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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乾坤壶里日月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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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常来偷御酒喝!为什么偷了七八年,还没人发现?”
  
  “因为我每次只偷一坛,满屋子的酒,他们也点不清。不过不秋白酿是一个月前雾州请来的酒师才酿出来的,所以这是第一次偷。”
  
  “……你能不能不要将偷酒说得这样理所当然,好不好?”
  
  “饮酒算得上是风雅之事,这偷酒也可归风雅一流,为什么不能说得理所当然。”
  
  “有什么风雅的,烂酒鬼一个。”
  
  “前朝李大诗人曾将自己的皮袄当掉换酒喝,并言酒乃琼浆玉液。你又如何说?”
  
  “那别人是当,是换!不像你是偷,是偷!”
  
  “那是他没本事,偷不来。”
  
  “……”
  
  陆意秋决定不再跟他说话,拍了另一坛秋白酿,喝了一大口。
  
  “这酒不烈,还香香的。”陆意秋咂砸嘴,又喝了一口。
  
  黎孔思笑道:“这酒虽清芳甘润,酸、甜、苦、辣、香五味协调俱全又均不出头,后劲可是大得很呢。这酒里还加了一味梜沣果,故入口甜润、醇厚,有果香且尾净味长。像你种不擅饮酒的三杯可昏醉一日,你莫要再饮了。”
  
  陆意秋闻言,不舍地放下酒坛,“这酒当真好喝,你不要全喝完了,留些给我明日喝。”
  
  黎孔思喝下一大口道:“好喝是自然的,否则怎么会引得蜂醉蝶舞,奉为御酒。你要喜欢喝,明日我们再去偷便是。”
  
  “不去,要被发现了,肯定会把我爹气死的。”陆意秋摇头,“你刚说蜂醉蝶舞是怎么回事?”
  
  “哦,就是在夏仪凤年间,吏部侍郎行俭送波斯王子回国,行至雾州秋白镇时,发现路旁蜜蜂蝴蝶坠地而卧。行俭大异,命人查明原因,原来是镇丘林间有泉,泉边长着梜沣果,立着一家酒坊。那酒坊陈坛老酒刚开坛,醇厚浓郁的香气随风飘至镇五里外,使蜂蝶闻之醉倒。那行俭是个酸腐的文人,即兴做一首蜂醉蝶不舞的诗。回朝后还将这酒献给了皇帝,皇帝也觉得好喝,大饮了六七杯,结果第二天昏醉不起未能早朝。不过,这秋白酿也被列为了皇室御酒。”
  
  陆意秋听典故听得津津有味,问道:“那日你在《饮馔服食笺》可查到酿酒方”
  
  黎孔思道:“查到了,不过工序太复杂,且梜沣果产量又少,还不如偷来得省事。”
  
  “梜沣果又是个什么果子?”
  
  “油绿色,肉厚多汁,味甘、性热,可强精、增进食欲。”
  
  陆意秋大惊,“……强精,那这酒喝了,岂不……”
  
  黎孔思敲了一下陆意秋的头,骂道:“这么多功效,偏就只听到这一个。只要没中毒,血液里没毒素,不催动体内真气,这酒成了不□。”
  
  黎孔思上下扫了陆意秋一眼,“再说了,你体内有真气吗?你体内尽是些稻草吧。”
  
  陆意怒跳起来,“你一天不膈应我,你会死吗?”
  
  “不会,会无聊。”
  
  “所以我是你消遣玩物!”
  
  “当然不是,你还没到那个档,酒才是。”
  
  陆意秋:“……”
  

☆、司空离的秘密(四)

  喝完两坛酒,月已上中天,二人起身往陆府走去。
  
  “白天说的那个椒山,啊,你做什么?”
  
  陆意秋被黎孔思猛地一拉,挤在巷子墙角。
  
  “有危险!”黎孔思挡在陆意秋身前,挥手撒了一把银针出去。
  
  几声闷响在夜色里响起。
  
  陆意秋抖了手脚,仿佛回到了跟着血屠堂堂主司空离被江湖人追杀的那段日子。
  
  锃地一个铁钩直挰而来,黎孔思掌手握住了那铁钩,右手挥出一枚铁蒺藜,一声闷响倒地。
  
  既已完全暴露,来人也不再躲藏,现身出来的竟有十几个。
  
  黎孔思脚挑起地上的钩链,冷笑一声,一钩甩出去,将迎在顶前的来人钩飞出一条手臂。
  
  后面的人趁隙逼近过来。
  
  黎孔思钩纵、钩横,又伤了一个。
  
  陆意秋既担心又害怕,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黎孔思带着他退了两条巷子,将他往另一条一推,低声道:“快走,回府找墨染。”
  
  黎孔思说完,点足几步,迎向来人。
  
  陆意秋慌了神,只得听黎孔思的话,朝巷子外跑去。
  
  夜黑得漆,陆意秋在阡陌纵横的巷道跑了几道后,完全迷路了。且这又是他第一次来京棚楼,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陆意秋又急又担心又后悔自己不该一个人跑了,留下黎孔思一个独挡十几个人。要是他出事了,怎么办?
  
  怎么办?陆意秋只觉全身血流尽了一般,冷得厉害。
  
  抖了好一会,陆意秋才勉强平静下来,回头跑去。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几条巷道,只得静下来,听打斗声从何传来。
  
  听了一会,除了自己胸腔内鼓燥的跳动外,他听不到任何打斗声。
  
  弃了听声辨路,凭了感觉在街巷里穿梭。
  
  突然一阵大力,将他拉到一个怀中。
  
  黎孔思带着愠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是叫你回府,怎么还在这里?”
  
