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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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性,陆清冱的心里不由一阵失落或者说是恐惧。
“早点睡吧,明天虽然有所安排,但是还是要小心,尤其是你这个新郎官。”
陆清冱看着若逸的背影跃下屋顶,只留漫天繁星与他作伴。
“明天么?”释然一笑,但愿明天我有机会得到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秦家果然是当地的大户,虽然滦县并不算个大城镇,但是凭着秦家的人脉和关系网,这场略显仓促的亲事倒也没有办得太寒酸。秦家自己就是做得丝绸买卖,自己家的掌上明珠出嫁,所用的当然都是上品,有的怕是贡品也比不上。
而当天请来的客人中除了当地的乡绅名士,临近的大户和各色官员也几乎到场,不过毕竟是在江湖边缘,说到底还是朝廷鞭长莫及之处,所谓的官员更是虚位,而到此做官差不多也算是流放的弃臣了,能被请来是福气,更要谨言慎行,要是不小心,恐怕就得交代在这了。
而说到江湖中人,就不能不提附近的杰英庄了,可是比起在江湖一方鼎立的杰英庄,秦家的面子又显得太小,不过到底还是给了点面子,派了庄主弟弟的长子封奕辉来贺礼。
看到是杰英庄的人来了,秦老爷急忙上前恭迎:“能让杰英庄的公子来捧场,真是蓬荜生辉啊!”
封奕辉虽只是庄主的侄子,但是自小天赋不错,仗着自己有些能耐倒也在孩子们中间树立了点威信,只是因为不是庄主之子,今后注定与庄主之位无缘,所以对性子偏冷的若逸更无好感,寻常人眼里,若逸也许只是冷淡些,可在他眼里那就成了讥讽、瞧不起,寒磬在时还好些,只是特别在羽瑶去时的最初几年,总是若有若无地敌视若逸,孤立他,大人们只当是孩子们闹着玩,可是那不过是幌子,对于他们年轻一辈,尤其是他这种有些心思的人来说,庄里的明争暗斗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此番若逸下了山,姑姑已经告诉了他,自认为是个好机会,他便主动请缨来秦家,想着可以结交些江湖人士,以便自己以后的计划。
与秦家老爷寒暄片刻后,便在贵宾席上品着茶,私下观察起来,可惜,秦家的喜事办得急,原本能来的也因为路途遥远只能日后拜访,一眼望去,不过是一群大腹便便的商贾或是唯唯诺诺的官员,甚至都不敢对上自己的眼睛。
无聊,实在无聊。抽出腰间的君子扇,就这么优哉游哉地看着四处走动的宾客,无意间听见隔壁的人似乎说起秦家的新郎。
“你说这新郎是什么人啊?”
“谁知道?听说是入赘的啊?”
“入赘!不会吧,我记得前些日子还听说秦老爷要把那宝贝女儿送去做秀女呢,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天晓得,说不定是因为……”
市井小人,暗自在心里下了定论,封奕辉也不再听下去,只是不自觉地有些期待这新郎到底是何方神圣。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媒婆的声音又尖又细,还带着一股谄媚的意思,听得人鸡皮疙瘩直起。
虽说是要拜堂了,可是陆清冱可没有那些看客的好心情,望着坐在主座上笑得和善可亲的秦老爷,实在很难把他和那个威逼他成亲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四下一望,果然,若逸不在。
会去哪儿了呢?
今天早上去找他,人早就不在房间了,问下人也说不知道,难道走了?
不会,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会就这样一走了之的,要走早就走了,何必留到现在,恐怕是和他口中的“安排”有关。
没错的,相信若逸就好了,微微定了定心神,继续走到礼堂中央。
旁边的下人把红绸递到他手里,和新娘牵在一起。
想这个和他相识不到几日就要发生那样事的女子,恐怕现在更是害怕吧,有些怜惜地牵起她的手,想要安慰她不用担心,却发现手指凉如冰霜,还在隐隐发抖。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媒婆叫得惊天动地,叫秦小姐不由又微微一颤。
就在两人转过身准备拜天地一刻,观礼的人群外传来一声大叫:“慢着。”
众人皆是惊异不已,尤其是秦老爷更是急得站了起来,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赶来搅局的。
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左推右搡地挤了进来,手上高举着一块羊脂玉:“慢着,不准成亲。”
“哪里来的混混,赶出去。”秦老爷看到男子的那一刻不由一惊,立马喊道。
可是周围显然也有人和秦老爷一样认出了来人,不由议论纷纷。
“秦老爷,做人怎可如此言而无信!”那男子几乎气红了眼,几乎是在怒吼,之后又转向秦小姐:“夕叶,你难道忘了么?”语气叫人听了心碎,仿佛是杜鹃在啼血。
陆清冱牵着秦小姐的手,感到这柔弱的女子更加脆弱地颤抖起来,嘴中隐隐含着泪似的嘤咛着:“不是的,不是的。”
“小姐别怕,有事慢慢说。”陆清冱此时顾不得这是不是什么安排了,只当是帮这可怜女子,他为秦小姐掀起了红盖头,里面一张化了妆也遮不住憔悴的脸上早已是泪水涟涟。
那男子见此便顿时静了下来,也不再同两边的下人挣扎,静静道:“夕叶,夕叶,你没忘了我对么?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说着原本气得煞红的眼中也流出泪来,叫周围人看得更是于心不忍。
而作为当事人的陆清冱只能僵在原地,他相帮,可是怎么帮,说你来成亲啊,可是秦老爷会答应么?继续下去,可是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更别说他本来就是想逃的,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任其发展。
就在陷入僵局之时,突然传来男子的传报声:“东林二皇子亲临。”
天哪,这是演得哪出啊!本来一个邱雨南就够乱的了,现在又来了个二皇子,热闹了,有戏看了!
