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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乾坤壶里日月长-第23部分

小说: 乾坤壶里日月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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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离看了一眼鼓着腮帮子的陆意秋道:“有人摘菜,有人做饭,有人添乱,有人吃,这不是很好吗?”
  
  “倒还各司其责了,那你呢,你司了什么责”
  
  司空离转靠在陆意秋旁边遮了胡二柱的视线,在陆意秋唇边啄了一口,低声轻笑道:“我司了偷香的责。”
  
  “……”陆意秋红了脸,推了司空离一把,“热死了,给小爷站开点。”
  
  胡二柱没看到,倒被抱着棵白菜入内的瑕尘看到了,但他没往那上面想,只是奇怪道:“黎大人咬我家公子做什么?”
  
  陆意秋又羞又恼,挖了司空离一眼。
  
  司空离淡然道:“饿了,想吃肉。”
  
  “……公子,我去附近人家买只鸡来吧。”瑕尘犹豫许久看了一眼司空离,小心说道。
  
  “不用,不用,家里有熏兔肉,就在旁边屋子里挂着,烦小哥取了给那神医小哥吧。”胡二柱在床上回应道。
  
  陆意秋将司空离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我也饿了。”说罢,一口咬在他的胳膊,叫小爷丢脸!
  
  司空离任他咬了,鼻子嗅了嗅,眼睛亮了。
  
  “原来酒放在这里呢。”司空离翻开盖在酒坛上的草席,捡了一坛,拍成封泥,喝了一口。
  
  “果然是烧刀子,够劲!”
  
  陆意秋见司空离喝得爽气,也动了心思,松了嘴,朝酒坛张嘴要尝尝。
  
  司空离喝了一大口,低头将酒渡到陆意秋正张开的嘴里。
  
  猛烈辛辣的滋味在嘴里扩散开来,呛得陆意秋眼泪直流,偏偏嘴巴又被堵住,挣扎了几下才松了开。
  
  司空离薄唇勾起,偷香得逞而笑。
  
  “味道怎么样?是不是醇香爽口?”
  
  陆意秋回味,辛辣过后,嘴里的确留了股浓浓的醇香,于是张嘴道:“我还要。”
  
  “只能喝一口,你刚吃了驴打滚,小心心绞痛。”司空离自顾自喝了口道。
  
  陆意秋嘴馋,“要是痛了叫墨染替我扎几针就没事了。”
  
  司空离又气又好笑,在陆意秋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嘴里却狠狠道:“不准喝。”
  
  陆意秋不满,红嘟嘟的嘴唇因酒汁有一层亮亮的光,司空离忍不住在他嘴上咬了一口,说道:“亲亲我也能尝到烧刀子的味道。”
  
  陆意秋拍开他,转头看到一个井口大的锅,奇怪道:“这是什么?”
  
  司空离看了一眼,回道:“烧酒锅。原来这酒是胡二柱自己酿的,怪不得如此辛辣浓烈又香醇。”
  
  “烧酒锅?”陆意秋上前敲了敲,好奇道:“怎么烧的?”
  
  “《游宦纪闻》有记,以糜酿酒,锡为小甑,水一重,糜一重,常使水多于糜。窍甑之旁,以泄汗液。以器贮之。毕则彻甑去糜,以液渍香。”
  
  “就是放在这大锅里蒸出来的?”
  
  司空离点头,“简单说,就是高粱谷物和水放到锅里,高温下蒸出来的水汁。”
  
  “原来是这样!”陆意秋感叹神奇,凑上前求道:“我再喝一口。”
  
  司空离不给他,自己喝了一口,示意陆意秋到他嘴里来讨酒喝。
  
  陆意秋羞恼,低头做牛状,撞了司空离一头,方转身跑了。
  
  司空离胸口被陆意秋猛地一撞,嘴里的酒一下全呛进喉咙里,刺得他几欲流泪。
  
  虽说有熏兔肉,但瑕尘还是去附近的人家买了只黄母鸡回来交给墨染。
  
  墨染接过乱扑腾的黄母鸡,拇指与食指在鸡脖子上一拧,黄母鸡便垂头咽气了。
  
  林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虽是杀鸡,但墨染身上散发的杀气,让他感到全身一阵浸骨的寒气。
  
