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一部血狱玲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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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东西叫做一见钟情。他命中注定就是我慕容焉的人。”他把手掌放在展昭的额头,闭上眼睛。
“你要做什么?!!”段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慕容焉难道是要过功不成?他一把拉过慕容焉的胳膊,让他的手离开展昭。
慕容焉瞪着段悔,“不要妨碍我!”
“这么做太危险了,你好不容易修炼的神功怎么能就这么过给展昭?”他不能接受慕容焉的做法,他们辛辛苦苦才把神功练到这个地步,怎么能随便过给别人?
“这件事我自有决断你不用多嘴!”慕容焉把胳膊一挥甩开段悔的手,他不想去解释自己的行为。他要把展昭变成武林中的第一高手,他要把自己的一切与他分享,甚至愿意把神功过到展昭的身上。
“你这么做会让展昭沦落成魔!!”段悔大喊。如果这血玲珑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修炼,那么就必须过脑传功。但那样一来受功的人就会失去自己的心神,完全听凭过功人的摆布。
“那又如何?到时候他就会完全只属于我一个人。只要能让他爱上我,我不在乎他是人是魔!”
“失去心智的人根本不会有爱,你根本什么都得不到!况且过功之后三日之内你会虚弱无比,万一遭人暗算可怎么办?”难道他忘记了展昭是什么人吗?官府的人一定在日夜寻找他,尽管这燕都城修在摩天高崖之上,但总还是在乌江的管辖之内。谁能保证这中间白玉堂他们不能找来?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出去!”这些话听的慕容焉心烦。
“你不要执迷不悟了,这么下去你会后悔的!”段悔大喊。他翻过手从袖中抖出一把短刀朝昏迷中的展昭刺了过去。他不恨展昭因为这不是他的错。但他不能让展昭毁了慕容焉,他也不能接受慕容焉把这一切都平白给了展昭。如果展昭不死,那一切的一切都会改变,包括他和慕容焉之间的和谐。
慕容焉见段悔出手,把手一抬短剑从袖中飞出,正打在段悔的刀刃上,顿时就把段悔的短刀崩飞。“段悔,你居然敢伤他!!”
“我为什么不敢?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帮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把一切都给别人的吗?”段悔双目血红,眼前的人就好象他从不认识一样!
慕容焉看着段悔,不再是以前的温顺柔情而是一种冷冷的仇恨。“这是你们段家欠我慕容家的血债!你无权过问我的一切!!”
段悔瞪着眼睛,他不相信慕容焉居然真的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这么多年他们如兄弟如手足,他以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们更亲。他帮他修炼邪功,他为他满手杀戮,他给他去铲除所有的敌人,他还要去满足他这复辟大燕国的荒唐梦想,他为他做了一切,可他却说这是在还债!“慕容焉,这么多年,你只把我当作你的工具不成?”
慕容焉冷笑,“那血染长安城的仇恨,我慕容家的人永远不会遗忘!”
“慕容焉!!”这句话说出让他觉得头疼。“那是六百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已经过去了数个朝代,你们慕容家的人难道就非要这么执着吗?那阿房城中的凤凰不是你,那血染长安篡君位的人也不是我!你不要再发疯了!”他终于知道什么才叫做疯狂,那是在血液里流传下来的不死仇恨。他不该为他做这么多,他的纵容竟然换来了今天的一句还他慕容家的血债!这个噩梦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九代人的血与泪,究竟什么时候能够停止?
“你给我闭嘴!你段家永永远远都是我慕容家的奴隶!今天你要是敢碰展昭一下,我就让你血干而死!”他当然不是那阿房城中的凤凰,但是他身体里流的却是那只凤凰的血。他段悔也自然不是那个在长安篡夺君位的人,但他却是那个人的子孙。
“你居然要杀我?为了个展昭你要杀我?”段悔倒退了几步,这惊诧的表情转眼变为大笑,“好!今天你就杀了我,然后你慕容家与我段家的所有恩怨全部一笔勾销!当年那一命就当我替我的祖先还给你!”说完他闭上眼睛挺起胸膛,既然如此,死又何妨!
慕容焉的的手掐住段悔的脖子,却无法用力。“段悔,你为什么逼我?为什么你这一次不再听我的话?为什么!”
段悔露出一丝微笑,“我够了。我想你也该够了。”
“不够!永远都不够!既然你不再听我的,就马上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他下不了手,不管他说的多狠都下不了手。二十七年,他们形影不离,他能杀尽天下所有的人却不忍杀他段悔。
段悔睁开眼睛,“放了我,你会后悔。”他想终止这种疯狂,他真的是够了。
“我不想再听你的废话。滚!”慕容焉伸手把段悔推出两丈之外。
段悔一笑,“我好想再见一次那十七年前,说与我不离不弃的焉儿。”转身而去没有落泪。因为他们的泪早就成了这血狱中的一滴邪红。
展昭失踪了已经七天,知府衙门中的人全都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白玉堂的手紧紧的攥着椅子,他已经快疯了,展昭现在生死如何他全然不知。那么多人去寻找下落却一无所获。
蒋平在房中转来转去,“那个人的嘴真硬,要不是我让人塞住他的嘴说不定早就咬舌自尽了!”那个抓回来的犯人怎么也不肯说出血玲珑的老巢在什么地方。不管他们怎么用刑都无济于事。
智化也是垂头丧气,平日里他最有主意,可是对方是个滚刀肉他也真没什么办法。“不知道江老哥哥有没有什么头绪。”
话音刚落门外报事的就跑了进来,“各位老爷,江神医回来了。”
所有人顿时来了精神,见江尧迈步走进房间全都迎了上去。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白玉堂没有二话直接就问,他没有时间去说废话。
江尧坐到椅子上喘了口气,“那血中的确有毒,但只是软毒所以仵作根本验不出来。他的作用只能让中毒的人短时间内达到欲望的顶峰。”他没想到这居然是一种软性的春药。
“那展昭身上和那尸体上的香味也是这个东西吗?”白玉堂再问。
江尧摇头,“那香味是不同的草药混合出来的。我只知道里面有迷魂草,因为它的味道最强。但是那香味根本无毒,那些软毒不见血是不会发生任何效力的。除非……”
“除非什么?”白玉堂急的不行,既然那香味无毒,为什么展昭会经常不舒服?