  陆意秋一听,心下一松,全身像泄了劲一样,软趴在黎孔思身上,带着哭腔回道:“我迷路了。”
  
  黎孔思哭笑不得,“就说你身体里装的稻草,你还不服气,走吧。”
  
  “那些人呢?”陆意秋紧张四处张望。
  
  “死了五个,剩下的都跑了。”
  
  “你没事吧。”陆意秋站直身,将黎孔思一顿好摸。
  
  手摸到后背时,粘腻湿滑沾到手心,拿到鼻下闻了闻,浓浓的血腥味传来。
  
  “你受伤了!”陆意秋大惊。
  
  “嗯。”黎孔思痛苦地哼了一声,“被飞刀刺了一刀。”
  
  “我们快回府,找大夫来为你医治。”
  
  “不用,我有伤药。先不要回府,我身上一身血怕会吓到府上的人。”
  
  “一身的血!”
  
  “不用担心,是那些人的,我只伤了后背。”
  
  黎孔思带着陆意秋从巷道里出来,找最近能住宿疗伤的地方,竟然是丽香楼!
  
  金沙赌坊查封后,丽香楼倒没有波及到,照样风生水起,生意好得不得了。
  
  陆意秋将身上的外袍裹在黎孔思身上,遮了一身血迹,又将身上的银子全给了出去,要了一间房。
  
  “客官,要什么样的姑娘?”那妈妈在后面喊问。
  
  “不用姑娘,大爷自带了。”黎孔思捏了捏陆意秋的脸。
  
  陆意秋打掉他的手,低吼道:“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玩笑。”
  
  入了房,栓好门。
  
  陆意秋除了黎孔思的衣袍,看到衣袍内襟挂着好些暗器,种类跟当初血屠堂堂主司空离的一模一样。
  
  陆意秋瞅着黎孔思不说话。
  
  黎孔思避不过那双难得显现出咄咄逼人的圆眼睛,只得承认道:“不要再看了,我知道你怀疑我很久了,现在我承认我是司空离总行了吧。你要再看下去,我的伤口可要恶化了。”
  
  陆意秋惊跳起来,指着司空离道:“你真是司空离!你为什么要改名?怎么会去太学院?怎么又来做官?啊,你是不是想报复朝廷剿了血屠堂?那你在我爹手下做官是不是也有目的的?你快说,快说啊。”
  
  “好,我快说。我的伤口很痛。”
  
  “伤口很痛,快让我看看!这,这伤口怎么变黑了?”
  
  “看来那飞刀上淬了毒。”
  
  “毒,那怎么办?”陆意秋大急,“是不是我把毒吸出来就没事了?”
  
  “不用担心,这应该只是一般的毒,我有百毒丹吃一颗就没事了。”
  
  “那你快吃呀。”陆意秋盯着司空离吃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眼睛又转到伤口上来,“那这伤口怎么办?”
  
  “把伤药洒上去,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陆意秋依命行事,包扎完,又将司空全身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终于彻底放心下来,软倒在床塌上。
  
  “那些人是什么人?”陆意秋想起来问道。
  
  “不知道。”司空离如实道。
  
  “你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你们血屠堂的仇家?”陆意秋猜测。
  
  “司空离已死,哪来还有仇家来寻仇?要有仇的话,也是黎孔思结下的。”
  
  “你在太学院得罪过谁没有?”
  
  “没有,安份的很。”
  
  “一个月偷三次御酒也叫安份。”
  
  “偷了那么多年都没事,不可能今天就出事吧。”
  
  “既然不是在太学院时得罪的,难道是任了司法参军审查案件得罪的?”
  
  “也未必不可能。”
  
  “那会是谁?”陆意秋蹙眉。
  
  “不论是锦鲤阁还是方照流都不是善与之辈,还有椒山皇陵妖鬼一案你爹也交由我查察。”司空离提醒。
  
  陆意秋闻言一阵心惊,“那我们怎么办?”
  
  司空离哼了一声,回道:“且再看看吧。”
  
  “好。”陆意秋爬坐起来道:“既然你的伤处理好了,我们就回府吧。”
  
  “不能。”
  
  “为什么?”
  
  “你忘了,我刚喝过秋白酿,又中了毒,还催动真气力敌,现在全身难受得紧。”司空离又压抑着哼了一声。
  
  “秋白酿,中毒……梜沣果,强精。你,你……”
  
  司空离额上滚下汗珠,似忍得很辛苦。
  
  “正好在青楼,我去叫个姑娘来。”陆意秋看不过去立即站起来。
  
  司空离一把拉住他,“不要叫女人来。”
  
  陆意秋望着他。
  
  司空离将陆意秋拉进怀里紧了紧,沙哑着声道:“我告诉你一个我的最大秘密。”
  
  陆意秋白了他一眼,“你的大秘密不就是血屠堂堂主司空离的身份吗?”
  
  “不是。”司空离低头在陆意秋脖颈间嗅了嗅,一字一句道:“其实我好龙阳。”
  
  “什么!!”陆意秋挣扎,颤着音道:“你,你放开我。我,我去替你叫小倌来。”
  
  “小倌,你真的希望我抱小倌吗?”司空离突然放了陆意秋,脸上似笑非笑。
  
  “我,我……”本来该理所当然地说希望的。可是,希望这两个字临到嘴边却像千斤重一般,难吐出去。
  
  司空离道:“我不喜欢女人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也不喜去摸抚他人,不论是男,是女。”
  
  说着,长臂一舒,又将陆意秋揽进怀中,低语在陆意秋耳边,“唯你例外。”
  
  低低的话语,热热的吐气,像贴在心上,紧紧密密。
  
  陆意秋想挣扎,全身像抽了力气一般,瘫在司空离怀中。
  
  司空离拇指划过陆意秋的下巴,将唇印了上去。
  
  热热火火的,烧得陆意秋脑袋全成了浆糊,顺着他的舌头,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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