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版金瓶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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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的最后一根丝弦就此断裂!
7
“呼!”从虚脱般的极乐中稍稍回复,我满足地长出一口气。
怀中的身体温热,肌肤细腻坚实、四肢充满了弹性和力量。纵然已在刚才的疯狂中耗尽了最后一丝精力,我依然不想放手。无奈有些事并不是想就可以!我终究没有雨扶风的非人禀赋,一度紧密联接的部位,不受我控制地松脱分离,温暖润滑的液体沾在我们的肢体上。我的头脑渐渐回复运作。
天风丑眼睛睁着,目光专注地在头顶的帐子,仿佛那里蕴涵着世间最精微的奥妙。只是额发掩映下梦幻般的紫薇花,和依旧不受控制地震颤蠕动的肌肉,都清楚明白地显示,所谓的“专注”不过是虚假表像,他并没有如我一般获得满足。想一想这也是理所当然。天风丑会这样肯定是因为药物的缘故。极乐宫的各式秘药,无不是造来满足雨扶风需要的。那位大爷又岂是容易满足的?
我不禁大是汗颜。想当年我初到极乐宫,受那整套玉势的调教,就多亏了风丑帮我,还曾因为我的缘故害他被爷处罚。现在角色调转,我却全没想过怎么帮风哥,反而只顾满足一己私欲,趁虚而入大占便宜……我滑低身子,吻上那汗水洇湿的胴体,立刻掀起又一阵波澜。
***
接下来的两天,五个女弟子已在寅、卯两弟子陪伴下,陆续把苏州城郊逛得差不多。天风丑身上的药性完全发泄掉之后,又再恢复常态,每日大半时间留在房中打坐。对我还是没有太多好脸色,幸好也没有更加冷淡。我虽然心痒痒地不断回味那种极乐,却也只能自己躲在屋里暗中解决,到底不敢过于造次去纠缠他。
这几天里徐长清又下帖子请过雨扶风一次。我拿给天风丑时,他没有再问我的意思,径自拿起笔来写帖子回掉,不知是编的什么籍口。此外还有几个本城仕绅也送了拜帖来,其中有几个居然是直接写给“王紫稼公子”的。我派仆役调查了一下,才知道是那天在酒楼里和长清一起的几个人。想是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以及我和长清、雨扶风的瓜葛,纯粹是冲着我的相貌来的。我自然也编造种种理由予以婉拒。
第三天雨扶风终于出现,完全不提他失踪这几日跑去哪里做了什么,当然也没人敢去问他。天风丑汇报了几天来众弟子的活动,以及收到的拜帖、处置的方式,并不曾提起我对他做过的事,不知是否因为当时众人都在的缘故。虽然他不说,我也完全不指望雨扶风会不知道。且不说这位爷无所不知的诡异能力,天风丑肯定是被下了药的,除了雨大爷,又哪有人能给天风丑用那种药物!药性要怎样才可以发泄,他当然也清楚。
那天晚上天风丑服侍雨扶风。我在自己房里竖直耳朵整晚,也只听见两人交欢的声响。难道雨扶风竟然不知道我和天风丑的事?
雨扶风回来的次日,来了三辆油壁香车。五个女孩子被打发上车,分由天风丑和卯、寅弟子陪着去了。看那精致的车辆、以及女孩们登车时满面凄楚惶惑的样子,我忽然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满心震骇!
这还是我第一次意识到,雨扶风一样会舍弃他的侍寝人。这五个女子就这样离开极乐宫了吧。雨扶风是把这些美人儿送人了还是转卖了?或者择配遣嫁?她们的未来会是怎样的?今天走的是这些女子,什么时候会轮到我?
女孩子们离去后,雨扶风就叫仆役带我去净身清洗。我满心的感慨立时烟消云散再没一丝剩下。大上午就这么吩咐,想必不是兴动情浓。定然是和天风丑的事犯了!