  瑕尘也被这股杀气震得打了哆索,小心道:“杀手不是用刀割喉的吗?我看府里的张师傅就是用刀的。”
  
  墨染扫了两人一眼道:“死了就成。”
  
  瑕尘笑着点头应是,转身就跑走了,正碰到陆意秋从另一头走来,扯着陆意秋的衣袖,低声道:“墨染杀鸡用手拧的。”
  
  陆意秋奇怪道:“不是用手拧,难道用嘴咬?”
  
  陆意秋想了想嫌恶道:“那岂不是一嘴的毛?”
  
  瑕尘:“……”
  
  饭菜终于上了桌。
  
  五香糖熏兔肉、炝炒蕨菜、麻酱菜帮、姜椒煨鸡块。
  
  “没有汤。”陆意秋扫了一眼。
  
  墨染脸色平静道:“我去做。”
  
  “不用,不用。”陆意秋立即拦住他,“我随口说说,已经很多,很好了。”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一根蕨菜放到嘴里赞道:“好吃,真的好吃。”
  
  不在京城府中,自然也不讲什么规距,墨染和瑕尘也一起围坐吃饭,胡二柱因身体的原故,墨染给他另煮了粥。
  
  司空离把烧刀子给每人倒了一碗,独漏了陆意秋。
  
  陆意秋夹了一大块兔肉将嘴塞得满满的,不看司空离。
  
  瑕尘不喝酒,将碗推到司空离面前。
  
  林烬尝了一小口,呛得眼泪鼻涕齐流,掩面收拾后,将酒碗推放到了一边。
  
  墨染拿过林烬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脸上毫不变色。
  
  陆意秋狂吃闷想,难道这喝酒也是小厮随主人吗?
  
  司空离笑着对墨染道:“看来只能是我们喝了。”
  
  林烬夹了一筷酱白菜,不动声色打量墨染,漆黑平静的眼眸,清秀的五官,松落的几丝碎发贴在额角,无端让人觉得温驯平和与先前拧断鸡脖子时的凌厉简直如两人。
  
  “这酒是个好东西,你们不好这一口实在可惜了。”司空离略有些遗憾。
  
  林烬笑道:“好酒之人自然觉得好,不好之人也没什么可惜的。”
  
  瑕尘点头,“这酒又辣又呛有什么好喝的。”
  
  陆意秋咽了口中的兔肉道:“你觉得不好喝,可有人觉得酒味皆珍美,怀面满春风。”
  
  墨染看了一眼司空离,言中颇有深意道:“不闻天宫有琼浆玉液,即便当了神仙,舍了七情六欲也舍不了这杯中之物。”
  
  司空离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方接道:“酒能舒经解乏,酒能浇愁化忧,还能平添情趣。一碗在手,胸襟渐开,几碗下肚,豪气顿生。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酒就是豪气干露,就是侠胆忠魂!”
                      作者有话要说:司空不过离开了三章,敬希童鞋一天怨念了三次。话说,照故事发展,他们还会分离的,而且比之前还要久得多。为防怨念,提前打支预防针。~(@^_^@)~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望天……

☆、墨染的忠心(三)

  几人直呆到晚上胡二柱能下床活动方离灵松山回到京城,林烬又留了些银子给他,让他休息几日再上山打猎。
  
  瑕尘叫人送热水进来,准备服侍陆意秋沐浴。
  
  衣扣被解到一半时,陆意秋猛地压住,“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瑕尘不明,“我就是服侍公子的,做什么叫我出去。”
  
  “我自己洗,你出去。”陆意秋坚持。
  
  瑕尘只得退了去。
  
  陆意秋解了衣袍跨进浴桶里,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粉印,又羞又恼。
  
  “又说以后都替我洗浴,还不是没见人影。”
  
  此时,墨染正将茶奉了给司空离。
  
  司空离接过喝了一口,才道:“你被人认出来了。”
  
  墨染抬头。
  
  司空离放下茶盏,手指点揉了下眉心,“凌梵前几日在城中碰到你,你怎么没改妆?”
  
