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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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头,倒也顾不上许多。
看着那被劫持的“新郎”已经挣脱出来,之前束手束脚的江湖客,都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只是那女子也不急,看着毫无章法就冲出来的江湖砸碎,嗤笑一声,随手一扬,便是漫天的迷魂散,甩了个挑衅的眼神给陆清冱,便纵身离去。
陆清冱和她离得近,躲得及时倒也没受多少影响,特别是看见她那不屑的眼神,更是恨得牙痒痒,顾不得身后也跟了上去。
若逸本在背后准备伺机出手,奈何人多且有寒磬拦着,一直就这么坐以待毙,而此刻那女子的迷魂散让众人失了方向,他也乘机甩开了寒磬的阻拦,看着迷雾之中两道黑影相继离去,暗道不妙,急忙也纵身追去。
那边在迷魂阵中的寒磬一不小心与若逸走失,到处寻人,可惜抓了一个个,问了一个个,都不是,想起之前迷雾中的黑影,估计着若逸时更了上去。
当真是胡闹,急忙找来身后的侍从问若逸下落,知道门外的护卫已经追了过去,稍稍放心,吩咐一有消息赶快禀告。
那边,追上去的陆清冱不由有些奇怪,这妮子似乎是有意和他兜圈子,只是已经到了郊外的紫榕林,多有隐蔽之所,恐有埋伏,不敢再深入,不消片刻,若逸也跟了上来,就看见陆清冱一个人。
陆清冱听到后面的风声,转头一看见识赶来的若逸不由松了口气。“你怎么跟来了?”
“你不是也跟来了么?”睨了陆清冱一眼,责怪他如此鲁莽,殊不知一刻风情倒叫陆清冱傻了眼。
若逸半天听不见会话,以为他是暗自懊悔,想着回头安慰一句却发现他竟在发呆,“你……”
就在若逸开口一刻,陆清冱看见若逸身后一道闪光,急忙回过神将若逸一同拉开。
话未说完被陆清冱拉开一刻,若逸也感到了身后的凛冽之气,便借陆清冱之力跳到一旁,待两人背靠着背站定一刻时发现已经被包围了。
只见三个翠衫女子站三个不同方位,成包夹之势,手上各执着长剑、双钩、长鞭,还有一个站在圈外,抱琴而坐,正是那个劫持陆清冱的侍女。
陆清冱的额上无渐渐渗出细汗,后悔没把佩剑带上就跟了出来,现在身上只剩一支湘妃竹笛,看着阵势是没那么容易过关了,不由转头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人么?”
“不知道。”江湖上操琴之人虽多,但是以琴音为利器的,他只听过“何仪”,但是何仪如今已经淡出江湖,犯不着和他这个小辈过不去,而且何仪也是封晓旧识之一,如此一来,就再也没人可以怀疑了。此外他初入江湖,未曾与人结怨,也一直藏匿身份,即使是封晓的仇人怕也没那么灵通,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他们想要自己身上的某样东西,之所以如此肯定与自己有关,则是因为当他到了之后,对方才现身,目的自然一眼明了了。
是想要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难道是流苏剑?他明明一直包藏鞘中,未曾使用,怎会被发现呢?