客栈里毕竟不如极乐宫方便,好些凑手的器具都没有,两个仆役花了往常一倍半的时间才将我洗得满意。到雨扶风房里时,他正坐在桌旁,就着不多几样清淡小菜独酌,脸上已经有了一两分酒意。
见我进门,雨扶风伸出手臂,待我走到近前,就搂着腰肢把我抱进怀里,一只手掌早从衣袍开口处伸进去,摸上我净身后赤裸的腿儿。脸贴上我脸笑吟吟地问:“我出去这几天,紫稼有没有想我?”
这话我却没法回答。想他吗?时至今日,无论我的身体灵魂,哪一处没有烙上他的印记?即使在最混然忘我的极乐中,他的阴影也依旧不曾淡去!可是,这是他意之所指的“想”吗?我乖顺地伸展双腿任他摸弄,咬着嘴唇没有回答。雨扶风低头咬啮我颈侧的细嫩肌肤,似真似假地生气道:“好啊,有了风哥就把你爷忘了!真真是小混蛋!”
我心中剧震。虽然知道是瞒不过,亲耳听见他说出这话来还是由不得我不怕。想当年我只不过对天风丑动了动心,替我受罚的天风丑就给他干到昏过去,今次当真做出事来,想那处罚再怎么严重都有可能。嗯,当年长清因为我和婢女私通把我送了人,雨扶风说他“傻”,那么他是不会拿把我送人做处罚了?不知会不会是象两年前对天风丑那次,也给我脸上刺花什么的?刺花也就算了,反正平时也看不出,可千万不要也判我几天枷禁,受尽欲火煎熬啊!
骂了几声“小混蛋”之后,雨扶风强着我喝了七八盅看似清水,尝来香醇的陈年梨花白,喂了一粒药性并不十分强烈的春药,嘴里放了嵌口,那话儿上束了环扣,后面塞进一只玉球和大号玉势,叫我去墙角儿跪着,一直到晚上。
空着肚子服下春药又戴上那么多零碎儿罚跪整天当然很是难过,不过只要想想自己犯下的事,这“惩罚”竟是轻松得不敢相信了。我很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可是想到天风丑那次被抓回去,雨扶风至少拖了一个多月、直到大家都以为没事时才宣布对他的处罚,我就无论如何也乐观不起来。
8
这天午后,雨扶风带了寅、卯两人,去赴二株园袁靖安公子的诗会。
自从玩儿失踪回来,雨扶风一直情绪低糜,整天躺在屋里,什么也不做。徐长清等以前有交往的文士来拜,也只推有病不见。就连那床榻上的事儿,都明显地兴致大减,那些喝酒吃饭的请帖,都是直接由天风丑或我回帖婉谢。只是这袁袁靖安不同于旁人,就是雨扶风,要在那个圈子里厮混,也不能太过驳这个人的面子。
袁家是苏州仕绅中的首领,簪缨世家。袁老爷子乃是当今太傅、文坛领袖。长子袁而,字靖安,天生清贵高华、才情卓萦,十四岁进学,十七岁中举,名动天下。不想中举那年秋天,与一班仕子去虎丘游玩,失足滑倒,顺着山坡摔滚了一里多地,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也断了一臂一腿,在床上躺了一年多。耽误了大考不说,右臂还落下毛病,僵木不很听使唤,阴天下雨时时疼痛,原本一手好书画也大受影响。
经这一番打击,袁大公子心灰意冷,就此弃了科举入仕的念头。满腹才情都转去研究园林建筑、花鸟虫鱼,把他家一个二株园挖挖补补,十几年下来,竟作成江南第一名园。每日里便与一班清客文人在园子里吟诗听曲、饮酒赏花,倒也闲散风流。
当年我还在蝶舞楼时,曾在些酒宴欢会场合见过袁靖安几次,倒是一个真正有学问的人。对我们这些侍候的人,也都温和客气、彬彬儒雅,并不召人讨厌。我也不知道雨扶风是早就与袁靖安有交情,还是想要籍机见识二株名园,总之看到袁家的帖子,就一振数日的颓风,欣然决定赴会。