这是庸人所思,而于封奕辉来说无异于一声惊雷,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已经回去了么?
只见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只是没人跪下,要知道这是江湖地,不是你家的皇城,皇子算什么。
寒磬自小便在杰英庄呆惯,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虚礼,只是抬起头看见那身着喜袍的年轻人,不由从心里产生些许敌意,眼神也凌厉起来。
本来无愿无辜被人瞪的陆清冱很是不爽,可是看到寒磬身后的若逸,心下便了然了,不由向若逸会心一笑。
若逸本也被眼前的是弄糊涂了,计划被打乱,早已出乎意料,于是便将计就计让寒磬出来,控制局势,看见陆清冱那信任的眼神,若逸也微微一点头,示意他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注意到身后的若逸和陆清冱之间的交流,寒磬脸上虽未表现出明显的不悦,可是心里不由对陆清冱的评价又降了一个档次。
飞眉入鬓,双目清明,气质凛然,但却不乏亲厚之气,看着他扶住秦小姐的手就知道是个怜香惜玉的君子,若是平时他自然会十分欣赏,但若是此人害得若逸陷入危险,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虽说来人是皇子,可是叫人从上到下地扫视一遍总不会让人感到愉快,陆清冱的眉头不由地皱了皱。
那边两人暗自较劲着,那边秦家老爷早就等不及地上来巴结了,边叫着:“殿下恭临寒舍,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啊:”便准备下跪行礼。
“秦老爷,不必多礼,江湖之地便没有贵贱之分,反而是在下不请自来倒是唐突了。”一句话说的滴水不露,不仅将自己定义为一般江湖人,而且屈尊道歉,给足了秦家老爷面子,缓和了周围有些紧张的气氛,而本来蠢蠢欲动的两方官员也只好罢手,继续安坐在旁。
“小女的婚事能得殿下亲临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此刻笑皱了的菊花脸显出几分商场上的势利,叫寒磬暗自唾弃,再联系刚刚那个闯进来的男子,怕这秦老爷也就是个嫌贫爱富的主,只不过如意算盘被这小子给打破了,倒也是咎由自取,不过只怕今天他连这个女婿也保不住了。
“秦老爷且慢,在下并不是来贺喜的。”寒磬此话一出,不仅秦老爷一张老脸僵住了,一旁观礼的江湖人士也有些坐不住了,只是忌惮着寒磬周围的几个煞气十足的侍从,暂且压抑着,只是若是得不到一个合理解释,怕今天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而本端坐在一旁的封奕辉更是惊讶不已,原本以为只有寒磬,可是那身后跟的分明是那早已离家约一个月的表弟,这到底演得是哪出?
“实不相瞒,秦家老爷的姑爷正是我朝通缉的要犯,只是不知道怎么成了秦家的女婿,恐怕近日要冒犯了。”寒磬一脸正经的公事公办,仿佛真有那么回事,而坐在一旁的官员虽是疑惑,并不记得有这么一张通缉令啊,可是连皇子都出面了,想必是宫里的是吧,倒也是乖乖闭嘴,想着时候能不能拍上点马屁,乘机平步青云了。
秦家老爷着实被这一系列的波折给弄糊涂了,本来一个邱雨南来搅局就让他够头大了,紧接着又来了个皇子,不知是福是祸,战战兢兢,见和言细语,以为是自家的好运来了,却又说什么自己招的女婿是要犯,本来他仓促办喜事就够惹人怀疑了,如今这要犯,好点的说法是偷了东西,可是给那些市井妇人一嚼怕就成了“采花贼”这一类下流了,越想越怕,越想越担心,一时间倒没了主见,呆愣在原地。
看着秦老爷痴愣的表情,寒磬示意手下人把陆清冱给压过来,见此情形若逸和陆清冱都以为大局应已定了,便有些松懈下来,不想这是隐匿在柱子后的秦夕叶本应回家探亲的贴身丫鬟突然冒了出来,手上握着一把匕首,想着秦小姐冲过来。
陆清冱随想阻拦,奈何已经离开一段距离,且翠缕侍从喜堂内里奔出来,即使他反应够快怕也是不能护得周全,暗暗啐了一声。
秦小姐本来就憔悴多日,体质纤弱,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尤其是一系列的变故让她心灰意冷,倒也不在乎这生死了,就这么怔怔地站在原地,等着那刀刃下来,自己便可以死明志,也不必负了邱雨南的情了。
看着所爱之人嫁作他人嫁,自己无力挽回,邱雨南已是悲戚万分,而此刻看着秦夕叶有性命之忧,也不知哪里拼来的力气,就这么冲了上去。
只见那匕忍将将划过邱雨南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刀锋一转又向着陆清冱袭来,原本欲救人的陆清冱无异于送上了门,只是这一刀似乎不是想要取他性命,翠缕转身侧如陆清冱死角将他钳制住,挟持着慢慢往外走。
那群请来的江湖人见自己成了摆设自然不服气,急忙拔剑想冲上去,可惜失了先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侍女将人劫出去。
等出了秦家的花厅来到院子里,翠缕比陆清冱矮上不少,手够着力道不足,便想松了钳制反手点陆清冱的睡穴,不想却被陆清冱抓住机会挣脱出来。
自己本就是个练武之人,却被“个手无缚鸡之力”女人劫持,实在丢大了脸,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复仇”,尤其这个女人还差点毁了他的下半生,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倒也顾不上许多。
看着那被劫持的“新郎”已经挣脱出来,之前束手束脚的江湖客,都迫不及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