  墨染不语。
  
  “你还在同以前的门下弟子联系?”司空离皱眉。
  
  墨染不亢不卑道:“老堂主的遗托,血伺不敢忘。”
  
  司空离叹气,“你虽是我爹抚养长大,但你也应该看清现在的形势是怎样的,效愚忠并不能让人称道。”
  
  墨染不语。
  
  “你想做什么重建血屠堂吗?”
  
  “公子下令解散了,我怎会违令再去重建。”
  
  “那你想怎样?”
  
  “我只是让他们记得要继续为公子效力,莫要以为血屠堂散了,他们就自由了。”
  
  “你又给他们下药了?”
  
  “……是。”
  
  “我没什么需要他们效力的地方,你让他们自由散去吧。”
  
  “我答应老堂主要好好照顾公子。他们是备不时之需的,所以还有用,不能散去。”
  
  司空离静看了墨染一会,“你是不是带他们做了什么事?”
  
  墨染低头不语。
  
  司空离自小与他一起长大,自然了解他死拗的性子,只道:“那你自己小心,昨天瑕尘就看到你的本身了。”
  
  墨染神色一冷,杀意悄爬上眉梢。
  
  司空离冷凝道:“你不要在陆府杀人,他不过是看到你照在窗上的影子罢了。你自己要行事,便要小心。反正陆府的人你不能乱动。”
  
  墨染敛眉应声,又突然出声问道:“公子当真喜欢他?”
  
  他,当然是指陆意秋。
  
  “若不是喜欢,我又何需做这官府中人,受律法官制之衡。不过,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将你的那些想法去胡乱行事,破坏我现下的日子。”
  
  “是。”
  
  墨染退身出去,退到门口时,司空离突然道:“林烬对你青目有加。”
  
  墨染蹙眉不明。
  
  司空离道:“方才在马车中,他建议我去府衙值事时应带小厮随侍。”
  
  司空离见墨染兀自思考不明的神色,笑了,“你且退下吧,有事再唤你。”
  
  待陆意秋穿戴好后,开了门。
  
  瑕尘立即传唤下人将水抬了出去。
  
  “天晚了,公子早些歇息吧。”瑕尘索利手脚替陆意秋掌被平枕。
  
  “这个是什么?”瑕尘从枕下掏出一个描金的盒子,凑近闻了闻还有一股子清香,未及打开看,已被陆意秋一把抢了去。
  
  “是,是冻伤膏。”陆意秋将盒子攥在手心紧紧的。
  
  “冻伤膏都快入夏了,还冻伤吗?”瑕尘满腹疑惑,没注意到陆意秋脸上的红云。
  
  陆意秋只得干干地解释道:“啊,皮肤有点燥,所以有时会擦擦。”
  
  “那我替公子擦吧,肩和背公子自己应该是擦不到的。”瑕尘立即道。
  
  陆意秋攥着盒子退了一步,“不用,不用。我就是手臂上有一点点燥,自己能擦到。你快去把自己拾掇了,早些睡吧。”
  
  瑕尘心中很奇怪,陆意秋不让自己服侍他洗澡,连擦药也不让,这是嫌自己没有墨染能干吗?瑕尘顿时觉得自己的职业受了威胁,出了房门便转去了厨房,他要向张师傅学了厨房艺才行。现在学厨艺或许还来得及,但学医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二日一早,在花厅用早饭时,瑕尘对陆意秋道:“公子,让我去府衙侍侯吧。”
  
  “以前没去,怎么现在要去了?”陆意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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