雨扶风去后,客栈里只剩下我和天风丑,以及几个仆役。如果没有召唤,那些白袍仆役向来就跟不存在一样,几乎可以说又是我和天风丑独处。我当然还是有心没胆不敢去招惹他,乖乖缩回自己屋里看书加胡思乱想。却不想呆没多久,“咯咯”敲门声响,竟是天风丑走来找我。
“紫稼,我要出去走走,你也来吗?”一身淡青色劲装,天风丑一手扶着门框,对我说道。身后院子里阳光烂漫,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那一对眼睛,仍旧透出冷淡清澈的光。
我脑袋“轰”地一声,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天风丑竟主动找我一起出门?莫不是做过那事,就真的不一样了?早知如此,我……
“紫稼!”天风丑的声音把我惊醒。我眨一眨眼,张开嘴巴,一时不知要怎样回答。我当然愿意和他去。不过,简单的一个“好”会不会太生硬了?让人觉得我心中勉强,他会不会高兴呀?或者我应该说……不等我想定,天风丑已经不高兴了,声音冷硬起来:“不想来算了,我自己去。”转身就走。
“啊!不!我去!我去啊!”我大急,脱口叫道,从床上一咕噜滚起,趿上鞋抢出房门。匆忙中抓在手里的外衫拖在地下,绊得我一个踉跄,急忙抢前两步,勉强保持着平衡。
“咦?你这人……我好歹也教过你两招的,怎么走两步路还会跌跤!”天风丑从门口退到院子,伸出一只手来防我摔倒,说道,“先把长衫穿好。这样子出去成什么。”
“啊!是。”我匆匆穿着衫子,小心地窥看他的神情。刚才那话,埋怨和不以为然中,恍惚有着取笑的味道,是我听错了吗?他在笑话我?
惯常的清冷神情令我的窥探无功而返。天风丑默不出声地等我系好长衫的扣绊衣带,提上鞋,这才召过一个仆役,交待他说:“我和紫稼出去逛逛,晚饭不回来吃了。爷若早回来问起,就说我们入更之前一定回来。”那仆役面无表情地应了。
***
苏州的美女就是多!真是奇怪,上次出来时怎么就没发现呢?我与天风丑漫步在下午的阳光里,走过两条街,不由泛起这样的念头。
真是的,上次出来时满心想七想八,错过了多少美景啊!唯一令我不满的,便是投过来的众多含情眼波,倒有七成的终点都是我旁边那冷人儿。而所有目光中来自男人的那些,倒是无一遗漏,全都照顾了我。真是一群没眼光的家伙!天风丑相貌虽不及我漂亮,长年习武练就的完美身材和肌肉弹性却不是我可比的,尤其那处的紧窒美妙……
“紫稼。”天风丑突然叫我。我唬了一跳。难道他真知道我想些什么?扭头看时,还好仍是那一零一号表情。“我们进去喝杯茶好不好?”他说。我这才注意到我们正停在一家茶楼门口。
我没有反对。因为那件事,我这几天心神总是绷得紧紧的,生怕雨扶风忽然说出要罚我的话来。他越是温和好侍候,我就越是担心。桌子上有他大爷在,吃饭就不很有胃口,今天的中饭就没吃几口。去茶楼再吃些点心也好。我抬头看看,黑漆匾额上“集雅阁”三个白字,颇有点儿洒逸的禅味儿,似是名家手笔。我下意识地想知道是谁人的字,却没找着上下款儿,只在左下角落里看见个行草小字,我竟不认得。不过,集雅阁这名字倒是哪里听到过。
跟着天风丑身后走进茶楼,立时有个白衫黑裤、干净利落的伙计迎上来,微笑着把我们让去楼上。坐定后,天风丑要了新下来的绿茶,又问有什么茶点。那个生相斯文的伙计笑吟吟地递上一张单页,推荐说道:“这是敝楼新近推出全素斋点,香酥适口、甜而不腻,很多贵客都极喜欢的。两位爷要不要尝尝?”
听见“