地,齐声悲呼。

白兴天的送葬队伍最前方,一袭孝衣的冷唯闭眼复又睁开,带领着庞大的队伍缓缓前进不曾停留。

“老爷……老爷……”白凤歌的送葬队伍之中,一抹娇小的身影定定地看着缓缓消失在视线中的丧葬队伍轻声呢喃。

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此番眼泪又落了下来。

小姐嫁入王府,她是陪嫁丫鬟,也自然是王府的人了。

她,连老爷的最后一程和无法相送……

“呜呜呜……老爷……呜呜呜……小姐……”小柠檬越想越伤心,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小小的身子缓缓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带白兴天的送葬队伍行过之后,龙钰这才缓缓起身。

视线瞥向哭得肝肠寸断的娇小身影,龙钰垂下眼眸。

那个小丫鬟,他识得。

歌儿的贴身丫鬟……歌儿很宠她……

思及此,龙钰抬步,想小柠檬走去:“别哭了,她会心疼的……”

是啊,她会心疼……歌儿会心疼……

这个小丫头,比他幸运太多了……

至少,这个小丫头得到了她的真心相待不是么?

而他呢?

他始终忘不了那个梦……忘不了她看他时的眼神有多冷。

思及此,龙钰看向小柠檬的黑眸中浮现出一丝丝的艳羡与落寞。

“呜呜……”小柠檬哽咽着抬眸,见着龙钰的俊颜,怔愣之后:“奴婢……呜呜……奴婢遵命。”

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人比她更明白。

她在王府里,看得很明白。

王爷的伤痛,没有人比她体会得更清楚。

王爷,是爱小姐的吧。

不然,又怎会那么痛苦?

亲自在小姐的灵堂前衣不解带地守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粒米不沾,只是没日没夜地饮酒没日没夜的和那棺椁说话……

原本,刚开始的时候,她心中对他充满了怨气。

因为他以前地小姐那般视若无睹,甚至还将妓子接回府中让小姐蒙羞。

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她觉得他好可怜……真的好可怜……

龙钰不在看小柠檬,径自走回队伍前,带着丧队继续前进。

他们的目的地,是皇陵……

……

天下第一庄,庄主府。

白凤歌仍旧是一袭男装,慵懒地坐在正堂的高坐之上,右手撑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手掌托着下巴,魂游天外。

“在想什么?”清冷的嗓音传来,墨容手中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安放着一个白玉盅和一只勺子。

“唔,听闻今日是我和我爹下葬的日子。”白凤歌坐正身子:“我寻思着明日让商总管去找龙塬讨债。”

交易做了这么久了,是该讨报酬的时候了。

第六十五章 不一样的白凤歌

视线落到墨容捧得托盘之上,白凤歌眼眸中闪过惑色:“这是什么?”

“为你准备的。”墨容轻声说着,在白凤歌疑惑的目光下将托盘轻轻放在堂下的一张檀木桌上:“快些过来趁热吃了。”

“……”白凤歌眨巴眨巴大眼。

为她准备的……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不会是新研制的毒药吧?”白凤歌狐疑地轻声问道,但身子却从太师椅上起来,走下高坐。

唔,新研制的毒药,因为找不到试药的白鼠,所以让她……

“如若我想对你下毒,何须如此麻烦?”墨容幽幽地打断白凤歌心中的猜测。

哼!

如若要毒她,也就是举手之间的事情,还用得着到厨房去忙活大半日么?

“呃……”白凤歌神色一凝,旋即讪笑到:“呵呵,开玩笑的。”一点也不幽默……

冷冷地瞥了白凤歌一眼,墨容将白玉勺递到白凤歌手中:“拿着。”说完,揭开玉盅的盖儿,腾腾的热气混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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