来不及给若逸多思考,对方已经攻了上来,三个翠衫女子的兵器各有所长,长鞭可以破其势,双钩可以钳其器,长剑则可决胜一击。
单凭双手,陆清冱已经几乎难以招架,不得已只能从怀中取出湘妃竹笛,堪堪当兵器,幸好笛身上有精钢箍着,倒也不至于排不上用场。而若逸还是未拔剑鞘,似乎仍有余裕。
五人缠斗之间,那三个女子也逐渐落了下风,长鞭虽游离难以把握,可是却输在其力道不足,尤其是女子执掌更是如此,陆清冱看准机会将湘妃竹笛缠上鞭身,借力使力,去了鞭上的利气,单脚一勾,将长鞭连同那女子一起拉了过来,单手钳制住女子,点其穴,再一掌击出,翠衫女子不由吐出一口血摔在了一边,昏了过去。
借着缴获来的长鞭,陆清冱又赶到一旁帮若逸,虽然衣角上所有破损,但是好在未受皮外伤,谁知到她们会不会在兵刃上涂毒。
若逸虽然游刃有余,但是始终在躲,未曾攻上去,想必是因为未有间隙可为,可是待他上去帮忙之后,却发现并非如此,若逸事实上一直有所保留,因为那么在战圈外的女子让他不得不有所保留,时刻注意她的举动。
仿佛是欣赏若逸的观察力,女子勾起嘴角艳丽地一笑,双手终于抚上了琴身。
就在第一根弦被拨动之际,陆清冱和若逸的动作迟缓了一刻,若逸的手臂也因此,被划出一道长长地口子,幸好不是握剑的右手,否则就真的要任人宰割了。
仿佛是故意戏弄他们一般,带那弦韵彻底停下的那一刻,女子才再一次拨动琴弦,只是这一次却不再停顿,琴弦的颤抖仿佛直接袭进头脑中,让人的精神颤动,动作也迟缓起来。
“是‘惑神曲’。”陆清冱强忍着头痛,向一旁的若逸说明。
“有什么能暂时破解么?”因为左手的伤势,若逸不敢再露出破绽,只能勉强抵抗,乘着间隙问陆清冱。
“我能暂时缓解,但不能破解。”看着若逸渐渐处下风,陆清冱想要上前帮忙,奈何那执双钩的女子不依不饶,一时脱不开手。
“那么你就全力低于琴音,这边交给我。”说着便甩开剑鞘直接打在那名执双钩的女子身上,硬是挤进陆清冱和那女子之间,接着剑身的反光,暂时逼退那名执长剑的女子。
知道若逸心意已决,便也不再犹豫,拿起斑驳的湘妃竹笛,吹奏起来,笛音相比九环佩本来音色就显得单薄,价值笛身受损,音色更是大打折扣,不消片刻,就再也吹不出一个音。
就在陆清冱无措之际,若逸将自己的排箫扔给了陆清冱:“用这个。”
排箫的声韵悠长,比起九环佩也丝毫不逊色,当下信心大涨,果然片刻之后,头痛有所缓解,加上流苏剑出,若逸渐渐占了上风。
那操琴的女子也从一开始的戏弄之情渐渐认真起来,修眉敛蹙起来,眼中更是充满怨愤,看着自己的计划几乎要毁了,不由更加着急,陆清冱一直观察着她手上的动作,突然发现有银针袭来,急忙闪身,见此,女子轻蔑一笑,方方站定的陆清冱回头一看,刚刚不过是螳螂捕蝉,此时黄雀在后,自己根本来不及。
就在以为要刺中一刻,突然三声“叮咚”声响起,是流苏剑阻截了银针的声音,那么若逸呢?