“迷魂草和它的香味能让人心神不宁,无法控制心中所想,但他并没有毒性。不过如果不是误食了它的话,若是味道就必须要进入人的七经八脉才会如此。老夫看展昭身体并无伤痕,脉象正常根本不像是有事。但他又身带香味……老夫实在是无法解释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懂和医药有关的东西。他虽然研究过各种草药,但是这种软毒里的东西有很多他没有见过。而且展昭的状况十分奇特,他解释不出来。
突然所有人都都闻到一股让人发冷的香味。
江尧一皱眉,“这迷魂草的香味好强!和展昭身上的一样!”
听到这里白玉堂马上说:“我出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衙门。
这香味越来越近,门外的衙役疯了一样的冲进来大喊:“展……展……展大人回来了!”他吓的瑟瑟发抖,没办法说出第二句哈。
所有人都是一惊,展昭回来这衙役怎么会吓成这样?
就在这时候所有人都被院中出现的人吓的不轻。“展昭?”他们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身血色邪红的人怎么会是展昭?可是这脸,这手中的巨阙又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展昭身边的人一瞪眼,“狱主的名字也是你们随便能叫的吗?”
狱主?蒋平他们面面相窥完全不懂那人在说什么。蒋平连忙上打算拉住展昭的胳膊,“展昭,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只看到展昭面无表情的看着所有人。这张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妩媚,让他不禁害怕。
刚刚说话的人抬手一掌将蒋平打出一丈开外,“我们赤棘宫的狱主,何等尊贵?怎么能容的了你这样的人来碰?”
赤棘宫?又是一句让大家完全吃惊的对白。众人刚想上前就见展昭剑一出鞘,“让来。”轻声细语,却使所有人头皮发麻。
欧阳春和智化对看了一眼,心中各自有数。这面前的人绝对不再是以前的展昭,这表情这容装这语调都如此的诡异。不是中邪就是中药!于是他们上前就要抓住展昭,却被展昭身边的随从拦住。两下交手打在一处。
展昭走迈步走进房中,众衙役见大侠们已经动手,这才向展昭出招。六个人六条人命,只一转眼就丧在巨阙的剑气之下。房中的颜查散吓的木呆不动,“展护卫,你要做什么?”
一剑落下本能至颜查散于死地,只因蒋平伸手将他拉离原位,这才保了颜查散的性命。但剑气太强颜查散的左臂顿时被割开。背后的椅子和摆设全都碎裂在地。
王斌见事不好连忙上前保护大人,拦在展昭面前。借此机会蒋平和江尧保护着受伤的颜大人逃离了房间。
见要杀的人一走展昭稍一拧眉,剑只一伸就刺入了王斌的肋下。这种速度快到让人无法想象,连一丝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本想出去看看这香味的来源,可是他越走这香味越淡,最后他回到了衙门,就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
“猫儿,你在做什么?”从外面冲进来的白玉堂大喊,此情此景犹如梦魇让他浑身冰凉。他找了整整七天的展昭现在怎么会这副模样?
展昭扭回头不屑的看了一眼白玉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手中的巨阙一挑王斌当即死于非命。血溅在身上,那一身的暗红色长裙像吸了那血一样,完全看不出一点痕迹。
这凌厉如刀,冷漠如冰的眼神怎么可能出现在他展昭的脸上?“猫儿!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虽然是他亲眼所见,可他依然不能相信展昭现在所做的一切。那个温润如玉,谦和儒雅的男子如今就像是长巨毒的血蛇一般,浑身散发着血腥之气。“回答我!”这表情让他如同掉到了万年冰窟之中。
依旧没有回答。展昭手中巨阙一横不由分说像白玉堂扫去。
白玉堂纵身跳到院中,那随势而来的剑气顿时割开了雪白的衣襟。白玉堂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观看,单是这剑气就能让自己皮开肉绽,好强的内力!“猫儿,你快住手!”他不能接受展昭如此利落的对自己下手。自己那天是中了花蝴蝶的药不能自控,他展昭可能会恨自己,但也不至于为了这个就做到如此地步吧?他不相信,这绝不可能!这根本不是他堂堂南侠客能做出来的事,更何况这面前人的神情如此冷漠,如此平淡,让他觉得如此恐怖!
见白玉堂跳到院中展昭随即跟出,红衣随身而动,配纱飘渺像随身围绕的红雾;夜风吹过那一头散开的长发,扬起的几缕犹如青烟一般。身到剑到,速度是如此之快,一道寒光又奔白玉堂闪去。
白玉堂一踩地腾空而起,这一剑躲的利落,只听到“咔吧”一声,对面的廊柱被剑气劈成两断。白玉堂吸了一口冷气,展昭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强劲的内力,这么邪门的武功?这一连贯的动作不带一点情谊,就好象自己与他生死无关。双脚落地,正对上那双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