只见那连个女子已被剑气震开,接着那操琴女子松懈之际,若逸乘胜追击,流苏剑一转直指那女子心口,那女子急忙竖起九环佩抵挡,只是流苏剑利,早就穿透了琴身,剑身一转,九环佩应声被震裂,碎片击在女子身上,造成了一定冲击,待若逸剑身稍撤之际,女子一手抚胸,嘴角已见血丝,另一只手又是一扬,借着漫天的烟灰隐蔽身形逃走了。
陆清冱还想追,被若逸一手拦住了:“穷寇莫追,我们先离开。”
只是说完这句,嘴角便缓缓流下血丝。
陆清冱见此也不再多说,想要上前扶起若逸,若逸也没拒绝,便一起遁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你怎么样?”虽然若逸一路上并未有所表示,但是这无疑叫陆清冱更加担心,虽然手臂上的伤已经草草包扎起来,袖子上的血迹也在晚风的吹拂下慢慢干涸,滞留在斑驳的锈色在雪白的袖摆上。可是相对应的,若逸的脸色也有些苍白,额上也渗出了冷汗。
“没事。前面有一户人家,我们去那里暂避。”平静的声线,仿佛刚才不曾经历过那一场生死,要怎样经历的人才能如此平静面对生死呢?陆清冱想不出,或者说他更不愿去想,这个气质脱俗,至情至性的青年曾经遭遇过什么。
此外,最叫他疑惑不解的是那个突然出手相助却又对他十分不友善的东林二皇子,若逸怎么会找他帮忙,难道是假的么?可是看那人的穿戴和气度显然与众不同,贵气逼人,又应该不是假的。虽然十分好奇其中内情,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好奇心,现在可不是什么探秘的时候,赶紧找个地方休息才是。
果然不一会就看见一户农舍,屋顶上炊烟袅袅,院子里的养的牲畜似乎也倦了似的懒散地哼叫着,在厨房里忙着的妇人看见他们两一身狼狈来了,也没有表示惊慌,急忙上来迎接。
“公子要休息一下吧,赶快里面请。”一边擦了擦弄湿的手,那农妇一边把他们往里带。
陆清冱着实糊涂了,一般人不会是很害怕么?尤其是他们两一身狼籍,尤其是若逸袖子上明显的血迹,而自己又是一身凌乱的喜袍,不用想就知道是惹了什么麻烦,这样还敢把人往里请,是不是胆大过头了,平日里或许他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可是现在无论如何在冒险不得,若逸的伤到的有多重,他不知道,所以更不能以此为代价再付出他廉价的信任。
见陆清冱定在原地不前行,且一脸防备,若逸猜他是害怕有埋伏,于是便出口解释:“别担心,我早有安排,进去吧。”说着便带头走了进去。
看着若逸有些虚浮的脚步,落在后边的陆清冱急忙跨上前去扶住他,若逸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又任他扶着走进屋里。
果然,如若逸所说,屋子里已经整理好,桌上放着两人之前被偷走的东西,还有一个包袱。
陆清冱让若逸坐下,想要解开之前的包扎仔细看看伤势,却被若逸拦住了,陆清冱想抬头询问却被若逸抢先一步:“帮我把那个包袱打开,里面有伤药。”
说完边侧过身去解开手臂上的包扎,仿佛故意避开陆清冱般,虽然知道每个人有自己的习惯,但是陆清冱还是不免有些懊恼。
见若逸将之前带血的布条解下放在桌上,伸手向他要伤药,那股莫名的情绪便爆发了,没有理会若逸那只等待在半空中的手,陆清冱直接绕过桌子走到若逸面前。
久未接到陆清冱递来的伤药,若逸有些奇怪,一回头就看见陆清冱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半跪下来,拉过自己受伤的手臂过去查看,虽然本能地想要撤回来,却又被陆清冱紧紧握住了手腕,用力之间,扯动了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别动。”带着一点责备,而听到若逸的抽吸声,陆清冱马上又后悔起来,抬起头道:“对不起。”
“没事。”知道眼前之人并无恶意,若逸未多在意,任由陆清冱查看自己手臂上的伤,毕竟陆清冱看起来更有些经验,比起自己来处理更好,何况他现在也有些筋疲力尽,虽说比起三年前,今天的事实在不算什么,可是一瞬间那种无依无靠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无疑加重了心灵的负担。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屈膝为自己查看伤势的男子,若逸觉得,也许自己并没想象中那么孤独。
看着若逸脸上略显憔悴的神情,陆清冱更加愧疚,想要说什么却又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见若逸有些疑惑的望着他,又急忙低下头查看伤口,白皙的手臂并不是想象中的纤弱,相反充满力道,却又不至于太过粗壮,可是一道狭长的伤口无疑破坏了这种美感,好在伤口不深,也没有伤到经脉,虽然皮肉有些外翻,但是只要仔细休养就应该没事,只是可惜要留下疤痕了。
此外,只要视线稍稍下移,就可以看到上次的割伤,虽然已经收了口子,但是已经留下了疤痕,提醒着他拖累了若逸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